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
剛回宿舍的張藝倒頭就睡。
夢里,也不知道是不是老蘇那家伙鼓搗的。
尤冰的身影莫名其妙就出現(xiàn)在了他面前。
張藝看看她,姑娘也看著張藝。
也就在兩人四目相對,要擦出愛的火花的時候。
咣當一下。
張藝瞬間被驚醒。
抬頭一看,卻發(fā)現(xiàn)關(guān)北那小子這會正緊張兮兮的看著他。
“不好意思啊,老張。打擾你休息了吧?”
“嘿,你小子轉(zhuǎn)性了?以前不是這個模樣啊……做自己!”
關(guān)北這貨是京都爺們兒。
平時哪有這么和聲細語說話的時候?
況且,張藝這會很明顯察覺這小子態(tài)度有些怪,難不成是出什么事?
“行了,也別磨蹭了,出去聊?!?p> 下了床,隨便披了件衣服,兩人隨便找了個路邊攤擼串。
“說吧,到底是什么事?”
“哎呀?jīng)]事兒?!?p> “別蒙我了,是不是你家那邊?”
“是,我二姨知道你會古陶瓷修復(fù)技藝,在我還沒回去的時候就張羅了一批人,想過來找找門路,我回去把這事跟我爸說了,他們也覺得這么做很不厚道,就把我二姨給拒絕了?!?p> “然后呢?”
“我二姨嫌我壞了她的財路,就把我家的生意給斷了!”
“你家的生意?”
張藝還真不知道關(guān)北家里是搞什么生意的,不過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猜測。
“對,我家是開古董店的?!标P(guān)北吃了口串,忍不住嘆氣。
“不過店鋪沒生意,前段時間剛關(guān)了?!?p> “需要我?guī)兔???p> 雖說這事和他關(guān)系不大。
但關(guān)北這小子再怎么說也是他兄弟,張藝覺得他好歹得幫忙。
“不用了,我爸那邊說他有辦法。再說也是因為我的問題,才讓你的國畫師評比上沒發(fā)揮好,我怎么還有臉讓你幫我!”
“哈?你的問題?”
“對啊,要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分心,最后導(dǎo)致連初賽都沒通過,雖然你嘴上不說,但是我心里知道?!?p> 眼瞅這小子一副愧疚的模樣。
張藝一愣,隨即撲哧一笑:“說什么呢你,誰告訴你我沒通過?”
“你不是都說了嗎?就差了幾十名……”
“嗨,那是我逗韓胖子的,你不曉得,那小子整天一門心思想贏我啊,要是讓他知道我也通過了,指不定在背后想搞出什么事呢!”
倒不至于說張藝怕了韓胖子。
但畢竟低頭不見抬頭見,沒必要。
“那照你的意思,你初賽其實通過了?”關(guān)北臉上露出欣喜。
那是真心實意為好兄弟高興的樣子。
“瞧你小子這沒出息的樣子,哥們可是繪畫天才,區(qū)區(qū)初試算什么?就算是復(fù)試,那也是穩(wěn)穩(wěn)拿下的節(jié)奏!”
“什么?你復(fù)試也過了,那豈不是說,馬上要去參加決賽了?”
看著這小子一副驚訝的模樣,張藝輕笑。
與初試復(fù)試不同。
國畫師的決賽,那可是要專門去京都進行考核的。
而不像初試,復(fù)試。
只需檢測身份后,把繪畫過程的視頻與作品發(fā)過去就行了。
“對啊,不過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拿下國畫師的頭銜?!?p> 第二天早課結(jié)束。
張藝剛準備去畫室鉆研黃居寀的畫,迎面就被老教授攔住了。
“怎么了?教授。”
“是這樣啊,小張。我想問你個事?!眲⒔淌诳粗鴱埶嚕桓毙Σ[瞇的樣子。
“是缺勤的事嗎?不好意思啊教授,前段時間有些事兒,不過我都是按照正常流程請假的,不信您可以去問蘇老師。”
“哎呀,不是這事兒?!?p> “那您是……”
還沒等張藝把話說完,就聽到身后有個氣喘吁吁的聲音。
“您這是干嘛啊劉教授?!?p> 眼瞅劉教授這副大耳賊做派,蘇暖條件反射有些謹慎。
“你小子還舍得過來?這么大的事不跟我說,那我老頭子只能自己去問了!”劉教授冷哼著,看都不看蘇暖。
“哎呀,我說你老能不能別折騰了呀?”
“那你是認了?”
“我認什么?您別胡說……”
“我這還沒說話呢,看來你小子確實心虛了啊,不過這樣也好,老頭子我總算是放心了?!?p> 劉教授說著。
在張藝肩膀上拍了拍,“小藝啊,咱們古藝的名聲,現(xiàn)在可全在你小子的手上了,老頭子我拜托你,一定要成功!”
看來劉教授是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啊。
不過想想也是。
蘇老師在繪彩工作的事,只要是和他稍微親近的人,應(yīng)該就知道。
再加上劉教授是他的任課老師。
光是分析他缺課的時間,稍為推算一下估計也就差不多了。
想到這里,張藝目光堅定的看了眼劉教授。
……
“對不起啊,要不是我整天過來找你,咱們也不可能暴露的這么快。”
張藝新租的畫室里,蘇暖很不好意思的看著他。
“拜托啊蘇老師,您說話能不能別這么有歧義?弄得跟咱倆有什么一樣!”
張藝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這才又接著說:“不過這事吧,反正決賽的時候都是要暴露的,繼續(xù)隱藏下去也沒什么意思了。”
“說的也是。”
蘇暖點頭,“哦,對了,我這次過來是要跟你說好消息的?!?p> “我的《奔馬圖》是復(fù)試第一的事,對吧?”
“你怎么知道?”
“網(wǎng)上熱搜早就出來了,我這不看都不行啊。”一臉傲嬌的說完這話。
張藝轉(zhuǎn)而繼續(xù)說:“不過還是很感謝蘇老師,能千里迢迢過來通知我?!?p> “其實除了這事,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p> “決賽的事?”
“對,公司對這次對【國畫師】評比特別重視,讓我過來也是向你傳遞消息,他們準備下血本兒,助你封神!”
張藝當然知道封神是什么意思。
“公司這次還挺有魄力,不過我這要是拿不下冠軍,你們豈不是賠了?”
“什么你們我們的。咱們是一家人,況且就沖你這段時間替公司帶來的利潤,哪怕沒拿下冠軍,繪彩也不會對你有任何異議!”
蘇暖顯然已經(jīng)得到孫總那邊的授意,因此說起話來啊,那是特別有底氣。
“這么好?”
“可不是嘛,黃派傳人外加受到大宗師級別人物的關(guān)注,就沖這個噱頭,你小子現(xiàn)在就算是想拋下繪彩轉(zhuǎn)投到其他繪畫公司去,我覺得那也是穩(wěn)穩(wěn)當當?shù)摹?p> 畢竟身價在放著!”
蘇老師說著說著就說飛了。
等反應(yīng)過來,這才一副緊張兮兮的看著張藝,“額……我剛才是開玩笑的,你聽出來了吧?”
張藝摸了摸腦袋,故作遲疑道:“是嗎?不過我倒覺得你說的挺對的,京都那邊的繪畫公司,發(fā)展?jié)摿Υ筚Y源還多,你說我這要是跳槽過去,他們能給我開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