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疼~?!?p> 我被身體的疼痛給刺醒,噩夢消失。
我試著動了動手,左臂沒感覺,沒了知覺。右臂還有點疼痛的感覺。
動不了,手臂被反綁著??赡茉诮壩业臅r候把我手臂扭到了,左臂血液循環(huán)不好,現在已經沒有了知覺。
我慢慢的睜開眼,入目的是一間充滿女性氣息的臥房。墻壁紙都是粉色的,就連床頭柜上的夜燈都是卡哇伊的動漫人物。
我試圖打量到更多的信息,就感覺到身下軟軟的,不用想,也知道我被手腳反綁著放在床上。
‘幸好,不是把我吊在空中。不過這是要干嘛?綁我做壓寨夫君?’
我又閉上眼慢慢適應了一下,把自己的身體左右挪了挪,讓自己的手臂來回活動了活動。在慢慢感覺到左臂慢慢有了刺痛感的時候,又反過來身子慢慢活動了一下右臂,直到右臂有了知覺。
我又動了動雙腳,慢慢的適應了被綁的不適感,才慢慢睜開了雙眼。我看著厚厚的窗簾遮蓋著窗戶,我也不知道現在的時間。
‘也不知道司徒楠發(fā)現我被綁架了沒有?趙雅知道了嗎?趙雅知道后會急成什么樣子呢?多想給她打個電話報個平安。’
因為我被綁架的地方是個女人的臥房,而不是工地或者破舊沒人的倉庫,我的心里覺得安全很多。
我試著用自己的身體在床上蹭著,想把手機從褲兜里蹭出來。我蹭了幾下,沒有感覺到手機。又感覺了一下,發(fā)現真的什么都沒有。
‘綁我的人是誰?為什么連手機也沒收走了?如果是一個女性綁架的我,那為什么會是找我一個已婚男士。她綁我之前就沒有調查出來我的婚姻狀況嗎?如果不是女人綁的我,那又為什么把我綁到女人的房間。不會是那個變態(tài)吧?’
我正想的頭疼的時候。
忽然,從床下慢慢的冒出來一個毛茸茸的頭頂。
一下子眼前出現一個會動的、黑黑的毛茸茸的東西,我被嚇的身體猛然往后退了一下。
一個掛著笑的臉慢慢的出現在我的面前,我差點被嚇的尿了褲子。
他雖然掛著笑,可是在這種情況下,我怎么想怎么覺得毛骨悚然。
“年輕人,愿上帝保佑你!”
他的第一句話讓我覺得更加汗毛倒立。
“年輕人,你信耶穌嗎?要知道上帝是借著耶穌基督的寶血拯救了全人類,他創(chuàng)造了世界萬物,又創(chuàng)造了人類。你知道人是怎么被創(chuàng)造的嗎?不知道???沒關系,我慢慢給你講講?!?p> 我穩(wěn)定了一下心神,發(fā)現他沒有惡意之后,就放松了下來。
他是一個年齡四五十歲的男人,禿頂。腦門后面的半個黑月亮,被他梳的一絲不茍。他的臉偏長,鷹鉤鼻,小眼睛。一笑掛著滿臉褶子,給人一種猥瑣樣。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從哪里冒出來一個神經病,他就又嘚啵嘚啵的說了起來。
”上帝呀,是怎么造人的呢?他呀,用塵土,就是咱們種花種菜的土。他呀,先用土創(chuàng)造了一個男人。誒~,你猜怎么樣?還給他起了一個名字。給他起了一個什么名字呢?給他取名叫亞當?!?p> 我聽的心里煩悶,就對著他翻了一個白眼,他也不介意,繼續(xù)嘚啵嘚啵,“后來啊,上帝覺得男人獨居不好,就是一個人住不好,就把世界上所有的動物都領到男人的面前讓他挑選。讓他看看哪個可以做他的配偶。結果你猜怎么著?”
他講的時候,連筆劃在噴口水的,我更加煩悶了。
他卻依然笑瞇瞇的看著我,讓我直想罵娘。
“嗚嗚嗚……”
我動了動身子,想讓他把我嘴上的膠帶給解下來。他看見我的反應,雙手伸出來在空中擺擺,“哦哦,哦哦!別慌,別慌。我慢慢給你講。”
他的聲音掛著一種磁性,說話慢的可以讓聽的人急死,甚至想趕緊替他說完。
‘我他媽的要是能說話就罵死你!’
‘不,要是擱我以前的性格,估計會坐下來慢慢喝著茶慢慢跟他嘮。直到把他嘮的不耐煩想罵人??晌椰F在被束縛著呀!有本事你給我松綁???’
忽然感覺一陣尿意襲來,我對著他“嗚嗚”了兩聲,他好像還沒有從他的世界里走出來,繼續(xù)自說自話道:“后來你猜怎么著?上帝讓亞當睡了,后來就給亞當做了一個小手術,把亞當的肚子剖開,取了他一根肋骨?!?p> “后來你猜怎么著?亞當睡的香香的,完全不知道怎么……”
“嗚嗚嗚,嗚嗚嗚……”
又停了好大一會兒,我完全已經憋不住了,只能快速的反抗著。
他說話,就像嘴里嚼著東西,恨不得把那個字在嘴里嚼爛了再吐出來。我越聽越急。
“年輕人,別慌嘛!我還沒有說完嘞,重點呀,在后頭。你急個啥?馬上,馬上,??!”
“后來呀……”
“嗚嗚嗚……”
我實在憋的受不了,只能自己跳下床。當我一跳下去,說是跳,其實是滾。我剛滾下床,就臉朝地栽了個狗吃屎。因為我的腿被綁的緊,我的胳膊又沒有知覺,上身重心不穩(wěn),就臉先著了地。
‘唔,嘴巴鼻子好痛啊!’
雖然床邊鋪了一層厚厚的毛毯,我的臉也很疼,尤其是鼻子,很酸。
我一邊想往洗手間的地方挪移,一邊又試圖靠著點什么站起來,準備蹦到浴室。
那個神經病看見我激烈的動作,終于反應過來了。他趕緊跑過來,把我扶起來,把我重新摁坐到床上。
我看著他,趕緊用頭點了點浴室的方向,又朝我的褲襠點了點頭,示意他我想上廁所。
他這次總算明白了我的心意。蹲下去,看了我腿上的綁帶,他試圖用手解開。
那哪能解開呀,這種綁帶雖然滿大街五金店都有賣,也不貴,一毛或者兩毛一根,但是結實的很。除了剪刀,基本上不好弄。
他弄了兩下也沒有弄開,“這不好弄,這咋弄呀?不行我扶著你,你蹦著去吧!到廁所我給你解褲子?!?p> 他說著就把我扶起來,準備讓我蹦到洗手間。
‘你倒說的大方,我被你看著能尿出來才行???’
我朝一邊的床頭柜扭了扭頭,想示意他,看看柜子的抽屜里有沒有剪刀什么的。結果我的眼睛瞄到了一張照片。
當看到那張照片,我不可思議的又快速的扭過頭去確定。
那是一張像壁畫一樣的大寫真照。里面的女孩笑的天真無邪,嘴角上揚,嘴角處還有兩個可愛的小酒窩——云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