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wù)?”松田安平裝作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一個刺殺任務(wù),不過任務(wù)目標(biāo)太棘手,只能在室內(nèi)擊殺,室外的話,有保鏢在?!鼻倬齐S口胡說道。
“這樣嗎?”松田安平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那就不是那個案件了,我還以為我記錯時間了,畢竟那個在案件里,被害者是沒有保鏢的。
“對了,你是哪里人?”琴酒瞥了一眼松田安平,又裝作隨意地問道。
“不知道?!彼商锇财綋u了搖頭。
“為什么?”琴酒點(diǎn)起一支煙,卻只是拿在手里,沒有叼著。
“我是被人收養(yǎng)的孤兒,當(dāng)然不知道我是哪里人?!彼商锇财窖凵耧h忽地說道。
“你是孤兒?”琴酒的眼神閃爍了一下。
“準(zhǔn)確來說,是被遺棄的?!彼商锇财叫α艘幌?,仿佛不在乎般說道。
“被遺棄的么……”琴酒若有所思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再沉思了一會,又突然問道:“收養(yǎng)你的人是誰?”
“他已經(jīng)死了?!彼商锇财接行┎磺樵傅嘏み^頭去。
“這樣嗎?”琴酒不禁皺了皺眉。
“話說,你是怎么加入組織的?”松田安平滿臉好奇地看著琴酒。
“我也是孤兒,只是我被組織收養(yǎng)了罷?!鼻倬戚p描淡寫地一筆帶過。
“這樣啊,被這樣一個危險的大家庭帶大也難怪會如此?!彼商锇财搅巳坏攸c(diǎn)了點(diǎn)頭,瞇起的眼里隱晦地露出一點(diǎn)憐憫。
“你可憐我?”突然異常敏感的琴酒叼著煙問道。
“沒有,只是在想,如果你活在一個普通的家庭里,有可能會創(chuàng)業(yè)成為一個大富豪?!彼商锇财綋u了搖頭。
“為什么?”琴酒吐出一口煙,在煙霧的遮掩下凝視著松田安平。
“冷酷又對商業(yè)敏感,執(zhí)行力也強(qiáng),不是當(dāng)大老板就是別人的得力助手,唔,去當(dāng)個明星也不錯,長得帥還很有總裁范,一定會迷倒萬千少女?!彼商锇财叫ξ鼗氐?。
“我可不喜歡那些?!鼻倬朴行┛咕艿?fù)u了搖頭。
“不喜歡被眾星拱月?還是說,你不喜歡被人喜歡?”松田安平一邊說,一邊拿出手機(jī)給他看了一個明星演唱會現(xiàn)場。
琴酒一聲不吭地看著臺下的粉絲隨著臺上的明星歌唱,時不時還歡呼一聲。
“做這樣的明星也不喜歡嗎?”松田安平托著下巴看著琴酒。
“……不喜歡?!鼻倬瞥聊艘粫?,才扭開頭,坐在放槍的桌子上看著滿是槍械的柜子。
“那做一個舉手投足間就可以影響日本的總裁呢?”松田安平又抱著手問道。
“沒意思?!鼻倬圃俅螕u了搖頭,“至少要可以影響亞洲,那才有意思?!?p> “那可得靠你自己拼搏?!彼商锇财綗o所謂地聳了聳肩,意味深長地說道。
“我現(xiàn)在又不想做。”琴酒滿臉淡定地回道。
“沒準(zhǔn)以后會想呢?”松田安平眨了眨右眼,又拿出手機(jī)看了一眼時間。
“幾點(diǎn)了?!鼻倬埔材贸鍪謾C(jī)看了一眼郵箱,并隨口問了一句。
“快吃飯了,要一起嗎?”松田安平從善如流地順著話題說道。
“我吃便當(dāng)就好了?!鼻倬茡u了搖頭。
“老是吃便當(dāng)?shù)脑?,可不健康,跟我一起去吃飯吧,求你了?!彼商锇财接行┛蓯鄣仉p手合十哀求道。
“不要故意賣萌?!鼻倬蒲b作不爽地扭過頭去。
“好吧……”松田安平說完便立刻正色起來,見琴酒望過來,又忍不住笑了。
“你真的是一個孤兒嗎?”琴酒突然有些質(zhì)疑。
“人可不能靠外表來看,比如我,誰能想到我殺過人呢?”松田安平戳了戳自己好似嬰兒般嬌嫩的皮膚,瞇著眼笑著。
“確實(shí)有點(diǎn)難。”琴酒贊同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這副樣子太有迷惑性了,誰能想到他是一個危險的狙擊手,而且……
琴酒想起自己看到過的那個情報(bào),不禁瞇起眼,力氣疑似很大,能把墻都砸碎。
并不知道琴酒在想什么的松田安平已經(jīng)跑去看操控靶子的機(jī)器了。
但是有的時候是真的很像小孩,不過也好,比貝爾摩德那些家伙好多了,琴酒有些無語地看著多手多腳的松田安平對機(jī)器動手動腳,看了一會便忍不住把他拖出地下打靶場。
“我還沒玩夠……”松田安平遺憾地嘆了口氣。
不知道回什么的琴酒選擇沉默不語。
見琴酒不理他,松田安平又自娛自樂地哼了一會歌,在電梯上行的過程中才突然問道:“下午任務(wù)帶上我可以嗎?”
“不可以?!鼻倬乒麛嗟?fù)u了搖頭。
“為什么嘛……”松田安平有些不解地看著琴酒,“你也看到了,我很厲害的?!?p> “你會打亂我原定的計(jì)劃?!鼻倬坪喍痰亟忉屃艘痪洌愕鹬煲紵M的煙不吭聲。
“電梯里吸煙可不好?!彼商锇财较訔壍?fù)荛_煙霧。
琴酒瞥了他一眼,默默地掐滅煙頭,把煙頭用紙巾包起來,塞進(jìn)口袋里。
“看來你還挺愛護(hù)公共衛(wèi)生的,沒有像那些煙鬼一樣?!币娗倬茮]有隨地丟煙頭,松田安平便隨口說了一句。
“不是愛護(hù)公共衛(wèi)生,而是在保護(hù)自己?!鼻倬茡u了搖頭,看著跳動的數(shù)字說道。
“???也對,煙頭上有你的唾沫,雖然現(xiàn)在的科技還沒有那么發(fā)達(dá),但也要防范?!彼商锇财姐读艘幌?,又了然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你知道就好,記住了,你無時無刻都要保護(hù)好你自己,要是你不小心暴露了,我可不會手軟?!鼻倬票牬笱?,滿臉淡定地說道。
“知道了~”松田安平撒嬌般拉長聲音回道。
“……”琴酒再次扭過頭去,不知道是無語還是在想其他事。
“噔!”好久不響的系統(tǒng)突然響了一聲。
松田安平瞥了一眼似乎暫時不想理他的琴酒,便把視線投向光屏:“任務(wù):參與行動并作出貢獻(xiàn)。獎勵:無。(這次任務(wù)你愛去不去。)”
這個注釋有點(diǎn)皮啊……松田安平很想捂額嘆息,但是想想琴酒還在隔壁,便忍下了。
“這個算是黑方陣營的任務(wù),你可以決定做與不做?!痹S久沒冒泡的諸伏景光也難得地出來冒了一會泡。
“之前的都是紅方任務(wù)?”松田安平有些疑惑地問道。
“不都是,有一些是強(qiáng)制要做的任務(wù),比如救琴酒?!敝T伏景光虛著眼解釋道。
“這樣啊?!彼商锇财綇墓馄辽弦崎_視線,跟著琴酒走出電梯。
“去哪里?”琴酒默默地坐進(jìn)駕駛座。
“帶你去吃關(guān)東煮如何?”松田安平見狀便打算坐到副駕駛上。
“隨便你,坐后座去?!鼻倬婆ゎ^,凝視著松田安平。
“為什么?”松田安平有些迷茫地看著他。
“你不是未成年么?”琴酒挑了挑眉。
“好像沒有明文規(guī)定說未成年不可以坐副駕駛吧。”松田安平不在乎地坐下,并系上安全帶。
“隨便你?!鼻倬婆せ仡^,長長的馬尾也跟著一甩。
終于知道女生的頭發(fā)為什么會被叫做馬尾,是真的很像啊,松田安平瞥了一眼,便打下遮陽板,癱在副駕駛上。
“你說的那家店在哪?”琴酒頭也不轉(zhuǎn)地問道。
“淺草?!彼商锇财綉醒笱蟮鼗氐?。
琴酒聽到“淺草”時不禁挑了挑眉,“它是不是在一個小巷子里?”
“你知道?”松田安平有些驚訝地看了他一眼。
“聽說過?!鼻倬戚p車熟路地開著車。
“它很有名嗎?”松田安平好奇地問道。
“也不算,我也只是聽說他們家的關(guān)東煮很好吃?!鼻倬频ǖ鼗氐?。
“沒想到你也會去關(guān)注這些,對了,你還知道哪里有好吃的嗎?”松田安平滿臉興奮地問道。
“......東京塔附近有家便當(dāng)品種很多的店?!鼻倬瞥聊艘粫?,才簡短地回答道。
你這是吃過多少家便利店的便當(dāng)了?“噗,那我改哪天去看看。”聽見“便當(dāng)”松田安平就忍不住笑了出來。
“笑什么?”琴酒一臉平靜地問道。
“沒什么,只是覺得我有機(jī)會一定要帶你去吃幾家美食?!彼商锇财叫Σ[瞇地回道。
“我很忙?!鼻倬茡u了搖頭表示拒絕。
“總不可能忙得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吧?我記得有個名人說過,時間就像海綿里的水,擠擠總會有的?!彼商锇财接谜T惑的語氣說道。
“我有時間的時候都在晚上?!币娺@樣并不能打消他的熱情,琴酒便換了一個說法。
“沒關(guān)系,哪怕是十二點(diǎn)我也可以奉陪的?!彼商锇财奖е乜诒WC道。
“不早睡可是會長不高的?!鼻倬圃俅挝竦鼐芙^道。
“我已經(jīng)夠高了吧?”松田安平看了看自己的大長腿,又笑嘻嘻地看著琴酒。
琴酒抿了抿嘴,在心里權(quán)衡了一下,才滿臉平靜地回道:“隨便你?!?p> “感謝?!彼商锇财接中Φ醚鄱疾[起來了。
“……”為什么我的冷氣對他無效?看他笑得這么開心,琴酒不禁有些質(zhì)疑自己,我記得我給他潑了好多盆冷水了,他這把火怎么還不滅?
算了,這可能就是沒心沒肺的人吧,好在智商還是有的,琴酒搖了搖頭,認(rèn)真開車。
十五分鐘后,“店家,我又來了?!彼商锇财嚼倬?,熱情洋溢地跟站在門口的河野征夫打招呼。
這家伙能不能松手?琴酒不知道第幾次看松田安平的手。
“唔?是你啊,這是……你哥哥?”河野征夫抬起眼,看見松田安平那獨(dú)特的白色頭發(fā)便立刻認(rèn)出了他。
“應(yīng)該吧,你要吃什么?”松田安平笑盈盈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松開手,扭頭問琴酒。
“隨便?!鼻倬颇匕咽植暹M(jìn)口袋里,口袋里不能見人的東西太多,不揣著總覺得有些不安。
“有什么忌口的嗎?”松田安平領(lǐng)著琴酒坐到窗邊的座位上,并把菜單拿給他看。
琴酒搖了搖頭表示沒有。
“你知道嗎?其實(shí)隨便才是最難的選擇。”松田安平默默地點(diǎn)了一堆上次他吃著覺得好吃的食物。
“哦?!鼻倬坪翢o波動地應(yīng)了一聲。
“少年,你是不是上過電視?”閑得無所事事的河野征夫突然問道。
“上過電視?”松田安平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沒有嗎?奇怪,總覺得在哪里見過你?!焙右罢鞣驌u了搖頭便走進(jìn)庭院,散步去了。
“奇奇怪怪?!彼商锇财讲唤獾孛嗣竽X勺,拿出手機(jī)上網(wǎng)沖浪。
見他在玩手機(jī),琴酒也拿出手機(jī)處理郵件。
“鈴鈴鈴……”門口的鈴鐺被門撥動了。
“喂,上次的那個白發(fā)少年?!眲倓傔M(jìn)來的西原京子看見松田安平,就有些興奮地喊道。
“啊?”松田安平有些茫然地抬起頭,看見是西原京子,便也笑著跟她打了個招呼:“是你啊?!?p> 我怎么這么興奮?西原京子后知后覺地害羞起來,紅著臉應(yīng)了一聲,又有些猶豫地問道:“那個,是你的哥哥嗎?”
怎么人人都來問一句?松田安平無奈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反正琴酒也沒意見,那我就認(rèn)了嘍。
“和你一樣好看呢?!蔽髟┳幽剜艘痪?,見松田安平扭回頭去了,就隨便找了個能看見松田安平的位置,點(diǎn)了菜后就癡癡地看著松田安平。
“她在看你?!鼻倬撇幻饕饬x地提醒道。
松田安平默默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繼續(xù)玩手機(jī),有一說一,我好怕著這女的突然撲上來。
“你不管嗎?”琴酒收起手機(jī),用審視的眼神看著西原京子。
“管她干嘛?長得帥的煩惱就是這樣的?!彼商锇财窖b作自豪地說道。
“你也不怕她是別人派來刺探你的?!鼻倬茡u了搖頭,壓低聲音說道。
“我做事做的很干凈的,目前別人都知道我做過好事,就算是有猜測我做過壞事的也沒有證據(jù),于那些人來說,刺探我沒有什么價值,”松田安平笑瞇瞇地回道,“倒是你,看起來已經(jīng)被這么刺探過了?”
琴酒不可置否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在是同個組織的。”
同個組織……貝爾摩德?松田安平的表情不禁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