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元安吉在縣衙里面好吃好喝的被供了起來,柳寧兒卻一直忙著到處找黑狗的蹤跡。
但是自從元安吉的身份傳遍大街小巷以后,黑狗就像是人間蒸發(fā)一樣不見了,柳寧兒找遍了賭坊,酒肆和客棧,甚至去到了他的住處,等了幾天大門都緊閉,根本沒有人進出。
這天正在煩悶要去哪里尋找黑狗的時候,元安吉走進了酒肆,才進門就大喊起來。
“本公子肚子餓了,這幾天在縣衙山珍海味都吃膩味了,趕緊給本公子做幾道可口的小菜。”
柳寧兒一看是這個安排下任務(wù)然后幾天不見的紈绔子弟來了,本來還想沖著他發(fā)頓火,想不到老娘一聽見他的聲音立馬沖到了前面,笑盈盈給他請了進來。
“娘,你這是干嘛,現(xiàn)在又不是吃飯時間。”柳寧兒拉過一臉笑意的柳青蓮不高興的說。
“去吧,快去給公子做幾道拿手的小菜,別餓壞了公子?!闭l知道老娘不僅沒有趕他們出去,還把柳寧兒直往廚房推。
去到廚房里面削著土豆皮,心中越想越鬼火,這元安吉到底是給老娘吃了什么藥,她平時也會見錢眼開,但是也不至于到這個地步,一般客人她才不會這般對待,偏偏是這元安吉,老娘就像是著了魔一般,難不成老娘一把年紀還看上了這個小白臉?
想想丟下了手中的小刀,一個念頭在心中油然而生,便把土豆皮,青菜幫子,辣椒屁股一咕嚕全倒進了鍋里。
元安吉看著眼前的這盤菜呆了,不僅都是些廚余材料,顏色也黑不溜秋,味道更說不上來的混雜,夾起其中一塊土豆皮,對著柳寧兒問道。
“你給我說說,這是個什么?”
“土豆皮啊。”柳寧兒抱著雙臂得意的說。
“放肆!你竟然給我家公子吃這些,你可知道。”長風(fēng)在旁邊憤怒的喊了起來,卻被元安吉擋了下去,他知道柳寧兒是故意整他,笑著說
“那你告訴我菜名是什么?”
“這道菜叫紅紅綠綠紈绔子弟?!绷鴮巸旱靡獾膶χL風(fēng)吹了個口哨,給長風(fēng)氣得一臉不是一臉。
元安吉知道柳寧兒這是取笑他紈绔子弟,便拿出一塊銀元寶擺在桌上。
“這名字取得好,我這錢就買了這個紅紅綠綠紈绔子弟了?!?p> 柳青蓮看見寧兒故意整元安吉,心中過意不去,趕緊笑著去了廚房重新給他做菜。
現(xiàn)在房間里面只剩下他們?nèi)齻€人,元安吉拿扇子捂住嘴輕聲的問道
“查的怎么樣?有沒有找到黑狗?”
他不提黑狗便罷了,提起來柳寧兒心中那個火又騰的竄了老高,大聲對著他說
“公子,這里沒有其他人,我娘去了廚房聽不見,你大聲點說,我是粗人聽不得蚊子叫!”
元安吉又被嗆了一臉,難堪的放下了扇子,又轉(zhuǎn)臉一笑的說
“我知道你怪我這幾天沒出現(xiàn),但是我在縣衙里面也沒有閑著,把縣令和黑狗的關(guān)系查了一遍?!?p> 聽見元安吉認真的查了案,柳寧兒瞬間露出了笑容,趕緊接上去問
“你查到了什么?”
“黑狗的姐姐是縣令的妾室?!?p> “沒了?”
“沒了?!?p> “吃你的紅紅綠綠紈绔子弟去吧!”柳寧兒一聽元安吉拿著這種街知巷聞的事情做消息,瞬間又恢復(fù)了滿臉的不屑。
“那你說說,你查到了什么?”
“沒有,我找了幾天都沒有找到黑狗,他估計藏起來了?!绷鴮巸簲偸忠徽f。
元安吉心中想了一想,自己只是亮了一個身份,縣令便把黑狗藏了起來,估計他們之間的勾當遠不止他們想的那么簡單,故把扇子一收,對著柳寧兒大聲說了起來
“你還想不想繼續(xù)查下去?”
“怎么查?人都找不到?!绷鴮巸嚎粗@個紈绔子弟心中就煩,說話也帶著滿滿的不高興。
“今晚你等我消息就行?!?p> 正說著柳青蓮做好了好幾道拿手菜端了上來,元安吉一看那些美味的菜肴,趕緊把那盤紅紅綠綠紈绔子弟端走,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柳寧兒生氣歸生氣,但是想要查案的心情卻是難以壓抑的,一直等到月亮升了天空,才等到元安吉的信號,剛沖出去就被長風(fēng)甩了一樣?xùn)|西到臉上,仔細一看是一套男裝。
看著元安吉那得意的神色她也不想再說什么,找個沒人的地方換了男裝就跟著他們兩個走了。
而元安吉竟然帶著他們來到了素平鎮(zhèn)最大的青樓云裳閣。
“怎么不想進去?”剛走到門口發(fā)現(xiàn)柳寧兒沒有跟上來,元安吉轉(zhuǎn)過身對她說。
“我,我一個女孩子,你怎么可以帶我來這種地方!”柳寧兒羞紅了整張臉,對著元安吉低低的說。
“喲,你不說我都忘了你還是個女孩子啊,可有哪個閨閣少女去賭場的。既然賭場都能去,這里如何去不得?”元安吉打開扇子,笑嘻嘻的說了起來。
柳寧兒現(xiàn)在的臉像豬肝一樣,一半是羞愧一半是生氣,可是還沒用來得及懟回去,就被青樓門口的姑娘拉著進了大門。
她和長風(fēng)倒是顯得有些不自在,元安吉卻像是回到了家一樣,馬上左一個右一個的摟著走了進去。
柳寧兒看著他那個樣子,真想把今天下午的那盤紅紅綠綠紈绔子弟全部給塞到他嘴巴里面,讓他一次吃個夠。
剛坐下,元安吉就從懷里拿出了一個金錠子擺在桌子上面,老鴇見著金子比見了娘還親,趕緊又去招呼了一群花里胡哨的姑娘進來。
幾個姑娘在給尷尬的柳寧兒喂酒,轉(zhuǎn)過去就看見元安吉一手摟著一個衣著暴露的女子,嘴巴還要喝著另外一個姑娘的酒,剩下的那個還在旁邊等著喂他吃果子。
他的臉笑成了一朵花,這倒讓柳寧兒看著越發(fā)生氣,再轉(zhuǎn)過去看看長風(fēng)也是被一群圍著,雖然沒有元安吉的自在,但是也沒有柳寧兒的拘謹,應(yīng)該也是常陪著他主子流連這些煙花之地。
一頓酒喝完,元安吉的臉上泛起了紅暈,對著老鴇大喊。
“媽媽,媽媽,你們家的姑娘真是長得漂亮,可是我聽說你們頭牌叫做紅杏的,怎么沒來?”
老鴇一聽紅杏頓時有些局促,趕緊走上前來說
“哎呀,公子你有所不知啊,這紅杏一年前就被贖了身,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縣令李大人府中的三姨娘了?!?p> “哦,那倒是我錯失了看看紅杏姑娘美貌的機會了,哈哈哈,不過他們都好,都好?!?p> 說完又擺了一個金錠子到桌子上面,老鴇趕緊拿了起來,笑著說。
“聽說紅杏最近家里有事,不在縣衙,回去老家了。”
“她老家何處?”柳寧兒一聽老鴇透露了紅杏的消息,趕緊接上去問道。
“公子,這就不好說了?!崩哮d的眼睛里面又透出了一些貪婪之意。
元安吉很大方再次拿出了一個金錠子,老鴇高興得眼睛都找不到了,一邊摸金子一邊說
“她家住在城東的河西村,聽說是老爹生病了?!?p> 后面的事情柳寧兒也開始模糊了,只記得被那些那些姑娘一杯接一杯的灌著,看著對面喝得開心的元安吉,不知道什么時候就人事不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