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主夫人眼底帶著惶恐的看著拿著劍抵著她脖子的魏玄,皺眉:“獻兒,我的確對你未盡過一天的責任,作為繼母我不稱職,我也想要孩子做嫡子,但我從未對你的身體做什么,你的蠱不是我下的?!?p> 谷主夫人跪在地上眼睛雖然流著眼淚,但眼神卻一點也不怕,看著魏玄的眼神帶著幽怨:“你當真要殺我?”
魏玄把頭撇過去,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張獻:“屬下聽盟主的?!?p> 張獻把手背在身后,仰著頭:“你說我母親于你有恩,你為何又會出現(xiàn)在我父親的床榻之上?奪了母親的夫妻情分,又奪了母親的位置,如今你說你沒有下蠱?”
“從前我敬你尊你,是因為你是我母親的人,我以為你和雄安一樣,都是我最堅強的后盾,知道那年父親生病,你謊稱我為父親割肉,失了小時先人所說的慧根,我的身體自此每況愈下,父親不再重視我,任由我去任何地方。”張獻越說越難過,看著谷主和谷主夫人,輕蔑的笑了。
張獻繞著谷主夫人走著:“當年走投無路離開這個家的時候我就說過,我一定會回來的,您放心,我不會殺了您,殺了您是解脫了您,您那么怕死我又何嘗不怕您死?您死了,我曾經(jīng)所受的屈辱又該由誰來償還?”
張獻的聲音越來越大,大到谷主都震懾,看著張獻:“獻兒,你二娘的事情就算了吧,父親幫你找到下蠱之人,你就饒了她一命?”
聽著父親還在為這個惡毒的繼母求情,張獻不自覺的看著谷主,嘲諷:“難怪世人都說男子若是真心愛一人,便不會再有其他女子在身旁?!?p> “看來您曾經(jīng)對我母親的海誓山盟,都是假的?!睆埆I低頭瞧了眼谷主夫人,又抬頭看著谷主,與其對視:“谷主大人,莫不是您忘了,當初是我母親為了和您在一起,與我外祖母一家決裂,若不是因為愛上了你,她又怎么會年紀輕輕的被人害死?”
“就是因為心懷不軌的人想坐上我母親的位置,想讓自己的孩子坐在嫡子的位置上,所以她就來謀殺我的母親,我的好繼母當初補品補藥不停的給我的母親送過來,甚至還給我的母親送來香包來示好,這究竟是為什么?”
張獻看著谷主瞪圓了眼睛質(zhì)問:“后來我才明白,原來有的人這么做不只是關心,或許是另有所圖?!?p> “你胡說,我給小姐送的東西我自己也在用,我當時也懷了衡兒的,老爺我就算是對少谷主的位置感興趣,我也不會去害小姐的,小姐于我是天大的恩情,她讓老爺收了我,也是不想讓我肚子里的衡兒白白的沒了父親?!?p> “小姐仁心,我斷然不能陷害小姐?!?p> “這幾年你的身體逐漸不好,我才想著讓衡兒做這個少谷主的,我從來不曾想做當家主母,若是小姐尚在,屬于她的一切,我全部不要?!?p> 谷主夫人說這話的時候,眼底沒有摻雜任何雜質(zhì),看著張獻:“我知道你不信我,我對小姐是一片冰心在玉壺?!?p> 張獻不禁抻笑,一旁的雄安忍不住了:“你胡說,若不是你陷害夫人,我母親怎會自殺而死?”
“那是你母親對小姐的忠心,我之所以沒有跟著小姐去,是因為我有衡兒,我還想著多看看獻兒,若不是如此,我斷然毅然決然的追隨小姐而去。”谷主夫人說這話的時候,魏玄都有些動容。
魏玄把手搭在張獻的肩上:“先辦正事兒要緊,至于私事還有待商榷?!?p> 谷主順著魏玄的話接:“是是是,關于你母親的事情,我一定好好調(diào)查,還她一個真相?!?p> 張獻語氣淡淡的,低著頭,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出了屋子,魏玄收了劍跟在后面:“既然不是你這繼母,也想必是這府上的人,是要好好找找這府上靠近水池的住處,一般下蠱之人會選擇把下蠱之物埋在這里。”
魏玄看著雄安:“拿著我的腰牌讓江湖人派人過來?!?p> 雄安帶了人回來,魏玄指著水池周圍,在這附近三尺范圍內(nèi)娃,看能不能挖出什么物件來。
其中一人說著:“護法,莫不是有什么財寶?”
“讓你挖就挖,哪那么多廢話?”雄安給了那小廝一腳。
魏玄走到張獻的身邊,笑著寬慰:“沒事的,本來想通過你繼母精準的找到下蠱之物的地點,但現(xiàn)在只能這樣了。”
張獻點點頭,抬頭看著魏玄:“她可信嗎?”
魏玄笑著:“人心叵測,信與不信,在你,不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