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過來!你你……我要報警,你打人!”
耿鑫賀這哥倆縮著身體尖叫著,像只被強暴的小母雞。
耿懷新呆呆的看著,忽然尖叫一聲,跌跌撞撞的沖上去,抱住兒子連聲問傷到哪里了。
“不許走!我要報警,你不許走!”
“報警呀,好呀,那就報吧,我也想看看欺行霸市,先動手的人警察是怎么處理的?!?p> 陳晦明本來不想麻煩,自己還要回去挖水塘呢,可對方既然說了,他當然要接下了。
甚至不用對方報警,他先拿出手機報上了。
不一會兒警察就來了,領頭那位一看他們就開口道:“好呀耿鑫賀,欺負人上癮了是吧,這回找錯對象了吧。”
看來這家伙是掛了號的刺頭,人家不用問都明白。
“你怎么說話的,我兒子是受害方你們沒看到嗎?”
耿懷新跳著腳質(zhì)問,可人家一句話堵過來道:“那做筆錄吧,這里有人愿意說說嗎?誰先動手的,誰挑起事端的?”
莊蓀偷偷的扯了扯自己岳父的衣角,眼神示意他別鬧了。
他還不樂意的回頭瞪他,莊蓀只好低聲說:“爸,咱們不占理,那小子動手很有分寸,根本就沒傷?!?p> 耿懷新一怔,明白女婿的意思了,再鬧就是正式的了,雖說只是治安類糾紛,但鬧大了也是要走程序的。
雙方要是不追究,警察也是以調(diào)解為主,口頭教育一下就好了。
可要是走程序做筆錄,在場太多人了,自己一方是找事的,還先動手打人,怎么說都沒理。
而且沒傷又無法要賠償,完全是虧本買賣。
明白后他裝出一副寬容的樣子,對那三個警察擺手道:“算了,年輕人愛沖動,我原諒他了,筆錄就不用了?!?p> 耿鑫賀有點不樂意,惡狠狠的看著陳晦明,只是也知道再鬧自己吃虧,這才不再說話。
那位警察看到他的眼神,也不警告他,而是呵呵笑著說:“耿小子,你不會不知道他是誰吧?我記得耀武那小子都叫他明少的。”
“明……明少!”
他瞪大眼珠子,這回不是瞪人了,而是驚駭?shù)臉幼樱R上哭喪著臉哀叫道:“明少你可要大人有大量啊,我不知道是你老人家,這……這以后再不敢了……”
“行了行了,你當人家跟你一樣小肚雞腸是吧,都散了吧?!?p> 那警察揮著手說,回頭看向陳晦明道:“小明算了吧,你這是買菜還是賣菜,拉著板車來呀。”
“鄭叔昨晚值班嗎?這么早怎么是你出警……”
看著漸漸遠去的他們,耿懷新才低聲問兒子道:“小賀,這小子是誰呀?剛剛你好像很怕他呀?”
耿鑫賀差點破口大罵,可這是自己老爸,只好閉上嘴,沒好氣道:“爸你招子放亮點行嗎?這是明少啊,一個人挑了一個場子,那時候他才十九歲啊。”
“我怎么知道那小子耳朵那么尖,這地方這么嘈雜,那么遠了還聽得見我罵他?!?p> 耿懷新滿臉不得勁的說,講道理,他還真的不是惹事,不然也不會等陳晦明走老遠了再罵。
其實只是不忿,過過嘴癮罷了。
莊蓀此時也知道陳晦明是誰了,低聲勸著岳父道:“爸算了,這小子咱們?nèi)遣黄穑膊桓胰?,他您不知道,但他爺爺您肯定知道,咱們海都市以前的大名人,一百零八歲才去世的那位陳明遇?!?p> “什么!他是掌斷大江陳老爺子的孫子!”
陳晦明的祖父其實還沒曾祖父出名,但畢竟曾祖父太久遠了,祖父是現(xiàn)在四五十歲的人,從小就聽說過的。
那也是一個傳奇,據(jù)說一次與人爭斗,正在大江邊,一掌劈下,大江斷流一瞬,被當時圍觀的人看到,這外號就從那是開始了。
他年過六十才結(jié)婚,而且還生了個兒子,就是陳晦明的父親,十幾年前飛機失事,夫妻兩連尸首都找不到。
耿懷新也是這一片長大的本地人,自然從小聽過這傳奇。
那邊回到家的陳晦明,也沒把這事放在心上,一次小糾紛罷了。
洗完手開始補上今天的功課,每天練武那是不能停的,拳不離手是武者最基本的要求。
“喜羊羊、美羊羊、懶羊羊……”
電話聲響起,剛剛洗完澡的陳晦明,拿起手機一看才早上八點多。
“誰呀,這么早……別別,麗質(zhì)姐,我忘了標注名字了……是是,下回一定注意……”
剛剛抱怨一句的他,馬上像孫子一樣的討好著,誰讓自己現(xiàn)在是人家男朋友。
最主要的是留了電話,一整天沒給人家問候,還沒標上人家的名字。
“這次先放過你,哼哼!跟你說一聲,咱們的事我公司上下都知道了,傍晚來接我下班……”
徐麗質(zhì)放下電話,臉上哪有一點不高興的樣子。
昨天那事后,她今天查了陳晦明的資料,不禁對自己搶來的這小男朋友感興趣起來。
陳晦明擺在上面的資料很好查,太出名了隱藏不了。
只要是海都市的本地人,或者幾十年前搬遷到這的人,幾乎沒有不知道他家的。
其實不止本地人,全國范圍內(nèi),練武的圈子中,沒人不知道他曾祖父、祖父父子兩代人的。
“哼!臭小子,裝什么清純呢,十九歲就有女朋友了,老娘還以為吃了個童子雞,沒想到是二手的。”
徐麗質(zhì)輕啐一口,自己也笑了。
另一邊的陳晦明哭喪著臉,唉聲嘆氣的遇人不淑,可活還是要干的呀,今天可是要去買材料的。
一天的奔走,終于把需要的材料買齊了,看看時間還好來得及,匆匆洗個澡去接人去了。
“怎么才來,不知道不能讓女生等嗎?”
緊趕慢趕到了她公司樓下,還沒打電話就見到她出來了,還抱怨他遲到。
他只好撓著后腦勺,憨憨的回答:“麗質(zhì)姐沒說幾點鐘啊,現(xiàn)在離下班還有十分鐘呢?!?p> “什么!你意思是說我無理取鬧了是吧,早退十分鐘,故意說你的是吧?”
“沒沒!我沒那意思?!?p> 趕緊辯解的他,滿臉慌亂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