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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言雜記之康城風(fēng)云

第十章:桃花塢

瑾言雜記之康城風(fēng)云 此青山 457 2021-02-17 22:45:35

  子衿消失了。

  可他是怎么消失的呢?難道這個世界還有比她武功還高的存在?

  悠悠回到臨星閣的她,窗前站著一只后腿綁著紙條的烏鴉,將紙條拿開,烏鴉飛走。

  瑾言拆開紙條:

  “如此貌美可愛的小郎君怎能放任其獨自在人間,人我?guī)ё吡?,有緣再會?p>  ——毒蜂?!?p>  當(dāng)夜,瑾言便趕回了康城,她潛入臨星閣內(nèi)室將紙條丟到言如是面前。

  對于瑾言的出現(xiàn),言如是有些愣神,半信半疑地打開紙條,眉頭皺了起來,抬頭與一直盯著自己的瑾言對視:

  “需要我做些什么?”

  “他是誰?!?p>  “毒蜂,武功一流,相貌一流,才學(xué)一流,但因喜好掠奪搶劫美貌少男少女故為十大惡人之首?!?p>  “哪里可以找到他?”

  “傳聞他在毒蛇谷,上一次得到的消息,毒蛇谷在北城西南一代,但還未有人驗證過?!?p>  “謝謝。”

  一陣風(fēng)吹過瑾言在室內(nèi)消失,依靠著言如是給的消息,瑾言來到北城。

  北城是一座群山圍繞綠意盎然的城市,瑾言對整個北城展開了地毯式搜索,最后鎖定了葬送過無數(shù)尸首的思過崖——亂葬崗。

  到達(dá)思過崖時,懸崖邊整站著一個瘦弱身影,他一身紅衣,身體顫顫巍巍卻又倔強地立著。

  瑾言停下前進(jìn)的步伐,靜靜的看著他:

  “子衿?!?p>  似乎感受到她的呼喚,手握匕首的子衿小心翼翼回頭,眼里充滿了不可置信,嘴巴一張一合:

  “姐……姐?!?p>  瑾言緩緩走到子衿面前:

  “是我?!?p>  “怎么每次見你都一副奄奄一息的樣子?”

  子衿不答,他的視線緊緊黏在瑾言身上。

  瑾言伸手:“過來。”

  子衿突然瘋狂:“不,這不是真的,這一定是幻覺。”他頻頻后退,赤裸的雙腳在地面留下了一道道血痕:“一定是幻覺,幻覺!”

  瑾言嘆氣,將其拉入自己懷中。

  聞到熟悉的紫檀香,子衿繃緊的身體松懈下來,放聲痛哭:“嗚嗚嗚……姐姐你去了哪里?你為什么不告而別?為什么要丟下子衿!”

  瑾言用手輕輕拍打他的后背:“我來了?!?p>  低頭看著他血跡斑斑的腳掌,瑾言從包裹里翻出一雙新的布鞋放到他的面前:“試試。”

  子衿沒有動,小手緊緊一直拽著瑾言的裙擺:“子衿臟,臭?!?p>  瑾言輕輕拍開他的手,一把將他背起:“不臭,不臟?!?p>  子衿趴在瑾言背上,好聞的紫檀香讓他十分安心:

  “我在枇杷樹底下等了姐姐好久,擔(dān)心姐姐會出事跑了出去,沒跑多久就被一位跟阿爹長得很像的中年男子打暈丟到毒蛇谷。

  后來我才知道,那個跟阿爹長得很像的男人叫毒蜂,而我被丟進(jìn)的山洞叫毒蛇谷。

  在毒蛇谷,一起被鎖在山洞的還有七個與我年紀(jì)相仿的孩子,剛被丟進(jìn)來山洞時其他的看我的眼神就像狼一樣警惕。

  我被每個孩子虎視眈眈地盯著,但子衿不怕,子衿堅信姐姐一定會來找子衿的。

  我蜷縮在山洞的某個角落保存實力,一有機(jī)會我就試著逃跑,可是沒用,每次我想逃出去的時候都會有孩子舉報我。

  每晚,毒蛇都要在孩子們中挑選一個去伺候他,他性情古怪行為怪異,只要我犯一點錯,輕則謾罵重則暴打。

  那里的日子真的太難熬了,他們欺負(fù)我、孤立我、甚至是誣陷我,除了俞察沒有一個孩子愿意搭理我。

  有一次我被毒蜂毆打,眼看著就要被打死了,是俞察用自己頂替才救了我一命。

  日子一天天過去,山洞里活著的孩子漸漸變少,其他孩子們也越來越瘦弱,毒蜂打厭了其他孩子,就喜歡抓著偶爾反抗的我和俞察不放。

  我們被毆打的次數(shù)在不斷上升,毒蜂心情不好打我們,心情好也打我們,醉酒打我們,清醒也打我們。

  昨日,毒蜂醉酒毆我,第一頓用鞭子抽的不過癮,第二頓直接上了棍子,他強迫其他孩子們站在一旁圍觀。

  我?guī)缀醣凰虻綍炟?,俞察上前護(hù)住我卻被毒蜂活活打死,俞察死后,毒蜂毆打我的手段也越加狠毒。

  我被他打暈又被打醒,看著躺在身邊一動不動的俞察,我腦海里的線一下子就斷了,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將毒蜂推翻,毒蜂撞到桌角直接暈了過去?!?p>  子衿大笑趴在瑾言背上大笑,他的聲音帶著些詭異:

  “我就那么站在他身邊,看著他靜靜的躺在那里,用他平時抽打我的繩子將他綁住,用他腰間取下匕首。

  那可真是一把好匕首,比掌柜姐姐的萬花無影刀還要好,匕首輕輕劃過毒蜂臉頰的聲音真好聽。

  我就用著那把匕首一進(jìn)一出,上至下又由下向上,親手將毒蜂送給頭顱、胳膊、雙腿一點一點磨下。

  山洞里到處濺著他到血,地上七零八落都是他的爛肉,那群孤立我的孩子個個都被嚇得失禁。

  他們圍在一起瑟瑟發(fā)抖,其中孩子一個還哭了,真懦弱啊,他一哭其他孩子便也跟著哭起來可起來,太吵了。

  我就把他們趕到了懸崖邊,我對他們說:“你們自由啦,還不快跑?”姐姐猜他們怎么著?

  他們居然朝我丟石頭,我救了他們,可他們朝我丟石頭,沒辦法我只能把他們一個一個踹下了懸崖。

  這下終于安靜了,我把俞察的尸首背出山洞,將他的骨灰埋在了樟樹下,待料理完他的后事,我回到山洞中,將那里一把火燒了干凈。

  姐姐,子衿是不是很厲害?!痹捯魟偮?,他就趴在瑾言背上睡著了。

  瑾言背著他走回臨星閣,又讓閣內(nèi)伙計請了個郎中給他治傷,郎中告訴瑾言,子衿如今已是強弓之弩。

  身上的皮外傷他已經(jīng)處理完畢,要想將其救活,只能寄希望于“神醫(yī)宋慈”,瑾言送走郎中時已是深夜。

  她在臨星閣里轉(zhuǎn)了一圈,叫醒在門邊打盹兒的伙計給她弄來好些菜,吃飽喝足后,瑾言給言如是發(fā)了一封信:

  “可有神醫(yī)宋慈的消息?”

  信發(fā)出的第二天,瑾言收到了回信:

  “北城南門往前走二十公里翻過兩座山坡再走五十里就是神醫(yī)宋慈的住處。”

  瑾言向臨星閣索要了一輛犢車,駕車前往心中住處。

  路過一條小溪,溪水潺潺,牛兒在溪邊喝水,瑾言到一塊大石頭上稍作休整,結(jié)束時卻差點踏空。

  少年的聲音在岸上響起:“娘子為何自尋短見?”

  瑾言抬頭看向岸邊,少年一身素白開衫,身后背著一個竹筐,她沒有回答,自顧自跳上岸,抬起犢車?yán)^續(xù)出發(fā)。

  少年開口問道:“所醫(yī)何人?”

  瑾言停下,轉(zhuǎn)頭看向他:“宋慈?”

  宋慈拱手:“正式在下。”

  將犢車推到他面前:“能救?”

  宋慈了一眼犢車上的子衿,徑直走向紫竹林,瑾言跟上他的步伐,一同來到詩情畫意里小院內(nèi)。

  滿園春色關(guān)不住,一支紅杏出墻來。

  宋慈推開院門,指了指紅瓦屋頂:“把他抱到床榻上?!?p>  瑾言依言照做,放下子衿后離開屋內(nèi),在院里找了一處陰涼地歇息。

  微風(fēng)輕拂,片片桃花落在她身邊,瑾言抓起一片桃花放在手心,靜靜凝視三秒,隨即用力碾碎。

  這一幕被出屋內(nèi)的宋慈盡收眼底。

  “他如何?”

  “經(jīng)我之手十日可醒?!?p>  “你要什么?”

  “要你?!?p>  瑾言抬眼盯住他。

  宋慈淺笑:“的一個承諾?!?p>  “好。”

  “在下宋慈,字臨淵,幸會?!?p>  “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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