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哪天我?guī)闳ソM織的槍場做個測試。”琴酒不容拒絕地說道。
“你非要看到我連五十米之內(nèi)的靶子都打不中,才死心的話,那我也沒辦法嘍?!彼商锇财綗o奈地聳了聳肩,扯了一張紙巾擦干自己手套上的酒。
五十米之內(nèi)的靶子都打不中?宮野志保又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松田安平。
“你現(xiàn)在開一槍試試,就打那個酒瓶?!鼻倬瓢褬屓剿掷?,把那個倒空了的酒瓶拿到包間門口,指著酒瓶說道。
松田安平非常隨意地開了一槍,非常完美地錯過了瓶子。
琴酒沉默半餉,又冷聲呵斥道:“認真點!”
“好好好?!彼商锇财椒浅7笱艿鼗亓怂痪洌缓笱b作認真地開了一槍,依舊是沒打中那個酒瓶。
“……算了吧?!鼻倬朴殖聊艘粫鏌o表情地說道。
這槍法爛得可以,宮野志保虛著眼看著松田安平。
“我早就說過我只是一個小偷。”松田安平把槍放回桌上,坐下繼續(xù)喝酒,并騷擾了一下系統(tǒng):“宮野志保身上有什么特殊物品嗎?”
“宮野志保的A藥:吃下必變小,且目前無解藥。(你不能搶一個小女孩的東西)”系統(tǒng)默默現(xiàn)道。
“我看起來像那種會搶小女孩東西的人嗎?”沒有自知之明的松田安平立刻在心里反駁道。
“……”你不但看起來像那種人,還真真切切地干過這事,系統(tǒng)無語地吐槽道。
正在喝果汁的宮野志保突然感到一陣惡寒,不禁抬頭張望了一下,然后在琴酒的目光下繼續(xù)當(dāng)鵪鶉。
可憐的宮野志保,罪魁禍首——松田安平幸災(zāi)樂禍地看著她,惹得琴酒把冷冷的目光投了過來。
你瞅啥?松田安平鎮(zhèn)定自若地盯回他。
瞅你咋地?琴酒不甘示弱地瞪著他。
好想笑,為什么感覺安尼塞爾一點都不怕琴酒?宮野志保悄咪咪地抬眼看了一下,然后兩人的視線就都投到了她身上,嚇得她趕緊喝了一口果汁掩飾自己的不安。
“你瞪著我做什么?”瞪完宮野志保,松田安平又有些不解地看著琴酒。
“……我還想問你?”不是你先作妖的嗎?琴酒扭過頭去,冷冷地反問道。
“既然沒什么事,我就走了?!彼商锇财秸酒饋?,一邊伸懶腰,一邊懶洋洋地說道。
“你要走就走,也沒你什么事?!鼻倬破届o地捏著酒杯說道。
他這就走了?留我和琴酒呆在這?宮野志保放下空空的杯子,有些緊張地捏著衣角。
“小朋友要乖乖聽話哦~”松田安平非常順手地摸了摸宮野志保的頭,再把琴酒的伯萊特放回琴酒的口袋,才笑瞇瞇地轉(zhuǎn)身離開包間。
琴酒看了看有些懵的宮野志保,又看了看松田安平的背影,默默低頭喝酒,這膽大包天的人有時候也挺有意思的。
松田安平一走出酒吧,就看到了一輛熟悉的白色車輛,不禁瞇起眼,愉快地用華語哼著歌。
這華語迅速引來了車的主人——安室透的注意。
反正他都把我這個馬甲當(dāng)作是松田安平的師傅了,不如讓他更相信一點,松田安平眨了眨眼,裝作不認識這車般從安室透的車旁走過,一邊走,還一邊拿出手機裝作接電話。
在后座藏著的安室透連忙放輕呼吸,把耳朵貼在車門上偷聽:“喂?徒弟啊,怎么突然打電話來了?”
“這樣啊,那也沒辦法啊,他不肯,我總不能把你綁到他家里去,強逼著他養(yǎng)你這頭豬吧?”
“還說你不是豬,你說說,你一天吃幾頓啊?”
“沒話說了吧,哼,其實你搬出去了更好,我還能帶你出去玩,要是你住在他家里,嘖,你要躲他,我要躲他,煩,行了行了,又不是見不著了,他搬家了我就再幫你找他住哪嘛,好了,掛了?!?p> 過足戲癮的松田安平放下手機,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安室透的車,才悄無聲息地翻墻離開,回到閣樓里躺尸,至于安室透會腦補些什么,他管不著。
躺著躺著尸,太陽便漸漸落到了西天邊,突然想起自己還要做飯的松田安平看一了眼時間,有些不情愿地爬起來,從正門走出去買菜。
去市場的路上,路過的行人皆是些表情麻木的社畜們。
倒是忘了現(xiàn)在是金融危機的時代,松田安平把雙手放在腦后,一直微微勾著的嘴角,讓他與人群有些格格不入。
然后直到松田安平走到菜市場附近,才漸漸熱鬧起來。
幾個小孩子拿著純白色的棉花糖興致沖沖地從他身邊跑過,幾位年輕的媽媽則滿臉無奈地在后面追著。
也不知道我上世經(jīng)歷了什么,才會變成重度抑郁癥,松田安平幫一位粗心的媽媽撿起在奔跑中掉落的錢包,用第三只手放回她的包里,便走到一家魚攤面前買魚。
與魚攤老板討價還價了一會,松田安平才滿意地拎著一個大袋子離開了魚攤,繼續(xù)購物。
“新一,那個正在買酸菜的,是不是我們上次在滑雪場遇到的人?”同樣準備買菜的毛利蘭看見松田安平,有些驚訝地扯了扯預(yù)備拎菜工具人工藤新一的袖子。
“誰?哦,是他啊?!惫ぬ傩乱灰苫蟮貜埻艘幌拢痔撝壅f道。
“怎么了?”毛利蘭奇怪地問道。
“他估計是來買菜然后做飯給我吃的。”工藤新一撇了撇嘴,有些無奈地回答道。
“那你怎么還說要來我家蹭飯?精心準備的飯菜沒有人吃的話,做飯的人會難過的?!泵m難得生氣地叉著腰說道。
“可是……萬一他做得很難吃怎么辦?”工藤新一滿臉糾結(jié)地說道。
“唔……這樣吧,我跟爸爸說一聲,然后我和你一起吃晚飯吧?!泵m下意識用手指在她那櫻唇上點了兩下,又笑著提議道。
“好吧?!惫ぬ傩乱谎b作無奈地點了點頭,心中暗喜。
見工藤新一點頭了,毛利蘭才抬起手,熱情洋溢地向松田安平打招呼:“石井隆前輩!”
?石井???在哪在哪?松田安平困惑地抬起頭,看見毛利蘭在揮手,才恍然大悟,同樣熱情地招了招手。
“前輩,你今天晚上要做什么啊?”毛利蘭拉著工藤新一走過來,看見他的袋子里裝著的魚,便好奇地問道。
“酸菜魚,怎么,你也要來新一家吃晚飯嗎?”松田安平一邊把錢遞給賣酸菜的店家,一邊笑瞇瞇地問道。
“是的,還請前輩不要嫌棄我。”毛利蘭肯定地點了點頭。
“酸菜魚?不會很酸吧?”醋王工藤新一又開始吃醋。
“呵,沒你酸?!彼商锇财捷p笑一聲,意味深長地說道。
工藤新一秒懂,臉一下子就紅了,毛利蘭也有些害羞地扭過頭去。
“好啦,我已經(jīng)買完了,走吧?!彼商锇财交瘟嘶问掷锏拇?,轉(zhuǎn)身走進通往工藤新一家的巷子。
“等等我們……對了,前輩,你其實不叫石井隆吧?”工藤新一連忙牽著毛利蘭的手跟上他,走著走著,想起適才松田安平聽見“石井隆”的反應(yīng),又質(zhì)疑地問道。
“是,怎么了?”松田安平非常淡定地承認了。
“……所以前輩你到底叫什么?”工藤新一無語了一會,才好奇地問道。
“叫我安平前輩就好?!彼商锇财狡届o地說道,這要讓你知道我姓松田,你變柯南后不得把我馬甲給扒了?
“安平前輩?安平是前輩的名吧。”工藤新一咕噥了一句,又肯定地問道。
既然知道,就不用來問我,松田安平果斷地選擇了閉嘴,這個問題寶寶問起問題來絕對是沒完沒了的。
工藤新一還想問,卻被善解人意的毛利蘭扯了扯袖子。
他疑惑地看了一眼毛利蘭,得到了一個“別問了”的眼神后,又悶頭向前走。
當(dāng)他們?nèi)俗叩叫乱患业拈T前時,工藤新一終于忍不住問道:“喂,你就不能坦誠相待嗎?你知道我的名字,知道我住在哪,我卻連你姓甚名誰都不知道?!?p> “有些事,還是不知道最好。”松田安平裝作無奈地笑了一下,又滿臉認真地說道。
“為什么?”工藤新一不解地看著他。
哪有什么為什么,就是不想被你扒馬甲,“誰都會有秘密,執(zhí)意于刨根問底,只會讓別人厭惡你?!彼商锇财接玫谌皇謴墓ぬ傩乱豢诖锿底哞€匙,打開門,然后又趁工藤新一不注意,把鑰匙丟回他的口袋里。
“……討厭就討厭吧,如果要因為怕別人討厭而不能知道真相,原諒我不能理解?!惫ぬ傩乱怀聊艘粫謭远ǖ卣f道。
嘖,你很快就會理解那種有事不能說的心情了,時間也不遠,就明天,“你還小,還沒有遇見那些事,當(dāng)然不懂?!彼商锇财揭贿吜嘀幼哌M廚房,一邊平靜地說道。
廚房里的廚具很干凈,干凈到松田安平質(zhì)疑它是新的,但仔細看看,上面還有刷洗的痕跡。
他伸手摸了摸那些鐵絲劃過的痕跡,立刻就明白了:安室透幫他洗過。
至于原先的樣子,大概是很臟吧,不然安室透也不會用鋼絲球洗。
怎么我遇到的哥哥都這么面面俱到?松田安平無奈地搖了搖頭,心情愉悅地處理起剛買回來的魚:拎回來的路上它老是在袋子跳來跳去,提醒松田安平它還活著。
從袋子抓出來后,它依舊在菜板上跳,松田安平連忙用菜刀敲了一下它的頭,把它敲暈,才用力剁下它的頭,用刀背刮掉它的魚鱗。
用刀背刮魚鱗的好處是可以保證魚皮的完整,至于他要這魚皮做什么,當(dāng)然是做涼拌魚皮。
松田安平刮完鱗,把魚皮小心翼翼地剝了下來,放在一旁,清洗掉魚肉上的血,才處理起那白花花的魚肉。
“剁,剁,剁……”外面的兩人聽見廚房里那有節(jié)奏的剁肉聲,突然覺得有些害怕。
“新一,你覺不覺得……”毛利蘭有些緊張地揪著工藤新一的袖子。
“嗯,好像有人在分尸一樣?!惫ぬ傩乱粷M臉嚴肅地點了點頭。
“確實是在分尸,分魚的尸?!彼商锇财铰犚娝f的話,不由得翻了個白眼。
“噗,哈哈,也對。”毛利蘭“噗”的一下笑出聲來。
“拜托你不要這么嚇人好嗎?”工藤新一虛著眼說道。
“嚇人?沒有吧?”松田安平笑著反問道,伴隨著他的聲音的,依舊是那有節(jié)奏的“剁剁”聲。
“嚇不嚇人你自己清楚。”工藤新一傲嬌地扭過頭去。
我清楚的是我不嚇人,松田安平一一挑出魚肉中的刺,又切了一些姜末,混進魚肉里抓了幾下,用水清洗干凈,再從柜子里拿出一口鍋,裝三分之二的水,置于爐上煮至水沸騰,才丟入魚肉,轉(zhuǎn)頭去煮飯。
十三分鐘后,松田安平又加入酸菜,煮了四分鐘就關(guān)掉火,用毛巾抓著鍋的把手把鍋端出去,指使工藤新一拿一張報紙來墊在桌上,才把鍋放在報紙上。
“你這魚肉熟了嗎?”工藤新一用筷子戳了戳極有韌性的魚肉,有些嫌棄地質(zhì)疑道。
“當(dāng)然?!彼商锇财娇隙ǖ攸c了點頭,又轉(zhuǎn)身走進廚房處理魚皮。
毛利蘭夾起一塊魚肉,試探性地咬了一口,純白的魚肉很有嚼勁,與那些鮮嫩的魚肉相比,別有一番風(fēng)味,那爽脆的肉質(zhì)加上開胃的酸菜,簡簡單單的食材,便讓人享受不已。
她吃完那塊魚肉,便拉著工藤新一的袖子喊道:“新一,你快嘗嘗吧,很好吃?!?p> “真的假的,我吃了不會拉肚子吧……”工藤新一抱著質(zhì)疑的態(tài)度夾了一塊吃,然后又默默地夾起下一塊。
真香了吧?松田安平笑瞇瞇地端著涼拌魚皮走出來,坐在椅子上自顧自地吃著魚皮。
“安平前輩,這是什么魚呀?”毛利蘭好奇地看了一眼魚皮,吃著魚肉的工藤新一也忍不住瞥了一眼。
“它叫脆肉皖,算是華國的特產(chǎn)吧,之前吃過一次,覺得不錯,今天我去市場時看見有,我就買了?!笨匆娝麄z好奇的眼神,松田安平將魚皮往毛利蘭和工藤新一面前推了推。
毛利蘭夾了一塊起來,厚實的魚皮看起來有些丑陋,在空中顫顫巍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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