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覺得戰(zhàn)斗越來越難是好事,這代表你進入了穩(wěn)重期,實力正在凝鍊壓縮,是不斷在成長的象征?!?p> “若是一直以來都是順?biāo)?,那對實力的影響才是致命的,因為永遠不知自己的極限,只會故步自封,龜縮在一個小圈子里氣充志驕,跟廢物沒有區(qū)別?!?p> 混沌珠語氣平靜,但那不可違抗的莊嚴(yán)讓夜魅身軀顫了顫。
他知道自己的擔(dān)憂是什么,是一種貪心不足,是一種恐懼。
對于力量的渴望在不知不覺中迷了他的眼,面對越來越強的對手,他過于擔(dān)心自己無法成道。
這已經(jīng)成為了難以承受的負擔(dān),而混沌珠看出了這點,知道夜魅喜歡把壓力當(dāng)作是推力,無止境的進步很好,但這要有一顆狂熱的心,以支撐信念。
“回顧這段休養(yǎng)的期間,你可真有放松過?每天不是閱讀兵書就是精進神通、詠誦道法,精神長時間緊繃,這可會導(dǎo)致你趨近崩潰?!被煦缰閲?yán)肅道。
他在用罵的方式把夜魅喊醒,讓他意識到自己的問題,自己想辦法去解決。
“嗯...我知道該怎么做了?!币棍却笸乱豢跉?,將肺部的空氣完全吐出,而后深吸到快要漲破。
他的神色以肉眼可見的放松,眸中的疲憊無法藏掖,雖然是個少年,但光看眼神卻感到了暮遲者的滄桑。
“取、舍”二字是他首要的任務(wù)。
舍得,有所得必要有所失,只有學(xué)會放棄,學(xué)會放下,才有可能登上人生的頂峰。
“既然你知道了問題所在,那么就聊聊第二件事情。你們這次前去東域,多半會是多災(zāi)多難。機緣是有,但大多數(shù)與你無關(guān)?!被煦缰橹卑椎恼f著。
言外之意正是此行專心磨礪就好,除非是好東西,否則就不要被其他事情混淆目標(biāo)。
夜魅聽的一驚,將此話與先前在南域時,三位大能的話題聯(lián)想在一起,便知蠻族有十之八九遇上了大問題,情況并不樂觀。
“短時間內(nèi)能有轉(zhuǎn)機嗎?”夜魅問。
“很難,畢竟難事處在中心,接連牽扯出無數(shù)分支,要解決只能從根本?!被煦缰榇?。
夜魅千思萬慮,覺得再去之前要先備好手段,否則就是只身入虎穴,有去無回。
冥冥之中,他感覺這次找龔焰了斷一事大概要涼,而他和墨殤多半會被捲入一連串的紛爭中。
隨后他退出了小世界,回到靜室中。
“就先從新我開始?!币棍葘⒓把L發(fā)撥到前面。
看著長短嚴(yán)重不一的黑發(fā),他不禁感到惋惜,畢竟留了有幾年了,說沒感情是不可能的。
“想當(dāng)初還以為這一生都不可能剪發(fā),豈知如今...”夜魅拿出一把剪子,果斷剪下下,一刀將其剪短至肩膀處。
剪子聲“喀擦喀擦”響,他稍稍的整理一下,把毀損嚴(yán)重的秀發(fā)減去,一縷又一縷的烏絲掉落,就像是負擔(dān)在落下。
輕輕甩頭,一縷頑皮的頭發(fā)遮住了左眼,整個人的氛圍暢快了許多。
面容只能用花來形容,艷而不嬌,雖長的比美人還要漂亮卻不顯一絲女色。
黑發(fā)增添了高貴慵懶的氣質(zhì),給人自信滿滿的感覺,一眼難忘。
看著一地的發(fā)絲,夜魅心中有說不出的感覺。
就像是丟失了什么,價值不高卻意義重大,佔據(jù)心里的一大片地。
“慾望的掌控是沒有完美之分,缺一不可,少了任一都是不完整。感官也是,遑論身體的根本?!币棍葘㈦s念丟到,詠誦太古九轉(zhuǎn)經(jīng),讓自己在療傷的同時也能精進道法。
他傷勢在不斷的治癒下恢復(fù)許多,詠誦的過程中,他進入了一種奇異狀態(tài),身體的竅穴在轉(zhuǎn)動,吞入無窮的靈氣,正在復(fù)原體內(nèi)。
就這樣過了一天,在朝陽初生時,長老院外傳來了敲擊聲,似有人要進來。
夜魅醒了過來,起身的瞬間,一身骨骼劈啪作響,整個人神采飛揚,氣質(zhì)變得陽光燦爛。
將門戶打開,就見墨殤、愚卓妍、鄭允惠三人來到。
他們看著夜魅,眼珠子瞪的圓大,瞠目結(jié)舌,像是見鬼似的,齊齊倒退了幾步。
“我去!老兄咋變個人了,我認識的那座小冰山哪兒去了?”墨殤驚訝的掐了他的臉。
“滾開,不會捏自己?”夜魅嫌棄的打掉臉上的手。
而后看著墨殤這一身破爛樣,可想而知他在寒河族干了什么事,被一群美人痛毆一番。
他們進到里面一坐,順便聊聊這幾天的事情。
在聽到墨殤每天很是不正經(jīng)的調(diào)戲美女時,所有人都感到不意外,反倒是覺得她們打得好。
“這什么臉?我可是有好好修煉,現(xiàn)在玩水看有誰能贏得了我!”當(dāng)墨殤看到三人那鄙夷的表情時,他不服的站起身來,雙手叉腰,氣昂昂的訴說經(jīng)歷。
他至始至終都在寒河族的美女堆里玩,揭油這事沒少干,臉上的笑容那是從沒下來過。
但玩歸玩,該學(xué)習(xí)的還是時候還是很認真努力。
憑借沉墜皇鯨的神通感知,他能夠快速操控水源,僅僅花了兩天的時間便通透了水屬神通,速度快的讓寒河族人不敢相信。
要不是親眼目睹他的修煉,寒河族都要以為這是遺留在外的族人,如今帶著強大的天賦認祖歸宗,差點就要笑開懷了。
再加上愚卓妍這位名師從旁指點,水的質(zhì)變也能大概掌握,只要給予幾年的時間,墨殤能把水給玩出花樣來。
“別嘚瑟了,若你要練就五行陰陽術(shù),那是必須搞懂七道元素的變化,沒個百八十年看你能否悟透?!币棍鹊脑捒氨缺煅┑刂械暮K?,殺傷力十足。
想到這里,墨殤不禁嘖了一聲,默默無語。
他才剛剛升起的驕傲在瞬間被澆熄,接踵而來的是一大片的感傷。
“七道元素,我現(xiàn)在才聚集四種,其中僅僅有一道偏向完整...心累啊...”墨殤嘆氣,整個人癱倒在棉椅上。
“往好處想,你還年輕,前途無量,壽命會隨著實力而增長,你至少有千年的時間可以慢慢研究?!编嵲驶莅参康?。
這話對墨殤來說可不是安慰,讓他的心情更黑暗了。
作為一名修士,誰不想活得越長久越好。
墨殤自然也想,但當(dāng)他一想到聚齊這些至少不下千年時,更是感到遙遙無期,一眼望不見底。
眼看反應(yīng)不如自己設(shè)想,鄭允惠一時有些疑惑,接著是手忙腳亂的安慰著。
她用水汪汪的大眼望向夜魅和愚卓妍需求幫助,換來的卻是隨他去的眼神。
那白眼翻的簡直是同步同調(diào),看起來跟親生似的,姿態(tài)完全就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好一個姑侄,以后干脆就用大小冰山稱呼算了...”鄭允惠嘟著嘴,嘴上這么說,但表情卻俏皮的很。
兩人沒有理會,在一旁自顧自的聊起來。
夜魅詢問了五域的現(xiàn)狀,想要事先了解每個大域的風(fēng)氣如何,避免直接的性格誤觸禁忌。
得到的消息頗多,共同點很少,要熟記的事項很多。
但對于北域的事情那是少之又少,僅僅一兩條。
“北域是完完全全封閉的大域,佔地面積是最廣的,其中擁有的資源無數(shù),人才眾多卻從不外出,儼然成為了底蘊最深且最難探查的地方?!庇拮垮f道。
一想到北域,許多人優(yōu)先想到的必是時家,而后便是修魔之士的聚集地。
但并不會有人將他們與魔族聯(lián)想在一起,畢竟北域在數(shù)千年前也也參與了屠魔一戰(zhàn),滅殺無數(shù)邪魔。
雖修魔功卻能堅守本心,這資質(zhì)足以令人刮目相看,無法將他們與邪惡劃上等號。
“這也太神奇了,修魔卻又不屬魔族,難不成他們的老祖是被流放的魔族?”墨殤不經(jīng)意的問道。
殊不知,兩位長老卻點了頭,讓兩人瞬間前傾身子,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
“時家的第一代老祖確實是魔族的流放者,或者說是罪人,鎮(zhèn)封于北域。”
“但魔族卻未料到這位罪人自己衍生出種族,隱忍萬年以增長茁壯,在未來強勢報復(fù),進而為現(xiàn)在的大域拿下無垠疆域,成為時家北域?!?p> 兩位長老分別說明,此話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對那位創(chuàng)立時家的魔王有了些許的敬畏。
后代能堅持遺訓(xùn)至今實在是件難事,畢竟心魔這東西可不是誰都受得了,更別說魔族遇上,那是成倍的加強,成倍的折磨。
真是為了不起的存在,打破常人的偏見,以一己之力創(chuàng)下了新的記憶,連續(xù)至今至少無數(shù)個紀(jì)元,可謂是真正的亙古不變。
但夜魅雖然尊敬那位前人,卻隱約中,總感覺自己與他們有難分難舍的關(guān)系。
足夠隱密且不為世人所知,可真是適合飄渺人間的藏匿地點。
只可惜北域長年封閉,不然就能獲得更多的資訊,進一步增加可確定性。
“總有一天我要打進去,只要是蛛絲馬跡我也要尋。”夜魅在心中暗自許下承諾,只為替愚風(fēng)報仇。
他從未忘記仇恨,只不過是知道自己與他們的差距可用天地形容,哪怕如今的自己恐怕也難以過上幾招。
一股腦的撞上去存粹是自找死路,與其花時間在設(shè)想不可能的事情,不如將其拋在腦后,潛心修煉,以求成仙之時報復(fù)回來。
「主角夜魅的形象我是用金在中,墨殤則是金希澈,兩人的性格上有用沿用。但也僅僅是沿用小部分,畢竟小說加有夸大,多半是容貌上的沿用更多。絕無其他意思,僅僅是我個人滿吃他們的顏值而已?!?
敘恩
今天食言了,三更未能即時給出。 這點我無法狡辯,畢竟靈感遲遲不來,沒能寫出就是不對。 再加上明天可能更難寫出來,但我還是會盡可能的寫。 順帶替下個周末請假,因為那兩天我要考試,沒時間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