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白自己痛到發(fā)顫,說不出一個字。
他更沒有想到的是,拉過來幫忙的爺爺不僅不幫自己,甚至還有慫恿?xí)r念離開的意思,一瞬間,他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洶涌而出的燥意和瘋狂幾乎將他的大腦侵蝕。
“江爺爺,他沒有錯。”時念的聲音就像是一股清風(fēng),吹散了江舒白的瘋狂。
可下一秒,又將他推入深淵。
“我不該和他在一起?!?p> 江舒白一下子站了起來,他似乎已經(jīng)不受控制,伸手就要去拉時念,甚至一把揮開了江老的手。
他緊抿著唇,不說一句話,只是牢牢抓住時念的手腕,想要將人扯起來。
“江舒白!”江老怒了,也站了起來,拿起拐杖就朝著江舒白狠狠敲了幾棍,“你個臭小子給我清醒點!”
所有的聲音仿佛遠(yuǎn)在天邊,他的眼里只有眼前的人兒,而哪怕近在咫尺,卻仿佛隨時都會墜落深淵,讓他再也抓不住。
手下的力道越來越緊,直接將時念的手腕握出紅痕。
而時念卻出乎意料的平靜淡定,她順著江舒白的力道向前走了兩步,“不是一句喜歡就可以在一起的。”
江舒白有一瞬間的怔愣,他無意識地問道:“為什么不能在一起?”
時念拿出手機(jī),將劉晴剛發(fā)過來的消息點開遞到江舒白眼前,“蘇珊的慶功宴為什么會邀請我你知道嗎?今天到場的,除了圈內(nèi)的大佬和咖位頂尖且和蘇珊有過合作的明星,就只剩下被各路大佬捎帶過去混個臉熟的,我縱然有晴姐帶著,但大家會怎么看輕我,不用我說你也知道吧?”
“誰敢看輕你!江爺爺去教訓(xùn)他!”江老在一旁插嘴道,時念卻只顧得上丟給江老一個安慰的眼神,便繼續(xù)對著江舒白說道:“現(xiàn)在,但凡是在國外發(fā)展過,又或是經(jīng)常去M國工作的,有哪幾個不知道你和溫暖姐的事的?有哪個不把我當(dāng)小......當(dāng)然,他們什么都不會說,只會在暗中把我當(dāng)成要給笑話!你以為當(dāng)眾出面給我撐腰是給我面子了?不是的,在他們眼中是你吃著碗里的想著鍋里的,而我又是那個巴不得往上貼的。”
時念說的很快,根本不給江舒白反應(yīng)時間。
“你讓我相信你,可是請問,你這樣,我怎么相信你?”
什么都不肯解釋,也不否認(rèn)和溫暖的關(guān)系,這樣一來,何況別人,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哪個多余的。
這么多年來,她總覺得舒白哥哥是喜歡她的,就是這樣的想法,伴隨著她度過了一年又一年。她一度覺得,只要相互喜歡就可以在一起啊,可實際上不一樣。
喜歡歸喜歡,可和你最相配的卻不一定是喜歡的那人,如果剛好又不討厭那個與你最相配的人,那你喜歡的人只會成為一個笑話。
她現(xiàn)在,就是那個笑話。
江舒白已漸漸恢復(fù)一些理智,可他的雙眸早就一片陰郁猙獰,他不愿讓時念看到這樣的自己,極力控制著,大冷的天,額頭冒出了冷汗。
“如果,你真的在意這件事,我可以想辦法讓溫暖回來一趟,她......”
“不必了。”時念冷冷地打斷道,“沒有必要了。我已經(jīng)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