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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想重生啊!

第三十一章:勇赴龐家鴻門宴

我真的想重生??! 囗十力人 4152 2021-02-02 09:00:00

  夜里十點半?供銷社家屬院?“羅府”

  羅逸把農(nóng)村同學(xué)的住處安頓好后,回來陪爸媽,一家三口,說說笑笑,其樂融融。

  “唉,說來可笑。人家都是讓好人蒙過,我倒好,冤枉了一個壞人!”

  “還有,明天要加強警戒,把扎胎賊繩之以法?!?p>  聽著老羅忿忿不平的話,黃金蘭笑笑說:“你長腦子沒有,人家斷不會頂風(fēng)做案,你警戒再強也沒用。”

  羅逸深以為然。

  但隨即提出了合理化建議:“爸,您要想抓到扎胎賊,我有一妙法?!?p>  “說說我聽聽?!绷_漢國饒有興味地望著兒子。

  “就采用外松內(nèi)緊,關(guān)門打狗之計。撤掉保衛(wèi)室門衛(wèi),把他們安排到車棚附近的小雜物房里,以靜制動!”

  “嗯,這個方法可以采納?!?p>  羅漢國說著,心里的最后一絲疑慮頓時消除了一半。

  本來,他經(jīng)過繁雜的推理,覺得扎胎這事從案理上應(yīng)該與羅逸有關(guān)。

  他們之間有可能有利益交換。

  甚至聯(lián)想到,他和王向炳有可能內(nèi)外夾攻,讓修車鋪的租貸成為一個剛需。

  就像今天下班前,還有幾個職工代表進(jìn)了主任辦公室,提出在樓下引入一個修車鋪的建議。

  說那樣的話,就不用推著車子滿大街找修車攤了……

  似乎,王向炳的目的就要達(dá)到了……

  他繼續(xù)試探,看羅逸的反應(yīng)。

  “小逸,你也知道,我事先說話太滿,和王向炳有個賭約……”

  “爸,您別說了?!?p>  羅逸滿臉的不屑,“您是國家干部,他王向炳算什么?您那不是賭約,是誘敵深入,屬于戰(zhàn)術(shù)層面。”

  羅漢國瞬間找到了心理平衡,仰著頭吐了口煙圈,依著兒子的思路順了順,露出了笑容。

  但老高中學(xué)歷的黃金蘭卻撇了撇嘴說:“我看你父子倆是掩耳盜鈴。揣著明白裝湖涂!”

  羅漢國皺了下眉,羅逸眼睛一亮。

  “媽,您接著說?!?p>  “誘敵深入,首先是敵。人家王老板雖然人品差點,但在扎胎這事兒上顯然不是敵,是人民群眾?!?p>  她轉(zhuǎn)向羅漢國,“你把一人民群眾給抓起來折騰了大半天,還得意呢,這老臉還要不?”

  羅漢國從沙發(fā)上撐起身子,嗓子音發(fā)出一陣低喝聲,但也只限于不滿,卻理屈詞窮。

  “是王主任報的聯(lián)防隊……”羅漢國找了個理由開脫自己。

  “爸!我覺得,您做為偵察兵出身,該堅持自己的判斷!”

  羅漢國嘴里哧溜一下,凝視著兒子,滿含著期待的眼神。

  羅逸從四人沙發(fā)上落下身子,在地上踱了會兒步,突然轉(zhuǎn)身向著羅漢國。

  “王向炳雖然不在二扎現(xiàn)場,但不證明他是清白的。因為,他可以指使他人做案!”

  羅漢國“登”地一下站了起來,但感覺有些失態(tài),又坐了回去。

  “小逸,你說的沒錯,這個、這個我也考慮過。很好啊,不虧是偵察兵的兒子,繼承了我的優(yōu)點?!?p>  黃金蘭別過頭去,嘔了一聲,才說:

  “你倆就互相吹捧吧。多大點事兒哦,不過就是扎個胎,搞不好就是小孩子調(diào)皮,卻整得跟福爾摩斯似的?!?p>  “對,媽說的也沒錯。爸,咱得做兩手準(zhǔn)備。如果真的冤枉了王向炳,弄不好你還真得愿賭服輸?!?p>  聽到這話,羅漢國沉默了一會兒,覺得兒子似乎狐貍尾巴露了一角。

  他指戳著羅逸說:“放心,我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別得意地太早嘍。到時候,不管是誰,我都得抓!”

  “要是領(lǐng)導(dǎo)的孩子呢?”羅逸將了一軍。

  “照抓不誤。就是你,我也絕不留情。大學(xué)也別上了,先進(jìn)所里待兩天去吧!”

  “我服了您了?!?p>  羅逸哈哈一笑,只和老媽道了聲晚安,沒理大義滅親的羅漢國,顧自回房間睡覺了。

  第二天,羅逸踏踏實實地睡了一覺。既然成了羅漢國的懷疑對象,他必須表現(xiàn)得淡定和愛睡懶覺。

  盡管,這違背了他前世做為羅總時的習(xí)慣。

  九點多,黃金蘭敲門,聲音低而急促。

  篤、篤、篤、篤……

  老母雞琢米的敲門聲極不正常,羅逸透過被老媽為偷窺開的小洞問:

  “大早上的,有嘛事?”

  “快起來,龐縣長的司機(jī)來了!快點??!”

  “別啰嗦了,快起來吧?!?p>  趕到堂屋時,羅逸頓了一步,隔著玻璃看里面的情況。

  正趕上周日,羅漢國同志也沒上班。

  他四仰八叉地坐在單人沙發(fā)上,高高地翹著二郎腿,有一搭沒一搭地和對面坐著的司機(jī)說話。

  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

  黃金蘭站一旁,邊給羅漢國使眼色,邊對司機(jī)說:

  “小王,快這邊沙發(fā)上坐?!?p>  “不了伯母,我待不住,坐哪兒都行?!?p>  而羅漢國則毫無反應(yīng),依舊是一副大爺派頭。

  羅逸推門進(jìn)去,才把這尷尬的場面給沖散了。

  ……

  七座深色紅旗車上。

  劉正東搶占了副駕位,待羅逸上了后座,才從包里取出早已備好的一條中華。

  透出后視鏡,羅逸見小王在中華露出時驀然一笑,但隨即軟綿綿地推讓。

  “正東,這樣不好……”

  “嘖!王哥,你咋跟我還客氣。我爸抽煙老咳,你收了,就是替他分擔(dān)尼古丁毒害!”

  “好!為了王恒主任的健康,我就收了?!?p>  說著,小王把煙扔進(jìn)儲物箱里。

  羅逸雙手空空,心里一陣發(fā)虛。

  車子行駛中,前車擋一片清明,92年的馬路一片通暢,很難相像,后來車流如織、寸步難行的擁堵狀況。

  “羅大爺很有派??!”

  通過后視鏡,小王看著穿著地攤運動裝的羅逸說。

  河?xùn)|縣對中老年男子的稱呼有兩種,大爺指的是草民,伯父則是尊稱。

  而羅漢國大小也是個副科級干部,這讓羅逸很是不忿,就噴了句:

  “你大爺就是你大爺嘛?!?p>  “什么?”小王咧開的嘴角驟縮了下。

  “沒什么?!绷_逸笑了笑,沒有給他解梗。

  劉正東解圍說:“毛孩子不懂事。王哥就當(dāng)后面放屁就行?!?p>  羅逸并未反唇相譏,反而關(guān)心地問:“正東,手好了沒有?”

  劉正東面上一紅,惡聲惡聲地:“好了!”

  “這就是調(diào)戲良家女子的惡果?!?p>  “咳、咳……”劉正東閉緊了嘴,消停下來。

  羅逸發(fā)覺,車子并不是沿中心大街往西直奔兩府大院,而是拐了個彎到了北環(huán)路。

  正狐疑著,謎底很快呈現(xiàn)。

  車子靠著路邊緩行,遠(yuǎn)遠(yuǎn)地,一個頎長的身影躍入了羅逸的視線。

  羅逸問:“馬愛華也去?”

  “是這樣……”劉正東解釋,“咱兩個男的到龐曉霞那里有些別扭,叫上馬愛華好一些?!?p>  “噢……”羅逸嗬嗬嗬干笑了幾聲。

  車子停下,劉正東忙推開車門,溜到后車廂處拉開門,向著馬愛華很紳士地“請”了一下。

  就著車窗的反射投影,馬愛華理了下被路邊的風(fēng)擾亂的鬢發(fā)后,身子往里挪了下,對著羅逸羞赧一笑。

  “華華也去霞霞家哦?!绷_逸隨口說。

  其實,羅逸覺得這場飯局玄機(jī)重重,其中有他不想讓馬愛華了解的事情。

  馬愛華笑吟吟地說:“咦?不是你讓正東轉(zhuǎn)告我的嗎?”

  羅逸拍了拍腦門,自嘲一笑:“對對對,我倒忘了。讓黃鼠狼搶著拜了年了?!?p>  “羅逸!當(dāng)著王哥,你別他媽有一句沒一句地瞎扯,給我這當(dāng)班長的丟臉?!?p>  “你還有臉?”羅逸懟了句。

  吵吵鬧鬧、嘻嘻哈哈地,不一會兒就到了中心大街中段的兩府大院。

  這里不同于羅逸住的院落,有河?xùn)|縣唯一的兩幢六層居民樓。

  居民樓由方形的院墻圍著,戒備相對森嚴(yán)些,有保衛(wèi)室嚴(yán)加看守,行人和車輛不能隨便進(jìn)入。

  沒有電梯,三名同學(xué)爬上三樓,腳步剛落到樓道平臺上,防盜門“吱啦啦”一聲就開啟了。

  就像撕開錦帛的一種聲響。

  “歡迎!”

  龐曉雀躍著出了門口,拉著馬愛華地了房間,鑼逸和劉正東也跟了進(jìn)去。

  再一次,羅逸臉上有些掛不住了。

  劉正東從挎包里掏出一個塑料袋,里面是兩瓶茅臺。

  而羅逸依然兩手空空。

  呂蘋著了身素花居家服迎了上來,掃了掃兩瓶茅臺,笑嗔了劉正東一眼:“以后再這樣,就不讓你進(jìn)家門兒了!”

  在羅逸的眼中,和前世的記憶重和了下,四十出頭卻頑強地削弱了歲月侵蝕的她,依然膚白修頸,身姿娉婷,笑意中帶著疏離和分寸,天然有一絲高貴的氣質(zhì)。

  龐曉霞的傲嬌,就是從母親身上攜取了一些。

  呂蘋說笑著,拉了劉正東的胳膊,把他讓到客廳沙發(fā)上。

  這才返回身來,說:“羅逸,愣著干嘛,你也來坐啊?!?p>  跟欠了債一樣,羅逸小心地窩在四人沙發(fā)稍偏的位置。

  心里碎念著埋怨著,羅主任,都是你這家教給貫輸?shù)摹?p>  讓你兒子代入感太強,都重生為2.0版了,還是那樣剛直,越是去領(lǐng)導(dǎo)家,越是一毛不拔。

  一個小靈靈的小保姆過來看茶時,呂蘋劉她去忙別的,自己親自斟茶。

  李正東騰地一下站起來。

  “阿姨,不能讓您忙活,我來!”

  呂蘋推開他手:“老實待著?!?p>  給李正東和羅逸各斟了一杯茶后,她抱怨說,“都是我把霞霞給慣得又懶不饞,這本該是她的活兒。

  遠(yuǎn)遠(yuǎn)地,從臥室能往客廳過道處傳來了龐曉霞的聲音。

  “媽,您說話這么難聽???”說話間,她牽著馬愛華的手閃了出來。

  “這本來就該是羅逸他倆的活,說好了來打掃衛(wèi)生,又不是吃喝玩樂的?!?p>  從進(jìn)門到現(xiàn)在,一直是劉正東在表現(xiàn),羅逸哪能甘心,借著龐曉霞的話茬,他脫了上裝,露出健碩的肌肉和新長征突擊手背心。

  “是啊呂姨,我們不能光喝茶,敢開工了!”

  四位同學(xué)中,羅逸是擅長家務(wù)活的一個了,立即擔(dān)任起了總指揮。

  “霞霞、華華,你倆干點輕省的。擦一下玻璃,抹一下博古架上的擺件,澆花……”

  “正東,你跟我來?!?p>  說著,羅逸從軍綠挎包里取出一個小工具箱,里面鉗子、梅花、平板螺絲刀、銼子、錘子等樣樣俱全。

  他帶著懵懵懂懂的劉正東走到門口,說,“正門乃風(fēng)水入沖之地,剛才我進(jìn)門時,聽到有吱啦啦的聲音,勢必會阻擋祥運亨通?!?p>  “封建迷信!”劉正東貶斥一句折回時,卻見呂蘋正定定地望著羅逸,滿臉的笑意中,欣賞之情不要太夸張。

  劉正東只好順風(fēng)使舵折了回去,“是啊,封建迷信先放一邊,吱吱啦啦的響聲也不好嘛?!?p>  這時,羅逸人已在門外,隨著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捻懧暎糸T笑道:

  “這不算人話。那你就再辦點人事兒,下去買四米防盜門扣條,要兩公分的,再來小盒裝的萬能膠一桶,注意看一下生產(chǎn)日期?!?p>  “好吧?!眲傄婚_工,劉正東便被支了出去。

  穿過門口時,還被羅逸踹了一腳。

  嘻哈笑著說:“免崽子,快點??!”

  一陣怒氣攜著血流上涌,劉正東雙眼發(fā)黑,差點從步梯上跌下去。

  還掙扎著應(yīng)和:“放心,我立碼回來?!?p>  呂蘋婷立在門口內(nèi)側(cè),向羅逸笑問:“上次來時,正東可是頭兒啊,這次,他倒成了你的小跟班兒了?”

  雖然記憶模糊,但羅逸判斷應(yīng)該是和“給同學(xué)的媽媽做午餐”有關(guān)。

  就笑笑說:“呂姨,現(xiàn)在我是老大了,畢業(yè)之際,我搞了一次革命奪權(quán)?!?p>  在呂蘋的笑聲中,羅遺往門內(nèi)閃了下身子,“霞霞,給我搬個蹬子來!快點!”

  “華華,你那是澆花還是寫詩啊?干點有用的活,拿塊抹布,把門板擦擦?!?p>  “好了,等著。”

  “嗯,聽到了?!?p>  兩聲應(yīng)和,一個清脆悅耳,一個婉轉(zhuǎn)旖旎。

  “看了吧呂姨,都聽我的?!绷_逸擠了下眼,眼神中有一種十八歲少年鮮有的魅惑。

  看著這張年輕帥氣的臉,門板一樣方正的額頭上,小背頭往后一抹。

  棱角分明的五官上,卻被時時帶著的一絲戲謔的笑意染了點圓潤。

  特別是眼睛,在眉弓的暗影中,閃爍著奪人的光芒,如深潭沐浴著日光。

  龐曉霞搬著個方凳從呂蘋身畔穿過,接著是馬愛華拿了抹布掠過。

  幸虧客廳夠大,對面還有個起居室,若是小家小戶,這倆傻大個丫頭就把屋子給填滿了。

  還有,不是說霞霞是金花之首嗎?怎么這個叫馬愛華的同學(xué)也絲毫不差呢?

  做為母親,呂蘋代入女兒,竟生出一份既生霞何生華的妒意。

  門外,龐曉霞邊穩(wěn)住方櫈,邊小聲囑咐:“羅逸,你別多嘴多舌的,裝得乖點。我早就警告過你,弄不好這是一場鴻門宴?!?p>  “確定了?我現(xiàn)在跑還來得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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