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錦姩并不是傻子,它用她來作為挑釁的道具,只會讓她更厭惡它。
這么簡單的道理,慕景弦覺得守在司錦姩身邊的耶夢加得應當是十分清楚的。
但他還這么做,其背后的動機到底是什么?
如果是為了與他爭奪司錦姩的愛,那它就該用更為成熟的方法。
不論是主世界還是鏡像世界的司錦姩,都不是那種被親一下或者有過親密的關系,就會覺得自己應當屬于某個人的類型。
她不在乎這些,這件事不但他和耶夢加得知道,身在主世界的司睿也同樣清楚。
既然如此,耶夢加得到底是想干什么!
想不明白它的目的,慕景弦眸底不覺間染上了一層狠戾,只是拍著司錦姩后背的手卻是愈加輕柔。
目的可以之后再查,當務之急是先把自己懷里的老婆哄好。
可惜偏偏事與愿違,看著哄了半天還是哭個不停的司錦姩,慕景弦嘆了口氣。
“寂月,把夫人的車開回去?!?p> 說完伸手直接把司錦姩打橫抱起,轉身帶她上了自己的車。
“寂月平時都在哪里啊,你一叫就出來?!?p> 躺在慕景弦懷里,司錦姩抽著鼻子,嘴里嘟嘟囔囔。
一開始她是坐在椅子上的,只是等慕景弦從另一側上車之后,她就哼哼唧唧地哭著蹭到了他的懷里。
發(fā)現(xiàn)她今日格外粘人,慕景弦十分配合地摟緊了她。
“好奇?”
低著頭看她一手抓著他的衣襟,淚眼朦朧的模樣,他不禁生了逗她的心。
她抬著眼看著他,點了點頭。
“那你下次見到她的時候當面問問她。”
伸手抽了兩張紙,糊在她臉上擦掉了淚痕,又順手在她臉蛋上輕輕捏了一下。
隨即就看到司錦姩氣哼哼地鼓起臉瞪著他:“這個怎么好當面問人家?!?p> “你也知道不好當面問,怎么到我這里,你就覺得我好當面問了?”
“你是她老板嘛,當然要比我好問。”
她的手把玩著他襯衫最上邊的扣子,說得很是理直氣壯。
“你是她的老板夫人,沒什么不好問的?!?p> 他的語調(diào)一如往常的漫不經(jīng)心,手指挑著她額上的碎發(fā)在指間把玩。
卻見她已經(jīng)伸著手蓋在了他的額頭上,盯著他的眼里滿是憂心忡忡。
“怎么?”
他并沒有擋開她覆在他額上的手,只是眼中隱隱透著幾分疑惑。
“沒發(fā)燒啊,怎么突然說起胡話?!?p> 她放下手,臉上是同他眼里無差的疑惑。
一句話說得慕景弦哭笑不得。
他握著她的手輕輕捏了捏,低著頭,鼻尖幾乎貼在她的鼻尖上:“哪句話是胡話,你說來我聽聽。”
看著他的臉在自己面前突然放大,司錦姩下意識先吞了吞口水。
眼淚早就不知道在什么時候已經(jīng)止住了,只是睫毛上還掛著幾滴不大的淚珠。
手也有些發(fā)軟地推了推他:“說,說話就好好說,湊這么近做什么。”
慕景弦沒有答話,默默抬起了頭,眸光沉沉地看著她:“能起來了?”
司錦姩愣了愣,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車子已經(jīng)停到了家門口。
車里連隔板都沒有升起來,駕駛座的狄云就這么聽她跟慕景弦撒了一路的嬌。
不知道狄云和裴落落的關系還好說,可偏偏她知道他們之間有些不清不楚了。
這讓司錦姩更感尷尬,腦袋更是不由自主地再次埋進了慕景弦的肩窩。
無奈地嘆了口氣,跟狄云叮囑了幾句之后,最終還是慕景弦妥協(xié),抱著她進了門。
一直到她洗完澡躺平在客臥的床上,慕景弦都沒有開口問她在車上被強吻的事情。
他一向占有欲超強,這一次突然這么淡然,司錦姩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勁。
可是問吧,她又有點慫。
尤其是耶夢加得的人形慕景弦也沒見過,真的要解釋的話,也確實不太好解釋。
在客臥翻來覆去烙了好半天餅,司錦姩最后扯著頭發(fā)一臉崩潰地坐了起來。
還是要去找他說明白,哪怕她的解釋聽起來會讓人感覺敷衍又蒼白。
慕景弦并沒有想到司錦姩會主動來解釋車里的事情,雖然他對當時的情況心中已有猜測,但是當事人主動提及要坦白,他也不會不給面子地駁斥回去。
更何況看著自己心尖上的小姑娘小心翼翼地從門縫里探頭進來,撲閃著大眼睛一臉懇求的模樣,他更是無法說出任何拒絕的話。
之后便也隨了小姑娘的性子,任她爬上床,鉆進他的被窩,伸著手抱著他的腰。
自顧自地解釋著傍晚發(fā)生的事情。
與其說是她在解釋,不如說她證實了他的猜想。
不想隱瞞他,干脆就把耶夢加得能夠幻化人形的事情坦白明白。
那場拍攝過程中發(fā)生的意外,也被她用一樣簡單而明確地語言一并告知了慕景弦。
可能是因為慕景弦一直沒有太多的反應,也沒有什么負面的表示。
所以原本司錦姩以為會很難說清楚的事情,在他那雙帶著些溫柔情意的眼眸注視下,變得簡單了許多。
“說完了?”
在她終于把事情講明白之后,慕景弦伸手摸了摸她的耳垂。
“嗯,說完了!”
想了想,像是要讓他安心似的,她又重復了一遍,“就這點事,我全都說了!”
“嗯,我知道了。”
慕景弦的嘴角勾起了一個不大的弧度,手指依舊是在她的耳垂上輕輕撫弄著。
眼底含著些有趣的情緒,直直盯著她看。
叫她好不心虛。
可是仔細想想,除了異能界的事情她沒說之外,其他的事情她確實是全部坦白了。
最多只是細節(jié)上進行了一些模糊處理,畢竟她也沒辦法很好地解釋關于她受傷后穿越了,還見到了另一個慕景弦的事情。
司錦姩眨著眼看他:“就這樣?”
“那你還想怎樣?”
看她一臉茫然的模樣,慕景弦忍不住瞇著眼笑出了聲。
被他笑得心虛,司錦姩從被窩里鉆出來:“那,沒事你就睡吧,我就先回去客房了。”
說不清楚怎么回事,心底還有點悶悶的。
只是分居這事兒是她自己提的,現(xiàn)在要讓她自己反悔,她又覺得有些丟臉。
掀開被子準備跑的時候,腳腕突然被一雙帶著些溫熱的大手握住。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整個人已經(jīng)被拽著小腿拖到了大床正中。
看著籠罩在自己上方的男人,司錦姩又吞了吞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