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內,燈火通明。院外斷斷續(xù)續(xù)地傳來蛐蛐的聲音。
喻臻和徐巖在一旁看云婉“審問”云清風。
“你這小丫頭,葫蘆里賣的什么藥?還有什么秘密沒告訴我們?”云婉裝模作樣地端起架子,心里對她刮目相看。
云清風捏著衣角,嘟囔著說:“云姨,非常抱歉,我們去國都的日程被我延后了。”
云婉哭笑不得,連連擺擺手說道:“沒事兒,你繼續(xù)說?!?p> “比賽能得第一,我也不是很有把握?!?p> “至于為什么想要承包權,都是為了王叔王嬸兒。我自己哪能一下種出那么多樹?!?p> 云清風越說越激動。
“云姨,您還記得王嬸兒家園子的東邊有一塊荒地嗎?這兩個月來,我勸王叔王嬸兒把荒地開墾出來,施了肥,多種一些樹。本來想先防野豬,沒想到誤打誤撞我得了第一,可以向縣長提要求。所以才順水推舟,促成一樁長久的買賣?!?p> 云婉起身,夸獎她道:“機會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風風,不用說抱歉。”
徐巖掩著嘴偷笑:明明夸的是云姑娘,自家少爺?shù)难劾镩W著光,眉眼間都是驕傲。
多虧了王叔王嬸兒,云清風的才華才得以發(fā)揮。她賺了那么多錢,在離開安永縣前,當然要好好地報答他們。
第二天,云清風起了個大早。喻臻和徐巖跟著她去了王叔王嬸兒家。跟他們說了之后,王嬸兒感激涕零。
“王嬸兒,我從縣長那借了幾個人,讓他們過來幫忙。我們把樹苗先運過去。”
天氣轉涼,一行人擇日就要去國都。云清風不想耽擱時間。
“好。”王嬸兒做事麻利,這就要著手去準備。
云清風又說:“按縣長的要求,福祿村需要五十棵樹苗,還得多準備幾棵,防止死苗。這樣一來,地里的樹苗就剩二十棵。王叔王嬸兒你們看看需不需要擴大規(guī)模。”
王叔算了算說:“縣里給的價格,一棵樹苗三十文,我們賣五十棵還不到二兩銀子。現(xiàn)在不夠擴大規(guī)模,不過我跟你王嬸兒會再考慮的。你放心。”
中午,眾人休息,王嬸兒帶著飯菜和茶水過來。她盤算著,如果全種了樹,憑著樹苗就能賺不少錢了,可以不用再去賣花。
王叔嚴厲地打斷她的話:“婦人之見。這安永縣的路能有幾條。而且我們只要準備著樹苗,聽縣長大人的安排,剩下的時間完全可以繼續(xù)賣花?!?p> 見自己沒在外人面前給王嬸兒留面子,王嬸兒不樂意。王叔又溫柔地說:“咱這次多雇幾個人,你這個老板娘安安穩(wěn)穩(wěn)地坐著就行。”說完上手摸著她的肚子。
“討厭!這么多人看著呢?!蓖鯆饍翰缓靡馑嫉匚嬷?。
眾人見這,偷偷地笑了起來:王叔想要有個孩子了。
人群中,云清風發(fā)現(xiàn)喻臻的視線一直在自己身上。她心里一震,他干嘛老看我?
不到下午,樹苗已經(jīng)全部裝車。福祿村離這幾千米,云清風拿出自己的一些碎銀,塞給了領頭的小吏:“知道你們縣長清廉。這碎銀是我自己出的,辛苦你們了,請你們吃酒?!?p> “云姑娘客氣了。我們保證把樹苗安全送到?!?p> 喻臻把云清風送回木屋。王叔和徐巖則跟在車的后面。把樹苗送到福祿村。
跟村長交接后,他派人把樹苗全都挪下車。村長寫了個紙條,在上面蓋了章。
路上,云清風抬著頭問喻臻:“你今天干嘛老看我?”喻臻比以前更容易臉紅,她決定捉弄捉弄他。
當然是喜歡你了,可是喻臻不敢說。他只好撒了個謊,一本正經(jīng)地注視著她說:“云姑娘,你的妝花了。”
“什么?你怎么不早告訴我!”云清風忙用寬袖遮住臉,氣憤地看著他。
喻臻無辜地說:“云姑娘,其實你的妝容還足以撐一陣子。我覺得你的妝花了是因為我的眼睛很明亮,觀察得比別人仔細。其實并無大礙?!?p> 云清風一臉茫然,今天沒干什么活,怎么妝容就花了?幸虧還能撐一陣子。
第二天,喻臻和徐巖帶著村長的親筆去了縣城。
許如世看完信說:“沒想到云姑娘早有準備?!彼麖某閷侠锬贸鲆粋€錢袋說:“這是支付的樹苗的銀子。本官再寫一份聲明,這承包權就交給云姑娘處理了?!?p> “謝謝縣長大人?!?p> 喻臻心里的石頭落了地:終于可以順順利利地能把干娘和若瑜帶回國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