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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把心門渡

第十一章 預(yù)兆

欲把心門渡 葉無絡(luò) 2935 2020-12-30 20:30:00

  小莫老師神采奕奕,梁夢怡卻漫不經(jīng)心。已經(jīng)是飯點(diǎn),兩人就先去吃了午飯。

  不知是什么由頭,快吃到結(jié)尾時,梁夢怡竟在飯菜里吃出了一塊玻璃茬!好在玻璃是圓邊的小小一片,并未劃破她的口唇,只是咯得牙疼。莫老師頓時情緒激動,找飯店好一通理論。飯店規(guī)模不太小總體檔次也不差,老板親自己出來道歉,并免了單。但莫老師卻心緒難平,煩躁不已,第一次約到喜歡的女孩兒吃飯,怎么偏偏這么觸霉頭!要不是梁夢怡擋著,他非要找消費(fèi)者協(xié)會投訴到讓那廚師下崗不可。

  從飯店出來,不知道再去哪兒,梁夢怡就建議在附近公園逛逛得了。

  莫老師仍忿忿地說:“你脾氣也太好了!要是我,一定要讓那個廚師失業(yè)不可!他這哪里是做飯啊,簡直可以算間接謀殺!”

  “算了!沒那么嚴(yán)重,何況我也沒有被劃傷。剛才廚師不是跟老板一起出來道歉了嘛,我看年紀(jì)也不小了,又或許是洗菜配菜的人不小心弄進(jìn)去的?!绷簤翕?wù)劦卣f?!扒敢驳懒?,單也免了,我想通過今天這事他們以后會小心的。畢竟誰也不想把飯店開垮,誰也不想失業(yè)吧?所以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莫老師搓著手笑了:“你可真是個善良的姑娘!”

  憑心而論,小莫老師笑起來還是很好看的,皮膚雖黑,但牙齒足夠整齊和炫白。

  走走聊聊,梁夢怡卻一直不知道要跟小莫老師聊什么話題。而莫老師卻像是碰上了知音一般,沒多長時間便掏心挖肺地講起了自己的曾經(jīng)。

  二個多小時里,莫老師跟她講了許多事,有一大半都是在講他和他的前女友。雖然梁夢怡沒太搞得懂他對自己訴說這些的用意,但還是禮貌地傾聽著,沒有打斷他沉浸在那些支離片斷的過往中。反正自己也沒什么話要同他講,當(dāng)個傾聽者也不錯。

  莫老師的過往因該是痛苦的吧,梁夢怡在那些個沒頭沒尾的言語里,拼湊了一個故事梗概:莫老師和女友是大學(xué)同學(xué),畢業(yè)后一起分到了昆寧,一起在旅游??茖W(xué)校任教。本來倆人商定馬上要結(jié)婚的,那怕是住學(xué)校教工宿舍也是甘之如飴。可是女方家里卻堅決反對這樁婚事,理由是他太窮。老師雖在社會上受到尊重,卻很難跟富貴搭上邊,家里又沒有什么經(jīng)濟(jì)依仗,那這種清貧的日子什么時候才能熬出個頭來?寶貝女兒跟了他豈不是要受苦。當(dāng)然這些定義只限于男老師小莫,而同樣身為教師的女兒卻是不一樣的。同樣的職業(yè),男女卻有著極大的差別。一個女孩子當(dāng)老師,是一份讓人尊敬的職業(yè)!不管是不是長得貌美嫻雅,單這個職業(yè)就莫名地給人憑添了一份博學(xué)、靜好的書卷氣!

  既然一方家人已經(jīng)態(tài)度鮮明地反對,這場戀情就變得很未可知了。莫斌開始覺得女朋友在逐漸疏遠(yuǎn)著自己,他越是覺得結(jié)婚的事希望渺茫,就越覺得女友的態(tài)度疏離可疑。爭吵開始,他們越來越不能理解對方了。終于有一天,在一次劇烈爭吵后女孩竟偷偷辭去教師的工作走得不知所蹤,連她的家人都找尋不到。

  莫斌痛苦地回憶,自己拜托了所有認(rèn)識的人去尋找她的蹤跡,直到半年后才在都江堰的一間酒吧里找到了女孩兒。她!曾經(jīng)的高校教師居然去做了陪酒小姐。

  “怎么勸,她都不肯回來,我也只好放棄了!由她去自甘墮落!”莫斌說到這里的時候,痛楚地?fù)u了搖頭,像是想忘掉不堪的打擊。

  聽到這里,梁夢怡不得不回想了一下自己是不是在聽故事的時候開了小差,或是睜著眼睛打了個盹?怎么這個傷情的故事聽起來撲朔迷離!前半段還好理解,可后半段就有些不可思議了。如果女孩的家人知道她在哪兒,那么好勝自負(fù)的一家人,怎么會讓寶貝女兒跑到都江堰去如此混亂地過人生?他既然知道女孩兒在哪里了,為什么不告訴她的家人,那怕用綁的都要把她綁回來才對!再就是,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女孩,即便是離職了也不應(yīng)該淪落到這個地步吧,難道她只能找到這樣的工作來謀生?除非她向來喜歡那種場合……

  梁夢怡疑惑不解的時候,莫斌卻已經(jīng)改變了聊天方向,他突地問:“晚上想吃點(diǎn)什么?要不去吃西餐?“”

  梁夢怡一愣,抬手看表,竟是下午四點(diǎn)半了。莫斌在一旁湊趣地說:“這塊小金表真漂亮!你白,手腕又細(xì)又長戴著真是好看,特別的般配!我第一次見人戴金表這么雅致!”

  他恭維的話說的相當(dāng)利索,梁夢怡卻有些不快,反駁到:“不好意思,它不是金表,只是表盤是玫瑰金色而已!”

  莫斌略有些尷尬,又反應(yīng)極快的插開話說:“快想想,晚上吃什么好吃的,我對市中心不太熟悉,得你拿主意!”

  梁夢怡實(shí)在不想再聽他講那些剪不斷理還亂的故事,就委婉推脫到:“要不你早些回去吧,你得趕回學(xué)校才有住的地方,那樣遠(yuǎn)的路,晚了就不一定有班車了!”

  原是找個借口的話,不想莫斌聽來便是一絲溫暖,他更加誠懇的說:“沒事,不行打個車就回去了。要不我們把吃晚飯的時間提早一點(diǎn)點(diǎn)?”

  梁夢怡心里叫苦,嘴上卻只得說:“中午吃的太飽,現(xiàn)在一點(diǎn)都不想吃。要不你成全我減肥的意愿吧!”

  莫斌的滿腔熱情一下子被憋在胸膛,他能感覺到她的推托,可梁夢怡的托詞里還帶著點(diǎn)關(guān)心的意思,竟叫人不好戳破。他也很聰明,既然梁夢怡從表情到語言上都比較堅決,他也就順從了。畢竟第一次單獨(dú)見面,恰當(dāng)?shù)囊姾镁褪帐亲畹皿w的明智舉止。

  晚飯時間,梁夢怡回到了家。老媽很奇怪女兒為什么會在這個點(diǎn)回來,要么早些,要么晚些回來才對。

  老爸笑嘻嘻地說:“那小伙子看上去還不錯嘛,挺精神的!只是感覺皮膚黑了點(diǎn)!”

  梁夢怡頓時瞪大眼:“你們怎么知道的?!”

  爸媽哈哈笑了起來,原來她被跟蹤了!上午在半路遇上后,他倆實(shí)在是按耐不住好奇心,必竟是女兒第一次同意出去相親。因?yàn)榱簤翕恢闭J(rèn)為相親這種模式是戀愛方式里的糟泊。于是他倆就悄悄跟在她身后一兩百米左右的距離,像潛伏的特務(wù)一樣躲在街對面一顆濃密的梧桐樹下暗中觀察。

  梁夢怡郁悶極了,抱怨著:“平日里的正人君子怎么也搞這種監(jiān)視人的把戲?!我還有點(diǎn)個人隱私不?還有人身自由不?!”

  “我們又沒有跟著你去談戀愛,不過滿足了下好奇心而已!要是你們真談戀愛了,遲早還不得帶回來見我們!”老媽回敬道。

  “怎么現(xiàn)在回來了?談不攏?”老爸問。

  “也不算談不攏,就是我找不到話跟他說,整個下午都聽他說了!”梁夢怡拿了個蘋果啃著。

  老媽說:“他愿意跟你說話是好事呀,你又是怎么了沒話說?平時不伶牙俐齒的嗎?”

  梁夢怡沒有分辨,總不能把他跟自己講的悲催前羅曼史也告訴父母吧,更何況自己都沒搞懂。

  老爸老媽繼續(xù)八卦:“距離隔得有點(diǎn)遠(yuǎn),我跟你爸覺得小伙子長得挺帥的,你倆個子也搭,就是他皮膚稍微黑了點(diǎn),你往他身邊一站,就更顯黑了!好像聽說他是外省人吧?具體那里的?”

  梁夢怡嘟囔著:“他是海南的,再具體的也忘問了。我倒不覺得他帥??!遠(yuǎn)了你們看不清,眼晴挺小,確實(shí)不白,但也不是單純的黑,有點(diǎn)、有點(diǎn)像巧克力餅干那種磨砂似的……”

  老媽一下就笑了,對夢爸說:“瞧瞧你姑娘,把人家說成什么樣了!”

  “說重點(diǎn),怎么就回來了,不想處?不喜歡?”

  “才見一次,哪里來的喜歡???人家學(xué)校遠(yuǎn)在市里沒個住處,就讓他早些回去了唄!”

  那天晚飯時間的話題,大都是圍繞著莫斌說的。梁夢怡心里巨尷尬,心里說:其實(shí)我似乎更了解他前女友呢。

  晚一點(diǎn)時間,莫斌來電話說他回到學(xué)校了,并約梁夢怡下周有時間肯賞臉的話,就到他們學(xué)校走一走,權(quán)當(dāng)周末旅游。梁夢怡打著哈哈給應(yīng)付了一下,并沒有允諾什么。不想電話結(jié)尾,莫斌來了一句:“感覺你是大家閨秀,很保守的樣子!”

  這話叫梁夢怡同學(xué)一頭霧水,掛了電話后忽地一下想起艾小順和廖學(xué)玉來,那樣的黑白配,心里頓時更不得勁兒了。

  很保守?女人保守一點(diǎn)不好嗎?難不成第一次見面就得挽挎著他的胳膊逛公園不成?

  到底是不太用心也不太在意,她想想沒想通也就不想了。

  (本故事純屬虛構(gòu),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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