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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歸來之力挽狂瀾

三十九章:比試

嫡女歸來之力挽狂瀾 鴨梨毛豆 2755 2021-02-24 11:35:07

  正說著話,薩納便在老遠處就沖著賽爾坦招起手來,賽爾坦看了一眼自家不成器的女兒,又看了一眼面前神色鎮(zhèn)定的蕭寒,不由得在心里嘆了口氣。薩納一眼就看見了蕭寒,于是本來是走著過去了,最后走著走著竟變成了飛奔而去。蕭寒順著賽爾坦的方向看過去,果不然,遠遠就瞧見了一團火向著自己飛奔而來,于是,他對著賽爾坦說道:“本候還有事,先行告辭?!?p>  賽爾坦忙點頭,抬手行禮,應(yīng)是。

  薩納正滿心滿眼的想著這方飛奔過來,卻瞧見蕭寒驀地轉(zhuǎn)身走向了看臺處。

  看臺上,男子身長如松,風(fēng)度翩翩的背對著她站在階下,不知在和對面輕紗遮面的女子說著什么,只見那女子手被男子拉著,二人低著頭咬耳朵。

  薩納站在馬場上,看著遠處的兩人,面上的神色也終于從方才的喜上眉梢變成了此刻的怒氣沖天。

  今日參賽的各匹駿馬,都是賽爾坦一月之前就已經(jīng)托人送來的。毛澤光亮,鬃毛齊整,四蹄堅韌有力,個個都昂揚著頭,準備隨時上賽場。

  上北十一州的各州節(jié)度使、軍中參賽的將領(lǐng),外加瓦格部的王子和薩納公主共計四十人。分為十組,每組四人,選最優(yōu)者十人,進行最后總決賽。

  說是賽馬,其實比的是騎馬人的技術(shù)。因為所有的馬都是瓦格部統(tǒng)一上貢上來的,參賽的馬和人只有賽前一個時辰的磨合期。

  而所有的配比馬匹,亦不存在作弊行為。在賽事開始之前,靖州刺史會根據(jù)參賽的人數(shù)命人從上供的馬廄中選出相應(yīng)的馬匹,而每匹馬都有屬于自己的編號,參賽的人在賽事開始一個時辰前抓鬮,抓到幾,就用幾號編碼的馬。

  此刻,所有參賽的人都在馬場上緩緩打馬前行,自行磨合。薩納掃了一眼場上,并未發(fā)現(xiàn)蕭寒的身影。

  平日里,蕭寒治軍嚴明,下屬對他都恭恭敬敬,不敢在他面前鬧騰。是以,大家都在等著這場賽馬會上摩拳擦掌,準備和他一決高低。

  哪知賽事快開始前,郃州刺史得到了一份密報,此刻,正在馬場邊備用的休息室里給蕭寒匯報。

  直到臨近賽事前一刻,蕭寒才同郃州刺史到達了比賽地點。

  薩納看見蕭寒的一刻,眼底驟然發(fā)亮,她拔腿就準備跑過去,卻在小跑了兩步之后,堪堪停住了腳步,嘴角意味深長的揚起,頭一甩,連帶著紅色的裙擺飛舞張揚,又回到起點。

  比賽開始后,先由一組的四名選手角逐。這四名選手中分別有兩名北地十一州的節(jié)度使還有兩名武安候軍中的副將。四人都是鎮(zhèn)守一方的虎將,個個騎在高頭大馬之上俱是神情英姿勃發(fā),其實雄赳赳氣昂昂。

  一聲哨響過后,四匹駿馬便如離弦的箭一般朝著終點飛奔而去??磁_上站著一大片烏泱泱的人群,不少貴女婦人都攥緊了手里的帕子,屏氣凝神般盯著跑道上飛馳的駿馬,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這不是一場單純的比賽,因為開始前,就已經(jīng)有人喊著賭注,開始賭馬了。

  最后,第一組之中,靖州刺史勝出。

  接著,又緊鑼密鼓的開始了剩余的幾組比賽。

  晴空萬里,日上正空。場上的氛圍也到了白熱化的地步,十組都已比賽完畢,接下來要在這十人中進行總決賽。

  幾乎所有人都毫無意外的將賭注押在了武安候蕭寒的身上。只有薩納看了一眼身前的蕭寒,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所有人都騎在馬匹之上,一眼看去,很明顯,薩納公主的坐騎才是這十匹馬中的佼佼者。其余的馬都差不太多??墒撬_納公主只是個不經(jīng)世事的嬌小姐,又哪能和馳騁沙場,名震天下的武安候相提并論呢?

  哨聲響起,馬蹄聲由遠及近,開始還只能看到馬蹄揚起又落下后,馬腿上震顫不已的肌肉,等到越接近終點,便能感受到腳下地動山搖般的震顫,馬上眾人皆意氣昂揚,一排望去,當屬正中間領(lǐng)先一步的蕭寒和右方紅裙飛揚,神氣活現(xiàn)的薩納公主引人注目。

  成風(fēng)站在終點處,眼睛死死的盯著前面右方那一抹飛揚的紅裙,想起了比賽前他看到的那一幕。薩納公主那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實在是讓他心有余悸,所以,他暗自取消了自己的賽馬資格。為的就是要看這個刁蠻的公主想要耍什么心眼。

  眼看著馬匹跑過賽程的五分之四,就快要到終點時,薩納的手心里漏出了一根銀色的釵子,她幾乎掩過了所有的耳目,朝著馬的脖頸處,避開要害不輕不重的扎了下去。馬受驚,登時便揚起了前蹄嘶鳴著,馬身翻起,薩納眼看著就要被甩了出去,賽爾坦在看臺上“唰”的站了起來,嘴里高呼出一聲瓦格語,兩步便走出了看臺朝著賽場上走來。

  還在沉醉于比賽的其他人和看臺上的眾人皆被這驚嚇一幕嚇的尖叫不已,說時遲,那時快,一人縱身躍起,將薩納公主攬在了懷中,在空中旋轉(zhuǎn)了幾圈才穩(wěn)穩(wěn)落地。四下又是一片舒氣聲。從遠處而來的賽爾坦此時早已是勃然大怒。自己的女兒自己清楚,他當然知道薩納打的是什么鬼主意。

  全場人的心都從嗓子里跳出來了,要說誰無動于衷,也應(yīng)該只要當事人本身了吧。薩納被人攬著空中打了幾個圈,明明讓人驚險的場景,她的嘴角卻始終都有一絲志得意滿的笑意。

  待到二人站定,看清了眼前人的時候,薩納剛才還神色飛揚,此刻卻只剩下了窘迫的橫眉冷對和大驚失色后的驚慌失措。

  不是蕭寒?!

  成風(fēng)在這之前還沒有同陌生女子多說過幾句話,如今在眾目睽睽之下攬著瓦格公主的腰,雖說為了自家主子,他事急從權(quán),可當一切都穩(wěn)定下來之后,他還是不可自抑的從額頭紅到了手指尖。

  他神色自若的看了看眼前怒形于色的女子,雙手抱拳,退后一步道:“事出緊急,還望公主見諒!”說完,便強自穩(wěn)了穩(wěn)心神,故作鎮(zhèn)定的在場上一片鋪天蓋地的嘩然聲中離開了。

  蕭寒看著場上成風(fēng)離去的背影,神色沉沉,目光晦暗不明,他自然已經(jīng)猜到了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

  大慶民風(fēng)雖開放,可男女間授受不親卻是雷打不動的規(guī)矩。

  薩納自然是知道,所以才不惜以犧牲自己的名節(jié)來搏一搏。預(yù)賽之時,她所在組的成員因為都忌憚著她名聲在外的驕縱,所以,幾乎人人都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有意避讓,才讓她得了第一。

  總決賽時,她之所以篤定肯定會是蕭寒救自己,是因為其他人幾乎都有了妻子,而其中三人沒有妻子的,又根本沒有資格來娶她。若是冒然出手救了她,眾目睽睽之下肌膚接觸,到時候便是賴都賴不掉的姻緣,而這些人她都看的清楚,沒有一個能駕馭的了她的,所以,最后,也只能是蕭寒來救他。若是蕭寒救了她,那自己就有十足十的把握能進得了武安候府,到時候再讓父親向蕭寒施施壓,她就有八九成的把握能成為平妻。

  誰知,人算不如天算,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武安候身邊的貼身侍衛(wèi)救了她,還在眾目睽睽下。薩納一咬牙,重重的朝地上蹬了一腳。卻瞧見面前救了他的男子比她還要面紅耳赤,她差點在對方那故作鎮(zhèn)定的局促不安笑了出聲。

  賽爾坦的臉早已拉的像馬臉那么長了,臉色鐵青,人本來就黑,此刻更是面如焦炭,正氣急敗壞的朝著薩納大步流星走了過來。

  薩納看到父親這怒不可遏的表情,自知,自己的那點小聰明沒有騙過父親,便有些忐忑不安的垂下了頭。鬧了這么一出,是有夠丟臉的,她閉了閉眼,心想父親總不會在這里訓(xùn)斥她吧。

  賽爾坦和匆忙而出的成風(fēng)正好對了個正臉,卻聽賽爾坦從鼻腔之中重重的發(fā)出了聲“哼”字。

  成風(fēng)不由的頓了頓步子,可是卻沒有停留,而是腳步更快的向場外走去。

  陸瑤坐在看臺上,看著場上面無波瀾的蕭寒和場外匆匆而去的成風(fēng),被掩在輕紗之下的面容漏出淺淺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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