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要的話,我可以再弄一把電磁狙擊槍出來?!卑材崛麪柾犷^看著松田安平。
“不用了,我也不怎么會用?!彼商锇财綋u頭拒絕。
“?”赤井秀一的頭上再次冒出問號,你不是那個打狙打得比我遠的人嗎?
“這么想來,琴酒那邊我還要解釋一下啊?!彼商锇财酵蝗痪皖^疼了起來。
“或者練習(xí)一下也可以的?!卑材崛麪柟膭畹馈?p> “我覺得我不行,六百米還是……”松田安平突然小聲起來,“他幫我才打得到的?!?p> “什么?”赤井秀一湊近來聽。
“沒什么?!彼商锇财脚ら_頭。
他?指系統(tǒng)嗎?安尼塞爾不禁托著下巴沉思,這么廢物的他居然還有這種用處?
也托著下巴,看著光屏發(fā)呆的諸伏景光打了個噴嚏,疑惑地揉了揉鼻子,便繼續(xù)發(fā)呆了。
“算了,我也不去糾結(jié)這些,有事需要我就打電話給我吧,我先走了。”見沒人理他,赤井秀一無奈地搖了搖頭,拆開狙擊槍丟進包里,瀟灑地背著包離開。
“拜拜了您嘞?!彼商锇财綌[了擺手,調(diào)皮地用華國方言喊了一句。
“?”赤井秀一疑惑地回頭,不解地看著他。
這語言“在和你說再見而已?!彼商锇财教撝刍氐馈?p> “原來如此?!背嗑阋秽止玖艘痪?,沉思著繼續(xù)走。
“話說起來,你昨天晚上有吃飯嗎?有睡覺嗎?”松田安平扭頭看著似乎在機床旁待了一下午并且疑似通了宵的安尼塞爾。
“咳,沒有?!卑材崛麪杺?cè)頭看了一眼鏡子里的自己,粉沒掉也沒卡,為什么安平還是看得出來?
“眼睛啊,眼睛里都是血絲,你這樣身體不給你玩壞了才奇怪。”松田安平滿臉責(zé)怪地幫他擦掉臉上的粉。
“真的困了我會睡的?!卑材崛麪栒J真地說道。
“你不困也得老老實實睡覺。”松田安平翻了一個白眼,精神那么強,當然不容易困。
“好吧。”安尼塞爾無奈地點了點頭,跟著松田安平回到安室透的偵探所,在松田安平“嚇人”的眼神中躺上床,閉上眼睛,說實話,他剛才確實不困,但是這一躺到床上,就很想睡,安平在旁邊,也不會覺得不安心,也許是因為這輩子我和他的名字都有個“安”?才會安心?應(yīng)該只是我迷信了吧,真正的原因,恐怕是我不必像上輩子那樣跟時間賽跑了吧。
安平……閉著眼睛的安尼塞爾突然微微勾起嘴角,是個好名字,安室透取得不錯。
“因為已經(jīng)被我知道所以不掩飾了嗎?”不知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安室透站在松田安平身后斥責(zé)道。
“什么???我只是送他回來而已。”松田安平不著痕跡地摸了摸自己的臉,發(fā)現(xiàn)依然是“所司和”的臉便裝作無辜地回頭看著安室透。
“真的嗎?”安室透盯著他的臉看了許久,才伸手掐了一把,令他意外的是,那手感并不像是假臉的手感,而且,安室透稍微用力地扯了一下,對面的少年就痛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他真的長這樣?安室透有些迷茫,我突然多了個親戚?但也不對啊,我哪有親戚和琴酒有關(guān)系啊?說不定只是長得有點像??。≈斑€不覺得,知道他也長得和我像就感覺自己面對他的時候,總是不知道該干嘛,安室透苦惱地抓了抓頭發(fā),看得松田安平一臉懵。
他干嘛抓頭發(fā)?不怕掉發(fā)嗎?松田安平歪頭看著安室透,毫無罪魁禍首的自覺性。
“所司和啊,你到底……”安室透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有沒有比較親近的親戚,唔,那種還活著的?”
“沒有,只有你和琴酒這兩個疑似親戚?!彼商锇财綋u了搖頭。
“這樣啊,你是孤兒嗎?”安室透突然想起一件事:公安的系統(tǒng)里沒有“所司和”,那是不是代表,所司和還是個黑戶?但凡是在醫(yī)院里出生的人都會有記錄,查不到他的記錄,是不是代表著他是從實驗室里出來的?
“是吧,不知道哦?!彼商锇财綋u了搖頭。
“你是不是失憶了?或者說有一部分記憶消失了?”看到他這樣一問三不知,安室透不禁想起了松田安平。
“不能說是失憶吧,只是記憶太過久遠,不記得了?!彼商锇财皆俅螕u了搖頭。
“太過久遠?”安室透不禁皺起眉,“你到底幾歲?”
“不知道誒,反正我一直是一副十六歲的樣子,連心智也是,唔,這是那天他帶我去醫(yī)院時醫(yī)生說的。”松田安平裝傻充愣。
“他是誰?安尼塞爾?還是……”安室透用征求的眼神看著松田安平。
“不可以說哦?!彼商锇财接行┍傅鼗氐?。
“好吧?!卑彩彝敢矝]有刨根問底,雖然少年看起來很好欺負的樣子,但仗不住他背后有人啊。
“對了,知道昨天的那個新聞嗎?”松田安平突然問道。
“哪個?公交車炸彈案?還是什么?”安室透反應(yīng)很快地反問道。
“人魚島兇手自首案?”松田安平有些遲疑地回道。
“啊,那個啊,不會和你有關(guān)系吧?”安室透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又若有所思地看著松田安平。
“確實和我有些關(guān)系,因為是我“勸”他們?nèi)プ允椎??!彼商锇灿行┻`心地說道。
“這樣嗎?干得很不錯哦。”安室透獎勵般給了他一個大拇指。
“嘻嘻?!彼商锇财礁吲d地瞇起眼。
若他此時有條尾巴,一定搖得很歡實,安室透的腦海里突然蹦出這句話,也許可以什么時候騙他戴一下獸耳,拍個照,就可以當他的黑歷史了。
“安室哥,我聽說,安尼塞爾那里有琴酒的黑歷史哦?!彼商锇财皆俅瓮蝗徽f道。
“琴酒的黑歷史?”安室透好奇地看著松田安平。
“嗯,但是我沒看過?!彼商锇财娇隙ǖ攸c了點頭,又裝作失落地回道。
“這樣啊?!卑彩彝敢灿行┻z憾,雖然黑歷史并不能威脅琴酒干點什么,但是可以讓他失去一點理智,琴酒這人就是因為太謹慎了,才難搞。
“好啦,我走了,有事電話?!彼商锇财奖攘藗€電話的手勢,便轉(zhuǎn)身離開。
等他走到?jīng)]人的地方,“其實我也有一張琴酒的黑歷史來著……”諸伏景光才仿佛慢半拍似地突然現(xiàn)道。
“?好你個系統(tǒng)居然偷拍,”松田安平在心中責(zé)怪了他一句,又期待地問道:“怎么樣的?”
“上次你不是和琴酒吃麻辣火鍋嘛,他被辣得滿臉通紅外加吐舌頭的時候我拍了一張。”諸伏景光老實地回道。
“嘖,系統(tǒng),你也是不懷好意??!”松田安平不禁調(diào)侃道。
“也?”諸伏景光抓住了松田安平語言里的破綻。
“我當時也想拍,但是怕挨打,哎呀,別轉(zhuǎn)移話題,快說,你是不是不懷好意?”松田安平不在乎地回了幾句,又催促道。
“沒有,絕對沒有。”諸伏景光立刻否認道。
“我才不信,對了,你有沒有拍我的黑歷史?”松田安平用威脅的口氣問道。
“沒有,絕對沒有。”諸伏景光說這話時有些心虛。
“真的嗎?”松田安平意味深長地瞇起眼。
“真的沒有?!敝T伏景光語氣肯定地回道,但眼神多少有些心虛,好在松田安平看不到我,他不禁在心中慶幸道。
“可惡,我為什么進不去系統(tǒng)空間,不然我一定要揍你一頓?!彼商锇财綈阑鸬卣f道,要么一進意識海就睡過去了,要么就是只能睜開一點眼,即便看見系統(tǒng)空間了,也只能看見白茫茫的一片,看不見系統(tǒng)長啥樣。
好煩啊,松田安平嘆了口氣,走出巷子,生氣地買了一根糖葫蘆,滿臉兇相地吃著。
“好可愛?!闭谌粘Q膊榈淖籼倜篮妥幼谀ν熊嚿?,一邊喝水一邊感慨道。
“是吧,想當年我也是這樣一個可愛的少年。”高木涉也感慨道。
“你就算了。”佐藤美和子立刻翻了個白眼給他。
“什么啊,什么算了?”高木涉疑惑地看著她。
“沒什么,”佐藤美和子扭開頭,繼續(xù)看著不遠處的少年,“要是松田前輩還活著的話,大概也會像他一樣瀟灑吧。”
“話是這么說,松田前輩真的還會活著嗎?”高木涉不禁有些懷疑。
“應(yīng)該,會吧?!弊籼倜篮妥右灿行┎蛔孕?,雖然,他在那次也活了下來,但是,這次真的和上次不一樣,是她親眼看著他被掉下來的墻面和碎石掩埋在了里面。
而那個家伙,在最后,最關(guān)心還不是他自己,而是那個只有一面之緣的女孩,該說他傻呢,還是該說他太過善良?佐藤美和子想著不禁覺得鼻子有點酸酸的,唉,每次想起都覺得他傻。
正在被想的松田安平打了個噴嚏,疑惑地看了看四周,發(fā)現(xiàn)了前面的佐藤美和子,又繼續(xù)淡定地吃糖葫蘆,反正我現(xiàn)在不是松田安平。
“雖然可能這輩子都遇不到他了,但沒聽到他死了就始終放不下啊?!弊籼倜篮妥影@道。
正當高木涉不知道想說什么的時候,松田安平突然插嘴道:“為什么啊?”
“雖然聽起來比較多情,”佐藤美和子無奈地笑了一下,“但是我好像真的喜歡上了那個只見過幾面的人?!?p> “不后悔嗎?明明有觸手可及的人愛著你呢?!彼商锇财窖b作不解地看著她。
“什,什么??!”聞言,高木涉的臉一下子就紅了。
“啊哈哈,也是啊,”佐藤美和子釋懷地笑了幾聲,又責(zé)怪地看了一眼高木涉,“如果這個木頭更主動一點就好了。”
“我只是,只是以為,你只喜歡松田前輩……”高木涉窘迫地扭過頭去。
“傻瓜,喜歡是喜歡,愛是愛啊,喜歡可以喜歡很多人,很多東西,但愛,只能愛一個啊?!彼商锇财接每瓷底拥难凵窨粗吣旧妗?p> “原來,如此嗎?”高木涉愣愣地看著松田安平和佐藤美和子。
“算是吧,不過,我可還沒接受你這個傻子?!弊籼倜篮妥游⒓t著臉扭過頭去。
“沒關(guān)系,美和子前輩,我一定會努力的!”高木涉動力滿滿地喊道。
“加油嘍?!彼商锇财浇o他比了一個鼓勵的手勢,功成身退,還隨手給自己買了一根雪糕,心情極好地拿出手機找消失了好久的澤田弘樹。
“上午好,事情做得如何了?”澤田弘樹現(xiàn)了一個模糊的小男孩形象在他的手機屏幕上。
“什么事情?”松田安平疑惑地看著他,并回了這一句。
“額,算了,我已經(jīng)找到了寄身之處,現(xiàn)在的電腦機能也能幫你做些東西了。”澤田弘樹現(xiàn)完便有些期待地看著松田安平。
“那你就造一個游戲給你自己玩吧。”松田安平隨手回道。
“?。烤瓦@樣?沒有更多了?”澤田弘樹有些意外。
“對于做游戲的意見要嗎?”松田安平把手機放到耳邊,打開麥克風(fēng)。
“當然可以?!睗商锖霕潼c了點頭。
“你可以做一個像素風(fēng)的游戲,類似馬里奧的那種二維世界。”松田安平一邊說一邊用空著的那只手比劃著。
“那樣會侵權(quán)吧?”澤田弘樹有些擔憂地問道。
“不會的,”松田安平肯定地回道,“因為我們要做的這個游戲,跟馬里奧的玩法不一樣,馬里奧是闖關(guān),我們是主打自由探索,打怪。”
“這樣的游戲嗎?誒,我覺得,我們可以把它做成三維的游戲世界?!睗商锖霕浞浅V鲃拥亟o自己加工作量。
“隨便你啊,我只是覺得做三維世界的工作量太大了,才叫你做二維世界的。”松田安平無所謂地攤了攤手,反正也只是泰拉瑞雅變成了你的世界罷了,既然澤田弘樹愿意做,那就讓他做吧。
“好的,我一定會努力的。”澤田弘樹斗志昂揚地說完,便直接消失了。
“這么有活力的年輕人還真是少見了?!彼商锇财缴炝藗€懶腰,繼續(xù)摸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