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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zhàn)錘世界的全面戰(zhàn)爭

第七十八章

  “怎么回事,這些劍士怎么又換回自己的裝備了,我不是給他們換了衣服的嗎?”

  馬格努斯集結(jié)部隊,準備去一趟獵手團的營地,與佛朗德好好談一談有關(guān)他和費代里戈勾結(jié)做假賬的事情。

  不過還沒有出發(fā),他就發(fā)現(xiàn)劍士們的模樣又變了回去,胸甲之下是清一色的帝國風格的衣衫。

  ‘你睡覺穿著盔甲?你睡覺不脫外衣?然后早上起床了當然就要穿上自己的衣服還有盔甲,畢竟是你下令集結(jié)的嘛!’

  馬格努斯想反駁系統(tǒng):他是人,可是這幫家伙又不是!

  “那么告訴我,我該怎么辦?獵手團的人信不過,琳伊還有那幫騎士根本不愿意參與,現(xiàn)在就連這些士兵也幫不上忙!你讓我自己一個人鉆進下水道里去送死嗎?”

  努力了大半天,最后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做的都是無用功,馬格努斯的心情真的有些難受。

  “你這個系統(tǒng)來點作用,給我出出主意啊,不然我怎么把那些焰陽騎士招募出來!”

  ‘就算這些士兵能換上你給的衣服,但是你要怎么才能帶著這支一百二十個人的部隊去搶劫,那個狹窄的下水道哪怕是最寬的通道,也只能并排容納四五個人?!?p>  對話氣泡里的文字除了可以徹底否定他的計劃之外,什么用也沒有,現(xiàn)在怎么辦……

  馬格努斯看著自己的部隊,這么多人凈是只會吃。

  ‘本系統(tǒng)奉勸你如果不想白送掉野戰(zhàn)投石機,白送掉這支唯一的、值兩千多塊的炮兵,那么最好收起你那大膽的想法!’

  他的目光觸及野戰(zhàn)投石機,嗯!

  操控四臺投石機的士兵只有不到五十個人,而且這些巴托尼亞老農(nóng)的穿著哪怕風格一樣與提利爾完全不同,但是老農(nóng)不僅衣服骯臟而破爛,而且就連樣子也是妥妥的窮苦貧民。

  不過氣泡里的話又一次讓馬格努斯腦子里還沒成型的計劃徹底破滅。

  ‘巴托尼亞老農(nóng)本來戰(zhàn)斗力就不算強大,這些操控投石機的老農(nóng)更是不堪一擊,你不會以為那群議會宮的人轉(zhuǎn)移財產(chǎn),不僅沒有護衛(wèi),還手無寸鐵?’

  “他們怎么說也有四十幾個人呢!”

  ‘四十四個老農(nóng),身上穿著破麻衣,手里拿著木錘、鐮刀這些農(nóng)具,你指望他們?nèi)ソ砣獠??信不信,穿上盔甲你都是葉問,至少能打十個!’

  真的?馬格努斯尋思著要不自己去試試,檢驗一下系統(tǒng)說的是否屬實,順便感受一下“我要打十個”是什么感覺。

  不過他想了想上輩子玩游戲的記憶,腦子里響起一句印象深刻的話:這就是ADC嗎?

  雖然戰(zhàn)錘全面戰(zhàn)爭里的遠程部隊不一樣,但是他們同樣脆弱,除了有著“善于近戰(zhàn)”屬性的弓箭小子,其他的只要被近戰(zhàn)肉搏的部隊摸到了,不是落荒而逃就是被徹底消滅。

  那么同理,肉搏能力更差勁的炮兵,用他們?nèi)ソ聿芬驳拇_是不現(xiàn)實。

  他的計劃又落空,馬格努斯為此一整天都悶悶不樂,只能將滿腹的怨氣與苦惱發(fā)泄在長劍上,他的劍術(shù)在這短短的時間里有了不小的進步。

  大概從一漲到了一點五?你看漲了一半可真是好大的進步呢。啊,你要問滿分多少?一邊去,別哪壺不開提哪壺。

  在城里的教堂區(qū),路德維奇正在接待一位客人,一位好久不曾露面的人物,捕鼠人約翰內(nèi)斯.貝薩里翁。

  “修士閣下,看在米爾米迪亞的份上,發(fā)發(fā)慈悲吧?!?p>  捕鼠人約翰內(nèi)斯正在向路德維奇哀求著,同時控告說:

  “馬格努斯.沃哈瑪是一個混蛋,他鐵石心腸、貪婪狡猾、毫無憐憫,就像他手下的雇傭兵一樣冷血。”

  路德維奇還是盯著那張隱修士的臉,上面掛滿了慈祥與憐憫,這是一張悲天憐人的臉,神父應該有的臉,尋常米爾米迪亞信徒找不出任何破綻。

  “為什么找我呢?聰明的人?!?p>  人們只能看到那張臉,卻看不到那雙閃著精光,滿是陰謀與詭計的雙眼,它們被長長的帽兜給擋住了。

  “我無權(quán)無勢,無名無職,只是個將自己全部身心奉獻給神靈的可憐人而已,你怎么覺得我這樣的人能夠幫到你呢?!?p>  “求你了,閣下,你是我唯一的希望了?!?p>  約翰內(nèi)斯此時只能不斷哀求,希望對方看在米爾米迪亞的份上幫幫自己。

  也希望隱修士真的像傳言那樣,與馬格努斯有恩怨。馬格努斯與隱修士有矛盾,至少馬格努斯對隱修士帶有敵意,幾乎所有人都知道。

  “閣下,你是我唯一的希望,看在米爾米迪亞的份上。”

  希望,多么美妙動聽的詞語啊,希望……

  可你的希望要落空了,馬格努斯或許厭惡我,但我可是那么的想要幫助他呢。

  “跪下!”

  路德維奇突然要求約翰內(nèi)斯跪下,聲音洪亮,氣勢強大。

  約翰內(nèi)斯是一個捕鼠人,幾乎一輩子在下水道里戰(zhàn)斗,用自己的命和斯卡文怪物的命掙錢,換句話說他不是一個膽怯、懦弱的人,但是此時卻生不出一點反抗的心思。

  捕鼠人跪倒在地,低下頭顱雙手合十,但這還不夠,路德維奇還不滿足。

  “更低些,更卑微些!”

  約翰內(nèi)斯不敢違背,用自己的額頭貼住冰冷的地磚,雙手攤開手背觸地,手掌向上,這是已經(jīng)是最卑微的姿態(tài)。

  血,這個教堂的地上有鮮血的氣味,他聞到了。

  可是路德維奇還嫌不夠,他的眼眸里有無數(shù)計謀,但是現(xiàn)在里面裝滿了貪婪。

  “把你最后說的那句話再重復一遍!”

  可是被路德維奇一通吼叫,約翰內(nèi)斯此時的腦子里哪里還記得自己最后說了什么話。

  “可惜,你不記得了,那太可惜了。給你個提示吧,希望……”

  “閣下,你是我最后的希望,請你看在……”

  “停下!這些就夠了,夠了!”

  路德維奇眼里的貪婪完全沒有得到滿足,這簡短而美妙的話語像是迷醉劑,麻痹了他的神經(jīng),暫時緩解了他那強烈的渴求。

  可眾所周知,麻藥止痛,但不治病。

  “我只能給你兩條建議,你可以直接去馬格努斯隊長的營地,把你想要的人帶出來。你可以相信神,我的神會保佑你的。”

  可是那里足足有幾百號士兵啊,我潛入進去都必須小心翼翼,更何況要帶上一個女人呢。

  路德維奇沒有給他發(fā)問的機會,繼續(xù)講下去:

  “或者你可以去找獵手團,找他們的隊長佛朗德……”

  “閣下,你在消遣我嗎?找雇傭兵去對付雇傭兵,他們只會一起糟踐我可憐的羅西夫人。”

  約翰內(nèi)斯的怒火中燒,這些話語有什么用,他想要站起身,但是剛抬起頭,眼睛對上修士那深邃的雙眸。

  捕鼠人眼睛里的怒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迷茫與無知,他此時像是失去了神志,只能聽不能說。

  “你可以相信神,你可以做到的,可以的?!?p>  隨后約翰內(nèi)斯醒來,那雙眼里再次充滿了憤怒,這個隱修士不僅沒有幫自己還說了些廢話。

  “等一下,約翰內(nèi)斯先生,看來你不認可我的建議啊。”

  約翰內(nèi)斯不敢反駁,他只想趕緊離開這個不肯幫忙的隱修士,那個跪拜姿勢實在是太卑微了,即便對方是一個神職人員,現(xiàn)在想起來心里卻在責罵當時的自己。

  “那么好吧,作為補償,請你收下這個?!?p>  隱修士將一個護符掛在約翰內(nèi)斯的脖子上,上面鑲嵌著一顆貓眼石,這顆寶石明亮而奪人眼目,晶瑩剔透沒有一絲瑕疵。

  “這是個禮物,神的禮物,它會保佑你的?!?p>  約翰內(nèi)斯不是個沒有見識的農(nóng)民,他認得出這是什么,貓眼石護符,能讓人免死的魔法物品。

  “謝謝閣下,贊美你,以米爾米迪亞……”

  “算了吧,約翰內(nèi)斯先生,你不是我神之信徒,算了吧。”

  約翰內(nèi)斯心生愧疚,他確實不是米爾米迪亞的信徒,只是為了向她的修士尋求幫助而假意呼喚其名字。

  他以為自己這件事暴露了,偽信的行為非常惡劣,但是米爾米迪亞的修士不僅沒有責怪他,反而還幫助了他。

  約翰內(nèi)斯這次在心里虔誠地感謝自己并不信奉的神靈。

  “贊美米爾米迪亞,有著這件神奇的裝備,說不定我真的可以把人救出來!”

  天色漸晚,練習劍術(shù)雖然讓馬格努斯的憤懣得到發(fā)泄,但同時也讓他的身體酸痛不已。

  “怎么樣,瑞瓦好些了嗎?”

  馬格努斯回到房間,才想起自己的女仆瑞瓦還在房間里呢。

  負責照顧瑞瓦的瑪麗搖了搖頭,她除了陪在病人身邊以外能做的不多。

  瑞瓦依然在沉睡,除了鼻息依然證明她還活著的話,說她昏死過去也是有人信的,這個女仆滿臉通紅,高溫不退,沒有一絲好轉(zhuǎn)的跡象。

  “馬格努斯隊長,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p>  瑪麗把自己手里的賬本推到馬格努斯面前,指著上面寫得密密麻麻的書頁說:

  “你的錢呢?我統(tǒng)計了食物,找到了酒水,甚至還有油畫、雕塑這些藝術(shù)品。但是唯獨沒有錢幣,一枚銅便士也沒有,你可不是個窮人啊?!?p>  瑪麗不僅沒有在馬格努斯對方物資的房子里找到錢幣,甚至就連士兵身上也沒有看到一個人掛有錢袋。

  “你覺得一個傭兵隊長,會把自己的錢交給一個才工作一天,無法證明能力,甚至無法證明來意與忠心的人嗎?”

  “你可以相信我,完全可以相信我,我現(xiàn)在除了跟著你的傭兵團,還能怎么辦呢?”

  馬格努斯揉了揉腦袋,看著種類繁多,數(shù)字明確清晰的賬目感到頭痛,有個會計確實有用,但是麻煩也不小,總不能告訴她自己的錢都憑空消失了吧。

  而且他很累,累得連稍微動動腦子扯一句謊言都不愿意,不過大腦的謊言就像是漁網(wǎng),全是漏洞。

  “瑪麗,語言如風,我摸不到也看不到。信任需要時間和行動,你得耐心付出。”

  馬格努斯急忙拉住瑪麗準備脫衣服的手,對方顯然理解錯了,又或者是職業(yè)習慣。他很累,既沒心思更沒體力。

  “不是這方面的,是在你的能力上證明,在這上面證明。”

  他敲了敲桌子上的賬本,告訴對方接下來需要努力的方向,然后讓她把瑞瓦帶出房間,自己需要休息,一個人休息。

  “好的,馬格努斯隊長,我會讓菲蓮娜把晚餐送來的。”

  菲蓮娜.羅西的手藝更差,這個火熱的女人喜歡用火焰烤肉,但是她掌握不好火候,烤出來的肉外表是黑炭,內(nèi)心如刺身。

  不過馬格努斯此時哪里還會嫌棄這些,就這種烤肉都比外面那一鍋燉的東西好下咽。

  他喝了一口水杯里的酒,白蘭地確實很香很醇,喝了一口就還想喝第二口,難怪昨晚的瑞瓦會忍不住喝掉它。

  一想到瑞瓦的樣子,馬格努斯覺得自己的酒量不一定會比她好到哪里去,于是簡單潤了潤喉嚨,讓菲蓮娜把剩下的大半杯酒水和無法下咽的黑炭烤肉端走。

  馬格努斯倒在床上呼呼大睡,非常沉重,這樣子跟熟睡的瑞瓦倒是有幾分相似。

  ‘戰(zhàn)斗開始!’

筆帶文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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