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白也是可憐的孩子,他母親一直覺得是他害死了他的父親和姐姐,總是趁我們不在的時候折磨他,打他,等我們發(fā)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了。要不是你的出現(xiàn),他或許永遠(yuǎn)都會禁錮在自己的世界里,這么多年來江爺爺很感激你,也想請你幫江爺爺一個忙,如果你真的決定不想和舒白在一起了,請給他一點緩沖的時間,好嗎?就當(dāng)江爺爺,求你了。”
面對從小就疼愛自己的江老,時念根本就沒法拒絕,更何況她原本就還有些猶豫不決。
她從來不后悔幾年來的執(zhí)著,可一想到這幾年來的堅持,她又覺得十分委屈。
是啊,她早就是知道的,就像她第一次看見舒白哥哥就知道他手中的小刀,是要劃向他的手腕的,她也知道舒白哥哥為了她做了許多兇狠的事情。
可那又怎么樣呢,他不想讓自己知道,她就裝作不知道。
可不是所有事情她都是不在乎的,不是所有事情她都能忍下去。
時念想著想著,眼睛便紅了起來,可憐巴巴地看著江老,嘴巴緊緊抿著,卻又微微纏著,眼中擎著淚珠,仿佛隨時會落下來。
看得江老不禁心疼起來,覺得自己的要求過分了,連忙改口道:“好好好,念念想怎么樣就怎么樣,總歸是那臭小子的錯,不管什么后果,都是該他受的!”
眼見江老誤會了自己的意思,時念急忙搖了搖頭,直接將淚珠子給甩了出來。原本就可憐兮兮的臉上瞬間掛上了兩行淚,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好好好,不哭不哭,江爺爺不逼你,不哭了?!苯厦嗣r念的腦袋,安慰著,正還想說什么,窗外傳來一陣汽車起步的轟鳴聲。
兩人對視一眼,很有默契地站了起來,來到了窗口。
這是在A市半山腰,可以俯瞰整個A市,卻也靜謐得很,汽車的轟鳴聲在這靜謐的空間顯得尤為刺耳。
兩人的目光很快就落在只能隱隱看到車屁股的紅色跑車。
江老皺了皺眉,馬上給管家打去了電話,確認(rèn)了是江舒白開的車,可他一向很少開跑車的,江老不免有些擔(dān)心下來,又打了幾個出去讓人跟上江舒白后才稍稍寬下些心來,轉(zhuǎn)頭又看向時念,聲音又有些疲憊,“念念啊,這天色也不早了,你不如先這松云居睡下,明早陪江爺爺吃個早飯,江爺爺再讓人送你去工作?!?p> 時念乖巧地點頭,悄悄給劉晴發(fā)去了消息,空出了上午幾小時時間。
在走出江老臥室的時候,時念停住了,一手握著門把,一手輕搭在墻上,輕聲道:“江爺爺,您放心,我會好好處理和舒白哥哥的事情?!?p> 門被關(guān)上,留下江老一個人站在窗前,憂思深重。
他功成名就的早,有愛妻,有聰明的子孫,哪怕到如今,在外人眼中他依舊是一個德高望重的老頭兒,可誰又知道他心中的愁苦,愛妻愛子早逝,疼愛的孫兒又是這般模樣。
他什么都不求,只求自己的子孫能開心快樂地生活著啊。
江老在窗口站了許久,站到遠(yuǎn)處A市的燈火仿佛都暗了許多,電話終于響了起來。
聽到電話里的通報,江老終于松了口氣,復(fù)又問道:“去查一查,舒白和溫暖在M國的照片是誰拍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