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分之三十很多?”
江致遠自己手里的股份都才百分之二十八,她卻有百分之三十。江致遠覺得腦袋暈厥,眼前發(fā)黑,江母瞬間過去扶住了他。
“你……你到底要干嘛?!彼穆曇纛D時弱了不少。
江九笙轉向了江予涵,笑的狡黠:“將她一個人送到A市鄉(xiāng)下,沒收所有金錢首飾,每個月給兩千,住滿一年。”
“什么!”
江予涵緊握成拳,拇指甲幾乎掐進肉里,眼里充滿了絕望。
“記得,一月兩千,獨自一人。若是被我發(fā)現(xiàn)有人暗中幫助,你的江氏集團。就由不得你了?!?p> 說完,江九笙徑直出了門。
江予涵頓時癱在地上,涕泗橫流,“爸,我不要去鄉(xiāng)下,我不要去?!?p> “住嘴!”江致遠氣的身體都在打顫,一個不小心都會摔倒在地。
“要不是你們兩個,背著我干了要人性命的事,她又怎么會發(fā)怒,你們……你們……”
“救護車,救護車,快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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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九笙回到了車上,目光落在風可輕放在一旁的模擬試卷,67分。
風可輕立馬收了東西,直接塞進書包里。
“笙笙,里面沒事嗎?我聽見里面一直大吼大叫的,你有沒有受委屈?!?p> 她收回目光,將視線轉到前方,“還有一個月高考?!?p> 風可輕嘻嘻的笑著,似乎是想用笑聲掩蓋過去。
“這一個月,你就不用回去了,直到高考?!?p> 不會吧,完蛋了,直接被抓包。
風可輕撓了撓頭發(fā),輕聲道:“我哥哥應該不會允許的。”
“電話號碼發(fā)我。”
“哦?!?p> 風可輕從兜里掏出手機,短信發(fā)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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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軒航窩在沙發(fā)上看動畫片,手上還拿著薯片,見門開了,才轉過視線。
“你們回來的真快,我還以為還要好一會兒呢。”他吧唧著嘴,吐字不清。
風可輕自個兒也走了過去,從桌上抓了一包薯片,開始吃。
兩人蹲在地上看。
江九笙:“……”
這倆人是二貨吧,還是個吃貨。
她不禁搖了搖頭,才走上樓。
“你們剛才有啥好玩的沒?!鄙圮幒胶闷嫘氖?。
風可輕搖了搖頭:“我在外面,沒看見,不過我聽到了絕望的哀嚎,真好玩。哦,還有喊救護車的聲音,估計是有人倒了?!?p> “笙爺真贊,早就該收拾了,不然還不知道他江家是個什么東西。”
“江家我都沒聽過?!?p> “起不了大風浪。是笙笙手下留情了,否則,他們還能活?”
邵軒航挑了挑眉。
……
十分鐘后江九笙才拿著手機下樓。
她從冰箱里拿了三瓶礦泉水,放了兩瓶在桌上。
擰開瓶蓋,喝了起來。
邵軒航將那兩瓶水拿了過來,遞了一瓶給風可輕。
正好吃薯片吃的口渴。
江九笙微微瞇眼,看著邵軒航一瓶水咕嚕咕嚕下肚。
這貨是渴了多久?給他懶得。
她又看向風可輕,沉聲道:“我給你哥說好了,你高考完在回去。”
風可輕正在喝水,差點吐了出來。輕咳了兩聲:“笙笙,你是怎么說服我哥的啊,我哥對誰都冷淡的不行,和我有關的事情幾乎都會拒絕?!?p> 邵軒航望望這邊,又看看那邊,低聲笑笑。
笙爺出馬,從不落馬。
“我說我成績很好?!?p> 輕描淡寫。
啊這……
風可輕放下了手里的薯片,抽出紙擦了擦手,然后兩只手抵在頭上,成了一個愛心。
“笙笙真贊?!?p> 邵軒航朝她豎了個大拇指。
風可輕邊說邊掏出手機:“我給我哥說下,讓他給我送衣服來。”
“不用?!?p> 江九笙直接回道。
風可輕拿手機的手頓了頓,一臉的疑惑。
“半個小時,會有人送衣服來?!?p> 邵軒航羨慕了,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舊T恤,又看看江九笙,眼里簡直放了光。
江九笙抬了抬眸:“有?!?p> 邵軒航的心里簡直笑開了花,笑的天花亂墜,臉上喜悅的表情完全掩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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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鈴剛響,邵軒航屁顛屁顛的跑了過去,一把推開門。
門外站著好幾個身穿制服的女工作員,走廊上放著好幾個長架。
“您好,我們是來送衣服的?!?p> 邵軒航讓了路,讓她們進來。
江九笙收了手機,示意風可輕一起上樓,工作人員跟在后面。
一行人在拐角分成了兩隊。
有四個架子的衣物,男裝女裝各一半。
幾個工作人員按照指示,將衣物一件一件小心翼翼的掛在衣帽間,絲毫不敢怠慢。
直到放完后,工作人員才抬著架子一起下樓。
風可輕直愣愣的盯著掛滿衣物的衣帽間,陷入了迷之沉默。
江九笙倚在衣帽間的門口,微微笑著:“你的房間?!?p> 風可輕隨便挑了一件衣服,看了看上面的吊牌,弱弱的開口:“笙笙,我……我是高中生,這些不太合適吧。先不說價格,就光說這個牌子,也……也……”也不一定有人買得到。
“你要是覺得不能接受,就給500吧。”
江九笙看她的目光柔和了不少。
“那你發(fā)卡號給我?!?p> “行吧?!?p> 江九笙先下了樓,風可輕還在房間里和那些衣服干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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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晨
車停在了停車場,三個人并排走進學校,一人拿著兩個包子啃,別說,這家包子鋪的包子還挺好吃。
風可輕第一次覺得江九笙在吃早餐這方面終于人性化了一點。
到教室的時候,包子都已經(jīng)吃完了。
夜煦微瞇著眼睛看向站在門口的三人。
風可輕低著個頭,跟著走了進去。
夜煦站的筆挺,完全看不出是傷員。
“同學們,今天是我給你們上的最后一節(jié)課了,老師的妻子身體不好,我想好好陪陪她。”
夜煦的神情突然變得傷感起來,在眼鏡的掩蓋下,變成了一個斯文秀雅的普通老師。
臺下的同學們默不作聲,臉上的表情卻是充滿了同情的意味。
自從他當了班主任,不說管理方面,單只是數(shù)學,同學們受到的啟發(fā)不少。
他可以將枯燥乏味的數(shù)學知識,犀利有趣的給同學展現(xiàn)出來,不少已經(jīng)放棄數(shù)學的人,又燃起了希望的火苗。
“自此之后,你們的班主任就是之前代課的高老師,不論是教學還是管理都是一流的,你們要記得好好學習,一個月后,金榜題名。”
講臺下響起了陣陣熱烈的掌聲與高呼。
“夜老師,我們會想你的。”
班長馬超帶頭起哄,平時很少講話的同學也開口了。
“咳咳”
“大家安靜,現(xiàn)在我們開始上課?!?p> 下面頓時安靜下來。
邵軒航慵懶的趴在桌上,還不時翻個白眼,心里一個勁的吐槽。
這大哥也忒會給自己加戲了,明明就是個單身狗,這是想著法子來撩妹吧,牛都飛天了。還上演師生情誼,得虧我心好,不然早給你戳穿。
這節(jié)課過得比平常要快,鈴聲一響,眾人齊聲開口:“老師,我們有緣再見?!?p> 夜煦扶了扶鏡框,低沉的說道:“一定會再見的?!?p> 他拿著課本走出了教室。
課間里,同學們一窩蜂圍成了一圈,有人商量著可以趁著這次機會好好熱鬧一番,正好放松放松,高三的氣氛太壓抑,老師都怕會有學生挺不住。
江九笙直接走了出去,在走廊盡頭看見了正在樓梯邊等待的夜煦。
她走過去直接問道:“你的背怎么還沒好。”
盡管夜煦裝的很像,但是在江九笙面前,這些小把戲根本就藏不住。被黑色西服遮蓋的底下,已經(jīng)是鮮紅一片。
剛在教室路過講臺的時候,一股淡淡的清香撲鼻而來,讓人察覺不到什么。但是這其中夾雜著的血腥味又怎么會躲得過她。
夜煦倚靠在墻上,神色陰翳,聲音低沉:“你這幾個星期去哪兒了?”
“報仇啊?!苯朋闲πΓ骸疤婺恪!?p> 這話沒毛病,挑不出錯。
夜煦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昨天下午突然有好多家集團倒閉和被收購,幾乎是在同一時間發(fā)生,夜煦就覺得奇怪,今天來到學校果然看見了她,更加驗證了他的想法。
“放學,我在門口等你?!币轨阕罱K還是吐出幾個字。
江九笙答應了,這才回教室。
她坐在教室里愣了會兒神,給冷世軒發(fā)了條信息。
冷世軒突然回了一連串的信息——
【他不聽話?!?p> 【愛動?!?p> 【不肯躺?!?p> 【不準時擦藥?!?p> 【作死?!?p> 江九笙瞥了一眼,簡單回了個“嗯”,又把手機揣兜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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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間,江九笙打了個招呼,讓邵軒航和風可輕兩個人一起去吃飯。
江九笙在學校門口的馬路邊上看到了夜煦,還沒等夜煦拉開車門,她就自己坐到了駕駛座上,絲毫沒有猶豫。
夜煦擰了擰眉,感覺放在副駕駛門把手上的手無處安放。
好吧,他還是自己坐到了副駕駛。
江九笙打開了導航。
這次,車開的不快,但很穩(wěn)。
一個小時后,車已經(jīng)停在了別墅里。
夜管家站在門口向外觀望,看到從駕駛座上下來的女生,嘴角露出笑意。
“夫人,少爺。”管家頷首。
夜煦站在江九笙的身后,稍微落后一點,他深邃的看了管家一眼,這一句句夫人喊得也太順口了。
他突然發(fā)覺自己在管家心里的地位不如從前了,連先喊的都是“夫人”。
江九笙回頭看了夜煦一眼,又將視線移至門口:“夜管家,藥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