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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把心門渡

第十章 被迫相親記

欲把心門渡 葉無絡(luò) 2985 2020-12-28 18:55:10

  廖學玉和艾小順分手了,她還是沒忍住問他:“那個女人到底那里比我好?你都無法抗拒她的追求?”

  艾小順說:“她哪里都沒有你好!可你就是太好了!你比她漂亮、活潑大方,家庭條件、工作什么都比她好!所有見過你的朋友和親戚都說你好,都說我燒高香了才找到你做女朋友,是我配不上你!可是你想過我的壓力沒有?……其實我也沒打算真和她在一起,如果你沒發(fā)現(xiàn)……”

  梁夢怡聽到艾小順這一番說詞后氣得咬著牙說:“原來他和她在一起才有安全感?。∵@個混蛋,腳踏兩只船還踏的理直氣壯!錯的都是別人???他當初認識你的時候,不知道你各方面都比他優(yōu)秀嗎?自己沒本事,找的什么借口……”

  廖學玉跟艾小順分手后,梁夢怡就發(fā)現(xiàn)一件奇怪的事,廖同學如果談戀愛,體重就下降,失戀后又會胖回去。如此反復幾次后,一次比一次更肉了。肉才是她最忠實的情人,在她落寞的時候從來不離不棄。

  梁夢怡偶爾也會去廖學玉的單位。廖學玉在五金公司的一個倉庫工作,管著一排排的大庫房,里面存著很多梁夢怡看來很新奇的東西。這份工作不算忙,只是枯燥些單位離家遠些。用她的話來說,這是份適合退休前做的工作。平靜、單一、沒有朝氣,她每天單程都要騎一個多小時自行車來上下班。所幸她還有一群快樂的同事們。

  一個冬日,梁夢怡用加班補休的時間去了廖學玉單位找她。昆寧的冬天雖然不像北方那樣天寒地凍,但太陽照不到的辦公室里還是冷陰陰的,于是大家都搬了椅子、凳子出來,聚在院子里曬太陽。沒有暖氣的冬天,陽光是自然賦予的最好溫情,讓人舒坦、放松、留戀……

  梁夢怡跟著廖學玉靠坐在墻邊有樹蔭能遮住臉的椅子上,一邊曬著太陽聊天,一邊看著她的師傅在對面墻根下練著那時流行的一套叫香功的中老年健身拳。據(jù)說這套拳若能打到境界,練拳人的身邊會自然涌動著一股令人心怡的香氣。

  大約是在一套拳快打完的時候,只聽她師傅說:“看我要發(fā)功了,你們等著聞香氣吧!”

  在院里的每個人聽見這一聲,都不禁分外留意起來,等著那冬日曖風攜香而來……

  可是,期待的香味沒有如期而至,卻是一股惡臭撲面而來,大家瞬間哄笑著逃開去,只留得她師傅尷尬地立在原地,師傅她也是聞見那氣味的。

  “老宋,你的香功怎么練的?走火入魔了!這氣味薰人吶……”那些個年長些的同事善意地嘲笑著。

  梁夢怡笑著問廖學玉:“怎么會那么重的一股臭味?莫不是你師父管不住放了個屁?但也不會有這兇猛的威力吧?!”

  廖學玉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應該是隔壁食品公司倉庫清理壞雞蛋什么的,我、我?guī)煾怠\氣不好…趕上了!哈哈……”

  聽著這些快樂的笑聲,宋師傅也不氣,嘿嘿給自己打著圓場:“媽的!什么時候清理報廢品不好!等下次,等明天我再給你們見識我的功力!”

  梁夢怡在許多年后想起這些,覺得自己是幸運的。那是一段快樂的日子,初入社會遇見了一群快樂的人,留下了一段讓人回想起來也會微笑的日子。

  一年后梁夢怡辭職換了單位,同事們?nèi)〗o廖學玉小蘿卜這一綽號也就漸漸被淡忘,沒有人再叫起。

  梁夢怡在跳槽后,也經(jīng)歷了一段不算感情的感情。她還來不及萌發(fā)出感情,便看見了以前不曾見過的人心的莫測。

  梁夢怡剛辭了原來的工作,換了個新單位。一天,許久不見的辜老師打電話來說,要順路來看看她,先問下個地址。

  辜老師是大約40歲左右的姐姐,是梁夢怡原來同事的好朋友。見得多了便也熟悉起來。辜老師一直說很喜歡梁夢怡鄰家妹妹的清純樣子。算起來,梁夢怡也有小半年沒見過她了。

  辜老師來,還多帶了一位青年。辜老師說這是她的同事,同一所大學教學,姓莫,今天一起出來辦事也就一起叫來了。

  小莫老師看上去27、8年紀,鼻梁上架了副眼鏡,舉止斯文,瘦高的個子,休閑的細格西服很得體,見到梁夢怡時,含了一抹微笑輕輕點頭示好。

  辜老師和小莫老師在梁夢怡那里坐了不到20分鐘就走了。一是說還有事要辦,二說怕影響她工作。走的時候,辜老師帶著幾分曖昧的笑容,悄悄地捏了捏她的手。

  晚上,辜老師又給梁夢家怡打了電話,說明了上午那個青年是她故意帶去的。她說一直喜歡梁夢怡的清雅氣質(zhì),就總想給介紹個男朋友,她覺得那些商人、公務員都不合適梁夢怡。如今可算是遇到個自己覺得不錯的人了,老師的儒雅才配她梁夢怡的清麗。

  辜老師說:“小莫是海南人,26歲。BJ交大畢業(yè)分到我們學校來的!工作三年了,學生們對他的評價可好了。人就住在學校的職工宿舍,有時候我課晚和自習回不去的時候,就在一起吃個飯聊個天。小伙子客客氣氣,儒儒雅雅的,是個不錯的青年!小妹,今天你見他感覺還行不?他可是對你印象超好的!”

  梁夢怡被這忽如其來的事搞得有些不知所措,居然在不知覺中就被相親了。辜老師問印象如何還真不好說,才見一面而已,自己又沒有往那個方面想,完全談不上有什么感覺,只是印象倒也不算壞。

  辜老師聽不見梁夢怡的明確回應,又說到:“小夢怡,你明確告訴我,到底有沒有男朋友了?要是有,姐姐也不拉這線了!”

  “沒有,確實沒有!只是你搞這突然襲擊,太突然了么!”梁夢怡依然被動。

  辜老師開始語重心長:“姐姐知道你挑,要不這么好的姑娘怎么會單身?恐怕還在讀書的時候就被帥氣的男生給盯上了吧!我也知道,你原來公司有個合作老板挺喜歡你的,只是你瞧不上他!……我從認識你就特喜歡你,小莫也是我觀察了一段時間了的。BJ交大本科生肯定是學霸不用說,人也精神、帥帥的個子也配得上你!年齡也配,你23,小莫26!還有他職業(yè)好啊!一年兩個大假期,想上哪里玩兒就上哪里,不去也能留在家里做家務!呵呵,雖說現(xiàn)在條件差點沒有房,但以后肯定學校會解決的……”

  辜老師喋喋碎碎地說著,梁夢怡開始聽得頭大,覺得辜老師快成辜媽媽了。忙說:“八字還沒一撇呢,就說得那么遠了……”

  她剛說完,就看見老媽坐在沙發(fā)上裝作若無其事的瞟了自己一眼,不用說,雖然老媽只聽得到只言片語,但她肯定聽明白是什么事了。

  “關(guān)鍵是人家小莫對你一見鐘情呢!”辜老師后補到。

  梁夢怡看看老媽,知道她已經(jīng)開始為自己的婚姻上心了,只是不太拗得過自己,平時也不好怎么管。

  “好吧!處處看吧!”梁夢怡只好向辜老師表明態(tài)度。

  掛了電話,老媽果然來包打聽了:“哪里的小伙子?”

  梁夢怡只得把剛從辜老師那里聽來的話撿著重點復述了一遍,老媽臉上始終掛著一抹笑,對基礎(chǔ)條件比較滿意的樣子,而老爸卻對著她笑里有些揶揄的成份。

  第二天,辜老師果然來了電話,說小莫老師聽到她答復可以處處看的消息,開心的不得了。并要了梁夢怡的傳呼機,并想約她星期天單獨見個面。

  周天,梁爸梁媽一早就出去,梁夢怡洗漱完必就打算去赴中午11點與小莫老師的約會。老媽自然在她一早出門時,對她的著裝進行了指導點評。最終她還是沒聽老媽的建議穿裙子,而是穿了牛仔褲和灰色的高領(lǐng)短袖針織體恤。不想在快接近約會地點的時候,梁夢怡又遇上了采購回來的父母。媽媽瞅瞅她的衣服,倒也沒說什么。

  到了約定地點,她就看見小莫老師站在陽光下莫名的興奮狀,人還沒到跟前,就笑得一口白牙直晃眼。他來約這個會,得從四十公里以外的學校趕來,那會兒的交通沒有現(xiàn)在發(fā)達,他自己也沒有車,所以來這一趟稍顯折騰,大約得轉(zhuǎn)三次車的樣子。

  老媽在得知女兒周末約會在中午11點的時候還說:“怎么直接約在飯點時間了,不約得早一點,去哪兒逛逛多好!”

  梁夢怡向來不愛逛商場,這一點像極了老媽。她對媽的建議一點不感興趣,隨即否定到:“上哪里逛去?早晨在公園里溜達的都是老頭老太太的活動!而且他的學校離這好幾十公里,約早了讓人家?guī)c起床好呢?”

  老媽笑笑地說:“還不算真不懂事,還知道替人考慮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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