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羅白關(guān)火的動作,眾人全部都圍了過來。
“這味道真香,我突然感覺又餓了?!?p> 在一旁散發(fā)著濃濃孜然味的鐘文德看著這一鍋豬蹄,由衷的說道。
雖然暫時還沒有品嘗,不過通過肉眼就可以看出,湯汁已經(jīng)滲透到了豬蹄里面,豬蹄上的肉和蹄筋已經(jīng)被燉到差不多和豬骨分離的地步。
羅白把豬蹄還有雞蛋盛了出來,蹭飯四人組分成兩列,護(hù)送著這一大盆豬蹄來到了大廳里。
剛剛上桌,還沒等羅白的手從盆沿離開,四只已經(jīng)戴上了一次性手套的手不顧豬蹄上殘留的高溫,一人一只豬蹄啃了起來。
羅白看了看抱著豬蹄的四人,他有些無語。
自己費(fèi)勁吧啦的把豬蹄端到桌子上,沒有功勞也算有苦勞,可是周圍這四個人,竟然不顧自己與他們的情意,真的是世道炎涼,人心不古。
一遍感嘆著,羅白一遍戴上了自己早就準(zhǔn)備好的一次性手套,從盆里拿起了一根自己早就看好的豬蹄。
剛剛從鍋里往盆中拾豬蹄的時候,羅白一眼就相中了它,從它的體積上來看,也可以看出,這根豬蹄的主人生前肯定也是豬中之霸的存在,這根豬蹄如果暴露在眾人的視野,肯定會引起一陣兵荒馬亂。
所以為了防止現(xiàn)在這種情況的發(fā)生,羅白特意把這根豬蹄放在下面。
按照他的預(yù)想,這根放在下面的豬蹄如果幾人客氣點,讓他先選的話,肯定是輪不到他來吃。
不過,就現(xiàn)在這種情況而言,既然他們無情,就休怪自己無義了。
鐘文德同志雖然啃著手中的豬蹄,但是眼神卻一直關(guān)注著盆。
生動的展示了什么叫“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p> 眼瞅著羅白從盆里拿出了一個碩大的豬蹄,看著自己手中已經(jīng)吃了一半的小小的豬蹄,突然感覺到自己手上的這個不香了。
看著顫顫巍巍的豬皮,羅白忍不住了,上去直接咬了一口。
豬皮入口軟糯,根本不用嚼,只靠舌頭和上頜的擠壓就可以說著嗓子滑進(jìn)食道,最終成功降落在自己的胃中。
也許是因為這只豬霸經(jīng)常運(yùn)動的緣故,豬蹄上的瘦肉和蹄筋勁道Q彈,湯汁的味道已經(jīng)滲到了肉質(zhì)纖維中,輕輕一咬,就能感受到滿滿的湯汁從里面滲透出來。
可能是因為湯汁里面糖色的緣故,在嘴中的肉嚼的過程中還會有一些甘甜的味道。
就這個豬蹄的味道,難怪老爺子會可惜沒有大肘子和它一起燉。
如果有個大肘子和這些豬蹄一起燉出來,這道菜將絕殺。
可惜現(xiàn)在說什么都已經(jīng)晚了。
想到這里,羅白不再多想,專心的吃著自己手上的豬蹄。
其他的幾個人都沒有說話,雖然顧然也是后來加入的,不過她也看清了身邊人的本質(zhì)。
只要多說一句話,就可能會少吃一口好吃的。
這是血與淚的教訓(xùn)。
直到這盆豬蹄以及里面已經(jīng)鹵好的雞蛋都被吃完,他們才像是被解開了禁言咒,吐露出了自己的感嘆。
“這豬蹄,真是絕了?!?p> “這口感,這味道,讓我以后怎么面對其他的豬蹄啊。”
而鐘文德的反應(yīng)和鐘家母子吃到好吃的感到心滿意足的神情截然不同,嘴里還嚼著最后一口豬皮的他臉上沒有露出任何喜悅的表情,反而有一種淡淡的憂愁。
“鐘叔,你這是怎么了?”
聽到了顧然對自己的關(guān)心,鐘文德咽下自己嘴里的東西,又吸了吸豬骨上面殘留的肉汁:“我真傻?!?p> 看著顧然一臉疑惑的表情,鐘文德摘下自己手上的一次性手套,雙手抱著自己的頭:“為什么,為什么我要在外面吃那百十串燒烤還喝了點兒啤酒,害得我的戰(zhàn)斗力都下降了?!?p> 聽到鐘文德的話后,顧然臉上露出了不知所謂的神情,她把這件事拋到腦后,湊到羅白身邊:“我按照視頻里面的方法做,真的能做出來這么好吃的豬蹄嗎?”
“理論上來說,應(yīng)該是沒問題的,”羅白沉吟了一下,他看著顧然,面前的女孩瞪著一雙懵懂的大眼睛看著他:“這樣吧,我告訴你一個訣竅,我不敢保證你用了這個訣竅能把這個豬蹄做到多么好吃,不過應(yīng)該也差不到哪里去。”
顧然大喜,如果有這種方法的話,對于她這樣的廚房殺手來說是最好的:“有這種方法嗎?”
“有,”羅白的回答斬釘截鐵:“你只要把這個視頻給自己的媽媽看就行了。”
陳文燕的廚藝之前羅白已經(jīng)嘗過了,如果來做這道菜,雖說不能像羅利民老同志做的這樣好吃,但也不至于差到哪兒去。
聽到羅白的話,顧然微笑:“再見?!?p> 顧然說完這句話,立刻轉(zhuǎn)身離去,沒有一點點的留戀之情。
錢麗看到這個場景,眉頭皺了起來:“嘖,你這孩子,和小然說什么了?”
“你啊你,我都不知道說你什么好了。”
鐘文德同志虛指了羅白幾下,語氣中充滿了恨鐵不成鋼。
鐘睿倒是沒有說話,他只是跟隨著鐘文德同志的腳步離開。
看著鐘家三口轉(zhuǎn)身離開的景象,羅白一臉懵逼。
不過當(dāng)他的眼睛看到桌子上的一堆豬骨時,明白了四人為什么要離開了。
“喂,你們倒是收拾了啊…”
羅白追到店門口,四人早就離開了他的視線范圍了。
回到了大廳里,羅白看著這一地狼藉,無奈的嘆了口氣,把衛(wèi)生打掃干凈了以后上樓睡覺了。
第二天早上,羅白在睡夢中被一陣敲打窗戶的聲音驚醒。
睜開眼睛看了一下,天空陰沉沉的,仔細(xì)一觀察,窗戶上一陣陣的水流流下,竟然下雨了。
起床下樓以后,羅白發(fā)現(xiàn)自己老爺子早就準(zhǔn)備好了今天的早飯。
咕嚕咕嚕吃著清湯面的羅白聽到了自家老爺子的聲音:“今天天氣不好,可能到店吃飯的人不多,今天的備菜啥的就少弄一點兒吧?!?p> 羅白把嘴里的面條咽了下去,喝了口湯順了順:“您說得對,今天我少備一點兒。”
“既然菜要少備的話,那今天的練習(xí)就多上點兒心?!?p> 原本打算趁機(jī)咸魚一陣的羅白聽到羅利民的話后,整個人都感覺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