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tǒng)保持著沉默。
松田安平滿意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從空間里把他上次洗過的那枚硬幣拿出來玩,玩了一會又百無聊賴地問道:“系統(tǒng)啊,這能量真的沒有其他收集方式了嗎?”
“現(xiàn)在沒有?!毕到y(tǒng)現(xiàn)道。
“現(xiàn)在沒有……現(xiàn)在?”松田安平迅速捕捉到了系統(tǒng)話語中的重點(diǎn)。
“……”系統(tǒng)再次沉默。
“又不睬我……”松田安平嘟囔了一句,低頭看了一眼時(shí)間:九點(diǎn)五十,又抬頭看著剛才還陽光明媚現(xiàn)在已經(jīng)烏壓壓的好像快要下雨一樣的天空。
“哎呀,居然要下雨了?!彼商锇财秸酒饋砩炝藗€懶腰,側(cè)頭看著剛上來的黑羽快斗,“基德,你準(zhǔn)備好了嗎?”
“?當(dāng)然。”黑羽快斗默默換好裝,笑著說道。
“唔……不發(fā)個邀請函嗎?”松田安平沉思了一會,同樣笑著問道。
“你來?”黑羽快斗從口袋里拿出一張不記名卡,放到松田安平的手里。
松田安平迅速換上這張卡,撥打110。
“你好,這里是東京警視廳?!币粋€聲音很好聽的警察小姐姐接起電話。
“你好,美麗的小姐,我想要報(bào)警,可以嗎?”松田安平用富有磁性的男聲禮貌地說道。
“當(dāng),當(dāng)然,請問你在哪里?”聽到他的聲音,那位女警察不禁臉紅了一下,有些羞澀地問道。
“哈,市中心大樓,罪犯是怪盜基德,和我,巴特菲?!彼商锇财叫α艘宦暎行┱{(diào)皮地說道。
“???”女警察懵了一下,連忙拿起自己的手機(jī)打電話給中森銀三警官。
聽那邊沒了聲音,松田安平就掛斷了電話,笑盈盈地看著黑羽快斗,“人已經(jīng)來了,滿意了嗎?”
“這不是要問你嗎?”黑羽快斗無奈地?fù)u了搖頭,靜靜地等十點(diǎn)到來。
十分鐘后,“咚!咚!咚!”遠(yuǎn)方的鐘塔響起悠長的鐘聲,高樓間投下長長的影子。
黑羽快斗安置好最后一塊的鏡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站到天臺的邊緣,笑著向下面的一群警察和吃瓜群眾喊道:“l(fā)adies and gentlemen(女士們先生們),歡迎你們來觀看今天的魔術(shù)表演,請稍安勿躁,魔術(shù)馬上開始?!?p> 說完,他便開始表演那像魔法一樣的魔術(shù):他輕輕地?fù)P起披風(fēng),紅色的玫瑰花瓣便從白色的披風(fēng)里飄落下來,幾位群眾好奇地想要用手接住玫瑰,哪知玫瑰在半空中就變成一片片紅色的輕紗,刻意般落在了那些漂亮的女生頭上。
中森警官抬頭看著在上面異常猖狂的表演著的怪盜基德,緊緊地皺著眉:“他們還沒上去嗎?”
“沒有,電梯壞了,他們還在爬樓梯?!备黄饋淼牧硗獾囊粋€警察搖了搖頭。
中森警官頭疼地捏了捏眉心,瞥了一眼怪盜基德投到墻上的不知道為什么異常清晰的人影。
黑羽快羽做了幾個相對簡單但是帥氣的魔術(shù),預(yù)估著警察們也快上來了,他便禮貌地鞠了一躬當(dāng)做結(jié)束,然后放出鴿子,隨著鴿子的飛走,消失在已經(jīng)爬上來的警察面前。
“靠!”好不容易爬上來的警察們欲哭無淚地看著空蕩蕩的天臺。
“又讓他跑了……”中森警官看見那白色的鴿子飛走,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看著一只白色的鴿子飛到那個仍然異常清晰的人影旁,然后,落到了他的肩上。
這是個人?!中森警官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還是怪盜基德的同伙。
終于發(fā)現(xiàn)我了,“警察先生,表演已經(jīng)結(jié)束,你還盯著我做什么呢?”松田安平壓著帽子轉(zhuǎn)過身來,笑瞇瞇地看著他。
“你就是巴特菲?”中森警官一邊在背后向還留在地上的警察們打手勢,一邊滿臉嚴(yán)肅地問道。
“嘖嘖嘖,你們這是抓不到怪盜基德了,就打算來抓我?”眼看警察們都漸漸圍過來了,松田安平依舊淡定地用手指卷著自己的頭發(fā),微笑著問道。
“怎么,難道你還想要拒捕嗎?上!”中森警官慢慢地向松田安平走了幾步,突然大喝一聲,撲向松田安平。
松田安平裝作無奈地?fù)u了搖頭,打了個響指,一群黑色的鳳尾蝶便從他的披風(fēng)里飛了出來,遮擋住了他的身影。
不甘心的警察們還想追,黑色的蝴蝶已經(jīng)撲扇著翅膀,從中森等人的臉旁飛過。
中森警官連忙舉起手擋住臉,等蝴蝶飛走了,中森警官又放下手,急匆匆地向剛才松田安平所在的方向看去,人早已不知所蹤。
“為什么這些家伙變魔術(shù)跟變魔法一樣??!”中森警官嘆了口氣,無奈地打了個收隊(duì)的手勢。
因?yàn)樗褪悄Хò?,松田安平使用技能換回自己的衣服,聽見窗外中森警官的感嘆聲,就忍不住在心里吐槽道。
難怪基德這么喜歡調(diào)戲警察,這是真的很快樂啊,松田安平趴在窗沿上看著警察們坐著警車離開,陰霾的天此時(shí)也灑下幾縷陽光。
剛才天還陰沉沉的,現(xiàn)在又亮堂起來了,這就是主角光環(huán)嗎?愛了愛了,松田安平微微抬起手,遮擋著那過于熱情的陽光。
“嗡嗡?!彼商锇财降氖謾C(jī)突然響了一下。
松田安平拿起來看了一眼,看見是安室透的電話,便按下了接通。
“你現(xiàn)在在哪?我去找你。”安室透一邊說,一邊看了看時(shí)間。
“啊,我在你上次帶我去的那個商場里?!彼商锇财焦烙?jì)了一下自己去現(xiàn)在可以去的地方的時(shí)間,淡定地說謊。
安室透說了一個“好”,就掛了電話。
他來找我做什么?松田安平有些疑惑地摸了摸后腦勺,換了一張大眾臉,走出大樓,坐著公交車去往米花町。
三十分鐘后,松田安平非常成功地在安室透之前來到了商場里,還逛了一會。
在他買了一臺新的手機(jī),一張新的手機(jī)卡和一些護(hù)手霜之后,安室透才姍姍來遲。
“安平!”安室透看見松田安平在買吃的,便笑著喊道。
“唔?吶?!彼商锇财揭贿吔乐浥聪闾鸬娜珗F(tuán)子,一邊把手里的一串三色團(tuán)子遞給安室透。
安室透隨手接過,拿出手機(jī)給松田安平拍了一張照,才拿起三色團(tuán)子咬了一口,外面那糯糯的口感,加上沙沙的紅豆餡,還有那種與眾不同的甜味,簡直就是嗜甜者的天籟。
待安室透享受地瞇著眼吃完三色團(tuán)子,松田安平就又遞給他一盒章魚小丸子。
“你這是要喂胖我嗎?另外,那種甜味是什么糖的?”安室透隨手接過,并吐槽了一句,然后又好奇地問道。
“是果糖,不是市面上的蔗糖?!彼商锇财揭贿叧灾卖~小丸子,一邊口齒清晰地說道。
“果糖嗎?怎么做的?”安平怎么知道是果糖?安室透疑惑了一下,故作好奇地問道。
為什么要問我這個?“額,大概,是要把一大鍋果汁煮到只剩下一點(diǎn)點(diǎn),然后提純晾干吧……”松田安平有些尷尬地摸了摸后腦勺,猶豫地說道。
“也許吧?!卑彩彝刚A苏Q?,微笑著搖了搖頭。
安室透這是怎么了?松田安平“吧唧吧唧”地吃掉他剛才買的章魚小丸子,說實(shí)話,他上世還沒吃過像這家這樣放章魚的章魚小丸子,每咬一口,他都能感受到那勁道的章魚肉,好心的店家怕單吃丸子不夠好吃,還特地加了海苔條和千島醬。
“好吃嗎?”安室透見他吃得這么香,便忍不住問道。
當(dāng)然,“新鮮的章魚觸須加以酥脆的海苔,還有醇香的千島醬,一口咬下去,嘖?!彼商锇财焦室庋b出一副享受得搖頭晃腦的樣子。
“哈哈哈,那我可要嘗嘗?!卑彩彝副凰@副模樣逗笑了,一邊笑著,一邊打開盒子吃。
松田安平吃掉最后一顆丸子,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唇,興奮地提議道:“安室哥,要不我們今天中午不吃飯了,就去找個美食街把它從頭吃到尾怎么樣?”
“當(dāng)然可以,但是呢,要我哪天長胖了,我可是要找你算賬的?!卑彩彝秆b作有些苦惱地摸了摸平坦的肚子,眼帶笑意地說道。
“就是想讓你變胖,不要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松田安平趁著附近沒什么人,沖安室透做了個鬼臉。
“某人好像吃得比我多得多了吧?”安室透瞥了一眼松田安平的肚子,笑瞇瞇地說道。
“但是我沒胖哦!”松田安平伸出他的食指,左右搖晃。
“說來也是,你怎么就不胖呢?”這不符合科學(xué)?。堪彩彝赣职櫰鹈?,考慮著要不要趁現(xiàn)在把松田安平騙到醫(yī)院去。
敏感的松田安平突然覺得后頸涼涼的,不禁伸手摸了摸后頸,是我忘了什么嗎?等等,我好像是忘了給黑羽快斗打電話。
松田安平瞥了一眼,不知道又在想些什么的安室透,悄咪咪地走遠(yuǎn),溜進(jìn)洗手間,用新手機(jī)撥電話給黑羽快斗。
“喂?哪位?”黑羽快斗很快就接通了電話。
“是我,安尼塞爾。”松田安平低聲地回答道。
“你還活著啊,看你一直沒打電話過來,還以為你被抓了?!焙谟鹂於纺闪丝跉?,笑嘻嘻地調(diào)侃道。
“切,我敢在那下面待著,就肯定是有本事跑的,對了,如果我有錢拿就把錢打進(jìn)這個銀行卡號2021……行了,沒事了,掛了。”松田安平說完就掛了電話,走出洗手間。
“唉,安平,你以后要去哪里,都和我說一聲好不好?”回過神后就一直找不到松田安平的安室透看見松田安平從洗手間里走出來,就嘆了一口氣,無奈地說道。
“下次一定?!彼商锇财近c(diǎn)了點(diǎn)頭,滿臉認(rèn)真地說道。
“你還想有下次?”安室透忍不住伸手敲了敲松田安平的頭。
不單下次,還有下下次,下下下次呢,松田安平揉了揉被敲痛的腦瓜子,默默地吐槽道。
“唉,走吧,去停車場?!卑彩彝竾@了口氣,生怕松田安平落隊(duì)般趕著他走到停車場,緩緩開著車駛出地下停車場,來到停車場的收費(fèi)口前。
停車場的收費(fèi)口旁站著一個保安,看見車?yán)镒乃商锇财綍r(shí)愣了一下,又驚喜地喊道:“恩人!”
“嗯?!”松田安平有些吃驚地轉(zhuǎn)過頭去,看見是自己上次遇見的那個憨憨父親,又有些無語地扭開頭。
“恩人?”安室透奇怪地看了一眼保安。
“嗯,他上次救了我兒子,我還沒來得及謝謝他。”定金方雄點(diǎn)了點(diǎn)頭,感激地說道。
“安平?”安室透又將目光投到松田安平身上,滿臉疑惑地問道。
“本來他兒子也沒什么事,我也只是做了個心臟復(fù)蘇,叫他打了個急救電話罷了。”松田安平撇了撇嘴,裝作一副有些嫌棄的樣子說道。
“可是你終究還是救了我兒子?。∧翘炷莻€隨著救護(hù)車一起來的醫(yī)生說,如果你當(dāng)時(shí),沒有及時(shí)做心肺復(fù)蘇,我兒子可能就真的死了?!倍ń鸱叫劾鹚商锇财降氖郑瑢⒁恍№超F(xiàn)金塞到他手里,然后又立刻退后,升起桿子。
松田安平看著那沓現(xiàn)金懵了一會,又求助地看著安室透。
“收著吧。”安室透笑著搖了搖頭,又向定金方雄說了一句“謝謝”,駛出停車場。
松田安平趴在后座上往后看,看見定金方雄站在原地,有些憨厚地摸著后腦勺,傻傻地朝著他們笑著。
憨憨果然是憨憨,松田安平有些無語地收回視線,小心地收好那沓雖然不多但是藏著滿滿心意的錢。
十分鐘后,安室透停好車,看著松田安平一下車,就興奮地直奔一個買糖葫蘆的人而去,不禁感到有些奇怪。
“要一串糖葫蘆!”松田安平用第三只手把兩萬塊塞進(jìn)青年的錢包里,又把一個面額為五百的硬幣塞到青年手里。
“嗯?好?!碧锴嗄甓⒅戳撕靡粫?,才將一串糖葫蘆遞給他。
“唔,我能問個問題嗎?你叫什么?”松田安平隨手接過糖葫蘆,又有些期待地問道。
“我叫田青年,怎么了?”聽他這么問,田青年忍不住上下打量了他一會,打量完,又奇怪地問道。
“沒什么。”真的是師傅!松田安平高興地咬了一口糖葫蘆,喜滋滋地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
“安平,你認(rèn)識他?”安室透走過來,有些好奇地看了一眼田青年,這是安平認(rèn)識的人?
“并不,之前見過一面而已。”看見安室透,田青年有些不相信地眨了眨眼,內(nèi)心有些震驚。
師傅不認(rèn)識我了……也對,是師傅又怎樣,他現(xiàn)在還沒認(rèn)識我呢,“嗯,我只是覺得他有點(diǎn)眼熟而已,但是他不是我認(rèn)識的人,安室哥,我們走吧?!彼商锇财綋u了搖頭,拉著安室透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