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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zhàn)國風(fēng)云之大魏天下

第二十四章 聲北擊西

  太陽高高的懸掛在萬里無云的天空中,天空像大海一樣蔚藍(lán),一條黑色的巨龍靜靜的蜿蜒于山脈之間。

  魏瑩腰酸背痛的趴在馬背上,臉呆呆地看著地面,干出泡的嘴已經(jīng)無法閉上,大口的喘著粗氣。

  魏武侯驅(qū)馬上來,一鞭子輕輕地抽到了魏瑩身上:“小子,坐起來?!?p>  “父親,連著幾日騎馬,身體早就累的像一灘爛泥,起不來!”

  魏武侯臉一黑,重重的一鞭子抽到魏瑩身上。

  還好有盔甲護著,魏瑩只聽到啪的一聲,心里一緊,全身的骨頭慢慢長了回來,強撐著坐了起來。

  “眼下距離慶陽不過十里?!蔽何浜钫f道。

  “如此之快?”魏瑩疑惑道,不過也對,自己都累成這一副德行了。

  “寡人之意,是否今夜修整一下,明日一戰(zhàn)?”

  “不,君上,戰(zhàn)機瞬即萬變,現(xiàn)在天色還早,人馬休息一個時辰,馬上攻城!”魏瑩釘截鐵的說道。

  “不累了?”魏武侯見魏瑩來了精神,笑道。

  “大丈夫,不當(dāng)累時便不累。兒臣有一計,或許能不費吹灰之力攻下慶陽!”

  “哦?”

  “兒臣前幾日在扎營休息之時,在軍中尋得二十八位會說胡語的壯士?!?p>  “義渠語?”

  “正是,兒臣已讓他們扮做胡商,藏寶劍于貨物中,只待先于大軍進入城中,便動手殺了城門守衛(wèi),慶陽城便是我大軍囊中之物?!?p>  “這不是正道,是奇術(shù),唉!也不妨一試,只是,這些人由何人統(tǒng)領(lǐng)?!?p>  “有一個叫做龍賈的少年,兒臣讓這些人聽他的號令?!蔽含摯鸬?。

  “少年,多大歲數(shù)?”

  “今年剛剛十四?!?p>  “胡鬧,十四歲的少年,胡子都沒長全,能擔(dān)當(dāng)這種大任?”魏武侯皺眉。

  “君上,自古英雄出少年嘛,何況龍賈那可不是一般的十四歲?!蔽含摽嘈?。

  魏瑩第一次見到龍賈時,雖然明知戰(zhàn)國時期男子成熟的早,也被這一個十四歲的少年震撼到了。

  龍賈身高近八尺,已有后世一米八左右的個頭,因發(fā)育的快,身形還略顯消瘦。但龍賈額頭突出,雙目兇狠而有神,像草原上的餓狼一樣,深不見底,顯示出有這個年紀(jì)少有的定力。

  “你既然選好人了,就讓他放手去做吧,但是要記住,戰(zhàn)爭勝負(fù)還是由真刀真槍正面決定,你千萬不可把這種旁門左道旁門當(dāng)作正道?!?p>  “兒臣謹(jǐn)記?!蔽含撘仓?,群雄并立的戰(zhàn)國,詭計勝得一時,勝不了一世。

  魏武侯輕撫胡須,問道:“第一次隨為父出征,感覺如何呀?”

  “兒覺得累是累了點,不過蠻過癮的!”

  “累?戰(zhàn)場可不是累的地方!一會兒開始大軍攻城,你緊跟到寡人身后,不要亂跑,知道嘛?!?p>  “兒臣知道,刀劍無眼?!?p>  與此同時,一萬武卒正在魏緩的統(tǒng)領(lǐng)下徐徐開往膚施城。

  臨行前,魏武侯給魏緩的指示是聲勢愈大愈好,行軍速度愈慢愈好。

  魏緩雖然對自己做疑兵心中不悅,但也接過了魏武侯的軍令狀,他是一個武人,只要能夠統(tǒng)兵,其他的事情也就先放到一邊去了。

  至于怎么用一萬人裝出五萬人的聲勢,魏緩心里沒數(shù),也不打算這么做。自己是疑兵,做得再好也沒什么功勞,要是打了敗仗還要擔(dān)責(zé)。

  何況魏緩手里只有一萬人,還都是步兵,到時遇到了義渠主力騎兵,打又打不過,跑又跑不掉。

  于是乎一離開河西,魏緩謹(jǐn)遵魏武侯的命令,命令大軍的斥候四處散開,斥候類似于后世的偵察兵,他讓每一名斥候帶著十幾位騎兵,到處捕殺義渠人的斥候。所過之處,寸草不生。

  這原本只是魏緩不愿透露自己的虛實給敵人,為了自己的安全才有的下策,卻給了膚施城下的義渠人帶去了極大的恐慌。

  義渠王派去上郡南部打探消息的斥候,一天、兩天、十天,沒一個活著回去的,都如同泥入大海,消失不見。

  起初,義渠王不以為然,對于由奢的勸告不以為然,依舊命令大軍死死的圍著膚施城,當(dāng)然只是圍城而已。

  數(shù)日之后,便是大大咧咧的義渠王,也不由得擔(dān)心起來。

  魏軍到底是派了多少士兵用于抓捕義渠派去的斥候,竟然數(shù)十日無一人活著回來,而魏軍又到底派來多么龐大援軍,竟然走的如此之緩慢,竟然派出了如此之多的人用于抓捕斥候

  義渠王心里打起了退堂鼓。

  他手中部隊不過是五萬人,其中還只有兩萬是自己部落的勇士,即使加上北邊的林胡人,不過是十萬騎兵而已。

  何況,林胡人的所謂的六萬騎兵算得上騎兵嗎?

  那些蠻子,手持銅頭矛者十不滿一,大多人只有一根頂部綁著一塊石頭的木棍。

  林胡人弓倒是上品,用的是河套地區(qū)上好的河曲柳,韌性十足,可他們的箭連箭頭都沒有,把一根樹枝磨尖了就是箭。

  對了,河套是個好地方,不光是水草豐茂,還有大片的森林,對于游牧部族來說,上好的草場不過是供牛羊吃的,森林才是稱霸的關(guān)鍵,因為弓、箭、矛都需要上好的木材。

  唉,本王為什么要打上郡而不去打林胡呢?義渠王心里嘆了一口氣。

  為什么要打上郡,他當(dāng)然知道,是因為草原上的人活的苦??!一年到頭,除了偶爾能喝個羊奶,除了牛羊凍死病死時能吃幾餐肉,大多時候都是野草就著野菜吃。

  別的不說,對于普通牧民來說,若是能去上郡的老百姓家中搶一口鍋回來,那吃草之時也可以先煮一煮不是?

  然而此時的義渠王已亂了心神,他不想和魏軍打了,他想到:草原上的終極奧義是什么,不就是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嗎,反正他兩條腿的怎么也追不上四條腿的。

  也不管自己之前的圍城打援的雄心壯志,義渠王一個人在帳篷里思考再三,還是獨自下了撤退的命令。

  人心慌慌的膚施城,先是靠著十來天的大雨拖延了敵人進攻的步伐,而后又因為義渠王雄才大略的圍而不打,居然沒有遭到敵人的一次攻擊。

  郡守魏旭看著城墻下越來越少的帳篷和朝向西方奔去的人馬,滿臉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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