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耀歪過頭,看著魏忠賢一臉奉承與討好的眼神,感覺右眼皮有些崩不住了。
抬眼望去,江面上那如同兒戲的行軍讓袁耀心里有些打鼓。
“伯溫,你怎么看?”習(xí)慣性地看了一眼身側(cè),袁耀隨口問道。
“主公,昨天劉基說他有些暈船,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船艙內(nèi)休息吧!”魏忠賢聽到袁耀提起劉基,立馬將實情告之。
“暈船,他還有這毛???”袁耀臉色略微詫異,帶著魏忠賢便尋著劉基的船艙而去。
商船側(cè)艙,袁耀看著床榻之上躺著的這個臉色慘白的人,眼睛不自覺地跳了跳。
雙目緊閉如同一具尸體的劉基,安安靜靜地平躺著,眉目間時不時皺一下,袁耀伸手在手腕處搭脈一探,脈搏感應(yīng)微弱,鼻尖氣若游絲,嚇得袁耀瞬間慌了神。
“主公,怎么會這樣?”看到劉基落得這幅毛病,同樣作為保安的魏忠賢也是急得原地打轉(zhuǎn)。
“老規(guī)矩,你去屋外守著,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入內(nèi)!”袁耀想起了還在汝陽城修養(yǎng)的黃敘,急迫地吩咐道。
“小的明白!”魏忠賢躬身退下,緊張地守在了門外。
袁耀意念一動,整個人再次來到倉庫之中。
沒有理會堆積如山的糧食與錢財,袁耀直接坐在了電腦前。
快速輸入暈船藥過后,電腦熒幕上果真出現(xiàn)了一大片信息。
多潘立酮
桂利嗪
東莨菪堿
茶苯海明片
苯海拉明
異丙嗪
氯苯那敏
風(fēng)油精
這都是些啥?看著熒幕上出現(xiàn)的一個個稀奇古怪的名字,袁耀表示自己除了風(fēng)油精之外,其他的毫無概念。
那就只能用老方法了,全都買!
商家提示:三天內(nèi)到貨。
熟悉流程的袁耀倒是沒有在意,鬼使神差地,袁耀愣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
快速地在商城界面輸入手槍兩個字,袁耀心中顫抖起來。
叮!
該物品屬于違禁物品!
還有這樣的規(guī)矩?本來以為找到了捷徑的袁耀一下子冷靜下來。
三天轉(zhuǎn)瞬即逝。
再次出現(xiàn)在房間內(nèi),袁耀將藥品擺在劉基身旁的床榻邊,閉上眼睛隨后抓了一種藥物讓劉基服下。
不到一日,劉基在袁耀賭博似的治療當(dāng)中悠悠醒來,尷尬地看著袁耀,卻是一句話也沒有說。
作為保安,劉基擁有絕對的忠誠,兩人之間已經(jīng)不需要太多感謝的話語。
而外面浩浩蕩蕩的船隊,經(jīng)過這幾天的逐漸適應(yīng),也變得正式了許多,頗有水軍新軍的風(fēng)范,轉(zhuǎn)圈圈的場面日漸消失。
半月左右,船隊經(jīng)過汝陰縣,抵達(dá)了汝南郡南端的慎縣。
慎縣位于汝南郡的最南端,這是一個人口稀少的小城,城墻低矮,就像是荒漠的土城一般,有種即將散架的錯覺。
行軍至此,大軍所攜帶的糧食基本已經(jīng)告罄,還好袁耀提前在左手倉庫中囤積了海量的糧食。
由于戰(zhàn)亂的緣故,慎縣的人口統(tǒng)計下來不足千人,縣令早就沒了,整個城池處于一種無政府狀態(tài)。
下船過后,劉基逐漸恢復(fù)了身體,并快速接手縣城內(nèi)的一切,大軍的調(diào)動安扎到縣內(nèi)到民生恢復(fù),逐漸變得正常起來。
這時候交通與通訊并不發(fā)達(dá),派出去的斥候直到第八天才會來,給袁耀帶來一個新的消息。
這一日,慎縣的縣衙大廳內(nèi),袁耀與手下文武具在。
“主公,果然不出我所料,這周家還是放不下豫州這塊寶地!”分析著斥候帶來的情報,劉基微笑著摸了摸下巴。
“既然周昂的大軍在五天前就已經(jīng)離開了九江郡,那伯溫你看?”此刻,袁耀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劉基當(dāng)時就算準(zhǔn)了一切,周昕會敗給父親袁術(shù),而同樣作為周家勢力的九江郡太守周昂,肯定會出兵援助。
周昂出兵陽城,九江郡必然空虛,而袁耀手中剛好有一支隱藏的力量,足足四五千人的大軍。
所以當(dāng)時的劉基并沒有建議袁耀北上支援陽城,反倒是讓袁耀一路南下抵達(dá)了慎縣待命。
“主公莫急,雖然周昂率軍離開,可我們要奇襲九江郡,仍需注意幾點?!贝髴?zhàn)在即,劉基并沒有因為料敵于先就自滿,而是冷靜提醒起來。
“伯溫,有什么話但說無妨!”偷襲這種事讓袁耀激動莫名,見劉基的還有交代,袁耀自然也不敢自滿。
“主公請看!”劉基說完從袖口取出獸皮地圖攤開。
“九江郡乃是揚州北面的門戶,在淮南一地具有舉足輕重的作用?!?p> “其中,距離慎縣不遠(yuǎn)的壽春便是整個揚州的北大門,此地袁氏本就有一定的根基在此,再加上周昂離開,奇襲之下定能一舉拿下!”
“而我所慮乃是九江郡南面的合肥,這里依山據(jù)險,在九江郡的南端如同要塞一般扼守南北?!?p> “主公在奇襲壽春的同時,須另派一員虎將率輕騎奔襲合肥,一旦拿下了壽春與合肥兩地,九江郡便會徹底落入掌控,到時候其余城池便是唾手可得。”
劉基說到此處,特意向著端坐首位的袁耀望去,笑而不語。
“不知誰敢領(lǐng)軍前去拿下合肥重鎮(zhèn)?”見到劉基的神色,袁耀環(huán)視了一遍臺下諸將笑而問道。
“公子,末將愿率本部軍馬前往!”讓袁耀沒想到的是,第一個站出來的竟然是平時沉默寡言的萇奴。
“主公,末將愿往!”龔都也站了出來。
“主公,屬下只需五百輕騎,保證拿下合肥!”最后站出來的是黃忠,他一開口瞬間讓眾人安靜了下來。
這段時間黃忠的武藝折服了眾人,除了許褚之外,無人不服,這時候自然也沒人與黃忠搶功。
“好!合肥就交給你了!”袁耀見到無人反對,即刻下令整軍出發(fā),黃忠欣然答應(yīng)。
“黃將軍,我這里有一封錦囊,將軍抵達(dá)合肥前,不妨拆開一看?!眲⒒婞S忠領(lǐng)命,淡笑著將腰間的錦囊取下,伸手遞向黃忠。
“哦?”黃忠意外地接過錦囊,順手便將之打開,隨后臉色一凝,露出思考之色,然后仰頭放生大笑幾聲,才鄭重地對著劉基深深一躬:“多謝先生!”
“將軍客氣了,那劉伯溫就在這里先預(yù)祝將軍旗開得勝了!”見到黃忠意會,劉基只是笑著回了一禮。
“你們打什么啞謎呢?”見到二人神神秘秘的,許褚好奇問道。
“哈哈!仲康別急,待我得勝歸來,我在好好與你細(xì)說。”黃忠并沒有多言,長笑著大步離開。
“其余人等,立刻回營準(zhǔn)備,我們的目標(biāo)是壽春!”并沒有理會黃忠與劉基兩人的錦囊,袁耀正色地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