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正事沈澤洋立馬就正經(jīng)起來了,把身子轉(zhuǎn)正看向沈瀚銘,提出了自己的疑問:“那你準備怎么自己去上學(xué)。”
榆樹灣距離沈瀚銘的學(xué)校有點遠,打心底里沈澤洋是不贊成沈瀚銘自己去上學(xué)的,但是從小打到都是這樣,在沈瀚銘提出自己的意愿的時候不管沈澤洋同不同意,他都不會第一時間同意或是拒絕,而是先問沈瀚銘,為什么樣這樣。
“我看過路線了,就在小區(qū)外面三百米的距離可以坐公交車,上公交車坐半個小時的車就能到學(xué)校附近,在走十分鐘就能到了,雖然是比你送我的時間用得久,但是讓你輕松的同時我也能試著獨立,這不是一件壞事?!?p> 聽沈瀚銘這么說好像是有些道理,沈澤洋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以前住那邊的時候早上都是沈瀚銘自己去上學(xué),到這邊了因為距離有些遠,怕耽誤了孩子上學(xué)所以他就主動承擔(dān)起了接孩子上學(xué)放學(xué)的工作,誰知道沈瀚銘比他想的還要懂事,竟然自己主動提出了自己上學(xué)的事情。
“如果你要自己上學(xué)的話早上就要比平時早起來至少半個小時,你想清楚了嗎?”沈澤洋并不反對沈瀚銘自己上學(xué),只是該打的預(yù)防針?biāo)€是得打。
“我知道,在把這件事說出來之前我就把之后有可能會遇到的事情都預(yù)料過了,我覺得我能承擔(dān)這樣做的后果?!鄙蝈懻f道。
“既然這是你決定的,那我當(dāng)然不會反對,不過丑話說到前面,自己決定了的事情是不能改的,要是之后你受不了了要我接送,我是不會同意的?!鄙驖裳髮ι蝈懻f道,教育孩子,一定要讓他從小就知道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后果的,而作為提出這個事情的人,就得承擔(dān)著這個后果。
“我知道?!鄙蝈懻f道,他知道他現(xiàn)在的年紀和長相很容易讓別人把他當(dāng)做小孩子,但是他不想被別人當(dāng)成小孩子,他是男子漢大丈夫,已經(jīng)能夠獨當(dāng)一面了。
把事情說完以后沈瀚銘就回房間了,只有周末的時候他才能夠晚睡,其他時間他都得早點休息,不然白天上課的時候會沒有精神。
等沈瀚銘進房間了,薛鈺媛才把目光收回去,看向沈澤洋,有些欣慰地說道:“你把孩子教育得很好?!?p> 沈澤洋笑了,有些驕傲地說道:“那是當(dāng)然,我教出來的孩子,再加上你的基因,就不可能不優(yōu)秀?!?p> 薛鈺媛被沈澤洋這堂而皇之的樣子給逗笑了,不說別的,主要是這家伙是真的覺得薛鈺媛的基因很好,也真的覺得自己的教育很成功。
“你要點臉可以嗎?”薛鈺媛忍俊不禁說道。
沈澤洋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還反問薛鈺媛說道:“難道你看到我們孩子這么優(yōu)秀你不覺得驕傲嗎?反正我是可喜歡聽到別人夸銘銘了,每到那個時候我都覺得心情好得不得了。”
薛鈺媛一直沒有說,在心里那個隱秘角落,其實她也和沈澤洋一樣,喜歡聽別人夸自己的孩子,并且為沈瀚銘給感到驕傲。
“時間不早了,洗洗睡覺吧。”薛鈺媛沒有正面回答沈澤洋的問題,起來穿上拖鞋就準備去洗漱了。
沈澤洋跟在她的身后,小聲地教她說道:“孩子是很需要家長的肯定的,你要是告訴他他是一個什么樣的人他就真的能成為那樣的人,反之你要是一直打壓他貶低他他的心里就會充滿黑暗,這不利于他的成長的?!?p> 薛鈺媛把這話聽進去了,停下來看著沈澤洋。
沈澤洋再接再厲,在薛鈺媛目光的注視中繼續(xù)說道:“雖然銘銘沒有說過,但是我知道,他一直把你當(dāng)成榜樣,如果被他當(dāng)做偶像的你能夠時不時的夸夸他,他一定會很快樂并且很會更加優(yōu)秀的。”
薛鈺媛若有所思,顯然是把沈澤洋的話放在了心里。
“我剛才說銘銘悶騷,其實你又何嘗不是呢,不過我看你比銘銘更加悶騷,銘銘就是跟著你學(xué)的?!鄙驖裳蟛慌滤赖赜痔砹艘痪洌怀晒Φ玫搅搜︹曟碌囊粋€瞪眼,他的求生欲還是很強的,趕緊轉(zhuǎn)了話鋒說道:“在外面就不說了,在家里心里有什么你還是要勇敢地表達出來,我們是一家人,不管怎么樣,這一點是不會變的。”
薛鈺媛的面頰蠕動了幾下,明明是把這話聽進去了,面上還是不動聲色:“我知道了,不早了,洗漱睡覺吧。”
都當(dāng)了小半輩子的夫妻了,沈澤洋怎么會不了解薛鈺媛呢,不自覺地他就露出了笑容:“那你早點睡,晚安。”
洗漱之后躺在床上,薛鈺媛想了很多,在生活上,和家人的相處上沈澤洋比她強,他說的話準是沒錯的,薛鈺媛覺得自己沒多長時間了她想在剩下的日子里一家人能夠更加和諧,相處得更加快樂。
雖然心里已經(jīng)有數(shù)了,但是具體要怎么做薛鈺媛暫時還沒有一個章法,看著從窗戶外面透進來的燈,她嘆了口氣,只希望自己的時間能夠再長一些,現(xiàn)在一家人生活在一起她感覺好滿足好快樂,甚至有時候都會想以前她怎么就忽視了這樣的快樂,她真的錯過了太多了。
沈瀚銘果然是說到做到,第二天一大早他就自己起來了,因為沈澤洋不用送他,也不用和他一樣早起,所以早飯也不給他做了,每天多給他幾塊錢零花錢,讓他自己去外面買吃的。
如此一來沈澤洋就輕松了太多了,每天可以多睡一個小時的時間,然后在慢悠悠得起來,給薛鈺媛做早飯,等著她回來和她一起吃早飯。
幾天下來沈澤洋都不由得父愛大爆發(fā),感嘆自己怎么沒有早點讓沈瀚銘自己去上學(xué)啊,這樣他也能早點解放,輕松很多。
沈瀚銘出門的時候沈澤洋和薛鈺媛兩人都還沒有起來,眼看著冬天越來越冷了,薛鈺媛也把跑步的時間往后推了推,她有時候自己都會感嘆,自己真的是越來越憊懶了,冬天竟然會起不來床的,不過早上因為貪戀被子的溫暖在床上磨蹭起不來的感覺好真的挺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