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房子太老了,許多地方年久失修。
三進的大院,類似于四合院,只不過沒有那么嚴謹,畢竟當年建這房子,是前武館后住宅的功能式建筑。
現(xiàn)在只剩下后院正房和左右耳房,其他地方就剩圍墻,可也還有十幾間屋子和前后大廳、天井、跨院等。
老房子本來就有個小水池,舊社會有錢人養(yǎng)觀賞魚用的,前兩天他突然萌生了擴大后養(yǎng)魚的想法,現(xiàn)在就付諸行動了。
這地段是海都市沒擴建前的郊區(qū),本身就有泉眼,不需要引水進來,很方便的。
“我家面積是5600多平方,除去住的正房和左右耳房、跨院,還剩3500平方吧,把那些沒用的地磚挖掉,還能多出兩百平方吧?!?p> 算起自己的面積,草草的畫了一張簡易圖,他這是設計起來了。
“對了,把要挖的地方菜都收割了,明天應該還能賣點錢?!?p> 規(guī)劃完后他毫不遲疑的就開干,第二天一大早就起床,連每天風雨無阻的練武都放下了。
推上一輛板車,裝上收割好的菜去了青菜批發(fā)點。
那是郊區(qū)的農(nóng)戶自發(fā)集中的批發(fā)點,也就早上七點之前存在,七點后城管就來了。
“小伙子這么年輕,怎么也種菜呀?”
幾個老農(nóng)好奇的撥了撥他的青菜,其中一個驚奇的說:“不錯呀,這菜是純天然的,還是糞水澆的呀!”
陳晦明笑瞇了眼,豎起大拇子贊嘆道:“阿伯好眼力!我家是老房子,還是以前那茅坑,這些菜本來是自己吃的,沒想用化肥,連殺蟲藥也沒用?!?p> 說起澆糞水那是一把淚,長在新時代的他,小時候卻被爺爺拿著棍子,逼著去挑糞,還要堆肥處理臭死了。
剛挑上來的糞便是不能澆菜的,必須經(jīng)過堆肥處理,分解掉里面的有毒成分才能澆菜,否則會燒死農(nóng)作物的。
他家菜園子里,就有一個土坑,專門是為了漚糞用的,因此味道不怎么滴,幸好四面空曠,不然非把住在那的人熏死不可。
聽到他們聊的話,幾個菜販子好奇的上前翻看一下他的菜,能做菜販子的,都是常年有經(jīng)驗的,這一看就明白他說的不假。
“小兄弟,這些什么價,合適的話我都要了?!?p> 一位中年男子問道,他滿臉堆笑的回答:“這些本來是自己吃的,太多了才拿來賣掉,價格我也不清楚,您看著現(xiàn)在的行情給就是?!?p> 他還真不知道現(xiàn)在的行情,市場上的價格,跟這的批發(fā)價是不同的,他也沒時間去了解。
男人看他一眼,明白他說的是真話,也笑著報了個價格,他也沒討價還價,略一沉吟就同意了。
“等等,你這些菜我加二百賣給我?!?p> 陳晦明抬頭看向叫喚的那人,眉頭微微一皺有些不悅。
這人也是起先圍觀的菜販子之一,可一直不說話,現(xiàn)在看自己這邊菜都稱好了來提價。
搖搖頭他說道:“抱歉了大叔,要是起先報價時你加價,我會賣給你,可這已經(jīng)稱好了,算是談好價格了,我不能毀約?!?p> “你傻呀!多給錢你還不要啊!”
那人口沫橫飛的指著他叫道,他卻轉(zhuǎn)臉對交易那男的伸手說:“一共兩千出頭,收你兩千吧?!?p> 他種的主要是絲瓜,夾雜了些小青菜,別看他家大,可真正利用起來種菜的其實也就不到兩畝地。
絲瓜產(chǎn)量不錯,而且一身都是寶,也是他最愛吃的菜,無論是清炒還是煮湯,都是上好的佳品。
“小兄弟你很好,這年代還講信用的人不多了,加個好友吧,以后有多余的都賣給我,價格按行情算你看如何?”
陳晦明連忙點著頭,刷了手機后互相報了姓名,男人叫魏良誠,四十七歲年紀卻是老菜販子了。
互相告別后陳晦明拉著板車,跟那幾位老農(nóng)打聲招呼后走了。
“傻叉!這誰家養(yǎng)的傻兒子,有錢不賺。”
后面那位男人,看著他們交易完人家沒理自己,頓時不平衡了。
朝著陳晦明的背影,吐了口口水罵道。
“你罵誰?嘴巴放干凈點!”
已經(jīng)走出二三十米的陳晦明,還是聽到他的罵聲,扭頭盯著他,語氣也不善起來。
他是不喜歡跟人家沖突,但前提是別涉及他爹娘。
男人一縮頭,有種被猛虎盯上的感覺,渾身涼颼颼的。
可嘴巴還是強硬的辯解道:“誰罵你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指著你罵的?”
“不是罵我最好。”
不屑的撇撇嘴,陳晦明轉(zhuǎn)頭繼續(xù)拉著車,身后再次傳來罵聲,但這次不是那男人的聲音。
“小子你剛才威脅誰?給我站?。 ?p> 再次轉(zhuǎn)頭看去,那男人身旁多出兩位青年來,其中一位正指著自己,手還沒放下。
看那模樣應該是那男人的兒子,長得很像。
另一位不像,但也惡狠狠的瞪著自己,仿佛跟自己有仇似的。
他嘴角一抽,放下板車轉(zhuǎn)過身來,淡淡的問道:“我站住了,接著呢,要干嘛呢?”
“小子哎!你行,看來不吃點苦頭你是不知道好歹了?!?p> 說著兩個年輕的大步向他沖來,幾位老農(nóng)連忙眨眼睛著,示意陳晦明快走,其中一個還叫了聲別打架,被那男人橫了一眼,畏懼的閉上嘴。
“哼!敢跟我耿懷新炸毛,有你好受的?!?p> 看著自家兒子和女婿雄赳赳的沖上去,耿懷新頓時昂首挺胸起來。
他兒子耿鑫賀,女婿莊蓀都是人高馬大,一米八以上,而且比陳晦明健壯多了。
只有一米七四的陳晦明,虎頭虎腦的看著像乖男孩的形象,豈是對手。
眼看著自己兒子一記勾拳,擊打向陳晦明的腹部,女婿一巴掌抽向這小子的臉,他臉上露出了舒心的笑容。
“啊”“啊”“撲通撲通”兩聲慘叫緊接著是兩個人飛出去,摔落地上的聲音。
全部人傻眼的看著,太快了,人們根本沒看出怎么回事,就聽見耿鑫賀和莊蓀的慘叫聲,和飛出的身體。
陳晦明甚至連衣角都沒動,鄙夷的看一眼兩個大塊頭問:“這苦頭夠了嗎?還要再加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