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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想重生?。?/h2>

第三十章:王向炳被洗白

我真的想重生??! 囗十力人 4259 2021-02-01 09:00:00

  大家鬧哄鬧鬧地討論“扎胎”勾當時,龐曉霞在一旁不置一辭,緊抿著嘴不笑。

  還時不時捂捂耳朵,遠遠地躲在鬧劇之外。

  如果東窗事發(fā),有她參與計劃指使的話,那可就不得了了!

  龐大縣長會瞪上她大半天。

  婦聯(lián)主任呂蘋局長會喊著剝她皮,從耳垂開始。

  雖說最終也就抄笤帚追著打屁股,還多數(shù)抽到門框和墻上。

  但那股鬧騰勁也受不了。

  特別是十三歲的小妹,會以安慰她為借口,趁人之危,訛走口紅、奧特曼全集卡,甚至敲詐錢財!

  否則,她就會像上次那樣,因為被撕碎的《瓊瑤全集》,龐曉霞暗自嘟囔了幾句。

  結(jié)論被間諜妹妹聽到,她晃著倆小辮就從這邊叛變到那邊了。

  她跑到二老面前告發(fā):“報告縣長,大小姐說你倆是老不死的!”

  做為38歲心智的老司機中的戰(zhàn)斗機,羅逸不難看出龐曉霞的小心思。

  僅管她冰雪聰明,又在家庭環(huán)境影響下,建立了人情世故分寸拿捏的系統(tǒng)觀念,但遇上自己,早晚也會被拉下水。

  而且,他還有另一番盤算。水子光天化日之下扎胎的成功,有一石兩鳥之效。

  一是動員了縣社群眾,使修車鋪由雞肋成剛需的過程中有了群眾基礎(chǔ)。

  而且,之前白國興已經(jīng)把五位領(lǐng)導的車胎扎了,那是在建立上層基礎(chǔ)。

  上下統(tǒng)一中,王向炳租下門頭房的事指日可待,但這要有一個前提,洗白王向炳。

  最終,完成羅漢國與王向炳的賭約。而羅漢國行武出身,說出的話,就等于射出的子彈,彈無虛發(fā)。

  天可以塌,但讓羅漢國食言,那叫天方夜譚。

  事可成矣!

  想到此,羅逸忘情地哈哈哈大笑起來。

  戳了他一下,龐曉霞問:“怎么了?又有靈感了?”

  要擱平時,她會以為他發(fā)癲,但自從羅逸一曲《死了都要愛》后,覺得他渾身充滿了藝術(shù)家的范兒。

  “什么靈感。那晚我是瞎唱的,千萬別以后給我亂定位?!?p>  心思轉(zhuǎn)了下,羅逸忍俊不禁,嘰嘰給給笑了陣。

  “剛才我笑的是劉正東。才沒兩天,他從一個惡少變成二皮臉了,去你家打掃個衛(wèi)生,他也抹下臉來當個跟屁蟲?!?p>  龐曉霞翹著嘴唇,嗔笑道:“還有臉說呢,都是你給傳染的。就連水子,也變得不正常了。”

  說笑著,兩人不約而同地瞥了李延水一眼,見他正用一條胳膊搭在一位女同學肩上,笑得嘴角差點咧后腦勺上。

  “好好的一個身殘志堅,都特么成了小流氓了!”龐曉霞很少帶臟口,除非她特別不忿時。

  羅逸笑呵呵地走到李延水身畔,把他掐在女同學脖子上的手卸下來,順到人間的香肩上。

  “水子,這才是豆腐的正確吃法。你剛才那叫殺豬?!?p>  女同學急了,抓起一把瓜子扔到了羅逸臉上。

  一場歡笑過去,看附近的林木花草間籠了層薄暮,幾只小鳥掠過霧氣升騰的人工湖面,躲入枝頭的巢穴里。

  該吃飯了,就在夜色里來個青春轟趴吧。

  羅逸剛一興這個念頭,就覺得那么美好,一陣電流沾滿了浪漫詩意從頭芯貫到了腳跟。

  “王漢臣,過來一下?!绷_逸吩咐著。

  王漢臣喲了一聲,跑過來打了個敬禮:“長官有啥吩咐?”

  打量了一下渾身有六七個補丁的哥們兒,羅逸心里發(fā)酸。

  “給”羅逸扔給他一張大團結(jié),“就近到小攤上買條褲子?!?p>  “不用……”王漢臣嘬著嘴笑著推辭,無論細廋的身子,還是焦黃的臉龐,都跟著恭順的笑意抖顫著。

  這家伙除了眼睛細瞇外,無論身高還是氣質(zhì),算得上算個帥哥。

  可總讓人覺得缺了骨頭,言行舉止中有種顫悠悠的感覺。

  做為過來人的羅逸,現(xiàn)在才心疼的明白,那根缺失的骨頭,無關(guān)其它,只是單純的貧窮。

  被盯得發(fā)毛,王漢臣就要逃開。

  “回來!”羅逸喊他。

  “你看你,尼股上鶉衣百結(jié)也就罷了,放個屁倒利索。但做為男人陣地的褲襠還他媽打著補丁,像什么樣!”

  王漢臣被說痛了,咧著嘴苦著臉,手足無措起來。

  羅逸又加了四張大團結(jié)塞到王漢臣手里。

  “十塊錢買褲,四十塊錢買酒買菜,我們來個夜宴,快去!”

  “愣著干嘛,快滾!”李延水在背后踹了王漢臣一腳,后者也挺乖,借著這股助力顫顫地跑走了。

  見李延水因為踹人自己差點歪倒,還是旁邊的女同學把他給抱住,他倒好,有賴在人家懷里天長日久的意思。

  羅逸對那個女生邊笑邊說:“別管他,扔他地上,我過去跺他兩腳?!?p>  李延水這才起了身。

  羅逸又望了下王漢臣被夜色淹沒的背影,似自言自語,又似給大家表態(tài)。

  “‘大學就是媳婦’?哼,早晚,我管你個夠,把你那小腰子給抽干嘍!”

  大家哈哈大笑起來。

  從他描述褲襠開始,龐曉霞就積了怒氣,這下忍不了了。

  她又不好拿羅逸不三不四的玩笑話入手,只好找了個托辭。

  點著羅逸的鼻尖,她怒斥著:

  “行啊羅逸,這兩天你欺負這個欺負那個,王漢臣這樣的老孩子你也編排,連劉正東都成了受害者的模樣,眼看著不教訓一下不行啦!”

  她掃視一圈,以班干部的口吻說:“大家一齊上!”

  沒人響應。

  要王漢臣這個大個子在的話還好點,剩下的人,別說教訓,羅逸的大身板,連摟都摟不過來。

  龐曉霞是美術(shù)班里最大的干部,見號令不動大家,似乎羅逸現(xiàn)在民心更盛,為了挽尊,就扯了扯馬愛華的衣角。

  “他們慫,咱倆的?!?p>  身子雖迎合著欠了下,馬愛華卻笑而不語,不打算響應。

  龐曉霞本著臉,認真地說:“你要不配合的話……姐姐不要你了。”

  不知怎的,馬愛華從龐曉霞的語氣里聽出了威脅、堅定和涼意。

  只好隨著龐曉霞去扭打羅逸,但她只是小幫手,龐曉霞才是主力。

  羅逸知道龐曉霞在腰際一掐三連的厲害,趔趄著挨了幾下粉拳后,竟一溜煙地跑了。

  是真的跑了,向少年宮門口的方向跑了,久久沒有回來。

  以為羅逸真的耍小性逃跑了,龐曉霞心里有點空落落的。

  “真是病得不輕!”看著大家失落和埋怨的眼神,她訕訕地說。

  但是,好像能聞到味兒一樣,當王漢臣提著大包小包的酒菜回來,而且還穿了件嶄新的迷彩褲時,羅逸跟掐點兒似的,也回來了。

  并且,還帶了一個略顯憔悴的中年男子,王向炳。

  這人燙著卷發(fā),臉形廋削,顴骨高高,眉弓高眼窩深,一雙鷲眼在陰影中閃閃爍爍。

  他提著兩瓶五糧液叉著腿坐在圓桌旁,向大家頻頻示意,特別是和許龐曉霞打招呼時,點頭如搗蒜一般。

  等羅逸喝了一輪十全十美,并重點敬了李延水三個酒后,王向炳站了起來,舉杯敬羅逸。

  他連喝六杯,只讓羅逸陪一杯。

  完事后,把一根雞大腿塞嘴里捋了一片肉,便嚼著邊對羅逸說:

  “謝謝兄弟搭救之恩!再審下去,我他媽有可能就出不來了!”

  羅逸干了杯中的殘液后,說:“王哥,看出誰是兄弟來了吧?”

  “當然了,你哥長著眼呢!”

  眼神中帶了一絲憐惜,羅逸瞅了下李延水。

  “為排除王老板的嫌疑,這位李同學不惜以身犯險,把扎車胎的罪責裁臟到自己身上。而且,他腿腳還不靈便……”

  說完,羅逸的眼神凝固在王向炳臉上,久久不離。

  王向炳心領(lǐng)神會,拍了下桌子。

  “李同學,你為我兩肋插刀,我這當哥的總不能白著……”

  李延水到底是個單純的高中生,他擺擺手說:“不用,不用?!?p>  羅逸把話接過:“水子,我理解你的高風亮節(jié)??扇思彝趵习宓囊环囊?,你也不能當驢肝肺吧!”

  “對啊。”

  王向炳應和著就要掏包。

  但被羅逸伸手捂下。“這個先記個賬,以后再說。”

  “那好。兄弟記得提醒我?!蓖跸虮底运闪丝跉夂螅掝}驟轉(zhuǎn)。

  “羅兄弟,我問你。第一次扎胎的到底是誰?”

  羅逸愣了,然后哈哈大笑了一通。

  “王哥,你在逗我吧?這兒沒外人,你不用?;?。這不是禿子頭上虱子,不是你又是誰?”

  王向炳本想解釋,但轉(zhuǎn)念一想,已無必要,就說了句“管他是誰,咱喝酒要緊!”

  他端起杯,向李延水敬酒。

  在兩人推杯送盞時,羅逸和同學們攀談著。

  “聽到見王老板要來,劉正東撒丫子就跑掉了。你們知道為什么嗎?”

  借著旁邊路燈撒下的光亮,大家看到羅逸一股勁使眼色,知道暗有玄機,想接話茬卻怕把劇本給搞亂了。

  還是龐曉霞不耐煩地說:“行了,別賣關(guān)子了,說吧?!?p>  “他是沒臉!”羅逸說著,用眼角的余光掃了下王向炳。

  這個老江湖也不便表露出和劉正東的私交,面上渾不在意,但舉杯動作明顯凝頓了一下。

  “本來,對王老板的營救行動是安排劉正東做,這小子不光一口回絕,還他媽罵上了!”

  話說到這份上,王向炳臉皮再厚也不能當自己沒耳朵了。

  他笑嘻嘻地問:“罵的啥?適當?shù)呐u我還是能聽取的?!?p>  “這狗日的,關(guān)他個三年兩年更好,河東縣能清靜不少!”

  羅逸說完,嘻笑著端了杯酒,和王向炳碰了一杯??粗跸虮樕系年幥绮欢ā?p>  “王哥,這批評你也消受得了?”

  王向炳哈哈尬笑了下,一仰脖把酒干掉,吐了口氣?!斑@家伙夠損的!”

  察覺到龐曉霞臉色不對,輕啟朱唇就要說話,羅逸忙端起杯,碰了下她桌前的健力寶。

  “我給學生干部干一杯……”

  龐曉霞蹙著眉,還是把健力寶端了起來,但腳下也沒閑著,繼續(xù)用運動鞋底在羅逸腳面上碾壓。

  “你不是對我諄諄教導過嗎?要真誠待人。怎么落到正東身上就要雙重標準了呢?”

  羅逸頓了一下,哧哧溜溜地消化了些腳面的疼痛,才接著說:

  “正東說錯的話做錯的事就要負責,這能幫助他成長,一味包庇反而會害了他!”

  “噗!”

  暗地里,龐曉霞在羅逸腳面上跺了一下,才結(jié)束了懲罰。

  “馬愛華,”龐曉霞吩咐著,“把你鏡子給羅逸。讓他看看自己的嘴臉后再批評別人?!?p>  馬愛華也不傻,知道龐曉霞這只是氣話,只是哧哧地笑了笑。

  “不用照!”王向炳揮揮手說,“全河東市三十萬人口,就羅兄弟最帥!”

  這話雖然有點過,但也并非捕風捉影。至少龐曉霞覺得,除了龐副縣長外,還沒人趕得上羅逸那張臉。

  如果他那張臉稍稍安靜一點,不像現(xiàn)在表情復雜多變,像一個萬花筒一樣的話,或許看上去更舒服一些。

  不像現(xiàn)在,讓人看著鬧心。

  但羅逸顯然很低調(diào),男人嘛,靠的是睿智和可期的實力,臉算什么!

  “王老板,你這話就有點不實在了。”羅

  逸沉了下臉?!耙稻痛祩€大的,全安德地區(qū),你兄弟最帥才是!”

  大家聽了,哈哈大笑一通。這一次,馬愛華也受不了了,真的掏出了鏡子懟給了羅逸。

  這場月光晚餐,收獲良多,既滿足了羅逸的少年情懷,又凝聚了人心,同時,還離間了王向炳和劉正東的關(guān)系。

  而且,羅逸判斷,王向炳斷不會向城建委之子去證實什么。

  一是他三十多歲,不至于和小毛孩子一般見識。

  二者,向劉大少臉上潑臟水,別說不能探到實情,而且,少不了挨一頓臭罵。

  常常是,越精明的人,更是滿身漏洞可以利用,真遇上那種石敢當?shù)?,羅逸的睿智會毫無用武之地。

  正漫想著,忽聽王向炳的大哥大響起。他看了下號碼就摁掉了。

  “不好意思,我有點事,要先走一步了?!?p>  羅逸起身相送,拍著他肩膀笑說:“王哥不光事業(yè)有成,還真是顧家的好男人?!?p>  要擱平時,像王向炳這種貪杯之人,非要喝到天亮才行。

  送客回來,羅逸問了下農(nóng)村同學在縣城借宿的情況。

  其中。

  王漢臣住在教育局家屬院,也就是李延水家里。

  趙鳳梅住到了馬愛華家。為這,她的單人床提前都加了床板了。

  在羅逸宣布散席時,大家紛紛離開,馬愛華和龐曉霞卻只欠了個半身,氣氛莫名地有些小緊張。

  “走吧?!?p>  羅逸笑笑說,“今天沒有《死了都要愛》了,而且,我得立即回家,安撫一下老爺子?!?p>  “是啊?!饼嫊韵既滩蛔】┛┬α艘魂嚕傲_主任也不容易,養(yǎng)了這么個逆子,連著兩天被指扎胎?!?p>  挺看事的趙梅梅在涼亭外候著,見大家勾心斗角完畢,她才過來挽了馬愛華一起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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