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嘉菲不假思索回答道:“軍隊那邊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暫且都由黎圍代為管理?!?p> “現(xiàn)在軍隊里的大小事都交給他全權(quán)負責(zé)?!?p> 葉飛宇點了點頭:“如此,可我怎么從未聽說你有個手下叫黎圍的?”
面對兩人的談話,楚詩蘭在一旁只是默默聆聽著。
“其實我之前也從未見過他,還是我姑姑引薦的,他也是常年待在軍隊里?!?p> “姑姑介紹的人自然是錯不了的。”邵嘉菲笑道。
要知道邵家是軍旅世家,無論男女,從小都是在軍隊里長大的,邵嘉菲是,邵嘉菲的姑姑亦是。
就連葉飛宇有時候都感嘆,邵家女子可真是巾幗不讓須眉,真論起實力來,還真沒有幾個能打得過她們的。
“既然是邵姑姑介紹的,那自然是上等的人才了,如此一來,你也不用太過于擔(dān)心了?!比~飛宇端起水杯,緩緩說道。
在葉飛宇和邵嘉菲認為只是一段普通的對話時,一旁的楚詩蘭卻是聽得一頭霧水。
“什么呀都…”楚詩蘭輕聲喃喃道。
一旁的葉飛宇見狀解釋道:“其實…當(dāng)年我被一個人救了,后來我便進入了一個軍隊,沒多久當(dāng)個了小官,而嘉菲就是我當(dāng)時的手下?!?p> 邵嘉菲頷首笑了笑,沒想到葉飛宇將自己六年的輝煌戰(zhàn)績就這么草率介紹過去了。
“原來是這樣!你怎么不早點跟我說呢?!背娞m撇了撇嘴。
“我這不是一直在找個合適的機會嘛,這不,正好邵嘉菲來了,我也好一并說了?!?p> “怪不得…”
葉飛宇蹙了蹙眉:“怪不得什么?”
“如此一來,似乎所有的事情都解釋的通了。”楚詩蘭心里的結(jié)頓時也解開了。
但是楚詩蘭知道,葉飛宇定然沒有將全部的事情告知自己,總感覺還有所隱瞞,可若是葉飛宇不說,那說明他有他的道理,楚詩蘭依舊能夠理解他。
一開始,葉飛宇本來打算不講實情告知于楚詩蘭的,畢竟這些事知道越多只會越危險,自己的身份多少人虎視眈眈,斷不能讓那些人借此來傷害自己的家人。
但此次邵嘉菲前來,很多事情若不說出來,只會造成越來越多的誤會,葉飛宇最終還是決定稍稍將故事改編了一些告知于楚詩蘭。
“這樣,以后你除了輔助我的工作之外,其余時間就陪護在詩蘭身邊吧?!比~飛宇緩緩開口說道。
邵嘉菲想都沒想就直接點頭答應(yīng)了下來,面對葉飛宇的命令,邵嘉菲從來都是無條件服從。
“好的少爺?!?p> “這樣或許會有些不方便吧?!背娞m有些難為情。
“怎么了?”
“我這一天外出打工,哪有什么危險,還是讓邵姑娘跟著你就好了?!?p> 邵嘉菲頓時也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該如何是好。
“以后你就別去打工了,我不想你再像之前一樣辛勞,好嗎?”葉飛宇握住楚詩蘭的手,眼神不禁流露出一絲心疼。
葉飛宇摸著楚詩蘭的手,明顯感覺到經(jīng)過這六年,楚詩蘭的手不再如同從前般細嫩。
這一切都要歸咎于自己,當(dāng)年若不是自己不夠強悍,也不至于保護不了楚詩蘭,自己也不會那么狼狽。
不過這些都是前話了。
如今的葉飛宇已如脫胎換骨般,再次歸來時就是取當(dāng)年那些賊人狗命之時。
楚詩蘭楞了幾秒,卻給出了令葉飛宇有些震驚的回答。
“不行,我總不能在家無所事事,柴米油鹽醬醋茶,什么都要開支,我怎么能在家游手好閑?!?p> 葉飛宇怎么都沒想到,一個楚家的千金大小姐竟說出這般話。
一個從小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竟有一天會為了養(yǎng)家糊口如此費心。
“詩蘭,你…”
邵嘉菲頓時覺得自己在這有些不合時宜,想找個借口離開。
“要不我先行告退,明日我再?!?p> 還未等邵嘉菲說完話,葉飛宇便安排道:“你以后就住在這,上面的客房你自己隨便選一間就好了?!?p> “是啊是啊,邵姑娘就住在這吧,房間多得是呢?!背娞m緊接著說道。
“少夫人您直接叫我嘉菲就行,邵姑娘太見外了。”邵嘉菲莞爾一笑,就連楚詩蘭都忍不住心顫。
“好,那我先帶你上去吧?!?p> 楚詩蘭隨即帶著邵嘉菲上了樓,選擇了一間較為寬敞帶陽臺的客房。
“這間行嗎?這間空氣更好些?!背娞m邊從柜子里拿出被子邊問道。
邵嘉菲頻頻點頭:“可以可以,少夫人你就別忙活了,這些我自己來就行,您早些休息吧?!?p> “好吧?!背娞m步履艱難走出了邵嘉菲的房間。
其實楚詩蘭也是故意為之,就想在邵嘉菲拖延會時間,不想直面剛剛?cè)~飛宇提出的要求。
讓楚詩蘭放棄工作其實這本身并不是一件難事,但是這么多年已然養(yǎng)成了一個不可磨滅的習(xí)慣。
這一時間讓楚詩蘭不做任何的事情,就待在家中,這無非是楚詩蘭一種隱形的折磨。
噠噠噠。
伴隨著一陣腳步聲,葉飛宇扭頭看著楚詩蘭緩緩從樓上走了下來。
“我們,要不也休息吧,也不早了?!背娞m不敢直視葉飛宇。
葉飛宇隨即起身走向楚詩蘭,雙手別在了身后,似乎手里拿著什么東西。
還未等葉飛宇回答,楚詩蘭轉(zhuǎn)身就準(zhǔn)備回房間。
“詩蘭?!?p> “???怎么了?”楚詩蘭頭也不回地問道。
葉飛宇看著楚詩蘭的樣子,覺得甚是可愛。
“這個給你?!?p> 只見葉飛宇伸出手,手上的竟是楚詩蘭之前在當(dāng)鋪當(dāng)?shù)舻囊粭l項鏈和一對耳環(huán)。
僅僅兩樣?xùn)|西,其實本應(yīng)該價值千萬,但當(dāng)時當(dāng)鋪老板見楚詩蘭如此落魄,看起來又不像是什么見過市面的樣子,估摸著這東西也是哪里偷來的。
所以當(dāng)初老板就只給出了兩萬的價格,楚詩蘭心有疑惑,當(dāng)面質(zhì)疑了當(dāng)鋪老板給出的價格。
可老板給出的答案卻是,這東西就值這么點錢。
但楚詩蘭多多少少還是懂一些珠寶行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