叮!
感受到來自周倉的輕視,昏君點+10!
叮!
感受到來自周倉的憤怒,昏君點+100!
望著怒氣值飆升的周倉,袁耀的耳邊響起了久別重逢的提示音,一時間心中并沒有多大欣喜,反倒是木然地站在原地。
周倉這是有多瞧不起自己,才會覺得我能和昏君掛鉤?
而且這個黑臉的虬髯大漢不僅瞧不起自己不說,還能在短時間內(nèi),擁有如此曲折的情緒波動,莫不是個性情中人?
思考了半天,袁耀一度陷入了自我懷疑之中。
其實袁耀并不清楚,周倉只是一介草莽勇夫,對人的評判只以武勇和信義為心中準(zhǔn)則,帥不帥的無關(guān)痛癢,莽才是心中無堅不摧的信仰。
“放心,我不會留手的!”許褚聽到周倉的話,反倒是頗為認(rèn)同點了點頭。
單挑嘛,自然是全力以赴,臨陣放水豈能體會個中精髓?
即便如此,許褚也并沒有使用武器,赤手空拳地向著周倉逐漸靠近,見到許褚如此托大,周倉目中寒光冷冽更甚之前,大刀一揮,猛地砍向許褚的脖子。
兩人剛一交手,圍攏在四周的士兵立刻發(fā)出了山呼海嘯般的嘶喊,就連黃忠也不甘寂寞,一臉嚴(yán)肅地敲響了戰(zhàn)鼓。
空蕩的山澗,戰(zhàn)鼓震天,呼喝之聲驚得四周鳥獸飛散,讓兩人相斗如同大軍對峙之時斗將一般,聲勢如虹。
面對刀鋒,許褚稍微側(cè)了一下身子,躲避了一下致命要害,大刀偏離了數(shù)寸,卻在許褚身上劃拉下一道傷口,血花飛濺。
可是許褚卻毫不在意,臉色反倒越加猙獰地迎面一靠,將身子抵在了周倉胸前,猛地抓住周倉提刀的手腕,大喝一聲,快速扭頭轉(zhuǎn)身,一個背身過肩摔。
從受傷到反制,許褚一套動作如同行云流水一般干凈利落,讓人目瞪口呆。
嘭!
撞擊地面的聲音傳來,周倉被摔倒在地上,手中的大刀也跌落在一旁,而許褚的肩上卻是鮮血直流。
未等周倉作出反應(yīng),許褚快速轉(zhuǎn)過身向著周倉俯沖過去,右拳高高掄起,猛地一拳砸向周倉的眼睛。
周倉勉強(qiáng)抬起雙臂一擋,在許褚的蠻力之下,周倉的臂膀差點骨折。
轉(zhuǎn)瞬之間,許褚的下一拳接踵而至,猛地砸了下去,發(fā)“咚”的一聲震響。
塵埃落定,原本喧鬧的士兵也瞬間變得為之一靜。
隨后,士兵們爆發(fā)出更大的歡呼聲。
本來閉眼等死的周倉聽到歡呼聲,詫異地睜開眼,此刻驚懼地望著許褚,冷汗瞬間打濕了背心,要不是許褚這一拳最終砸向了地面,他估計非死即殘!
“來人,快叫醫(yī)師!”見到塵埃落定,袁耀立刻大聲吼道。
看著許褚肩上滿是鮮血的傷口,袁耀卻是嚇壞了,望著許褚的臉上全是擔(dān)憂。
袁耀萬萬沒想到,這周倉竟然能夠傷到許褚!
近距離觀看了兩人的決斗,袁耀對這個時代的廝殺有了更深的認(rèn)知,這是一個舍命廝殺的時代。
真正拳拳到肉,刺刀見紅的亂世。
“哈哈,小子你可服氣?”感受到袁耀的急迫和關(guān)心,許褚開懷一笑,對身上的傷口并不在意,反倒笑望著周倉大聲喝問。
“將軍武藝遠(yuǎn)勝于我,在下服了!”感受到許褚的豪爽,周倉抱拳回道。
周倉心里其實也清楚,人家赤手空拳能制服手拿大刀的他,足以證明兩人之間的差距巨大,心中的傲氣也收斂了起來。
“公子,我周倉愿投效公子,如若公子不棄,周倉誓不相叛!”周倉整肅了一下衣冠,向袁耀躬身一拜。
心里想明白了,一切自然就水到渠成。
“好,既然如此,不如你干脆給許褚做個副手如何?”見到周倉誠心歸順,袁耀想了想,開口問道。
“自然是求之不得!”周倉聽到袁耀的安排,也露出了喜色。
或許,正所謂不打不相識吧!
有了這一出,袁耀所部在臥牛山一帶自然是暢通無阻,在接納了臥牛山的數(shù)百婦孺家眷過后,一路南下。
數(shù)日過后,大軍抵達(dá)項城。
項城位于南頓縣和項縣之間,也屬于袁家的勢力范圍,項城縣令也是由袁氏門人擔(dān)任,且項城城池不大,又與潁水相鄰,相當(dāng)于袁氏在汝南郡的一個中轉(zhuǎn)站。
項城不僅豫州是水陸的樞紐,也是南北貿(mào)易的補(bǔ)給處,以前很是繁華。
大軍入城,袁耀騎在馬上,看著蕭瑟的街道和兩側(cè)匆匆逃散的民眾,聽著“踏踏”的馬蹄聲,心中感慨不已。
“公子,這里以前可不是這樣的,如果不是黃巾屢次作亂,哎...”縣令見到袁耀眼中的神色,講解了幾句便悠悠一嘆。
聽到了縣令的話,袁耀也沒有給予任何的回應(yīng)。
世道如此,說也無用。如果不能終結(jié)這紛爭的亂世,這一切將永不會停止。
但終結(jié)亂世,這個目標(biāo)對于袁耀來說過于飄渺。
“船只準(zhǔn)備得如何?”撇開之前的情緒,袁耀問起了正事。
“袁氏從前的商船有三十余艘,這些時日來收集的民船二百余艘,按照下官的估計來算,足以裝載五千余人了!”縣令對于袁耀自然是恭敬異常,連忙答道。
“好,縣令幸苦了!”聽到足以裝載五千余人,袁耀對縣令給予了肯定。
“能為公子效力,是下官的榮幸!”聽到袁耀的話,縣令顯得有些受寵若驚。
這個縣令有巴結(jié)的意思,袁耀自然能夠聽出來,可是在聽說對方的名字和家世過后便沒了興致。
這縣令是汝南郡應(yīng)氏的族人,在漢靈帝還未駕崩的時候便投靠了汝南袁氏,也算得上是袁氏門生故舊。
可袁耀仔細(xì)一想,記不起應(yīng)氏有什么出名的人杰,所以在心中自動忽略過了。
隨后,大軍休整一日,帶上事先準(zhǔn)備好的糧草,乘坐著船只沿著潁水一路南向。
行駛了幾日,袁耀才了解了這個時期船只的局限性,簡直顛覆了袁耀的認(rèn)知。
特別是體積龐大的商船,除了依靠風(fēng)帆來行駛之外,還有依靠岸邊的纖夫沿著河道拉動,完全是純手工,人動力。
由于不想動靜太大,袁耀大軍選擇了在逆風(fēng)時收起風(fēng)帆劃槳而行。
好在袁耀手下的兵卒有不少本地人,對劃槳頗為有研究,船隊才能勉強(qiáng)在江面上緩緩而行。
即便如此,偶爾出現(xiàn)在船頭的袁耀依然很頭疼。
由于不是正規(guī)的水軍,潁水之上,袁耀的船隊中時不時便有小舟旋轉(zhuǎn)起來,有時甚至十來個船只一起轉(zhuǎn)圈圈,場面頗為壯觀。
見到袁耀一臉憂愁,魏忠賢站在袁耀的身邊,看著那些轉(zhuǎn)圈圈的船只:“主公,屬下認(rèn)為這是好事。”
“為何?”聽到魏忠賢的話,袁耀好奇地轉(zhuǎn)過頭。
“我們此行路途遙遠(yuǎn),有的是時間讓這些人熟悉操作,況且,這些人轉(zhuǎn)啊轉(zhuǎn)的就轉(zhuǎn)習(xí)慣了!”魏忠賢語出驚人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