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瑜貴妃難產(chǎn)一事,終于還是無疾而終,好在帝王也沒有再過分追究了,院正這才松了一口氣,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隔幾日便進宮請平安脈。斕昭儀懷有雙生胎一事,除了帝王和謝太后,眾人尚且不知,其他人皆以為她是因為冬昭媛的事情被禁足了,被帝王所厭棄。每次太醫(yī)進出診脈的時候也都是深夜,來去也很隱蔽,只有她殿中的幾人知曉其中情況。可不乏心思敏感之人猜到了幾分,謝瑤盛就是其中之一:含璋幾個月未得恩寵,怎么她每月的份例一分未減,時不時還有太后的賞賜。眾人還將這小小的南華殿圍得嚴嚴實實的,生怕有人進去,送禮的拜望的是一概拒之門外。她本想著借機去瞧瞧,看看她的情況,懷孕本就危險,更何況現(xiàn)在宮中能說些話的人,想來想去也只有含璋了,不料她一提反而得到了謝太后的阻攔?!澳憬┤兆舆€是把心思多放在陛下身上,什么事情都不如抓住圣心來的靠譜,至于斕昭儀,我自有安排,最近你也無需去打擾她?!彼娭x太后這么說,眸光閃了閃,心中已經(jīng)了然,便也歇了心思。謝瑤盛口中喃喃道:“是否已然......”余下的話盡數(shù)咽進了嘴里,因為她瞥見到了謝太后暗示的目光,那是一種胸有成竹的持重和篤定。“臣妾知曉了,姑母您放心,臣妾知曉輕重的?!眱扇艘粭l繩上的螞蚱,又惺惺相惜,她輕輕嘆了一口氣,看了看窗外的臘梅,紅色嬌艷,卻不如白梅清雅脫俗,獨得人心。梅開似雪,凌寒綴枝頭,香氣幽幽撲鼻來,若是能夠熬過這段時間,安全誕下麟兒,在這宮中也算是站穩(wěn)腳跟了。罷了,既然結(jié)成了同盟,那就在助她一把。“那您的意思是?”謝瑤盛存了私心,白梅凋零在寒冬,豈不是聞不見春日的幽香陣陣了。謝太后瞅了她一眼,沒有出聲,只是示意她繼續(xù)。謝瑤盛笑了笑,走到謝太后跟前,給她捏著肩膀,一邊輕聲道:“臣妾想著,既然是一條路上的人,為何不再給她一重保障,宮中子嗣不多,若是能安全生產(chǎn),豈不是又添熱鬧。兒孫繞膝,豈不是更加熱鬧。”謝太后敲了敲桌子,示意她停下來,讓她轉(zhuǎn)過身,走到自己跟前,打量著謝瑤盛的神色,眸光難測,半響才開口道:“不后悔今日決定?”“若是有一天她站穩(wěn)了腳跟,反倒忘了我們,那不是白白給他人做了嫁衣。到時候她有孩子傍身,可就不是當初小小的婕妤了。”“姑母,臣妾豈是那般眼皮子淺顯之人,不過是一個昭儀,如何跟謝家相比,只要您和謝家在一日,我的恩寵便不會斷絕?!敝x瑤盛仰著頭,驕傲的說道:“該有的體面和地位,我謝家女兒還不屑去用心思爭奪?!敝x太后滿意的點點頭,然后吩咐身邊伺候的人:“你去傳孤旨意,后宮眾嬪妃抄寫經(jīng)書三個月為小皇子祈福,一律在宮殿內(nèi)靜修,不得隨意外出拜訪?!蹦懿m到幾時就是幾時,宮內(nèi)不太平,不去打擾她,這道旨意也能防住那些不安分的人,絕了某些人的心思也好。南華殿此刻還是一片寧靜和睦之氣,含璋在石榴的伺候之下正安安穩(wěn)穩(wěn)的坐在榻上,看看書,喝喝茶,好不自在。櫻桃是個好動的性子,一刻也不得閑,從后廚來便一臉神秘兮兮的“主子,你可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她本想繼續(xù)看了看身邊的宮人們,生生的又閉上了嘴,便咳了一聲,用眼神示意含璋。含璋看著她鄭重其事的樣子,開口支使道:“你們幾個先下去,這里先不用你們伺候著?!倍际堑弁跛蛠淼娜耍苡醒凵?,見主子開口,幾個宮人便迅速退了出去,各自去忙了,含璋輕聲笑道:“行了,沒外人了,快說吧?!睓烟以谲浀首由献?,喝了一口水,常常吐出一口氣,這才興奮說來。“娘娘,有消息傳來,說是賢妃幼子中毒,已然是吐了兩三次了,高燒不退,太醫(yī)院所有的太醫(yī)都已經(jīng)進宮,陛下說若是救不回小皇子,就讓他們自己提頭來見?!睓烟也恢缽哪睦锫爜淼男〉老ⅲ荒樇蛹诱痼@的說完了,看著含璋冷靜的神色,感覺有些受挫?!艾F(xiàn)在謝太后震怒,已經(jīng)將整個康成殿掀了一個底朝天?!焙皩τ谥x太后的怒氣并不驚訝,驚訝的是以謝家太后這樣子的手腕,居然有些人膽敢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動手,這就值得深思了。櫻桃繼續(xù)說道:“奴婢聽說是一個小丫鬟,換了小皇子的湯藥,結(jié)果就被發(fā)現(xiàn)了?,F(xiàn)在人已經(jīng)被控制起來了,就等著嚴刑拷打,問出背后之人了。”“哦?一個宮人,有沒有問出是誰的人?”含璋挑挑眉,追問道。櫻桃清了清嗓子,又望了望四下無人,于是走到含璋跟前,壓低了聲音說來:“據(jù)說,那個宮人是以前賢妃宮里的,因為惹怒了賢妃被罰了出去,最后又去了康成殿,也不知道這次的小皇子中毒一事,是不是受賢妃的指示所為。”“賢妃?”石榴率先發(fā)出了自己內(nèi)心的驚嘆:“怎么會是賢妃?”上次瑜貴妃難產(chǎn)一事就和她脫不了干系,這次的事情她更應該避險才是,怎么兵行險招,做出這般事情。含璋顯然也看出了她的疑惑,慢慢說道:“賢妃是不是幕后主使不重要,重要是有人想往賢妃身上潑臟水,一來是除掉皇長子,二來也是洗清自己的嫌疑,一石二鳥的好計謀。”“主子,您是說,這次的事情多半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賢妃的?”含璋點點頭,繼續(xù)解釋道:“有些事情太過明顯,賢妃可不是一個愚鈍之人,這明擺著會被發(fā)現(xiàn)的事情,她應該不會去做的。而且這件事情對于目前的她來說,并無半點好處,反而是惹禍上身,但凡是聰明人都不會如此行事?!笔窈蜋烟艺J真的聽著含璋的分析,露出了佩服和贊同的目光。兩人誰都沒說話,只又聽著她緊接著道:“總之,不管這次小皇子能夠不能成功救回來,謝太后是她誓要把背后之人挖出來狠狠問罪的,這不僅是挑戰(zhàn)她的尊嚴,更是毒害皇嗣,這是誅九族的大罪!”一群人捂著嘴,半天沒說話,含璋則是坐在一邊緩緩地嘆了一口氣,可憐了孩子,生在帝王家,平白遭了這種罪。”
氤氳對容姿
過年這電腦壞了,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