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拉著張赟,王旻翔倒是和他喝了起來,酒過三巡,那張赟三句話不離開生意和女人,王旻翔覺得實在無趣的很,他借口說要小解,便離開坐席。
他在后院逛了一圈,這院子雖大,無非是些假山瀑布,亭臺流水之類,倒是假山前一樹潔白的梨花,顯得清幽雅靜,他站在樹下,伸了個懶腰,沒想著一個俊俏的身影,從假山后面出來,正是那白秀仙。
王旻翔施了一個禮,那白秀仙嘴角帶著些譏諷,笑了一下說:“何必如此多禮呢?”
王旻翔覺得他的話里有譏諷,心里像被刺了一下:“白兄似乎有嘲諷之意,白兄在臺上余音繞梁,游魚出聽,鄙人甚是敬佩”王旻翔解釋道。
“呵呵!”白秀仙說道:“你看過多少戲曲,也敢說游魚出聽這樣的詞語。”
“鄙人的確看過不多,但白兄戲曲讓鄙人感同身受,余音裊裊,三日不絕?!蹦峭鯐F翔說的真心話。
白秀仙卻也笑了,他指了指梨樹邊上的柴門,“從哪里出去,可以到東大街。”
“我還不能走,萬一那張赟再為難你?!蓖鯐F翔站在哪兒不動,那張赟可是一個難纏的人。
“那你可要等到我今晚的戲唱完?!卑仔阆晌⑽⑿Φ?,他鉆進假山走了。
王旻翔怔了一下,還從未有人的笑容讓他內(nèi)心如此觸動,且白秀仙最后的那句話,雖然莫名其妙、邏輯不通。但卻讓他的小心臟雀躍不已。
且說那天柳瑜兒聽到王旻慧的話,雖然打定了主意要去看望王旻翔,卻日拖一日,她如常地的上學堂,實際她的內(nèi)心焦灼,她表面依然裝作十分淡定。只是那顧薇仗勢欺人,三番兩次來挑釁。
“柳瑜兒,你心真大啊,聽說旻翔哥哥已經(jīng)差不多兩個月沒去看你了?!鳖欈痹谝慌陨匡L點火。
“哦,跟你有關系嘛?”柳瑜兒淡淡地說道,她埋頭在書中。
“我看看旻翔哥哥只是被迫娶你,他內(nèi)心實則痛苦的很?!鳖欈闭f道
柳瑜兒心里被刺了一下,但是她知道顧薇這種人,她只是想激起她的憤怒,柳瑜兒雖然焦慮,然而她其實內(nèi)心并沒有感到憤怒,或是痛苦,她沒有很迫切想要見到王旻翔的愿望。
柳瑜兒沒有想到的是,顧薇才是那個迫切的人,那天王旻慧在柳瑜兒敗了嘴仗,他轉身就去把消息告訴顧薇。那顧薇聽到了火急攻心,她把憤怒都撒到柳瑜兒的頭上。
誰知道那柳瑜兒竟然不緊不慢的:“那也是我和旻翔哥哥的事情,再說了,你是個外人,怎么知道哥哥的想法?!?p> “外人”兩個字刺痛了顧薇的神經(jīng),她惱羞成怒,看見桌子邊上的墨硯,想起了上次柳瑜兒恐嚇她的事情,兩者加在一起,“好你個柳瑜兒,讓你知道我顧薇也不是好欺負的?!八南?,于是她拿起墨硯,將墨水徑直倒在在瑜兒的書本中,那墨水順著書籍瞬間蔓延到衣裙上。
這衣裙是上學的前,母親特意趕制的,也就只有兩套像樣的,柳瑜兒快要急哭了。她火冒三丈,她站起來,一只手抓住顧薇,一手拿起毛筆,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那顧薇的臉上涂畫,畫成個大花臉。
顧薇來不及反應,她伸手摸了一下臉頰,一手的墨水,她喊道:“你瘋了,你要毀了我的臉?!?p> 柳瑜兒抓起衣裙就跑,她想著趕緊去廚房,打些清水洗一下。她匆忙往外跑的時候,不想正好被逃課回來的王旻誠看見了。
他一把拉著她跑到后廚,找到管事的王婆子,讓王婆子找些皂莢洗一下?!拔遗c你一般高了,你可以先穿著我的外套?!蓖鯐F誠說著,便又叫王婆子把他的外衣拿來。
柳瑜兒想到她第一次來王府,當時明明是她高,便不服氣站起來一比,果然王旻誠與她一般高,這大半年的時候,這孩子倒是像雜草一樣,蹭蹭地長個子。
“你這孩子倒是長得快嘛。”柳瑜兒輕輕地打了一拳王旻誠的胳膊說道。
“我不是孩子,我是個男子漢了?!蓖鯐F誠臉色不悅,他最恨別人把他當孩子了。柳瑜兒笑了一下,他這一點倒是和柳明天一樣。
她到房間里換了王旻誠的外衣,緩緩地走出來。好一位英俊少年!那王婆子見了,不由得稱贊道:“瑜兒姑娘要是個男子,定不比你們兩兄弟遜色。”
“那可不嘛,婆婆,你可知道我們王府四大美人?”王旻誠盯著柳瑜兒笑嘻嘻地說。
“什么四大美人?“柳瑜兒不解。
“姐姐,你這都不知道,這四大美人是學堂的學徒每人一票評選出來的?!蓖鯐F誠說道:“姐姐,你真的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圣賢書!”他打趣。
“快說說給我聽。”柳瑜兒不顧他的譏笑。
“聽好了,這第一美是柳明天,第二美柳瑜兒,三美嘛,是我大哥,關鍵這四美,你猜猜是誰?”
“呃,為什么明兒是第一美人呢?”柳瑜兒感到驚訝,“再說了,這評選我怎么沒有投票?”
“這個嘛,大家評選的,各花入各眼?!蓖鯐F誠撓了撓頭,“你還沒問四美是誰呢?”
“那四美是誰???”柳瑜兒敷衍地問。
“這四美那可就不簡單了,他玉樹臨風,英俊瀟灑,就站在你眼前,我本人?!蓖鯐F誠指著自己。
柳瑜兒哈哈大笑起來,她心想著這王旻誠年紀雖然小,但是還挺自戀的。
那王婆子在一旁聽了,也忍不住呵呵地笑,她笑完立馬板起臉說道:“哥兒,您不專心上學,還有心思聽這些,當心我告訴你爹?!?p> “別,別,我現(xiàn)在就去上課?!蓖鯐F誠一邊說著,一邊趕緊拉著柳瑜兒離開了后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