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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想重生??!

第六十四章:四合一扎啤雞尾酒

我真的想重生啊! 囗十力人 4343 2021-03-07 07:53:53

  聽羅逸說到‘死’字,見他臉上還一片悲壯,王向炳的肉簽子歪了,戳到了牙花子上。

  這使得他托著嘴巴又疼又笑。

  “兄弟,我特么不知道該怎么說你……”他舉著肉簽隔空點著羅逸說。

  半路上,王向炳的笑容凝頓了下,目光越過羅逸看著他身后某處,換了副諂笑說:“門兄弟,快請坐!”

  羅逸尚未側(cè)轉(zhuǎn)身去看時,肩膀就被一根大腿給撞了一下。接著他的視線中便現(xiàn)出了門雄肥碩的屁股,稍仰下頭,才能一覽全身。

  簡直不像是人,而是一根擎天巨柱。肢體裸露部分橫肉虬結(jié)、飽滿鼓脹,凝滿了汗滴,再加上膚黑,看上去就跟燒紅的炭塊一般。

  “哐!”

  門雄踢了下王向炳的馬扎子,王向炳的身子一傾,差點就跌出去。

  忙把馬扎子抽出來讓給了六雄,自己轉(zhuǎn)身小跑,到不遠(yuǎn)處一個閑攤上另取一個馬扎。

  沖著對面,門雄吐出一口酒氣后,才坐了下來。

  羅逸和白國興只覺一股疾風(fēng)襲來,酒味、口臭氣息瞬間撲了一臉。

  接著看到六雄左手掌張了張,滿手是血,右手指了指餐巾紙。

  顯然是要張紙擦擦手的意思,而餐巾紙正在白國興的手邊,后者卻凝然不動。

  心道你那手臂比我胳膊都長,還用我伺候?我又不是你丫鬟。

  但聽到素來桀驁骨硬的羅逸說了聲:“有點眼力架!”

  他只好抽了張紙扔給門雄。

  門雄不接,卻突然出手,在羅逸還沒看清他動作前,一個響亮的耳光“啪”印在白國興臉上!

  羅逸心里一驚,這莫非就是少林功夫中的“無影手”?

  但未及多想,耳畔傳來嘩啦一聲,眼角余光覷到白國興的手抓向桌上了肉簽子。

  羅逸忙低喝了聲:最高素質(zhì)!

  白國興的手才凝住了,喉嚨間一抽一抽地,臉色漲得通紅。

  王向炳忙把餐巾紙從桌上揀起來遞給門雄,“門兄弟,別怪他,只是個瓜娃子,不知道你的名頭。”

  門雄沒搭理他,慢條斯理地把手上的血擦了下,伸指一彈,血紙團(tuán)貼著羅逸的發(fā)梢飛過。

  令門雄好奇的是,面前的這個姓羅的家伙臉上的微笑并沒有撤去,紙團(tuán)飛過時,就當(dāng)是一陣風(fēng)。

  全然沒有王向炳所描述的“不知天高地厚”,“河?xùn)|縣根本容不下他,下一步連門家也要干了”的樣子。

  不禁“嗯~~?”了一聲。

  突然,門雄抓了根肉簽子就戳了過去,在離羅逸眼皮兩指處驟然停駐。

  而后,兩人同時笑了。

  門雄的簽子從指間墜落下去,砸落在桌面。

  羅逸包油條的報紙也緩緩從門雄心臟處抽了回來。

  “有點意思!”門雄劃拉了一下光亮的腦袋瓜,咧嘴笑了下。

  羅逸沒說什么,但心里暗嘆,這才是社會人裝逼的最高境界呀!更何況,人家是有真功夫!

  如果對比的話,在裝逼方面,自己是偶像派,人家是實力派。

  王向炳在一旁看得興味盎然:“看來,兩位是棋逢對手哇!”

  羅逸知道這是引戰(zhàn),忙說“別別別”,“在門兄面前,我能當(dāng)個臭棋簍子就不錯了。”

  “哈哈!”門雄驚雷一樣笑著,抬起右手在王向炳的脖子上又掐又晃,“大混不會說話,跟這個小兄弟學(xué)著點兒?!?p>  王向炳脖子被掐還往下摁著,臉憋得紅脹,知道附近很多人在看著,不由得咬了咬牙,嘴里還不得不發(fā)出幾聲笑。

  等門雄的大手從自己脖子上挪開,王炳才喘了口氣,自我解嘲地轉(zhuǎn)移著話題:

  “門兄弟,你手上的血哪來的?”

  “他媽的,你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說著,隨手在五向炳后腦上拍了一掌,又順勢撥了他腦袋瓜一下,讓他的臉朝著不遠(yuǎn)的一個方向。

  “看了吧!”

  王向炳苦著臉,白國興皺著眉,兩人一同望去,見稍遠(yuǎn)處有一個小桌被掀倒,有兩個食客倒在地上,啤酒、菜湯撒了一身。

  “剛才,我到他倆桌上討杯酒喝,還不給我好臉,讓我給揍了一頓?!遍T雄氣鼓鼓地說。

  王向炳一旁幫腔,“那他們咋還不滾?”

  “我讓他們躺半個小時再滾,展覽一下。”

  王向炳發(fā)出幾聲嘖嘖的贊嘆,取出華子煙,一盒塞到門雄兜里,在另一盒里抽出一支給他放到嘴里,殷勤點上。

  才把帶著“萬力大酒店”金字燙印的火機(jī)的蓋扣上,放在小桌上。

  門雄掃了眼火機(jī),問王向炳:“這么壕?還在幾年前一樣,在萬力大酒店長年包間?”

  王向炳笑道:“壕什么,就圖個方便。”

  然后對羅逸說:“羅兄弟,羅老板!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了吧?勸你一句,有門老大在河?xùn)|縣,行事為人還是悠著點好?!?p>  門雄借著王向炳的話,狠狠地瞪向了羅逸。

  羅逸忙避開他的目光,哈哈一笑說“有王哥這話,我還是躺著喝酒算了,反正早晚都得躺下?!?p>  媽的,還是個滾刀肉,有點意思。門雄收回目光,把注意力轉(zhuǎn)向了桌上的二鍋頭。

  “有病??!”

  門雄隨手把一瓶二鍋頭砸碎在地,玻璃碴子和著酒精崩射出去,引起鄰桌一片驚呼,隨后又噤若寒蟬。

  門雄嚷嚷道:“大熱天喝這幾巴玩意兒!換扎啤,一人一桶!”

  店老板心里聽得直犯啼咕,心道剛還說扎啤是尿呢,讓上白酒,這一會兒又反過來了。

  只好吩咐店小二搬了幾桶酒蹾在四人腳邊。

  “讓你們見識一下我在金礦上的喝法!”

  門雄說著,劃拉了一下大光頭,上面隱隱地還有戒疤。

  而后,他嘶啦一聲撕掉桶頂酒蓋,右臂隨即把酒桶提起并倒置,大口對酒桶口,扎啤如泄洪一般流入門雄口中,雖說灑得滿襟都是,也惹得周圍人心里暗叫一聲:

  “厲害!”

  門雄撤下酒桶,把它墩到地上。手背抹著嘴邊的酒漬時,驚見羅逸已然有樣學(xué)樣,也舉桶狂飲起來!

  雖說是雙手抱桶,但他桶口中流出的酒花纖流、綿長,從容不迫。待喝了約兩扎杯后,他把桶輕擱地上,沖門雄赧然一笑。

  “不好意思,沒有門兄的膂力,只能用雙手了?!?p>  “沒關(guān)系,只要喝到狗肚子里就行!”門雄揮揮手說。

  輪到王向炳時,他先是努了把勁兒,身上表筋暴起,費力地把桶倒置過來往嘴里亂倒了一通,最后身子急顫,險些失了平衡,酒花撲了一臉。

  好不容易穩(wěn)住身形,把酒桶放到地上時,他大喘了幾口氣又劇咳了幾聲。

  “讓兩個兄弟看笑話了,哈哈……”

  “你這慫逼,也就這樣兒了!”這是門雄的評價。

  白國興知道到自己頭上了,忙把桶抱起來,可還沒等嘴巴碰到桶沿,馬扎子一斜,人就倒下了,弄得混身都是酒漬。

  惹得門雄邊哈哈大笑邊指著他:“你這小公雞,就特么算了吧!”

  羅逸松了一口氣,心道,這樣倒好了,這桌上倒最后,至少留下一個清醒的,那就是白國興。

  接下來,三人開始拼酒,而且,像所有的酒桌上一樣,并沒有什么公平可言。

  往往是王向炳敬了羅逸一通酒后,門雄接著和他喝。而且,門雄和王向炳之間對飲時,也要把羅逸帶上。

  羅逸也曾試著推讓一下,但門雄會立即翻臉威嚇。不光如此,羅逸也會感覺到周圍桌上的食客瞬間一靜,有種蓄勢待發(fā)的意味。

  羅逸明白,周圍設(shè)了埋伏,自己已然陷入了南關(guān)村勢力的汪洋大海之中。

  他不由得懷疑,王向炳是不是想把自己喝死,而后逃過明天的中期款支付。

  這時,一個電話打了過來,王向炳的大哥大響了起來。

  聽了兩句后,王向炳隨即把電話遞給了羅逸:“是龐曉霞打來的?!?p>  門雄聽了,待要吐個臟口評說一下,被王向炳抱住,急急地說:“是縣長千金,千萬別亂說話啊!”

  門雄并不是傻子,只得咽了個口水,一鼓氣發(fā)不出來,在王向炳的背上擂了一拳:“算是給你個面子!”

  羅逸心下竊笑,狗崽子,有本事你不給哦,有不敢叫板的了吧。

  “真是貼心的小秘書??!”羅逸舉著大哥大,翹著二郎腿,笑著說。

  門雄心里一哆嗦,咋了,還小秘書?

  “滾啊!”龐曉霞罵了句后,說,“你找個避靜處說話!”

  羅逸嗯了一下,說:“也要國興說話哦?!比缓?,邊離開座位向一旁走,邊對白國興勾了勾手指。

  見兩人走到遠(yuǎn)處一個墻角下,門雄問王向炳“這倆比昂的是不是要逃?”

  冷笑了下,王向炳說:“不會。我和羅逸有約在先,他走了,中期款就沒了。這小子要錢不要命的,不會逃!”

  而墻角處,龐曉霞和羅逸的對話正在進(jìn)行。雖然他臉上帶著微笑和戲謔的表情,但龐曉霞給他提供的消息使得他心里驟然一驚。

  “聯(lián)系不到你,付玉馨才給我來電話,說王向炳一直在聯(lián)系陳義功,有讓他把你取而代之的圖謀?!?p>  羅逸知道,陳義功和付玉馨是同學(xué),是91屆藝考生,現(xiàn)在泉城輕工學(xué)院,主修環(huán)藝專業(yè)。

  這家伙專業(yè)能力不錯,再加上有一大幫子大學(xué)同學(xué),如果有他的援氣,王向炳要在工地上玩移花接木之術(shù),也不是不可能。

  但這要有一個先決條件,那就是他羅逸死掉或是受重傷而失去管理工地的能力!

  龐曉霞接著說:“還有啊,你和王向炳在一起喝酒,可要小心點?!枰疫^去嗎?”

  羅逸心里一暖,但蠻不在乎地說:“霞霞你別擔(dān)心,我又不是繡花枕頭,你安心休息吧。我掛了?!?p>  斷了通話后,羅逸向著白國興嗤笑了下,“聽了吧。王向炳為吞掉中期款,要對我下狠手了!”

  白國興呆望了羅逸一眼,眼神里沒有了先前的依賴,變得一片灰暗。

  拍了下白國興的肩膀,羅逸笑笑說:“是不是嫌我今天太慫了?”

  白羅興沒有說話,咬了下嘴唇,嘆了口氣。

  “操,我又不是神,憑什么啥事都要靠我??!”羅逸有模有樣地抱怨著,“一會兒,你也搭把手,幫我做幾件事……”

  說著,羅逸把一個眼鏡遞給了白國興,叮囑著:“把這裝逼鏡收好,接下來會有用?!?p>  “還有,你去買六瓶紅瓶,六瓶可樂……然后,再然后……”

  吩咐完畢后,羅逸才轉(zhuǎn)過身,向攤位走去。

  而這個時段中,王向炳也和門雄交待著下一步的行動。

  “門兄弟,等灌挺了羅逸,你就拉他到避靜處下手!”

  “需要砍頭嗎?”門雄揮手做了個下切的動作。

  王向炳諷笑說:“凈你媽吹牛逼。不用,五天不能下床就夠了!”

  “行,”稍頓了下,門雄捻了下手指,“給多少錢?”

  “三百。”

  門雄咵地一下在王向炳頭上來了一巴掌,順手?jǐn)Q著他耳朵說:“王大混,當(dāng)你爺上要飯的?”

  王向炳抬臂大力擊開門雄的手,喝道:“門雄,這和沒大沒小的!打剛才你就給你哥動手動腳的,真他媽不知好歹!”

  “哼哼哼……”

  門雄挑著嘴角冷笑著,“大混,我這次回來,第一步就是要在河?xùn)|縣削山頭的,這些山大王里,你大混也算一個。過兩天,我不光動你,你特么不守著眾人叫我聲爺,我就廢了你!”

  鐵青著臉,王向炳恨恨地說:“兄弟,別仗著有點拳腳就以為能上天。過兩天你就明白,跟我叫號,你特么還嫩點?”

  “媽拉個巴子的,今天我就廢了你!”門雄抄起一個酒瓶就要砸。

  王向炳卻哈哈哈地笑了,“兄弟,你喝多了?今天咱可是同盟,還是先對付羅逸要緊?!?p>  這時,羅逸也走近過來,見門雄手里掂著白酒瓶,還不是拋在空中,就笑笑說:“門兄,啤酒喝膩了,想來點白的?”

  接著,把大哥大遞回給王向炳。

  然后,把門雄手里的酒瓶取過來,開了蓋,往自己的扎啤桶里倒了有二兩的樣子,又晃了晃酒桶。

  “你這是?”門雄不解地問。

  “這叫二合一,新喝法?!绷_逸說著,向他挑了下眼皮,“門兄也試試?”

  “好!”門雄捋過羅逸遞過來的二鍋頭,咚咚咚大半倒進(jìn)了自己酒桶中,把剩下的給苦著臉的王向炳,“你也倒上?!?p>  三人就著“二合一”舉起桶來喝了一波,門雄大呼痛快:“這才夠勁!”

  話音未了,白國興提著一個大購物袋過來,從里面抽出“長城干紅”、“可口可樂”,放到桌上。

  羅逸取了可樂和紅酒,如前番一樣,炮制出了四合一,還美其名曰涼扎雞尾酒。

  三人又痛飲了一輪。白國興沒本事對桶喝,就調(diào)了一杯也嘗了一下。剛一入口,就捂著嘴向馬路牙子奔去,到了地兒,就哇哇大吐起來。

  羅逸遠(yuǎn)遠(yuǎn)地對著他背影喊:“國興,吐完了你就滾吧!別在這兒丟人現(xiàn)眼?!?p>  聽了此話,王向炳和門雄對視一眼,心下有了默契,少了這個礙事的家伙后,羅逸孤身一人,他們就可以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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