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安吉、柳寧兒和長風(fēng)三個人都被關(guān)進了素平鎮(zhèn)縣衙的大牢,獄卒辦事著實狠心,把三個人往最臟最臭的牢房一丟便再也不見了蹤影,根本沒管柳寧兒把著柵欄的大喊。
“丫頭,別喊了,你沒有看出來黑狗和那縣令是一伙的啊?!痹布贸鍪纸伈林卫镂ㄒ坏囊粡埬景宕玻恼f。
“都怪你!要不是你惹惱了黑狗,我怎么會被抓進來牢里。”柳寧兒看了看黑漆漆的牢房,哭著說了起來。
“你這個人怎么不知好歹,不是我家公子救你,你怕現(xiàn)在早已經(jīng)是尸體了,還有臉哭?”長風(fēng)聽不下去在旁邊憤怒的說。
元安吉用手勢阻止了長風(fēng)繼續(xù)的話,只是定定的看著坐在地上大哭的柳寧兒。
“你叫寧兒?”
“我叫什么關(guān)你什么事?!?p> “那你出不出的去也就不關(guān)我的事了?!痹布贸隽苏凵容p輕的搖了起來,這牢房的味道著實太重,他只能用折扇的風(fēng)稍微吹散一些。
“想!”柳寧兒一聽可以出去,頓時止住了哭聲,帶著滿臉淚痕巴巴的望著元安吉。
“我救你出去可以,但是你得幫我辦件事。”他看著它笑著說。
“我就知道你沒有這么好心,說吧,什么事?!?p> “這黑狗和縣令是什么關(guān)系?”他一邊說一邊拿出手絹捂在了鼻子上面。
“黑狗是這里有名的地頭蛇,他姐姐紅杏原本是云裳閣的頭牌,后來被縣令看上做了妾室,黑狗仗著這層關(guān)系越發(fā)囂張,素平鎮(zhèn)里沒有人敢得罪他?!绷鴮巸翰敛裂蹨I坐在元安吉身邊說道。
“那你還敢去他的賭場贏錢?”元安吉轉(zhuǎn)過身詫異的說。
“我沒想惹他,我娘開的酒肆房東要漲房租,我看著她天天為了租金發(fā)愁,才想著去賭一把,他那個黑賭場賞金高,我本來想著贏的錢分給他大半,興許他能饒了我,殊不知你跳出來打亂了我的計劃?!绷鴮巸旱拖骂^說。
“算了,不和你這個沒良心的丫頭說這些,我現(xiàn)在要你做的事情就是協(xié)助我查清楚他和縣令的勾當?!痹布犝f了事情的原委竟然有些同情這對母子,語氣也稍微緩和了下來。
“不行,你這不是讓我去送死嗎?”柳寧兒聽見他這么說一下子警覺起來,立馬離得他遠遠的。
“我讓你去送死?你覺得我的功夫還怕那些官兵,只是不愿意把事情鬧大,其次這種貪官和惡霸,欺男霸女,作惡囂張,你不想收拾他們?”元安吉說完又把折扇打開搖了起來。
柳寧兒不說話了,素平鎮(zhèn)一直在和這個狗官和惡霸的控制下,老百姓敢怒不敢言,活得膽戰(zhàn)心驚,這次元吉酒肆漲房租也是黑狗看見他們家生意好眼紅逼著房東干的。
“行!我就當你同意了?!痹布舱玖似饋?,看著柳寧兒說,眼睛里有一種燦爛的光芒。
“你說干就干,你有沒有想過我們現(xiàn)在在大牢里面,出都出不去,還當什么英雄?!?p> “那你不要管,明早之前他們就會放了我們,但是一旦放出去,我就不好出面了,只能你在明我在暗了。”元安吉的臉上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說完給了長風(fēng)一個眼神,長風(fēng)拿出握著的長刀,只聽見呯的一聲牢房門上的鎖就裂開了,一瞬間他的身影就不見了。柳寧兒張大了嘴巴看著這一幕,剛準備想也跟著出去,元安吉的聲音就在后面響了起來。
“要是不想再加上一條私逃出獄的罪名,就老實待著。”
柳寧兒回頭一看這廝竟然坐在床上雙臂抱著睡著了,想想他說的也對,便只能乖乖縮在了墻角。今天真的是發(fā)生了好多事情,柳寧兒眼睛一閉也沉沉的睡著了。
清晨的陽光剛從牢獄的窄窗里面透出來,柳寧兒就被吵鬧的聲音嚇醒了,剛睜開眼竟然映入眼簾的是元安吉的臉,嚇得大叫起來。
“你是瘋子嗎?!大清早這干嘛啊?!绷鴮巸翰痪o大罵了起來。
“我聽見你打呼嚕了,誰知道一個女人竟然會打呼磨牙流口水,嘖嘖嘖?!闭f完他一臉嫌棄的站了起來,嘴巴還在砸吧著響。
“你!”柳寧兒氣歸氣還是趕緊拿袖子擦了擦嘴邊。
正說著牢房門口一堆人涌了進來,為首的就是素平鎮(zhèn)的縣令李平。
“哎呀,不知道您是元相的三公子,下官失禮了,望公子見諒!”李平一進來就點頭哈腰的諂笑著說,后面的一眾人也跟著說了起來。
這時的元安吉站在他們面前著實得意,還不忘記回頭看一眼柳寧兒,便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柳寧兒以前只認為他是一個紈绔子弟,想不到竟然是當朝首輔的公子,嚇得更是楞在了原地。
“怎么還不走,你要在這臟兮兮的牢里過一輩子?”走出去的元安吉看見柳寧兒沒有跟上來,便又折身轉(zhuǎn)回來對她說著,柳寧兒一聽趕緊跟了出去。
出了牢房元安吉便被李平請去了縣衙府邸,瞬間所有人都跟著去了,只剩下柳寧兒一個人,她看著遠去的元安吉想了想便也趕緊跑回了元吉酒肆。
柳青蓮正在店里整理昨天被砸壞的桌椅,看見柳寧兒回來便抱著她一邊罵一邊大哭,哭得柳寧兒也心中著實難受。
當她問到怎么出來時,柳寧兒便把進去牢房的一五一十全和她說了,聽見元安吉竟然是元辰三公子的時候,柳青蓮手中拿著的酒罐瞬間掉地砸碎了。
柳青蓮這么多年從來沒有忘記過自己的兒子,只是生產(chǎn)當時自己疲憊,產(chǎn)婆來換子的時候她看都還沒有看一眼孩子便被抱走了,第一次見到他只是覺得眉眼仿佛有些眼熟,但是沒有想到,這就是她的親生兒子。
柳寧兒看見老娘愣住的樣子,不禁呼喊了幾聲,柳青蓮才晃過神來,看著眼前的柳寧兒沒忍住流出了眼淚,輕輕抱住了她。
這么多年,她早已把柳寧兒當成了自己的親生女兒,刻意逼迫自己忘記了當年的事情,有的時候想哪怕一輩子都這樣平平淡淡也都還好,現(xiàn)下竟然元安吉來了素平鎮(zhèn),她該怎么辦?是把真相說出來還是永遠埋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