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這局又是我大,您請……”
“怎么又贏了呢,承讓承讓。”
“看來諸位的賭術(shù)很一般啊,小野,還剩下第幾個人了?”
數(shù)不清楚多少局后,洛子時都有些累了,她疲憊的打了個哈欠,抬起頭來時就看到對面約莫二十幾人脫得只剩下底褲。
而原本空蕩蕩的賭桌上堆滿了銀錠子。
“還有五個?!?p> 小野不屑的看了眼臨陣退縮的幾人,乖巧的站在洛子時身后,像是隨從也像是護衛(wèi)。
“五個人最少半個時辰,不行,太浪費時間了,不知大家伙敢不敢玩把大的?”
洛子時將面前數(shù)不清的銀山全部推倒,“一把定輸贏,我們就比大小,我若輸了,這些銀子歸你們平分;你們?nèi)羰禽斄耍乙膊粸殡y脫什么衣服,直接讓賭王出來,好嗎?”
五個人全部是常駐賭局的大佬。
一聽說一把就能拿到一輩子都花不完的銀子,個個長大了眼睛。
“此言可當(dāng)真?”
“小姑娘可別太狂妄了?!?p> “好,就一把定輸贏,不過我們五個人,你只有一個,我們怎么比?”
洛子時坐累了,索性半個身子坐在桌沿邊,側(cè)眸看著五個人癡迷的眼睛,她勾起唇,“你們五個人各搖一次,加起來的點只要超過我,就算你們贏?!?p> 五個人加起來的點,最小是六,最大足足三十六點,而洛子時雖然讓掌柜的又取來幾枚骰子,可她只有一雙手,怎么搖都不可能比他們的大。
“小小女子好生狂妄,今日大爺我就讓你脫得連肚兜都不剩!”
如此建議激起了五個人的亢奮,幾乎是一同擼起袖子打算大干一場。
洛子時精明的眼神從每個人身上掃過,最后落在身個最小的男子身上。
他坐在左數(shù)第四個位置,從最開始到現(xiàn)在始終一言沒發(fā),但他那雙漆黑如黑曜石的眼睛里精明,邪魅,悠閑又肆意,和其他的賭徒不同。
“開始吧。”
五個人逐一開始擲骰。
整個賭局安靜的彷如針落可聞。
第一個人:六點。
第二個人:六點。
第三個人:還是六點。
隨著大家驚嘆的聲音到歡呼聲,賭局瞬間燃燒至賽點。
“小姑娘,你太大言不慚了,你輸定了。”
“完嘍完嘍,不但要輸光這么多的金葉子,連人怕是都要留下,嘖嘖嘖。”
圍觀賭徒開始起哄。
洛子時卻不慌不忙,不急不躁,眼神直直盯著第四人,“不開始嗎?”
那人沒抬眉,而是把第五個人的骰子取來手心,“六點乃是基本功,花拳繡腿而已,不值一提,我倒是想玩點新鮮的?!?p> 洛子時來了興致,“看來是遇到對手了,正巧我早就玩膩了,不知這位公子打算怎么個新鮮法?”
“你說個數(shù),只要我做到便是我贏?!?p> “八點?!?p> 洛子時聲音清脆,“不過,是一個一點,一個三點,另外一個四點”
“姑娘看好了?!?p> 只見那人搖晃著骰盅手腕快如陀螺,幾乎是眨眼的功夫,她連辨別和斟酌的機會都沒給自己,骰盅打開,八點整,一個一,一個二,一個四。完美符合洛子時的要求。
“贏了,贏了!”
賭徒們仿佛看到了勝利的曙光,但只要想到洛子時待會兒要面臨的懲罰,一個個露出貪婪又淫蕩的目光,“小丫頭,看你身材也玲瓏有致的,就是不知道這脫了衣服后是不是也一樣的讓人養(yǎng)眼啊?!?p> “哈哈哈——”
“只怕你沒這個機會?!?p> 洛子時將目光定格在第五個人身上,“不用猜,你的技術(shù)肯定也不比他們的差,與其浪費時間,不如按照剛才那位兄臺的規(guī)矩,要不,你說個數(shù),我來做?”
那人覺得新鮮,“一二三四五,疊羅漢?!?p> 何為疊羅漢,將多枚骰子逐一疊加在一起,不能倒下,不能亂。
“簡單?!?p> “欸,姑娘,我的話還沒說完呢,我說的是每個面都要做到一二三四五點?!?p> 骰子一共分為六個面,而疊加在一起呈現(xiàn)給眾人的還有四個面,四個面如何做到每個都一二三四五?
“原來這位兄臺這么喜歡看戲?!甭遄訒r卻依舊笑的輕松。
她不疾不徐的將全部骰子放在手心里,卻看都不看他們一眼,“那我便請你看場免費的大戲?!?p> 話音落下,只見洛子時將所有骰子抓起并一把飛向空中,她閉上眼拿著骰盅隨意抓取,她手臂搖晃如游龍走蛇,砰的一聲,骰盅落桌,骰子卻還沒有停止晃動。
眾人的呼吸仿佛都隨著骰子晃動的聲音跟著緊張起來,五個數(shù),足足五個數(shù)的時間,篩子從激烈的搖晃聲漸漸變得停止,在眾人好奇的目光下,洛子時將骰盅打開。
只見篩子整整齊齊疊羅在一起,正面,側(cè)面,后面,全部符合那人的要求,無論正著看倒著看,全部是一二三四五點。
“阿時姐贏了!”
“太厲害了,這丫頭簡直是太厲害!”
“原來當(dāng)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沒想到她年紀(jì)輕輕有如此手技,只是不知她和賭王想必究竟誰更勝一籌!”
圍觀的賭徒們發(fā)出驚嘆的聲音,一個個從最初的嘲笑變成了敬佩。
洛子時雙手撐在賭桌上,俯身看著對面面色蒼白的五人。
“五位,脫么?”
五個人頓時面紅耳赤。
看衣著打扮都是光鮮亮麗之人,今日若真的脫成光溜溜,日后還如何出去見人。
可坐在第四位的男子卻是最爽快的一個,只見他三下五除二脫掉了外衣,正在解內(nèi)衣的扣子。
洛子時猛地扣住她的手腕,“公子身材如此嬌小,又骨瘦如柴的,恐怕脫了也沒什么看頭,不如公子與我對句詩如何?”
“對詩?老子不會,愿賭服輸你愛看不看!”
男子甩開洛子時的手就揭開了第二顆紐扣,露出深邃的鎖骨。
洛子時不再阻攔,而是靜默的盯著她的眼睛,嗓音幽幽而起,“忽聞下界笙簫曲,斜倚紅鸞笑不休,公子當(dāng)真不會?”
淺淺慢慢的話,男子的手逐漸一頓,但僅是一瞬,他猛地抓起洛子時,強行將她帶出賭場。
可男子并未將她帶離賭場大門,而是從臺階向上,走進一個暗門,密門打開,空曠的室內(nèi)宛若另一個世界,與黑暗混亂的賭場分割開。
男子‘砰’一聲跪在地上。
“紅鴛見過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