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月光飄飄該睡覺了
夜色沉靜似水,蒼穹之下的圓月散發(fā)著瑩瑩光澤,飄渺的月色如同薄紗一般籠罩大地,襯的這夜愈發(fā)幽黑。
“咔…”
清脆的聲音在此刻顯得格外詭異。
只見懸崖下面的碎石處發(fā)出一陣窸窸窣窣的響聲,緊接著那一堆石塊竟然鼓了起來。
隨即,一只森白的骷髏手從里面伸了出來。
嘩啦啦隨著骷髏架子的蠕動,石塊悉數(shù)滾落,骷髏架子從石塊中掙脫了出來,隨著他的動作,各個關節(jié)嘎吱作響。
森白的骷髏架子上還掛著幾塊渾濁的爛肉,然而這骷髏架子卻站起來了。
“咔咔…”
各個骨頭摩擦發(fā)出聲音,在這空無一人的懸崖峭壁下面顯得格外刺耳突兀。
…
小青在這家里等了半天也不見白華回來,這心頭始終是不踏實。
四處張望著,也沒有瞧見白華的身影。
從床上翻了下來,他披上外衫又朝著主殿的方向跑了過去。
然而剛到了和白華分別的那條小道上,便看見前方有什么影子搖搖晃晃的。
“哥哥…是哥哥嗎?”小青試探著問道。
沒人回答他,前面那道黑影依舊搖晃著,可惜太遠了,他看不真切到底是什么東西。
小小的眉頭絞在一起,小青不由警惕了起來,“是什么人在那里?鬼鬼祟祟的趕緊出來!”
一陣冷風刮過,小青不由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咬了咬牙,他決定還是天亮之后再去找白華。
一轉身,拖著小小的身子就準備跑。
突然,那道黑影猛的朝他沖了過來,使勁朝著他的身子撞了過來。
“??!”
小青發(fā)出一陣凄慘的叫聲,只感覺后背的皮好像被活生生的扒開了,好像有什么東西在使勁往自己身體里鉆著。
拼盡全力回頭,小青只看見一個森白的頭蓋骨,頓時瞳孔一縮,嚇得臉色慘白。
嘭!
重重的一聲,小青無力的倒在了地上。
“咔咔…”
…
伸了一個懶腰,京丘感覺渾身神清氣爽,正準備出去瞧瞧隔壁鶴黎,不料剛把門推開,便發(fā)現(xiàn)他雙手背在身后,直直的站在外邊的院子里。
“你不是受傷了嗎,怎么也不去療傷?”京丘挑了挑眉,好奇的湊了上去?!岸疫@都大半夜了,你不困嗎?”
聽到動靜,鶴黎這才轉過了身。
“隔壁屋子沒有被褥枕頭,臣實在是無心安眠?!柄Q黎眸色幽幽,竟有些委屈。
配著他那妖孽的長相,頗有幾分我見猶憐的滋味。
京丘一窒,這才想起來,曾經這地方也是只有自己一個人住的,便只是準備了一床被褥。
可是,他一個修為那么深厚的魔,需要這東西嗎?
一邊想著,京丘就朝他投去了質疑的目光。
“臣為了保護大王,受了傷。大王難道不能體貼一下下屬嗎?嗯?”鶴黎湊近了他幾分,睫毛一顫,桃花眼里便氤氳上一層水霧。
“我…那要不?”京丘被他這眼神看的心里發(fā)怵,情不自禁往后退了幾步,伸手指了指身后的屋子。“那要不,我們換一換?”
鶴黎嘆了一口氣,似是有些為難,“大王何等尊貴,為了我區(qū)區(qū)一個下屬屈尊降貴,臣怎么能擔待的起呢?”
這家伙,一會兒嫌棄沒有被子,自己和他換屋子,他又不愿意,他到底想干什么?
京丘眉頭一皺,“我的被子你又不要,這大半夜的,你讓本大王去哪給你找被子?”
隨即,他似是想到了什么,眼眶微張,干這嗓子說道:“你不會是想和我一塊兒睡吧?”
鶴黎抬眼看向他,嘴角蕩出一抹淺笑,“既然大王這般邀請,那便再好不過了?!?p> 京丘身子一僵,雖說自己目睹了自己與他干那檔子事兒,可是自己還是想不起來曾經那些記憶。
這手,生的很。
“這…這樣好嗎?”
看著這比自己還高了半個頭的男人,京丘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從何下手。
“大王這是想哪里去了?”鶴黎輕笑出聲,“臣不過是看在大王身子虛,想悉心照顧大王,況且大王現(xiàn)在用的是妖王白華的身子,倘若大王真的想,那也不能用這個身子。”
京丘面上劃過一抹尷尬,好吧他承認他想多了。
“好好好,那你進來吧?!本┣鹑滩蛔e開眼,一轉身率先走在前方,“現(xiàn)在本大王困了乏了就先睡了,你自便?!?p> 鶴黎無奈的搖了搖頭,趕緊跟上他的步伐。
進了屋子,京丘率先就躺在了他那梨花木雕的大軟榻上,順帶還貼心的讓出了一大塊地方給鶴黎。
鶴黎見狀,寬衣解帶,舉手投足之間自有一股渾然天成的優(yōu)雅風姿,實在是賞心悅目。
眼看就只剩下最里面那一件白色里衣了。
精致的縮骨,修長的四肢,瘦而不弱的肌肉。
京丘呼吸一頓。
鶴黎一抬眼,含笑的眸子和他對上,“大王不是困了嗎,怎么還不睡?”
京丘尷尬的咳嗽了兩聲,“你在那兒瞎晃悠,本大王怎么睡得著?”
鶴黎點頭,隨即京丘只感覺這床一沉,他便已經到了自己旁邊。
“都是微臣的錯?!彼讣庖黄?,那搖晃著的燭火便熄滅了。
黑燈瞎火,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
“現(xiàn)在大王可以安心的睡了?!柄Q黎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隨即,一股熏人妖異的冷艷毒花香味又飄了過來。
花香縈繞在他的鼻尖,京丘莫名又感覺有些暈乎乎的了。
改天,一定要和這小子好好談談,告訴他一個大男人別弄這些花里胡哨的東西。
思緒還未飄飛,這困意便襲上心頭,京丘頭一偏,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聽到他均勻的呼吸聲,鶴黎修長而冰冷的手輕輕撫摸上他的臉頰,最后指腹停留在他的唇上。
眷戀,纏綿。
突然他指尖一頓,就收回了自己的手。
“呵,白華,我勸你還是裝睡?!?p> 在這具身體里的某個角落里的某蛇委屈至極:嗚嗚嗚人家也不是不想睡,可兩個大佬在面前他怎么可能睡得著?
他好后悔,那個夜黑風高的晚上他為什么要一個人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