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的美好只有在我去發(fā)現(xiàn)的時候才會有……”宮野志保呢喃著重復(fù)道,那雙黯淡無光的眼睛也漸漸地有了一點光彩,還有他說的,容易炸毛的黑貓,仔細(xì)想想,確實是有點像……
但,宮野志保默默地斂起眼簾,安尼塞爾畢竟是能手接子彈的人,戰(zhàn)斗力比我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科研人員好多了……
“行啦,你趕緊回家寫作業(yè)吧?!彼商锇财桨岩粋€偷女裝時順手偷了的小紅花發(fā)夾塞到宮野志保手里,推著她出去庭院。
“別碰我,我自己會走。”宮野志保再次推開他。
“隨便你吧,反正我是要走了。”松田安平照例翻墻,優(yōu)雅地走著貓步離開。
“真是的,說別人像貓,實際上自己更像嘛……”宮野志保抬起頭,看著松田安平的背影微不可聞地嘀咕著,好想把他拖下來擼一頓,看他是會懵還是會炸毛,不對,我怎么會有這么不切實際的想法?一定是安尼塞爾傳染的,我這么高冷的人怎么會有這種想法呢?
宮野志保搖了搖頭,走到街口,坐上組織的車離開。
走了?松田安平從墻后探出頭,看見宮野志保走了,才走回工藤家打掃衛(wèi)生,剛才弄了一點灰塵在地上,還得打掃,累了。
松田安平搞定一切,就洗得干干凈凈的躺在床上,用另一手機(jī)打電話給安室透:“晚上好啊,波本?!?p> “有事?”安室透一邊打開手里的案件袋,一邊面無表情地問道。
琴酒式開頭,“沒事就不能打電話給你了?”松田安平故作幽怨地說道。
“嗯?!卑彩彝笐?yīng)了一聲并掛了電話。
“……”好氣,波本真的好高冷,比琴酒還高冷,松田安平憤憤不平地丟開手機(jī),悶頭睡覺。
睡至晚上九點,安尼塞爾再次醒來,換了一套黑色衣服,再穿上深藍(lán)色的半透明雨衣,跟著系統(tǒng)的導(dǎo)航在暴雨中穿行,時不時還借著雨幕的掩護(hù)換裝,用“消失”技能傳到行駛中的車輛上“搭順風(fēng)車”。
半個小時后,蹲守在路口的安尼塞爾等到了他的獵物——安室透以及他的愛車。
“咻……”安尼塞爾默默地舉起槍,向車輛的前輪開了一槍,精準(zhǔn)命中。
“嗤……砰?!闭l?意識到自己被襲擊了的安室透急忙踩下剎車,可還是一頭撞到紅綠燈上。
叫你不理他,安尼塞爾淡定地收起槍,換裝,用“消失”傳走,留下安室透在原地疑神疑鬼。
可憐的零,“你還要去哪?溫馨提醒,松田安平十二點的時候就會醒來?!毕到y(tǒng)無奈地說道。
“琴酒?!卑材崛麪柡喍痰鼗氐馈?p> “行行行,你怎么這么能找麻煩?我警告你哈,如果你要殺琴酒,松田安平馬上就會醒,到時……”系統(tǒng)翻了個白眼,現(xiàn)出箭頭。
“閉嘴?!卑材崛麪栍行┰甑卮驍嗔怂?,撬開旁邊小轎車的鎖,開門上車,關(guān)門,點火,踩油門一氣呵成。
“你無證駕駛真的不會出事嗎???”我記得松田安平不會開車的!系統(tǒng)驚恐地喊道。
“我開過車?!卑材崛麪栆贿叞褧r速開到一百一,一邊淡定地回道。
開過車是什么鬼?。??“喂!你知道剎車是哪個……”系統(tǒng)立刻著急地問道。
“閉嘴。”安尼塞爾再次打斷了他,并開得更快了。
“……”為了防止被打,系統(tǒng)只好乖乖閉嘴。
十分鐘后,“大哥,那里有人在飆車?!毖奂獾姆丶恿⒖贪l(fā)現(xiàn)了遠(yuǎn)處的小轎車。
“哦?!鼻倬泼鏌o表情地應(yīng)了一聲,繼續(xù)低著頭處理郵件。
安尼塞爾看見那熟悉的車輛,也默默地減速,從口袋里掏出槍,在系統(tǒng)“別呀,我會死的?!钡暮艉奥曋羞h(yuǎn)遠(yuǎn)的對琴酒的保時捷的油箱開了一槍。
“乒!”可惜手槍遠(yuǎn)程的威力遠(yuǎn)不如步槍和狙擊槍,沒有直接打破車的油箱。
“大哥!他是來干架的!”伏特加聽見那聲音,便滿臉兇狠地瞪著眼睛說道。
“我不聾?!鼻倬茝目诖锩鰳?,用車兩邊的反光鏡觀察著后方,準(zhǔn)備等那輛車接近了再打。
然而安尼塞爾非常果斷地調(diào)頭了,并沒有給他開槍的機(jī)會。
等伏特加反應(yīng)過來,安尼塞爾已經(jīng)跑遠(yuǎn)了。
“大哥,他怕了?!狈丶釉噲D掩蓋自己忘了開車去追的事實。
“那你怎么沒開車追上去?”琴酒毫不留情地反問道。
“額,我下次一定不會讓他跑了?!狈丶佑行擂蔚孛嗣竽X勺,又自信滿滿地拍著胸口保證道。
“呵?!鼻倬评湫σ宦?,收好槍,打著傘出去檢查車的受損情況,發(fā)現(xiàn)油箱處的鐵皮破了一些,一顆黃澄澄的子彈正鑲在上面。
完全就是瞄著殺我來的,只是,為什么又放棄了呢?琴酒忍不住皺起眉,面色凝重地拿起子彈端詳了片刻,又默默地擦干凈子彈上的雨水,把它放到口袋里,嘴里還小聲念叨著:“蘇格蘭?!?p> 在他思考蘇格蘭怎么還活著的時候,“罪魁禍?zhǔn)住卑材崛麪栆鸦氐焦ぬ偌遥赐暝钃Q好衣服,躺在床上睡覺了。
十二點,松田安平特別準(zhǔn)時的醒來,疑惑地低頭看了看蓋得好好的被子,爬起來打電話給安室透:“安室哥哥,你睡了嗎?”
“還沒有,怎么了?怎么現(xiàn)在還沒睡?”秒接的安室透奇怪地反問道。
“我睡不著……”事實上剛睡醒,松田安平裝作無奈地說道。
“但是我現(xiàn)在也在忙。”安室透有些歉意地說道
“行吧……”這個時候在忙什么?莫不成是意大利那幫強(qiáng)盜?松田安平有些遺憾地掛了電話。
沒能把安室透騙出來吃東西還真是失落呢,對那個約定念念不忘的松田安平一邊爬起來做飯,一邊這般想著。
“喵~”黑貓突然出現(xiàn)在窗臺。
“……你咋這么恐怖?”松田安平扭頭看了一眼,被只看得見一雙眼睛的黑貓嚇了一跳。
“喵嗚~”黑貓好似不滿般拉長聲音叫了一聲。
“行行行,別叫了,我給你做吃的?!彼商锇财洁洁炝艘痪洌哌^去打開窗,黑貓立刻就跳了進(jìn)來,在潔白的地上留下黑漆漆的梅花印。
“你這腳真是臟的不得了……”松田安平忍不住吐槽道。
“咪嗚……”黑貓人性化地低頭看了一眼,討好地撒嬌道。
“貓爺,我叫你貓爺行不?”松田安平翻了個白眼,拿拖把拖干凈地板。
自知腳臟的黑貓還跳上去拖把踩了幾腳,把腳踩干凈了才大搖大擺地在工藤家里走來走去。
真就跟一大爺似的唄,松田安平搖了搖頭,洗干凈手,開始做飯。
等他做完飯,黑貓早已在沙發(fā)上縮成一團(tuán)呼呼大睡。
不會是來投奔我的吧?松田安平蹲在黑貓旁仔細(xì)地打量著他,黑色的毛發(fā)柔順而有光澤,背上的小包鼓鼓的,好像裝滿了行李一樣。
對包里的東西充滿好奇松田安平直接發(fā)動技能偷走了包里的一些東西,發(fā)現(xiàn)是各種包裝好的但是很好撕開的肉干,營養(yǎng)品,散裝的驅(qū)蟲藥。
看起來真的很像把所有家當(dāng)都帶在了身上的背包客,松田安平把一小碟魚肉和羊奶的混合物放在茶幾上,黑貓就自覺地醒來,跳上茶幾吃東西,一邊吃還一邊發(fā)出“呼?!甭暋?p> 看他享受的……松田安平笑瞇瞇地看他吃了一會,才走進(jìn)廚房把自己的飯菜拿出來,坐在餐桌上吃。
待一人一貓享用完夜宵,松田安平癱在沙發(fā)上看電視時,黑貓突然叼著一個金幣蹲到松田安平腳邊,并拍了拍他的褲腿。
“怎么?嗯?金幣?”松田安平彎下腰,一臉詫異地從他嘴里拿走金幣。
“喵……”黑貓晃了晃尾巴,又轉(zhuǎn)過身,回頭看著他。
“要我跟著你去?行吧,稍等?!彼商锇财侥靥统鋈似っ婢叽魃?,捏成少年的樣子,有些愁苦地摸了摸自己的卷毛,扎起頭發(fā),戴好鴨舌帽。
黑貓見他準(zhǔn)備好了,就跳上窗臺,再從窗臺跳下去,跑到墻頭上才回頭看松田安平有沒有跟上來,結(jié)果一扭頭就看見一雙熟悉的鞋。
“你盡管走,我跟不上算我輸。”松田安平蹲在墻頭上滿臉驕傲地說道。
“喵嗚。”黑貓再次晃了晃尾巴,挑釁般跳上房頂,還特別輕蔑地叫了一聲。
就這?松田安平扒著房檐,輕盈地爬上房頂。
黑貓歪了一下頭,不再理會松田安平,一溜煙跑開了。
松田安平緊跟著黑貓在樓間奔行,好似一只大黑貓正在和一只小黑貓比賽一般。
二十五分鐘后,松田安平喘著氣站在一棟廢棄的樓房前,打量著四周,確定是劇情里那個藏金幣的地方,才走進(jìn)空蕩蕩的樓房里拿走掛在天花板上的一大袋金幣。
“一,二,三……”松田安平大致地數(shù)了一下金幣,在他數(shù)金幣的時候,黑貓也探頭過來,監(jiān)工般盯著松田安平在金幣上點來點去的手。
“你盯著我做什么?我還能當(dāng)著你的面把這金幣貪污了不成?”見他這般,松田安平就開玩笑般說道。
“喵?!蹦闹谪埦箍隙ǖ攸c了點頭。
“真是的……你不會要我把它送到警察那里去吧?”松田安平不滿地嘟囔了一句,又摸著下巴沉思了一會,震驚地說道。
“喵~”黑貓瞇著眼叫了一聲,一腳踩在金幣上,眼神幽幽地看著松田安平。
“我就拿一點,就一點。”松田安平一邊這么說著,一邊把手伸進(jìn)袋子里,拿了三分之一的金幣還不停手。
“哈!”黑貓生氣地朝他哈氣,還特別用力地打了他的手一巴掌,伸出爪子的那種。
“哎呦,你怎么還伸爪子了……”松田安平吃痛地縮回手,滿臉無奈地看著黑貓,好在傷口淺,沒出血。
“喵嗚!”黑貓訓(xùn)斥般大聲地叫道,還用力地拍了拍金幣。
“你的意思是讓我把金幣還回去?不可能,我跟你說。”松田安平堅定地?fù)u了搖頭。
黑貓瞪大眼,爪子蠢蠢欲動,大有再抓松田安平一次的意思。
害怕害怕,我不要打針,松田安平立刻跳開來,一溜煙似地跑出樓房。
黑貓無奈地嘆了口氣,仔細(xì)地用肉墊把松田安平殘留在金幣上的指紋擦掉,才打電話給警察們,用摩斯密碼和警察們來了一次“輕松”的交流。
至于松田安平……他找了個無人的地方打電話給琴酒:“琴酒~我這有一批貨你要嗎?”
“你也有毒品?”琴酒疑惑地反問道。
“誒?那倒不是,意大利楓葉金幣知道吧,我弄了點回來,抵我上次借的五百萬夠不夠?”松田安平愣了一下,然后語氣就突然冷了下來。
“……夠。”原來安尼塞爾不喜歡毒販?那這次探查行動就沒必要讓他去了,波本又不可信任,頭疼,難道要叫貝爾摩德去嗎?琴酒沉思了一會,才低聲地回道。
“組織里有涉及到毒品?”松田安平一臉平靜地問道。
“沒怎么涉及到,組織打算派人去一個叫月影島的小島上去和那上面的毒販交涉,你去不去?”對毒品不感興趣又不想去找貝爾摩德的琴酒最終還是決定讓極有可能弄死毒販但是比較靠譜的安尼塞爾去。
月影島?松田安平聽見這個名字就想到了麻生成實,那個和他上世一樣男女莫辨的人。
如果我成為他的共犯,他是不是不會自殺了?但是,我也不怎么想殺人誒……松田安平有些糾結(jié)地想了一會,才應(yīng)道:“去。”罷了,能救則救吧。
“行,能交涉就交涉,不能的話,保證不要暴露身份。”琴酒說完就掛了電話。
果然琴酒是不在乎人命的呀,松田安平無奈地聳了聳肩,叫系統(tǒng)導(dǎo)航去琴酒那,一邊走一邊想,明知道我去了以后得死人,也還是讓我去了,不過這樣也好,省下我找理由的功夫。
十五分鐘后,“你今天居然沒有開你的愛車?!彼商锇财娇匆娗倬坪头丶釉诮M織旗下的酒吧里喝悶酒,不禁調(diào)侃道。
“呵。”琴酒冷笑一聲,黑著臉繼續(xù)喝酒。
“我們今天……”伏特加打算和松田安平解釋,卻被琴酒打斷了,“伏特加,閉嘴?!?p> 伏特加立刻老老實實地閉上嘴。
“看來我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了呀。”松田安平故作無奈地攤開手,笑瞇瞇地看著琴酒說道。
“你知道就好。”琴酒搖晃著酒杯,面無表情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