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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zhàn)錘世界的全面戰(zhàn)爭

第七十六章

  佛朗德不可靠,獵手團的人沒了,得找其他人。

  馬格努斯想到了琳伊,神眷女士武技高強,有了她的幫助,做成這件事的把握無疑會大很多。

  “拜托,琳伊,我非常需要這些錢,”

  馬格努斯找到琳伊,她正在訓練自己的那些難民士兵,正義之矛騎士門格斯帶著幾名騎士協(xié)助她。

  “這是……搶劫,不干,沒空?!?p>  琳伊拒絕幫助馬格努斯進行這次搶劫行為,并非常不解地質(zhì)問他,為什么到了這種時候還想著弄錢。

  “我們馬上就要打仗了,這個人居然還惦記著發(fā)財,而且要用搶劫這種不光彩的手段奪取別人的錢財!”

  琳伊用她那雙明亮的眼睛,無聲地告誡、質(zhì)問馬格努斯。

  馬格努斯撓了撓腦袋,看著琳伊的表情,心里想這下可難辦了。他以為琳伊既然見證了自己與米爾米迪亞的交談,那么她多少應該知道些什么。

  但琳伊作為神選勇士,好像真的什么都不明白。

  她不知道自己要把那些焰陽騎士給招募出來得花多少錢,更不知道自己的士兵是怎么來的。

  那么問題來了:她只是不知道自己招募焰陽騎士要用錢?還是說什么都不清楚?又或者不僅是她,就連戰(zhàn)爭女神米爾米迪亞也不知道?

  “嘿,問你呢?出來說句話?!?p>  馬格努斯在腦子里無聲地發(fā)問,自然是針對系統(tǒng)來的。

  ‘這是個可憐的孩子,神選?不,只是個可憐蟲而已?!?p>  這句話的情緒是如此強烈,馬格努斯受到了嚴重的影響,他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對話氣泡里的句子上,絲毫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的眼里滿是哀嘆,臉上盡是憐憫之色。

  ‘本系統(tǒng)僅僅是拿到了米爾米迪亞的許可,可以盡情使用其信徒的肉身。但就算是她的女神都不知道你要干什么,更何況這個所謂的神選勇士?!?p>  琳伊對馬格努斯突然表現(xiàn)出的樣子感到莫名其妙:這個人是在可憐我嗎?他在憐憫我?

  被琳伊喚醒的馬格努斯完全沒有察覺到自己那異樣的表情,他只覺得琳伊這兒是徹底沒戲了。

  讓米爾米迪亞的神選勇士跟著自己去搶劫,字面意思的搶劫,還是算了吧,換財神爺?shù)纳襁x說不定可以。

  “實際上是非常重要的事情,我收到消息,有一批人可能會威脅到……”

  “停,馬格,聽著,我不是……蠢貨!”

  此時馬格努斯想用謊言哄騙琳伊幫忙已然太遲了,對方留下一個“騙鬼去吧”的表情,轉(zhuǎn)身離開。

  神眷女士的訓斥聲比剛剛嚴厲多了,而那些才成為士兵不久的家伙幾乎都拿不好武器。

  “啊,現(xiàn)在還能找誰呢?”

  馬格努斯把目光轉(zhuǎn)向門格斯這幾位正義之矛騎士,整理表情后露出一個真誠、和諧的表情靠了上去。

  “林奇閣下,我需要你的幫助,有人正在謀劃陰謀準備對我們不利……”

  顯然門格斯不是那么好騙的,馬格努斯的謊言直接被他拆穿,歲至中年的他見了太多謊言。

  “傭兵?傭兵!”

  “我不明白你為什么那么想要得到議會宮的那些錢,你就這么貪財嗎?以至于不惜使用謊言、策劃搶劫,這些都是不光彩的手段,你的人生將因此蒙羞!”

  門格斯的話語顯得那么偉岸光正,正義之矛騎士是圣堂武士,他們所擅長的可不只是戰(zhàn)斗。

  “我們正在打仗,馬格努斯!有仗打傭兵就有錢賺,教派給了你豐厚的報酬,你為何還不滿足?如果你實在缺錢,我可以許諾額外的報酬,以我的家族名義,以費勒佐的林奇做擔保!”

  門格斯的眼神誠摯,臉色肅穆,像是一個維護正義的好人,他大聲喊著女神的名字。

  “看在米爾米迪亞的份上,現(xiàn)在請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戰(zhàn)爭上,我們在打仗,馬格努斯.沃哈瑪!我們在打仗!”

  馬格努斯被門格斯一番教訓,還沒辦法反駁,他的確是想搶奪議會宮那些議員的錢財,而且就像人們看到的那樣,像是個為了錢財不擇手段的人。

  雖然馬格努斯對貴族沒什么好感,還因為腦袋里的那些來自歷史書上的壓迫、剝削、落后等詞匯,他甚至對貴族有一些敵意,但這些不能使搶劫這種行為變得具有正當性。

  這與帕格諾不一樣,現(xiàn)在的他沒有借口,所以看上去沒有一點兒都不合理,就像他在水門做的那樣,純粹是為了自身利益而做出的損害他人的行為。

  階級!主義!這些詞語太偉大,太沉重了,用這些詞匯為孤立的暴力行徑辯解,是對一種侮辱。

  而且這些詞更加不適用于在這個世界的馬格努斯。

  他不屬于這里,就連他那些活像個本地人的士兵也只是軀殼,沒有靈魂,同樣不適合。還沒有壓迫而反抗?自己的位置都還沒有找到就想著越俎代庖?

  馬格努斯無法義正言辭的反駁,更不想心口不一的狡辯,于是他帶著沉重的心情向門格斯鞠躬告別,然后轉(zhuǎn)身離開。

  不過馬格努斯不知道的是,費勒佐的林奇家族血統(tǒng)高貴,傳承悠久,地位顯赫,陰謀與謊言在門格斯.皮埃爾.林奇就像他的影子,生而相伴,死而不離。

  所以誰也不知道門格斯的這一番話究竟是真心相勸,還是屁股與腦袋而主動相庇護,畢竟林奇家的門格斯怎能放任這種行為:一個雇傭兵謀劃著搶劫統(tǒng)治一個城市的議會宮。

  雖然馬格努斯因為這一番話心情沉重,但是他的決定依然沒有被改變,

  必須拿到這筆錢,就算是所有人都認為這是強取豪奪也沒不會動搖,這確實是在損人利己,但他同時也是為了救人。

  “門格斯,這還是為了米爾米迪亞,你的神。”

  馬格努斯在心里悄悄說著抱歉,向那些即將遭受巨大損失的議會宮議員,和已經(jīng)在水門遭受損失的商人,還有包括門格斯在內(nèi)的騎士們。

  “為了拯救,為了更重要的事業(yè),也為了米爾米迪亞,你們的損失與犧牲一定是值得的?!?p>  啊哈,馬格努斯的計劃是高尚的,是犧牲與奉獻,多么動聽的詞匯。希望,他希望是這樣。

  最后還是只能自己動手豐衣足食,還是只能靠他們。

  “活人都是大豬蹄子,你說是吧!”

  馬格努斯回到營地,走到一個劍士身邊說,劍士知道大豬蹄子是什么,就是戰(zhàn)豬小子騎得那些玩意,能吃。

  但是活人是什么,也能吃嗎?

  馬格努斯摘下劍士的頭盔,用一塊布蒙住他的臉,然后發(fā)現(xiàn)還是太顯眼了,有這身裝備還去當強盜?

  又解除掉劍士的胸甲,可是那一身文藝復興時期的帝國衣衫依舊獨特,于是馬格努斯只能找來一身提利爾人的罩袍衣衫。

  最后他折騰了至少一個小時,這個帝國的劍士終于改頭換面,變成了一個看上去有點呆的提利爾人。

  “不行啊,這么搞下去我得猴年馬月才能換完一百二十號人的衣服??!”

  在給第七個劍士更換皮膚的時候,馬格努斯發(fā)現(xiàn)這行不通。

  太陽悄悄地離去,照亮世間的光芒變得潔白而凄冷。

  馬格努斯望向天空,次元石組成的邪月莫斯里布越來越明亮,他的光芒都快把真正的月亮給掩蓋了。

  對于這個詭異的綠色月亮,馬格努斯印象深刻,被無數(shù)鼠人圍困在村莊里的經(jīng)歷無論是誰都不會忘記,他的耳邊仿佛還有鐘聲鐘聲在回響。

  馬格努斯趕緊拍了拍腦袋,趕走記憶里那些不太美妙的畫面,返回自己的房間。

  不知是瑞瓦的職業(yè)素養(yǎng)太好,還是阿科爾蒂家對女仆要求嚴苛,馬格努斯發(fā)現(xiàn)自己頭一次有這么整潔的住處,他剛剛坐下,瑞瓦就端著食物走進房間。

  馬格努斯確實餓了,不僅奔波勞累了一天,而且除了那頓難以下咽的早飯外,直到現(xiàn)在滴水未進,所以他的肚子早就空了,只是他太忙碌、太專注,忽視了早就在抗議的身體。

  煎過的腌豬肉,還有煎蛋,雖然都是焦黑的,賣相很不好,但重點是這不是煮的,而是煎的,還是用黃油煎的。

  天哪,甭管哪路大神在上,我都先在這兒謝謝您嘞!

  無論尊敬還是調(diào)侃,馬格努斯已經(jīng)逐漸習慣在嘴邊帶著神靈。

  “瑞瓦,你做的?”

  瑞瓦怯生生的點頭,兩只手的手指絞在一起無處安放,她是個小商人的女兒,進入阿科爾蒂家后也是做女仆而并非廚娘,自然不會有什么優(yōu)秀的烹煮手藝。

  “煎豬肉、煎蛋、煎魚肉是我做的,烤魚、烤豬肉、烤肉腸還有酒水是菲蓮娜弄的?!?p>  但手藝再差也比那些雇傭兵好得多。

  即便瑞瓦再怎么勸說自己,最終也還是沒敢把那些大兵煮鍋里的東西盛出來端給馬格努斯,她和菲蓮娜不敢吃這鍋濃湯,她更不敢把這這濃湯給馬格努斯吃。

  很難想象一口鍋里居然能塞進去那么多東西,那些雇傭兵也不管合不合適,只要是能吃的往鍋里一丟,然后一堆雇傭兵除了要站崗的,都圍在鍋邊等著吃行了。

  更難想象的是,人類居然能跟那些綠色皮膚的怪物在一口鍋里吃飯,還懂得排隊!

  “謝謝啊,太謝謝了,也替我給菲蓮娜說聲謝謝。”

  馬格努斯非常真誠的說著謝謝,不過因為滿嘴食物,說的話有點不清晰,瑞瓦想了好一會才明白他說了什么。

  收到感謝的話還是能讓瑞瓦心里有小小的高興,被人肯定總是好的,于是她在心里想:如果不是只找到了黃油,連鹽都沒有找到多少的話,應該還能做出更好吃的菜肴來。

  這是一頓美餐,哪怕是那些只是簡單煎烤,還帶著味道的新鮮肉類也被馬格努斯一塊不剩吞下肚子。但是他沒喝杯子里的酒,這里面是巴托尼亞的白蘭地,后勁太大。

  “下次給我換淡一些酒水,或者直接給我清水?!?p>  瑞瓦點點頭,雖然水井距離這里有些距離,城里也不是很安全,但是現(xiàn)在的她除了服從還能怎樣。

  馬格努斯吃得很飽,身體的大部分精力都用到了胃上,腦子就會變得昏昏沉沉,更何況他還累壞了。

  “馬格努斯大人,今天晚上需要我,還是菲蓮娜到你的房間里來?”

  瑞瓦走到收拾用過餐的桌子,小聲的、有些害羞的尋問馬格努斯,想著那些畫面,她的臉快要熟透了。

  “不需要,把我當什么了,你們自己找房間睡。”

  馬格努斯一頭倒在床上,瑞瓦原本還想問些什么,但是沒有機會了,于是她端著托盤走出房間,輕輕合攏門板。

  瑞瓦停在呆呆地站在門口,鼻子嗅著什么,面色陶醉。

  “喝了它吧,又不能倒回酒桶里去。喝了它吧,不然就是白白浪費。喝了它吧,味道一定很美妙!”

  巴托尼亞的白蘭地是好酒,味道香醇,瑞瓦被這股香味所吸引,最后她實在忍不住,急切的喝掉了杯里酒水。

  “你在干什么?你怎敢!”

  菲蓮娜.羅西的聲音驚醒了正陶醉于美酒中的瑞瓦,菲蓮娜的聲音就像她這個人,火熱的人火爆的聲音。

  瑞瓦嚇得丟掉了手上的杯子,還沒喝完的酒水在乒乓中撒了一地,香味愈發(fā)濃烈。

  “啊我,我不是……我沒有……”

  “你把這些酒喝了?”

  “馬格努斯大人讓我之后送淡酒或者清水,他沒喝這杯酒,我想不能浪費,所以……羅西,求你了,不要告訴馬格努斯大人?!?p>  面對瑞瓦的哀求,菲蓮娜原本很生氣,但是她怨恨地看看散了一地的酒水,最后換上一張笑臉說:

  “沒事的,喝了就喝了吧,我不會說的。好姑娘,快回去吧,天已經(jīng)很晚了,去好好睡一覺吧。”

  瑞瓦對著菲蓮娜連連鞠躬道謝,然后跑回房間,她覺得自己困得不行,酒精起作用了。

  她剛準備躺上床,腦子里突然想到昨晚的畫面,昨天馬格努斯大人身邊是有兩個女人的。

  “我是不是該問我和菲蓮娜要不要都去馬格努斯大人的房間啊!”

  瑞瓦腦子里的問題不斷與酒精對抗,巴托尼亞的白蘭地看來確實太濃、太烈了。

  夜晚徹底降臨,兩個月亮的光芒相互交織毫不妥協(xié),不過他們一個是在對抗黑暗,另一個則是在散布黑暗。

  當莫斯里布的光芒越發(fā)強盛,這個世界就顯得越發(fā)黑暗,與馬格努斯不一樣,黑暗中有無數(shù)人全無睡意。

  一個人的身影悄悄鉆進皇帝掛件傭兵團的營地,這是個經(jīng)驗豐富的人。

  他小心的避開站崗的哨兵,借助陰影躲避巡邏隊,最后他找到自己的目標,悄悄靠近房間。

  “夫人,我一收到消息就來了,需要我做什么?”

  “約翰,事情不妙,真的不妙,這次我的麻煩大了!”

  “很嚴重嗎?需要我?guī)湍汶x開這兒嗎?”

  “不行,現(xiàn)在不行,外面足足有幾百個傭兵呢,我出去肯定會被發(fā)現(xiàn)的。該死的,現(xiàn)在不行?!?p>  兩個人隔著窗戶說話,屋外的男人聽上去非常擔心,他不斷勸告屋里的人離開,但是對方像是被嚇壞了,總是以外面的士兵太多會被發(fā)現(xiàn)而拒絕。

  實際上不是害怕被士兵發(fā)現(xiàn),而是害怕一旦逃跑不成功,那么后果一定是難以想象的。

  最后一隊巡邏的士兵正在接近,無處躲藏的人影只能留下關心的話語,在不甘與憤恨中離開。

  今晚的夜是那么黑,睡不著覺的可不止這兩個人。

筆帶文刀

應該還能寫一章,但是可能只有兩千字。   話說各位,四千字如果分兩章更那算不算多更(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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