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景弦的身材很好,她一直都知道。
但是當(dāng)他不著寸縷地覆在自己上方時,她還是忍不住瘋狂臉紅心跳。
在司錦姩的印象里,他們當(dāng)初的開始就是因為她貪圖他的美色,之后她又饞他身子。
最后是連人帶心都想打包帶回家了。
大約就是這樣過于迫不及待的心情,才讓她在發(fā)現(xiàn)慕景弦就是司馬硯冰最為趨之若鶩的那個實驗體的時候,瞬間定下了要把司馬硯冰炸上天的目標。
雖然最后因為一些原因,司馬硯冰沒上天,只有司馬硯冰的前研究所上天了。
腦子里堆滿了亂七八糟的雜念,腰上卻突然被不輕不重地捏了一下。
腰側(cè)傳來的酥癢感惹得司錦姩扭了扭腰,又嬌氣地輕聲哼唧了兩聲,微弱地表達了一下自己的不滿。
“再想著別的事,我要收拾你了?!?p> 兩個人唇齒相貼,他含含糊糊地警告她。
司錦姩低低笑了一聲,順從地將手環(huán)上他的脖子。
平日里慕景弦并不怎么會對她表現(xiàn)出霸道的模樣,但是在這種特別的時候,他會爆發(fā)出比常人更強的占有欲。
想來是他也清楚她最吃他這一套。
第二天一早司錦姩被熱醒之后發(fā)現(xiàn)慕景弦居然還沒去上班,一根胳膊搭在她的腰上,一條腿還圈著她的腿。
讓她有種他十分擔(dān)心睡著了她會跑的感覺。
半瞇著眼在床頭柜上摸了摸,發(fā)覺自己的手機沒在床頭,她的意識才算是完全回歸。
她大半夜從客臥跑到主臥找慕景弦,自然是沒帶手機的。
而昨天晚上不知道她是哪句話戳到了慕景弦,以至于兩個人突然就來了一場小別新婚般的快樂夜生活。
她更沒機會把自己的手機帶過來。
“醒了?”
感覺到懷里窸窸窣窣的動靜,慕景弦嗓音帶點啞地問她。
還不忘收收手臂,把她再往自己懷里攬一攬。
“吵到你了嗎?”
十分上道地翻了個身,正面讓他抱著她。
“沒有?!?p> 男人半瞇著眼,微微抬起下巴,另一只手摸上她的后腦,湊上前在她唇瓣上輕吻了一下。
他的下巴蹭過她的肩膀,胡渣掃過的地方帶著一點新奇的癢。
司錦姩笑著在他懷里扭得變了形,扭完了再與他對視時,才發(fā)現(xiàn)他眼底又涌起了莫名的情愫。
本來只是一個極為普通的早安吻,就因為司錦姩沒忍住癢,硬生生扭掉了整個早晨。
完事之后她癱在床上一臉神清氣爽,仿佛一個吸足了精氣的女妖精。
慕景弦洗完澡看著她那副心情爽朗的模樣,再回想起之前她在他懷里哼哼唧唧的嬌軟樣子,眉眼間不經(jīng)意就漫上了笑意。
剛才還腰來腿不來地嚷嚷不要了不要了,再來今天出不了門了,現(xiàn)在這精神足的,一點都看不出多一次她就出不了門。
“你今天不用去公司嗎?”
身為慕氏的總裁,慕景弦缺席一早晨雖然不是大事,但也會耽誤一些工作的進程。
這件事司錦姩以前是不太清楚的,因為他此前并不常在她面前工作,連工作電話都不常在家接。
想來最近應(yīng)當(dāng)是忙得有些狠,早晨開始他一直有電話進來。
以至于后來在中途他臉不紅氣不喘地接了兩個電話之后,順手把手機調(diào)了靜音扔在一邊。
想起他滿含情欲的眼眸在她身上流連,嘴巴里卻是十分正經(jīng)地回復(fù)著對方:“嗯,對,先讓狄云審核,下午我會過去?!?p> 司錦姩就覺得她男人好像比她以為的還不簡單,畢竟正常人誰會在這種時候接工作電話??!
簡直煞風(fēng)景潑冷水一絕!
“晚一點去,”
慕景弦下身裹著一條浴巾,只用毛巾擦過的頭發(fā)還帶著些潮氣,偶爾會有水珠從額前的碎發(fā)上滴落下來,落在他“傷痕累累”的前胸上。
“你呢,今天還有事情出去?”
將濕了的毛巾順手扔進臟衣簍,他一邊往衣帽間走,一邊問。
“要去一趟落落那里?!?p> 她昨晚莫名其妙上了慕景弦的賊床,把和裴落落約好去異能界的事兒忘得一干二凈。
早晨醒來剛想起來這事兒,還沒來得及跳下床去客房拿手機給裴落落發(fā)信息,就又被他按著疏通了一發(fā)筋骨……
讓人家等了她一晚上,這罪她是一定得賠的,哪怕是最好的朋友也一樣。
而另一方面,關(guān)于耶夢加得叛變這事兒她也需要有個人幫她一起拿主意。
“你一天天和裴落落的時間都比和我在一起多,實在是讓我很不安?!?p> 從衣帽間里拿著一件灰色的襯衫扔到床上,臉上有些哀怨地看了司錦姩一眼,然后轉(zhuǎn)身再次回到衣帽間,拿了一套西服,跟襯衫扔在了一起。
“這有什么好不安的?”
司錦姩撐著床坐起身,被子的邊角堪堪掛在她鎖骨下方一點的位置,像是穿了一件系脖上衣。
軀干被遮得還算嚴實,四肢倒是大刺刺地露在外邊,十分愜意地欣賞著名為慕景弦的風(fēng)景。
直到看著他毫無顧忌地取下了腰上裹著的浴巾……
“你浴巾里邊怎么不穿好褲子??!”
雙手捂在臉上,手指卻十分老實地分開了不大不小的縫。
“你洗完澡浴巾里邊穿衣服?”
罪魁禍首停下原本打算開始穿衣服的手,毫無遮掩地面對著她,臉上還是一副無辜的表情。
“那個,內(nèi)衣內(nèi)褲還是要穿一下的?。 ?p> “風(fēng)干再穿比較舒服?!?p> 風(fēng)干什么風(fēng)干,又不是風(fēng)干牛肉干!
心里這么嘀咕著,可咽口水的咕咚聲和手指間叉開的縫隙還是出賣了她。
而慕景弦顯然也是清楚她這性子的,面上裝得好像很害羞,但實際上整個就是個溏心蛋。
外邊看著越純潔,切開里邊流的全是黃。
喜歡看司錦姩這副對他的貪戀樣,所以手底下也沒急著穿衣服。
兩個人面對著面,一個站在床下,一個靠在床上,一個盯著另一個的臉,一個盯著另一個的身子。
簡直就像美術(shù)館里相對的兩個雕塑。
直到屋內(nèi)響起了敲門聲,才把這有些詭異卻莫名溫馨的氣氛打破。
“爸爸,我可以進來嗎?”
問詢聲禮貌卻并不顯疏離,顯然這樣的問詢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
“稍等。”
慕景弦答得順口,一點不顯生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