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楚詩蘭當然知道這些肯定不止這么點錢才對。
只是葉母的腿那時候已經(jīng)嚴重到了進了醫(yī)院,現(xiàn)下這個錢就是救命的錢。
眼下也沒有別的辦法能夠快速掙到錢了,而當鋪的老板卻怎么也不松口,楚詩蘭無奈之下收了兩萬便匆匆離開到醫(yī)院幫葉母治療腿腳起來。
畢竟,以當時自己的實力根本無法跟任何人抗衡,能安生活著已然算是好的了,便不敢再奢求任何了。
這項鏈和耳環(huán)都是母親在楚詩蘭訂婚那日傳給楚詩蘭的,甚至連楚嬌嬌都沒見過此物。
可就在六年前大婚夜后的第二天,也就是葉飛宇消失的那個晚上之后,楚詩蘭的父親和母親便因意外車禍去世。
楚詩蘭當時整個人像是跌入了谷底一般,陷入了混沌之中,幾度有了想有自殺的想法。
可是沒多久卻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懷孕了,這是自己與葉飛宇愛情的結(jié)晶,也是葉飛宇存留在世間唯一的后人。
楚詩蘭決定生下來,便硬生生打消了自殺的想法,想將這個孩子好好撫育成人。
所以安安一直以來都是楚詩蘭活下去的希望和支柱。
看著葉飛宇偷偷將首飾給贖了回來,楚詩蘭頓時愣在了原地。
“你去當鋪了?”楚詩蘭最后才緩緩吐出了這幾個字,接過了首飾。
“嗯,這些你好生保管著,別再拿去當了,以后有什么事有我呢。”葉飛宇一把將楚詩蘭摟入了懷中。
楚詩蘭緊緊握著首飾,心中不禁油然而生一股酸楚。
但葉飛宇也沒將全部事情告知于楚詩蘭,雖說當時當鋪只給了楚詩蘭兩萬,但當葉飛宇去贖回來的時候,卻花了十倍的價格。
理由卻是因為,過了幾年物價已然上漲的這種狗屁理由。
當然,葉飛宇當面也懶得跟他糾纏,在此之后卻找人將他整個店鋪給拆了來,換了個人繼續(xù)經(jīng)營。
按照葉飛宇的原話,這種坑人的當鋪就不應該在江城存在,如此不遵守道行的老板也不必在江城繼續(xù)待下去了。
現(xiàn)在的江城已經(jīng)沒了這個人。
“我不是想打破你的節(jié)奏,只是我認為你應該有更好的生活,你明白我的心思嗎?”葉飛宇在楚詩蘭耳旁輕聲說道。
楚詩蘭全身一顫,葉飛宇的話像是電流一般讓楚詩蘭整個身體都酥軟了下來。
“我明白,可是…”
“你不是一直都喜歡珠寶嗎,要不然你去一些珠寶公司面試試試?”
聽到葉飛宇這個建議時,楚詩蘭第一反應是有些害怕卻退。
自己雖從小都對珠寶有著強烈的興趣,也有一定的了解,甚至大學時期自己還專門研修了這方面。
可是這六年零零散散的苦工,已經(jīng)讓楚詩蘭忘了和珠寶打交道又是怎樣的一個世界了。
“我覺得我不行…還是算了吧?!?p> “你不是以前研修過,這是你喜愛的東西,你好好準備一下,下周有個招聘會我?guī)闳??!比~飛宇面帶笑容說道。
盡管這招聘會在一周之后,楚詩蘭這心臟卻已然開始砰砰跳動起來。
“走吧,我們上樓休息,明天你就好好復習復習珠寶知識吧。”
“那…那好吧?!?p> 吳家。
叮鈴叮鈴。
在吳麟崖給吳輝陽打過電話后沒多久后,吳麟崖的手機卻又響了起來。
上面顯示著父親二字,吳麟崖立馬接通了起來。
可隨即傳來的卻是一陣咆哮。
吳麟崖渾身一顫,殊不知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難道是新派去的看護做事不得當?
一連串的疑問在吳麟崖的腦海中盤旋著,等待著機會問出口。
就連坐在一旁的翁艷欣都聽到了手機傳來的斥責聲,整個人也立馬緊張了起來。
“怎么回事?”翁艷欣壓低聲音問道。
吳麟崖只是擺了擺手,示意母親先不要說話。
“你給我找的什么保鏢?嗯?你是不是想讓我死在這醫(yī)院??!”
“父親…怎么了?可是保鏢哪里做得不得當?”吳麟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這個葉飛宇不是死了嗎?他怎么會找上門來?!”
“什么???葉飛宇找上您了?!”吳麟崖整個瞳孔都在地震,一下子站起身來。
吳輝陽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緒:“我的話說得還不夠明白嗎?”
“快點安排人來!”
嘟嘟…
還未等吳麟崖接話,吳輝陽氣得直接將電話掛斷了來。
就連醫(yī)院里的護士也都被吳輝陽挨個罵了個遍,醫(yī)院所有的醫(yī)生和護士都提心吊膽著。
吳麟崖得知后,立馬加派了人手在病房外,就連在醫(yī)院的樓下也都安插了人手,為的就是確保父親吳輝陽的安全。
但葉飛宇會親自找上門來,這也都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一來是覺得他應該不曉得陳家的上家才對,二來吳家勢力如此強悍,他又豈敢招惹。
可大家都想錯了。
葉飛宇不傻,陳家之所以能在江城立足,這背后的大人物是誰還不清楚嗎,只有陳明遠這種傻子才會以為沒人知道罷了。
“媽……”吳麟崖整顆心都忍不住揪起來。
他原本打算秘密派人將安安綁來為父親換腎,但由此可見這件事可能沒有那么簡單。
“你父親怎么說?”
“他說葉飛宇今晚找上門來,還威脅了他…”
“這可怎么行,換腎手術(shù)近在咫尺,怎么能說不換就不換了?!蔽唐G欣要焦急地在原地不停踱步著。
而這一切都被吳煒燁聽在耳里,黑暗處的吳煒燁更加堅定了自己接下來將要做的事的決心。
“只有這樣,父親還能有一線生機…”吳煒燁喃喃自語道。
就在吳家在為吳輝陽的事情急的焦頭爛額時,與此同時的葉飛宇也在安安的胃擔心起來。
葉飛宇依稀記得神醫(yī)劉安然曾經(jīng)說過安安的胃部有著大問題,就連他都只能暫且緩住病癥,尚未找到治療之法。
眼下,最保險最有效的治療方法便是換胃。
這也是劉神醫(yī)提出的一個方法。
但是從古至今,都尚未有過一個醫(yī)生成功做過換胃手術(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