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怪東西?”流年不禁發(fā)問。
“這是鎖魂罩?!?p> 那蓬頭垢面的人早已醒來,終于睜開了那雙美麗的眼睛,聽聲音是位女子。
“鎖魂罩?不是天界才有的刑罰么?你為何被困在這里?”流年問道。
那人皺著眉頭說道:“姐姐,許久不見,你竟是忘記了我,忘記我怎么在這里受苦了么?”
流年內(nèi)心深處仿佛有一記重錘突然砸下,這熟悉的聲音,這熟悉的稱呼......
“姐姐,我是流星啊,她們懷疑是我偷的昆侖卷,把我關(guān)在這里已經(jīng)好幾個日日夜夜了,我很害怕這里的黑暗,更害怕這里的刑罰,姐姐,你是來帶我走的么?”
“流星?”流年看著那熟悉的眸子,還有雖然已經(jīng)臟不拉幾,但是掩飾不住熟悉感的臉龐,一時之間不敢相信,雖然她不想承認(rèn),但是那內(nèi)心的熟悉感是錯不了的,況且她的名字和自己的名字這般像,應(yīng)該是自己的妹妹無疑。這一世她是沒有妹妹的,那么她,肯定是前世流年仙子的姊妹了。
都說時過境遷,眼前人又是上一世的故人,流年很不想去摻和之前的事情,但是又拗不過內(nèi)心對眼前人的憐惜。
“我現(xiàn)在是轉(zhuǎn)世后的流年,你心中的那個姐姐,應(yīng)該是前世之人,眼下我不完全記得前世的事情,一時間沒有認(rèn)出你來?!绷髂甑溃斑@鎖魂罩,只靠近就能感受到它流露出來的殺伐之氣,實在不是我現(xiàn)在的修為所能破除的”
流星眼睛里的希冀暗淡了些許,隨后扯出了一個苦笑道:“姐姐竟然不記得我了,我每日每夜在這里想起的無一不是姐姐,按姐姐之前對我的呵護,看到我這般模樣,恐怕早就和這鎖魂罩較個高下了?!?p> 流年的內(nèi)心更加不是滋味了,本來看到眼前這人受苦的模樣她甚是憐惜和不忍,現(xiàn)下流星拿現(xiàn)在的自己和以前的自己對比,她表現(xiàn)出來的落寞和懷念,更讓自己心痛無比。
“流星,不是我不幫你,只是我現(xiàn)下真的沒有實力和眼前的陣法抗衡,不過,我知道有一個人,他可以把你救出來?!绷髂暾f道。
“他?你是說臻躍么?”
“對,他轉(zhuǎn)生人界的名字是屈躍。”流年道。
“我不要他幫我,當(dāng)初若不是他的父帝不顧真相,把我給關(guān)起來,我也不會日日受這靈魂雷錘鞭笞之苦?!?p> 流年倒吸了一口冷氣,她竟然每天都受到鞭刑么?普通的鞭笞都讓人皮開肉綻,疼痛欲裂,更何況是雷錘的鞭笞。
“沒想到天帝竟然命人下如此狠手?!?p> “恐怕到現(xiàn)在你都不知道始作俑者是誰,我被關(guān)到這里的第一天,瑾瑜就來找我......”流星虛弱的聲音艱難地回憶道。
“你來做什么?”剛受過鞭笞,流星的聲音有些顫抖,這近似威脅的話語都顯得毫無殺傷力。
“我啊,當(dāng)然是來看你的,我可是很關(guān)心你的。”
“瑾瑜,你少貓哭耗子假慈悲,你來看我能有什么好心?”流星說道。
“如果我說,我有辦法救你出去呢?”瑾瑜道。
“什么辦法?”
“我可以幫你打開這牢房,但是,你出去以后可不能說是我放你走的。”瑾瑜說道。
流星冷笑一聲道:“其他人要是幫我打開這牢房,我自然是不會說給其他人聽,只是?”
“只是怎樣,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難不成要把我說出去不成?”
流星煙波流轉(zhuǎn),雖然她很想離開這個鬼地方,但是理智告訴她,眼前的人一定是有什么陰謀,她不能讓眼前的人得逞。
“我雖然不知道你心里懷的什么鬼胎,但是我能確定,你不會這么好心的把我救出去,勸你不要白費唇舌,我是不會承你的情,也不會任由你的詭計得逞的?!?p> 瑾瑜忍不住大笑出聲:“我平日里和你這小丫頭打交道的不多,竟不知你這丫頭鬼點子那么多,防人之心那么重。不錯,我是想讓你出去,然后把放你出去的罪名安到你姐姐身上,到時候你姐妹倆就可以在這牢里相聚,豈不美哉?”
“你休想得逞。”流星冷斥出聲。
“哈哈哈,就連那向著你們姐妹倆的臻躍都沒有方法,你以為你還能有出去的機會么?況且,臻躍私下里對我也是不錯的,那帝子妃之位最終會屬于誰,尚且是未知數(shù)。”
“你休想覬覦那個位置,姐姐和臻躍神君不是你這等小人物能拆散的了的?!绷餍堑?。
“如果他真的視你姐姐為唯一,愛屋及烏,又怎么會讓你在這里飽受刑罰之苦,你以為的情真意切,恐怕脆弱得經(jīng)不起一絲風(fēng)浪的考驗?!?p> 流星怒道:“你這樣的人,有什么資格評價別人,勸你少在這里謠言惑耳,臻躍神君一定會始終如一的對我姐姐好?!?p> “如果他真的在乎,又怎么會在眾人面前和我攜手同行,親昵無比,你所以為的謠言怕是最終會成為真言,該是我勸你,少放太多的希望在你這個不可能成為你姐夫的人身上,既然你不想和我出去,那,就在這里關(guān)一輩子吧?!?p> 瑾瑜邁著輕快的步子向外走去,突然腳步停下回首道:“你還不知道誰才是真正盜取昆侖卷的人吧,那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說完她冷哼一聲走去。
“姐姐,這就是當(dāng)時發(fā)生的事情,一切都是瑾瑜搞的鬼,想要盜取昆侖卷的人是她,我是冤枉的?!绷餍橇粝铝宋臏I水,這樣滿身傷痕,在其他人面前沒有露出半分委屈的人,現(xiàn)在面對自己的親人,終于卸下了防備,將委屈的感情宣泄無遺。
流年那對眼前人的心疼隨著這淚水也無法收拾:“流星,是姐姐不好,沒有好好保護你,才讓你受到如此苦楚,你等我,我這就去找人來救你?!?p> “姐姐?!绷餍羌泵凶∧窍胍苓h的人,“你和臻躍神君的關(guān)系好么?”
“你說的是轉(zhuǎn)世后的屈躍吧,我現(xiàn)在和屈躍過得很好。”知道眼前人是因為之前瑾瑜的話讓她對屈躍有了不信任,但是她和屈躍相處這么久,還是知道他的為人的,如果他想要對一個人好,必然不會和另一個人曖昧不清,不因為其他,只因為她相信他不是個花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