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這陷入僵局。
設定是設定,再嚴謹?shù)脑O定都難免有錯漏,龍與地下城的世界觀可以說是集設定之大成,想挑失誤一樣一挑一個準。
加上SNK其實本來也并沒有對拳皇世界觀做的多嚴謹……
想想也是,誰家作者也不會嚴謹?shù)皆O定時個個寫上我家住在翻斗大街翻斗花園2號樓1001室這種程度,那是閑的。
如今的邪馬臺版圖還沒后世廣闊,后世四個島加一起還不到一個云南省大。
陸仁甲聊天時會說出云國、大國主,這里的國廉價的很,不說和現(xiàn)代比,和同時期的中原比也不能比,一個大點的中原鎮(zhèn)子在這就算國。
就這么屁大點地方,陸仁甲硬是找不到想要的人!
別說大蛇、素盞鳴尊,八杰集他都找不到一個。
按理說能找到三神器家族,大蛇的位置也不能太遠,設定上三神器會在八杰集獻祭第八個女人時打斷獻祭儀式,物理距離太遠不現(xiàn)實——離那么遠,關我屁事?
思考方向還是不對,一定有什么疏漏。
陸仁甲絞盡腦汁,心態(tài)炸裂。
大蛇把他送到這來,只說順從本心。
陸仁甲現(xiàn)在的本心就是讓大蛇和重樓一起去跳火山口,兩個謎語人崽種。
其他輪回者不知道在哪,不找到大蛇陸仁甲怎么都沉不下心。
只是急也沒用,沒有你急事情就能解決的道理。
草薙劍、八尺瓊勾玉、八咫鏡,三神器陸仁甲也一個不差地把玩過,草薙劍要求執(zhí)掌者擁有永不放棄的旺盛斗志,對能量的轉(zhuǎn)化和吸收效率達到一個極其恐怖的程度,還能放大能量輸出。
八尺瓊勾玉要求執(zhí)掌者擁有絕境下依然能冷靜思考,不會沖動的心,提供的是部分時間規(guī)則的記錄與運用。
陸仁甲一到手就暗罵這破玩意雙標,八神家沾染瘋狂之血那么久,怎么看都不符合條件,不還是照樣用。
八咫鏡要求有能玩明白幻象的腦子,提供的是幻象以及弄假成真的規(guī)則能力。
這些東西不錯歸不錯,陸仁甲用不上。
貪多嚼不爛的道理他懂,光是修真一項就夠他頭大的,又吃資源又吃天賦,因此將東西用全職世界記錄一番就還回去了,反正同等級副本會源源不斷產(chǎn)出復制品,什么時候有閑心有能力再考慮這些特殊能力。
把玩神器的過程沒什么波折,不服的挨個吊起來教育一遍再和他們溝通就容易很多,殺幾個作威作福的,閹幾個強搶民女的,打了小的來老的,經(jīng)歷一番傳統(tǒng)打臉,這些人就乖的跟狗一樣。
除去三大家主同氣連枝要打他以外,基本沒什么重點,他又不是獻祭儀式被打斷的大蛇,也不會老老實實和他們正面對決。
用三大家族的剩下的血脈家人威脅一下,他們就老老實實把神器獻上來了,拿到還回去的神器時還一臉茫然,似乎沒以為還能拿回神器。
那些反派要是能學會不光明正大地動手段,主角早八百年就失敗了,你都反派了還和人家光明正大地進行什么最終對決硬拼,還一對多,你不輸誰輸。
處理完三神器,陸仁甲是徹頭徹尾地茫然了,他沒興趣在這個世界呼風喚雨登頂神壇,這世界劇情又一團亂麻,大蛇不是說順從本心嗎?
陸仁甲隨便找個村子就住下了。
每天除去修煉、刷劇,花兩個小時分別用小型衛(wèi)星和偵查法術檢查一遍整個邪馬臺,偶爾還看看中原。
剩下的時間就是坐村口發(fā)呆。
也不能說發(fā)呆,他思考時身邊魔氣殺氣不自覺運轉(zhuǎn),在屋子里呆久一點那屋子就是實打?qū)嵉哪Э撸瑫r間一長這村子就沒活人了。
人是社會性生物,哪怕自閉癥也只是沉溺在自己的世界,不是真的完全不和外界交互,雖然說不是很在乎這幫村民死不死,陸仁甲還是選擇讓他們活下來。
就算不跟他們搭話,生活在有活人氣息的村子,和生活在無人死域里感覺也不同。
早在決定入住這里的前十分鐘,陸仁甲就用讀心搜魂催眠的幾種能力分別將這些村民查了個底掉。
別說什么隱私權,這種年代人權還不知道在哪呆著呢,貴族和武士才叫人,剩下的管你是什么商販農(nóng)民,統(tǒng)統(tǒng)叫賤民。
賤民唯一該做的就是活,想盡一切辦法活,這期間獲得的一切,從吃穿用住,到婚喪嫁娶,從十個銅板上繳八個半,到妻子女兒的初夜,都和他們本人沒多大關系。
村子里就是一幫再普通不過的農(nóng)民,有點力氣的爬也要爬到他們眼中的大城市去過活,即便是給武士大人當個伺候人的小姓,或者白天騎馬晚上被騎的姬武士,也比在鄉(xiāng)下一輩子活著等死強。
這年頭過三十就算老人,四十就算高壽,五十就可以三代乃至四代同堂,加上賦稅和沉重的勞動,能在村子里活的可想而知是些什么人,頂多再有一些小孩,青少年不是有什么缺陷就是有什么疾病。
陸仁甲住在這用的是武士身份,說來好笑,他平時用的外貌其實是進入輪回世界之前的外貌,虎背熊腰,壯碩非常,簡而言之——胖。
在這個沒有營養(yǎng)不良就算合格戰(zhàn)士的年代,一群平均身高一米六的老弱病殘看他這個一米八的胖子差點以為是路過的武士老爺來征糧,原因不言自明,窮人家出胖子?那不是浮腫就是糖尿病,準備后事吧。
總之給這幫人嚇得直哆嗦,哭喊沒有糧食,沒有勞力,沒有姑娘,上次來的武士老爺全帶走了,有兩個老頭哭著哭著差點沒一口氣憋死。
最后還是陸仁甲嫌他們聒噪,不耐煩地說他是來這鄉(xiāng)下過兩天清靜日子的,再廢話把他們?nèi)沉顺渥鬈娂Z,這些人才作鳥獸散。
第一個晚上陸仁甲花十秒鐘給自己搭的磚頭房,結(jié)果剛到晚上就有人敲門,一開門發(fā)現(xiàn)十幾個顫顫巍巍的老骨頭棒子,頭發(fā)也白了,臉上那皺紋能夾死蒼蠅,十幾個老頭綁一個姑娘,給姑娘扔門口就跑。
“……”
陸仁甲目瞪口呆,這姑娘白天見過,本來應該是個美人胚子,只是臉上從左到右有一道很深的刀疤,幾乎將她的臉割開,猙獰地像條橫在臉上的蜈蚣,美感全無。
此刻她正在瘋狂掙扎,可是腳被死死捆住,跑不掉,瘋狂給陸仁甲磕頭,額頭沒一會就見血。
陸仁甲“砰”地就把門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