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時候,女人的眼淚被稱之為‘最好的武器’,‘淚眼婆娑,梨花帶雨’,讓人看了總會觸動人心底最柔軟的地方,難免不產(chǎn)生憐憫與同情之心。
我們且不管女人是因為什么流淚,管她是看了一本不圓滿的小說;還是顧影自憐,悲嘆自己的命運;或是因為一部悲情的電影,剛好和女人產(chǎn)生共鳴,令女人流出眼淚。
看了女人在默默流淚,任何人難免不被其感染,大概這就是人類所擁有的‘共情’。
而男人流淚,多數(shù)是寂靜無聲的,因為,男人的眼淚,多半不想讓別人看見,多數(shù)是在不經(jīng)意的時候被別人發(fā)現(xiàn)。
徐安白看到蘇何流淚的面孔,她瞬間感到非常后悔,責備自己為什么說這樣重的話,來傷蘇何的心。
她伸出手,輕輕地抹掉蘇何的眼淚,蘇何像一個受了莫大委屈的孩子,抱住徐安白瞬間哭出聲來。
“哎喲,小兩口在這里恩愛吶。”
不知道什么時候丁洛雪偷偷站在她二人的身后,靜靜地看了半天的戲。
蘇何轉(zhuǎn)過頭,眼神里狠狠地盯著丁洛雪,丁洛雪忽然發(fā)現(xiàn)蘇何的眼睛里閃爍出金色的光,這樣的眼神嚇得丁洛雪不敢出一聲,她腳步慢慢地后退,猛地拉開門跑了出去。
蘇何還想繼續(xù)抱著徐安白,徐安白在心里默默地對他說‘可以了吧!對不起,我不該說這樣的話傷你,下回不會再說了,我們得出去工作了?!?p> 蘇何輕撫徐安白的后背,并在后背輕輕地拍了一下,說道:“你下次不能再說這樣的話了,否則,我就再也不喜歡你了?!?p> 徐安白點點頭,在心里保證。
蘇何松開抱著的徐安白,他馬上又像一只快樂的小狗,緊跟在徐安白身后走出門。
外面,赫連聿人已經(jīng)走了,其他女店員也把屬于自己的花束放好。
一旁的丁洛雪此刻正眉飛色舞地和幾個女店員聊著天,女店員的嘴中,臉上,一副副極盡諂媚討好的模樣,在這期間還不時地傳出’咯咯‘的笑聲。
書店里的客人陸陸續(xù)續(xù)進出,徐安白低著頭在整理自己手中的書籍。
這時,她覺得有人拍了一下自己的肩膀,她抬起頭,看了看來的人,她先是愣了一下,而后迅速拿出紙和筆,在紙上寫著‘你怎么來了’。
面前的男人微笑地說:“我怎么不能來了,這里不是人能來的地方嗎?”男人不忘開玩笑地問。
徐安白笑了笑,兩個人互相看著對方。
來的男人是徐安白大學里的同學,兩個人在校時還談過幾個月的戀愛。
男人的名字叫孔月松,和徐安白是同一個系的學生,只是不是同一個班,兩個人在一次為系里做活動展板而相識。
他一開始還以為徐安白是正常的人,后來交流中才知道徐安白不會說話。
此時的他沒有絲毫歧視徐安白,他反而覺得安靜畫畫的徐安白瞬間吸引了自己。
加之徐安白漂亮地外貌,深深觸動了他的心。
從那之后,孔月松慢慢地接近徐安白,而徐安白似乎漸漸地知曉了他的心思,自己并沒有回避。
在一個適合的時間里,孔月松向徐安白表白,兩個人順利地在一起了。
兩個月以后,也就是暑假結(jié)束后,徐安白在宿舍里接到孔月松媽媽的電話。
她的媽媽對徐安白說:希望她和自己的兒子馬上分手,因為,自己的兒子長相帥氣,一表人才,家境也不錯,實在沒必要委屈自己找一個啞巴做媳婦。
如果這樣的消息傳出去,自己的家人勢必在外面抬不起頭來,兒子以后的前途也就毀了。
兩個人實在是非常不般配,為了不影響彼此的前途,還是及早分手,對任何人都有好處。
徐安白聽了這番電話后,馬上找到孔月松,勸說他兩個人的戀情應該就此打住。
首先,他本身作為一個優(yōu)秀的人,沒必要和自己在一起,因而遭受他人的非議。
其次,我們之間的這種關(guān)系,同樣也會給你的長輩帶來不必要的負擔。
如此下去,自己不能因為自己的自私而耽誤你的前途。
孔月松臉上雖有難過之色,稍微對徐安白做了一下挽留,兩個人就和平地分開了。
沒多久,他轉(zhuǎn)身就找了徐安白同班的女同學做了女朋友,兩個人出雙入對地在校里大搖大擺地談起戀愛。
徐安白難過了一段時間后,因為他畢竟是自己喜歡上的第一個男生,漸漸地,徐安白很快釋然了。
后來,徐安白畢業(yè)后就再也沒有遇見過孔月松,沒有想到今天兩個人再一次見面。
孔月松微笑地對徐安白說“這里的環(huán)境很好,書香四溢,如果能在這里上班也是不錯的?!?p> 徐安白微微地點點頭。
孔月松在書店里挑了幾本書后,在結(jié)賬的同時,他向徐安白要了電話號碼。
起初,徐安白是不想給他的,但是她覺得兩個人雖然有過過去,但畢竟屬于過去的事情了,如果不給他電話號碼,顯得自己好像還未釋然。
于是,徐安白拿出手機,互相加了彼此的手機號碼。
徐安白的手機里只有爸爸、媽媽和蘇何,外加兩同事的號碼,手機多數(shù)用來回復信息,所以,這么多年,她與別人交流,還是比較喜歡也習慣用紙和筆。
一個星期后,徐安白的手機里突然收到孔月松的短信,他約徐安白談一點事情,具體的情況到時候再說。
徐安白滿腹懷疑,她暗暗納悶,他會找自己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