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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明朝成天啟

第七十九章朕全擔(dān)了

穿越明朝成天啟 乾乾靜聽 4401 2021-03-06 22:45:24

  聽到那小太監(jiān)的報幕,一眾錦衣衛(wèi)和東廠番子們不用朱由校吩咐,便自動圍成了一堵肉墻,將那幾個正要挨打的官員和即將要下轎的眾嬪妃殿下們隔開。

  免得被看到大大的白屁股。

  朱由校站起身來,看向遠(yuǎn)處轎子的方向,眼神微瞇。

  從王朝輔手里接過那兩枚他時常把玩的核桃。

  本來因為劉太妃等人突然到達(dá)而變得安靜的現(xiàn)場,此時卻有不和諧的聲音響起。

  “嘎啦,嘎啦”

  盤它!

  這樣的聲響簡直是不久前參與廷推官員們的噩夢,想不到時至今日他們又聽到了這樣的聲音。

  簡直有些頭皮發(fā)麻。

  而一些并沒有參與過之前那次廷推,但是卻聽說過陛下喜歡盤核桃的大臣們,心里卻完全沒有那樣的感受,只知道每當(dāng)陛下盤核桃的時候,就是其在思考怎么陰人的時候。

  此時看了看已經(jīng)走下轎子的眾嬪妃殿下們,又看了看站在原地沒有上前迎接的朱由校。

  反而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妥妥的一副吃瓜群眾的表現(xiàn),現(xiàn)在就差讓他們不要再跪著,坐起來,在其面前再放一塊瓜就完美了。

  劉太妃走在中間,五殿下朱由檢和張嫣在左右兩旁稍后半步,一齊向朱由校走來。

  跪在朱由校面前的大臣們和擋在身前的錦衣衛(wèi)們自動讓開了一條道路。

  反而自然的形成了一道人肉走廊。

  朱由校在走廊的這一邊背著雙手安靜的站立在哪里,手中不時把玩著那兩顆核桃。

  劉太妃等人在走廊的另一端,正緩步向前走著。

  朱由校目光從劉太妃蒼老的面容上移開,看向旁邊的五弟朱由檢。

  看到皇兄看向自己,朱由檢不由的挺了挺腰板,倔強(qiáng)的和朱由校對視著,然后目光一移,又看向朱由校旁邊的魏忠賢,眼中滿滿的都是厭惡。

  看到朱由檢如此表現(xiàn),朱由校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云淡風(fēng)輕,不著一絲痕跡,便又將目光移向了張嫣。

  在宮里住了也有些日子了,這次是張嫣和朱由校的第二次見面,卻沒想到會是在這樣的情景下發(fā)生。

  當(dāng)看到朱由??聪蜃约旱哪抗鈺r,不自覺的,張嫣低下了頭,邁著小碎步緊跟在劉太妃身旁。

  這條路短暫卻又漫長,最后只換來一聲無奈的嘆息。

  “唉!只是三千四川土司的兵士而已,陛下可下旨令他們回到遼東原地,也可通過內(nèi)閣再下一道圣旨將其詔來京師便可,陛下何故如此??!”劉太妃嘆道。

  朱由校笑笑,令他們回到遼東繼續(xù)鎮(zhèn)守遼土,然后將現(xiàn)在為數(shù)不多的一支強(qiáng)軍葬送在哪里?讓其他邊軍的將領(lǐng)們看到,自己這個皇帝旨意并不好使,完全可以違抗,那以后自己還如何調(diào)動軍隊?

  亦或是再通過內(nèi)閣下一道圣旨將其詔回京師?

  那自己處心積慮的設(shè)立軍機(jī)司是為了什么,不就是為了可以繞開內(nèi)閣,繞開文臣直接掌控軍隊嗎?現(xiàn)在倒好,軍機(jī)司倒是設(shè)立了,但是卻仍然要通過內(nèi)閣才能調(diào)動軍隊。

  那么這軍機(jī)司設(shè)立的還有何意義?

  這就是文臣們對付自己的最終手段了吧?朱由校轉(zhuǎn)頭看向跪在一旁的內(nèi)閣四位閣老。

  看到朱由校看來,劉一璟等四人趕忙繼續(xù)低下了頭,不再當(dāng)吃瓜群眾看戲。

  但是剛才與他們對視的那一瞬間,朱由校卻從他們四人眼中看出了深深的無奈。

  這一刻朱由校懂了,很多時候不是內(nèi)閣的幾位輔臣想要怎么樣,而是他們背后的文官集團(tuán)們逼著他們不得不和皇帝站在對立面。

  這一刻反而更加堅定了朱由校要設(shè)立軍機(jī)司,繞開文臣們的信念。

  朱由校又看向劉太妃,沒有鉆入劉太妃給自己設(shè)定好的套路里邊,讓自己只能二選一,而是直接問道。

  “太妃是來阻朕的嗎?”

  劉太妃終于抵不住朱由校緊盯著自己的目光,低下頭說道。

  “老太婆我哪敢??!只是想讓陛下明白,神宗在位的時候為何從未離開過京城半步。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p>  旁邊魏忠賢聽到劉太妃的話,心中忍不住一驚,蒼老的臉上瞬間變得煞白。

  剛才乾清宮中聽到陛下讓自己在他不在京的時候監(jiān)視百官,尤其是聯(lián)絡(luò)山西和張家口等邊防地區(qū)的官員們;又讓田爾耕派出錦衣衛(wèi)監(jiān)視好邊防地區(qū)的商人們。

  當(dāng)時那樣的環(huán)境下魏忠賢并沒有細(xì)想,可是當(dāng)走出乾清宮后,聽到文臣們口口聲聲喊著‘土木堡之變’,此刻再由劉太妃點撥,他終于明白了。

  之前一直有消息說土木堡之變其實是文官集團(tuán)對武將集團(tuán)的一次陰謀打擊,而現(xiàn)在再聽到文臣們一遍遍不厭其煩的述說著土木堡之變,這哪是對陛下的勸慰啊,更確切的說是一種恐嚇吧?

  而陛下之前對自己和田爾耕田指揮使的私密囑托,顯然是已經(jīng)料想到會有什么結(jié)果發(fā)生。

  但是陛下為何還是要這樣一意孤行,非要去山海關(guān)呢?

  是啊!何故如此??!

  魏忠賢看著站在自己前邊朱由校的背影,心里忍不住嘆息。

  陛下就是一個瘋子,不,是一個賭徒,壓上自己的所有,來搏一場尚未可知的未來。

  不需要劉太妃提醒,其實將會有什么樣的結(jié)果朱由校早已心知肚明。

  “若朕非去不可呢?”朱由校淡淡的問道。

  劉太妃沒有回答,眼中閃過一絲痛惜。

  仿佛是心有靈犀一般,朱由校和劉太妃同時看向了旁邊依然茫然無知的朱由檢。

  對于朱由檢來說,雖然早慧,但是此時聽到皇兄和劉太妃的對話卻總是有一種云山霧繞的感覺,完全聽不懂。

  看到皇兄和劉太妃同時看向自己,心中一陣慌亂過后,依舊挺起腰板,小臉倔強(qiáng)的迎了上去,和他們對視。

  “皇兄你不能去!”朱由檢稚嫩的聲音響起。

  “走開,你不懂?!敝煊尚C嗣煊蓹z的頭,將他扒拉到一邊。

  看到皇兄總是說自己不懂,朱由檢張口便想上前理論一番,卻被劉太妃阻攔,拉倒了一旁。

  朱由校走到張嫣近前,定定的看著她的眼睛,問道。

  “你也是來阻朕的嗎?”

  當(dāng)朱由校走向她的時候,張嫣便已經(jīng)有些慌亂了,此時又聽到朱由校用這樣冷冰冰的聲音問自己,更加慌亂了。

  畢竟兩個多月之前,她還只是一個民間十五歲少女,現(xiàn)在驟然來到了帝國的核心,見到了這個時代這么多大人物,不慌亂才怪。

  “民......民女不敢?!?p>  張嫣低下頭,顫抖的說道,大滴大滴的淚珠卻忍不住滾落下來,滴落在胸前的衣襟上。

  她不知道為什么,明明和陛下只相見了兩次而已,陛下卻會對他有如此的不滿。

  自己明明在家里錦衣玉食生活的很好,按照正常規(guī)律,將會找一個富貴些的人家嫁了,然后相夫教子一輩子,就這樣過完自己的一生。

  卻忽然被陛下一道旨令詔進(jìn)了宮來,整日獨守空房不說,還又招來對方如此大的不滿。

  自己就仿佛那隨風(fēng)飄飛的落葉一般,一切都不是她做的,卻好像一切都錯了。

  想到這里,張嫣覺得更委屈了,但卻又不敢哭出聲來。低著頭,雙肩忍不住輕輕的顫抖。

  “魏大伴,將那幾個吃里扒外的家伙拉過來。”朱由校卻沒有閑情和張嫣在這里兒女情長,直接對著魏忠賢吩咐道。

  魏忠賢從剛才的沉思中清醒過來,趕忙答道:“老奴遵旨?!?p>  朱由校的這一突然舉動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吃了一驚,陛下這是又要干什么?

  好端端的,吃里扒外?誰又吃里扒外了?

  眾人的目光跟著魏忠賢的身影在移動。

  一會功夫,只見魏忠賢帶著一眾東廠番子,押送著十幾名太監(jiān)宮女走了過來,再一細(xì)看,其中被押著的竟然還有幾名錦衣衛(wèi)和東廠的番子?

  這更令一眾大臣們不知所云。

  但是,當(dāng)劉太妃和張嫣看到這些人的時候卻不由瞪大了眼睛。

  這還不夠,在眾大臣們詫異的目光中,魏忠賢又帶著一眾東廠番子仿佛狼入羊群一般,從跪在地上的官員們中揪出了幾個,一起押了過來。

  這次輪到朱由檢吃驚了,吃驚過后便是大聲的質(zhì)問朱由校。

  “皇兄!那些都是給本宮講課的先生,他們所犯何罪?”

  “陛下,這些下人跟隨老太婆我多年,一直兢兢業(yè)業(yè),他們所犯何罪???”劉太妃也忍不住問道。

  張嫣看著那些被押送過來的錦衣衛(wèi)和東廠番子們,終于認(rèn)了出來,他們不就是從河南老家護(hù)送自己到京師來的那些錦衣衛(wèi)和東廠人員的其中幾個嗎?

  他們又犯了何罪?

  朱由校從袖中取出那些密信,交給旁邊的內(nèi)侍,讓他傳給劉太妃和張嫣等人看。

  笑呵呵的面容,眼中卻不帶任何感情,說道。

  “太妃,朕之前說過,若是還有宮里的下人在您面前亂嚼舌根子,您不愿處理,那朕就替您處理了吧?!?p>  “還有?!敝煊尚S种赶蛄吮谎褐膸讉€錦衣衛(wèi)和東廠番子,說道。“這幾個吃里扒外的家伙,朕讓他們護(hù)送張姑娘來京,一路上都給張姑娘灌輸?shù)氖鞘裁疵曰隃。俊?p>  “好好的一個姑娘都被忽悠傻了!”說道這里的時候,朱由校冷冷的掃過張嫣。

  此時張嫣也顧不得哭了,她完全明白了,陛下為何討厭自己,難道就是因為那些那些押送自己的廠衛(wèi)們給自己講述的那些道理?

  “那我的先生們呢,他們都是讀圣賢書的正人君子!他們又犯了何罪?”一旁的朱由檢早就安奈不住,直接問道。

  聽到朱由檢問自己,朱由校問道。

  “既然是正人君子,只需安心教皇弟讀書認(rèn)字便可,教皇弟治國平天下干什么?怎么,皇弟也想來皇兄這個位置上坐坐?”

  朱由校雖然說的輕描淡寫,可是此話一出卻直接嚇蒙了一眾人,其中自然包括朱由檢。

  往日里,朱由檢好像從來沒有拿朱由校這個皇兄當(dāng)過皇帝對待過,還一直以為皇兄仍舊是那個可以哄自己開心,給自己制作木頭玩具的大哥哥。

  到了此時,朱由檢才猛然意識到,皇兄此時已經(jīng)是一個皇帝了。

  而朱由校的這一頂大帽子扣下來,直接把朱由檢問傻了。

  “拉過去,全部亂棍打死!”就在現(xiàn)場因為朱由校的一句話而變得鴉雀無聲的時候,朱由校卻直接大聲說道。

  這突然的一聲嚴(yán)令,拉開了屠殺的序幕。

  是的,屠殺。連同之前已經(jīng)被扒下褲子,以為自己會逃過一劫的幾名官員在內(nèi),男男女女,半男不女共計三十多人,就在眾人的眼前,一同行刑。

  此起彼伏的慘叫聲,求饒聲,以及木板不斷打在肉身上的悶響聲,成了接下來的主要聲音。

  還有另外一道聲音伴隨著不斷響起。

  “皇弟,要讀書便安心讀書,不該你管的事少管,記住皇兄說的話了嗎?”朱由校又摸了摸朱由檢的頭,笑容滿面和善的說道。

  此刻朱由校雖然是滿臉溫和的笑容,但是看在朱由檢眼里,此刻自己的皇兄卻是一個徹徹底底的魔鬼,再找不到年少時兄弟倆一起玩鬧時的影子。

  早已被嚇傻了的朱由檢木然的點了點頭。

  朱由校又走到張嫣身前,說道。

  “既然想做皇后,就安安靜靜的站在朕的背后,不要總想著往外朝跑。懂了嗎?”

  “民女絕無其他非分之想?!睆堟萄壑械臏I花依舊存在,卻低著頭,輕輕的拂了一禮。

  朱由校來到劉太妃身前,親自攙扶著劉太妃的胳膊,邊往轎子的方向走,邊笑呵呵的說道。

  “太妃之前勸朕說:后宮不得干政。那么太妃替朕掌好后宮便可,若是再有不懂事的下人在您面前亂嚼舌根子,朕還幫您清理。”

  說著,便已經(jīng)走到了轎子前,親自將劉太妃又送進(jìn)了轎子中。

  就當(dāng)轎簾再次放下的時候,朱由校突然對著轎子說道。

  “朕自己選的路,無論什么樣的結(jié)果,朕全擔(dān)了?!?p>  話音剛落,身后行刑的聲音也同時戛然而止。

  ‘滴答?!?p>  ‘滴答?!?p>  只有鮮血還在不斷滴落在地面上,以及躺在地上的三十多具尸體。

  看到劉太妃已經(jīng)上了轎,依舊發(fā)愣著的朱由檢和張嫣也被人扶上了轎子,當(dāng)然還有一直一言不發(fā),全程工具人的其他嬪妃們。

  “找人趕緊處理一下,在朕的宮門前這,臟?!?p>  太妃等一眾人等的轎子已經(jīng)遠(yuǎn)去,而地上也早已被手法嫻熟的廠衛(wèi)們清理干凈,搬運尸體,潑水擦地,一套流程下來,顯然是專業(yè)的。

  經(jīng)此一鬧,眾官員們顯然明白,現(xiàn)在無論是誰都無法再阻止陛下出宮離京了。

  其中,以徐光啟,周永春等為首的朱由校新提拔起來的一眾官員們,眼神復(fù)雜的看了看朱由校,暗嘆口氣,不再說話。

  低垂下腦袋,頹然,沮喪以及希望破滅后的失望。

  忽然,遠(yuǎn)處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響起,聽聲音看來人還不少。

  朱由校和眾官員一同看去。

  只見以英國公張維賢為首的勛貴們,以及一眾勛貴子弟們匆匆跑來。

  到了近前,大禮參拜后,說道。

  “陛下,臣等來晚了?!?p>  

乾乾靜聽

前幾天開始上班了,每天更的比較少,周末休息的時候,多更點補(bǔ)補(bǔ)。今天挑戰(zhàn)了一下一天更新萬字,沒想到還成功了,看來手速有所提升。也謝謝所有打賞,投月票,投推薦票的讀者們的支持,謝謝。晚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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