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死了不就好了,糾結(jié)這么多干什么?”松田安平有些無語地吐槽道。
“可是,能夠查明真相很快樂啊。”柯南不解地看著他。
“有時候的話,做個糊涂人比做個聰明人好?!彼商锇财揭馕渡铋L地說道。
“為什么?和,你告訴我,是不是麻生成實殺的人?”柯南疑惑地眨了眨眼,又盯著松田安平,滿臉嚴(yán)肅地問道。
“你覺得他像有槍的人?”松田安平摸了摸衛(wèi)衣口袋里的槍,裝作無奈地搖了搖頭。
有槍……所以,殺人的,是所司和?柯南滿臉難以置信地看著松田安平,這個看起來跟一只無害的小橘貓一樣的少年。
“一切都是你腦補的噢,我可什么都沒有說?!彼商锇财接行┣纹さ赝嶂^說道。
“……自首吧,”柯南沉默了一會,又突然說道,“自首可以減刑的。”
“我可啥也沒干?!彼商锇财揭稽c也不承認地回道。
“你殺了人!殺了三個!”柯南情緒激動地說道。
“你有證據(jù)嗎?”松田安平卷了卷自己的白發(fā),半瞇著眼,微笑著看著柯南。
“我……我沒有……”柯南語塞。
“偵探和警察的話,要講究證據(jù)的吧?唔……還要求是真實的證據(jù),呵?!彼商锇财介]上眼,有些輕蔑地笑了一下,又搖了搖頭,頭也不回地向前走,“走吧,太晚回家可是會挨罵的?!?p> 為什么殺人兇手是他……柯南駐立在原地許久,才嘆了口氣,悶悶不樂地跟著松田安平走到毛利小五郎租的賓館前。
“辛苦你了?!睂iT下樓來接柯南的毛利蘭滿臉真誠地說道。
“也沒有,還順帶消食了?!彼商锇财窖b作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腦勺,在毛利蘭看不見的地方,挑釁般沖柯南挑了挑眉。
不掩飾了嗎?柯南抿了抿嘴,為什么偏偏他是罪犯呢?不對,他本來就是,巴特菲,只和怪盜基德一起盜竊的怪盜……
調(diào)皮完,松田安平沉默了一會,又突然問道:“對了,案子那邊有頭緒了嗎?”
“沒有,家父還在警察那邊研究密碼呢?!泵m無奈地嘆了口氣。
“我是殺人的黑惡魔,你是善良的白天使。”松田安平歪著頭看著毛利蘭說道。
“???”毛利蘭一臉懵。
“那個密碼解出來就是這句?!彼商锇财綕M臉平靜地補充道。
“這樣啊,我還以為……”毛利蘭有些尷尬地笑著。
“以為什么,要是罪犯這么傻就好了,那這世界就不需要偵探和警察了?!彼商锇财綗o奈地笑了一下,又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柯南。
他在故意露破綻給我?后知后覺的柯南遺憾地嘆了口氣,我居然沒察覺到。
“這樣令父和警察們就不用加班了吧,好了,我要回去了?!彼商锇财接行┱{(diào)皮地比了一個“OK”的手勢,便頭也不回地轉(zhuǎn)身離開了。
“好,誒?柯南?你怎么了?”毛利蘭習(xí)慣性地擺了擺手,低頭看見柯南一直盯著松田安平,便有些奇怪地問道。
“沒什么。”柯南搖了搖頭,他到底是不是兇手?前面說他是殺人的黑惡魔,后面又說罪犯不會這么傻……可惡,他到底是在撒謊還是……
可惡!柯南有些煩躁地抓了抓頭發(fā),生無可戀地苦著臉。
“你到底怎么了……”對發(fā)生了什么一點也不知道的毛利蘭不解地嘟囔了一句,就不再吭聲了,只是時不時擔(dān)憂地看柯南一眼。
早上七點,松田安平便早早地爬起來收拾好東西,匆匆忙忙地走出門。
他到底急著干什么去?灰原哀扒著門看著逐漸遠去的松田安平,猶豫了一下便躡手躡腳地跟了上去。
做完早餐才發(fā)現(xiàn)人都跑了的麻生成實一臉懵地看著空蕩蕩地餐桌好一會,又無奈地嘆了口氣,打包好早餐,收拾好東西,才慢悠悠地背著行李坐上回東京的船,反正也沒有我什么事了,我回去東京也沒事。
那么先走一步的松田安平人在哪呢?“你怎么跟上來了?”松田安平抱著手看著灰原哀。
“不可以嗎?”灰原哀鎮(zhèn)定地反問道。
“很危險的好不好……”松田安平有些擔(dān)憂地瞥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我可是約了琴酒過來的,不得把你這個組織雷達嚇成鵪鶉?
“我不……怕。”灰原哀剛想回他不怕,就看見了穿著便服的琴酒,她不禁抱緊松田安平的腿,把臉藏起來。
“還不快跑。”松田安平有些無語地把灰原哀從自己的腿上拔下來,趕她到女洗手間里。
“你從哪里弄來我的手機號的?”并沒有注意到灰原哀的琴酒問道。
“想要當(dāng)然不會缺。”松田安平有些敷衍地回道。
“你找我干什么?”琴酒很難得地沒有冷著張臉。
“因為無聊可以嗎?”松田安平一邊說,一邊把一個黑色的發(fā)圈遞給他。
“干什么?”琴酒伸手接過,警惕地翻看了一下,發(fā)現(xiàn)什么都沒有才收進口袋里。
“給你扎頭發(fā)的,這么個大太陽還披著頭發(fā)不熱嗎?”松田安平說完還低頭看了一眼琴酒的發(fā)尾。
你確定這溫度會熱……罷了,琴酒看了看玻璃墻外飄著的雪,又看了看只穿著一件底衣和衛(wèi)衣的松田安平,很隨意地用發(fā)圈扎起頭發(fā)。
“話說,你今天竟然沒有戴帽子也沒有穿黑色的長風(fēng)衣誒?!彼商锇财胶闷娴乜粗廊淮┲谏路那倬?。
“方便隱藏而已。”琴酒不可置否地點了點頭。
“我還以為你不會察覺到?!彼商锇财秸A苏Q郏ξ財堊∷募绨?。
“你不怕我嗎?你好像一直都不怕。”琴酒低頭看了一眼他的手,又小聲地嘀咕道。
“只要你不害我,我還是不會怕你的,畢竟,人哪有無緣無故的怕哦。”松田安平滿臉理所當(dāng)然地回道。
“膽大包天的好處?!鼻倬茡u了搖頭,扒開他的手。
“你真的好高,不是說假。”松田安平有些可愛地用手比劃了一下自己和琴酒的高度差。
“你也沒差到哪里去?!鼻倬撇[著眼看著只比自己矮一點的松田安平。
還好我偽裝成所司和時都有穿增高,唉,每次看到琴酒的長發(fā)都很想給他扎辮子怎么辦?松田安平有些蠢蠢欲動地看著琴酒的頭發(fā),為了自己的形象不崩只好忍著沒有動手。
“去試試你能打多遠?”琴酒有些不習(xí)慣地甩了甩后面的馬尾。
琴酒把頭發(fā)扎起來后好像就沒有那么高冷了,難道這就是琴酒不扎頭發(fā)的原因?“好啊,不過你最好不要抱太大希望?!彼商锇财劫澩攸c了點頭。
“本來就沒有。”琴酒嘀咕了一聲,便領(lǐng)著松田安平來到一個地下打靶場。
讓灰原哀先回家吧,松田安平還趁琴酒在前面帶路無暇顧及他時發(fā)了一條信息給灰原哀。
“習(xí)慣用什么槍?”琴酒一邊問,一邊用鑰匙打開一個里面裝著各種各類的狙擊槍的柜子。
“組織一直這么冷清么?”松田安平掃視一圈,一個人也沒有看見。
“不是因為冷清,而是這里是我的私人打靶場?!鼻倬频ǖ亟忉尩?。
“誒?”松田安平呆了一下,琴酒這么有錢?
“心情不爽就會時不時來這里打上幾槍,畢竟在城市里不能隨便開槍。”琴酒默默地打開暖氣。
“那你心情不爽的時候挺多的嘛。”松田安平撿起地上還未清掃的彈殼,笑瞇瞇地調(diào)侃道。
“哼,之前也沒有那么多,最近才這樣的。”想起安尼塞爾,琴酒的額頭上不禁浮起一個“井”字。
怪我嘍?松田安平默默地走到柜子前假裝尋找,“安尼!哪把狙擊槍比較穩(wěn)?就是開槍沒有那么飄的?!?p> “我不知道,但是如果你想打遠些,AWM是個好選擇。”安尼塞爾立刻現(xiàn)道。
“雖說如此,但是它的后坐力很大誒……”松田安平嘴上說著不要,但還是很誠實地伸手拿起AWM。
有點沉,松田安平架起狙擊槍對著遠處的虛擬靶瞄了瞄,又默默地放下,把它抱在懷里。
“打幾槍試試?!鼻倬普{(diào)試了一下靶子的距離,便戴上防噪耳機。
“這是幾百米?!彼商锇财娇戳艘谎蹧]有消音器的槍管,戴上防噪耳機,瞇起眼,再次架起槍,扣下扳機。
“嘭!”虛擬靶瞬間爆裂。
接下來是五百米,琴酒的眼神閃爍了一下,默默調(diào)試。
突然變遠,松田安平瞄了一下,便再次扣動扳機。
“嘣。”同樣結(jié)果。
“你覺得你能打多遠?!鼻倬普露鷻C,有些好奇地問道。
“哈?”并聽不見他在說什么的松田安平一臉迷茫地看著他。
“你覺得你能打多遠?!鼻倬普滤商锇财降亩鷻C,耐心地重復(fù)道。
“不知道,不過,應(yīng)該是視線之內(nèi)皆為射程?!彼商锇财较肫鹕洗伟材崛麪柕倪h程狙擊,當(dāng)時樓與橋的距離應(yīng)該不止七百米了,電磁狙擊槍的射程又比大部分狙擊槍遠。
“不要撒謊。”琴酒不禁挑了挑眉。
“試試吧,我也不知道我能打多遠。”松田安平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現(xiàn)在這個靶是五百米的,等會我會把它調(diào)成六百米的,對了,”琴酒裝作隨意地提了一句,“這個打靶場的最高紀(jì)錄是七百五十碼外的動靶。”
這個記錄是琴酒打出來的嗎?松田安平點了點頭,再次戴上防噪耳機。
不知道他能不能超過黑麥,琴酒調(diào)試好機器,便托著下巴看著松田安平。
“嘣。”六百米。
“嘣?!绷傥迨住?p> 接下來就是七百米了,琴酒突然有些期待,調(diào)試好機器便全神貫注地看著那個端著槍的少年。
安平六百米就是極限了,不知道我能打多遠,在打六百五十米的靶就換了的安尼塞爾瞇起眼,毫不猶豫地扣下扳機。
“嘭?!睕]有意外的擊中。
接下來是動靶,琴酒默默地按下旁邊的“移動”。
有意義?安尼塞爾翻了個白眼,放下槍,用清冷的少年音說道:“換八百米的動靶?!?p> “哦?”琴酒有些驚訝地看了他一眼。
安尼塞爾沒理他,只是重新夾好槍。
“你還真是越來越讓我驚訝了。”琴酒低聲呢喃了一句,便把距離調(diào)成了八百米。
看得有點吃力,這個瞄準(zhǔn)鏡的精度不夠,安尼塞爾瞄了一下便有些嫌棄看著瞄準(zhǔn)鏡。
“怎么了?太遠了?”琴酒見他看著瞄準(zhǔn)鏡不說話,還以為他覺得靶太遠了打不中。
“瞄準(zhǔn)鏡精度不夠?!卑材崛麪柗畔聵?,并拆下瞄準(zhǔn)鏡,四處張望了一下,找到一個能看的比這個瞄準(zhǔn)鏡遠鏡片大小又恰好合適的望遠鏡,小心地拆下望遠鏡的玻璃片,換到瞄準(zhǔn)鏡上。
第一次見嫌棄瞄準(zhǔn)鏡的……琴酒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又想起松田安平剛才說的那句話:“視線之內(nèi)皆為射程?!?p> 不會是真的吧?他突然有了一種撿了寶的喜悅感,重點這人還有可能是他的親戚,可以結(jié)交。
“嘭?!币宦晿岉懓亚倬茝乃伎贾袉拘选?p> “打中了?!卑材崛麪柕ǖ卣f了一句,不知道是說給琴酒聽的,還是說給他自己聽的。
琴酒忍不住把視線投向遠處的靶,隱約可以看見虛擬靶碎了,還是正中紅心。
“好準(zhǔn),殺過人嗎?”琴酒嘀咕了一句,又裝作淡定地問道。
“殺過不少?!卑材崛麪栍脺孛聿亮瞬翝L燙的槍管,好給它降溫,擦完還慢吞吞地給AWM裝子彈。
“有意思,你的外表看起來真的很有欺騙力?!鼻倬朴行@訝地挑了挑眉。
“警察和被刺人都不怎么會在乎一個十六歲的小孩,所以也更加有隱蔽性。”安尼塞爾面無表情地說道。
怎么突然覺得他有點冷漠,應(yīng)該是開槍是要冷靜的原因吧?琴酒漸漸覺得有些不對勁。
他察覺到了,安尼塞爾閉上眼,叫醒松田安平。
“打也打完了,我們還要去哪里嗎?”松田安平睜開眼,笑瞇瞇地說道。
果然是因為要開槍的緣故嗎?琴酒默默地丟開心里的那點想法,“沒什么地方好去的,等會還要去做任務(w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