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銳的喊叫聲,狹窄的空間內(nèi),未燒盡的木材,這是一片煙霧繚繞,環(huán)境的惡劣的房屋。
房內(nèi),一桌桌面紅耳赤的男女死死的盯著桌面目不轉睛,在開盤之后,有的咬牙切齒,有的興奮萬分,賭徒百態(tài)盡顯無疑。
門前,一位身材健碩的看護攔下齊列兩人,對他身邊那位賊眉鼠眼男子不屑說道:“肖老三,你TM還有錢賭,趕緊給老子滾,沒人借你?!?p> “嘻嘻,老哥,來,這邊說話?!?p> 肖老三瞇著本就不大的小眼睛,拉著看護來到一邊嘀咕的說了幾句,回來后那位看護頓改之前臉色,笑著道:“這位爺,發(fā)財里面請?!?p> 看著他兩笑得這么開心,齊列也笑了笑,不用猜也知道這兩貨正準備坑自己,不過他并不在意,待會誰笑誰哭還真說不準。
當下跟著肖老三進入了賭場之內(nèi)。
此時各桌人滿,肖老三對邊上負責次序的另一位看護嘀咕了幾句,那人眼前一亮,上前來到最大的一桌,將某個輸光了還死懶著借錢的倒霉蛋扔了出去,將齊列請了進去。
這是場內(nèi)最大的一張桌子,上面堆滿了金銀,中間只有三顆骰子,規(guī)則十分簡單,猜大小順豹而已。
肖老三慫恿道:“這個位置剛才被那家伙已經(jīng)輸?shù)筋^了,現(xiàn)在準是贏錢的時候,小哥聽我的,繼續(xù)壓大,大方點,就……半,一片金葉子怎么樣?”
齊列眨了眨眼睛:“一片?不是說倒頭了嗎,不然壓十片如何?”
說著拿出了十片金葉子,金燦燦的光芒一時閃瞎了眾賭徒的眼睛,桌上的一天的金銀分量加起來也不及這些金葉子的一半,如此豪客,或者說如此冤大頭真是難得一見。
頓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來,肖老三干涉的眼眶都快滴出水來了,獻媚似的笑道:“小哥,壓大對吧。”
“你說壓大那就壓大吧,對了,三個六就是最大的吧?!饼R列邊說著,又拿出了幾片金葉子,一臉耿直的模樣,全壓在大字下面的三個六圖案之上,最后順道補充了一句:“這把贏了都是肖哥的功勞?!?p> 肖老三眼都瞪直了,沒想到還有這種憨憨,可就在下一秒,開盤之時,他兩顆眼珠子卻差點蹦出來了。
只見桌上那開盤的數(shù)字,駭然就是三個六!
“豹子,壓中了!”
全場爆發(fā)出驚呼之聲,齊列笑嘻嘻的說道:“這就算是贏了一倍對吧?!?p> “不,這個是……”
“對,一倍!”
忽然一道兇惡的喝聲打斷了正要解釋的聲音。
邊上一位身材高大,臉上橫著數(shù)道傷疤的男子推開眾人,居高臨下的來到齊列身前,露出滿嘴的黃牙,怪笑道:“小兄弟好運氣,要不再玩幾把?”
“我也覺得我運氣不錯,那就在玩幾把?!饼R列笑著回應,指著桌上子上,“那就繼續(xù)壓這些金葉子,加上我贏來的,還是壓……三個六吧?肖哥,你說對吧?
“肖哥?”
“MD肖老三,聽不到嗎?”
啪!
肖老三愣了愣,還處在懵逼之中,直到身邊刀疤男子一個栗暴打來,這才捂住腦袋恍然醒悟,連連點頭道:“對對對,就三個六,特別容易開,相信你肖哥,沒錯!”
“好,相信肖哥,那就繼續(xù)把這些也全壓上去?!?p> 齊列大手一揮,在眾賭徒癡愣的目光中,將包裹內(nèi)金葉子盡數(shù)倒出,粗目看去不下百片之多,全壓在了三個六之上。
做完這些,又說道:“我剛才看到這三個六下面寫了個十八,莫不是連壓中兩次就是十八倍了?”
看著這么多金子,刀疤男舔著嘴,吸了一口流到嘴邊的口水,道:“沒錯,老子也不坑你,這次在中就陪你十八倍?!?p> “好。開盤!”
“等等。”
就在賭桌上兩位主盤的莊家顫抖著準備搖開骰盅之際,突然有人在后面出聲制止,眾人回頭望去,見一位帶著青綠色金屬面具,只露出側面半臉的男子不知何時來到。
見到這人,刀疤男連忙站了起來,畢恭畢敬的說了聲:“青爺?!?p> 此人罷了罷手,打量了齊列一番,道:“鄙人這家賭坊的主人,道上的同行賞臉,叫我一聲‘著鋼青’,未請教小兄弟尊姓大名?!?p> 齊列知道這就是自己要找的人,摸了摸鼻子,道:“我?我跟著肖哥來的,肖哥叫肖老三,我就叫肖老四。”
此話一出,肖老三和著鋼青都愣了愣,后者冷冷說道:“既然是肖哥帶來的,那就請吧,我陪你賭這局?!?p> 說罷看了一眼肖老三,那眼神以及一句‘肖哥’差點沒把他嚇得當場哭出來。
上到賭桌,著鋼青熟練的接過骰盅,一臉的風輕云淡,輕輕的搖了兩下,再次看向齊列:“小兄弟今天運氣不好,怕是要空手而過了。”
說罷自信打開骰盅,全場一片嘩然。
“這……”
“又是三個六?!”
“嗯?”
周圍的聲音讓著鋼青怔了一下,低頭望去,霎時間,那半張肉臉也變成青色,一臉的鐵青與不可置信。
齊列哈哈笑道:“我肖哥就是牛X,著鋼青老板快賠錢吧,不對,現(xiàn)在應該叫你全臉青才對,哈哈……”
“原來是來砸場子的。好,我陪你!也讓你瞧瞧我是著鋼青還是你全臉青。”著鋼青冷哼一聲,一把將賭桌掀翻,指向齊列道,“給我將這出千作弊的狗東西拿了!”
話音落下,門外嘩啦啦的響動無數(shù)聲音,十幾位手持鐵器的壯漢沖了進來,徑直就朝齊列撲了過來。
“哎,肖哥你去哪?”
突然的變故讓所有人都感到事情不妙,一個個溜之大吉,著鋼青等人也沒在意這些人,只有肖老三剛想跟著混走,忽然一只手將他拉了回來。
拳鐵交撞之中,他不知挨了多少下拳腳器擊,再回神時,發(fā)現(xiàn)除了齊列之外,包括著鋼青在內(nèi)所有人都已經(jīng)爬倒在地。
齊列笑道:“還是肖哥夠義氣,幫我擋了這么多下,不像某人,輸了錢賴賬不說還動手打人,太不地道了。你說對吧,著老板?”
著鋼青此時鼻青臉腫,這才明白遭了硬茬,不敢頂嘴,連連點頭:“對對對……都是我的錯,不過您老放心,我絕不賴賬,只是需要您老跟我去取一下?”
“哦?請君入甕?”
“不敢不敢?!?p> “帶路吧。”
“嗯?”
“叫你帶路?!?p> “好好好,您老請。”
著鋼青不敢拒絕,低頭之際眼中閃過無限怨毒,忍著痛楚爬了起來,之后帶著齊列出了房門,一路又繞回了城街主道,在一處芳香四溢,彩袖飄飄的樓下停住。
“就在這里,您老請?!?p> “這里是……青樓?”
齊列錯愕。
“官人,來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