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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嫁給了白月光

離開田莊

重生后我嫁給了白月光 泠泠青衫 2080 2021-02-01 15:02:24

  星子漸漸隱去,朧月慢慢下沉。翌日清晨,天色正好。

  “唔?!?p>  裴無衣自床榻悠悠轉(zhuǎn)醒。

  她從塌上起身,睡眼朦朧間剛想喚來阿蔓為她梳洗,卻陡然想起入睡前宿在她側(cè)室里的王淮來。

  這下子她立馬清醒了。

  于是裴無衣匆匆穿好衣衫,拿起掛在一旁的架子上的斗篷蓋住腦袋便出來了。

  她醒的很早,外邊晨風微露,空氣里帶著微微的涼意。

  她縮了縮脖子,有些冷了。卻沒有管那么多了,提著裙擺上了石階。

  裴無衣輕輕叩了叩門。

  “郎君可在?”

  她的聲音很輕,和著清晨的微風,如同水面初平時白鷺輕輕掠過的漣漪,輕柔動人。

  無人應(yīng)答。

  “叩叩叩?!?p>  裴無衣又輕輕叩了門。半晌一片寂靜,一點聲響都沒有。

  屋子里沒人?

  這下裴無衣便直接推門了,她走了進去。

  屋子里很寂靜,她看到,榻上并無一人,其中錦被被好生整理好了。

  一旁的案上,燭臺靜靜地放在那里,而燭火早就已經(jīng)熄滅了。

  裴無衣走到了塌邊,一靠近軟塌便有一股血腥味混著淡淡的藥香涌入鼻腔。

  她又用手探了探軟被,被子隱約能感受到余溫。

  看來是剛走不久了。

  裴無衣想著,再抬首,便瞧見了枕頭微微翹起,枕頭下好像壓著什么東西?

  她蹙眉,旋即伸手去拿。入手一片溫溫涼涼,還有紙的質(zhì)感。

  拿出來再定睛一看,是一塊上好的暖玉,暖玉下壓著一張字條。

  玉玦是圓形的。上面鐫刻著一朵怒放的牡丹,牡丹刻得很是栩栩如生,應(yīng)該是大家手筆。

  玉玦下端綴著月白的流蘇,陽光下,玉玦瑩潤透亮。

  裴無衣握緊了手中玉玦,再展開那張字條,上面寫著——

  “昨夜多謝小娘子相助了,王某不可多留,恕王某不告而別。今留此玉玦,權(quán)當做信物?!?p>  寥寥數(shù)語,最后還補充了一句。

  “王某聽聞四娘子不日前往長安,若是他日有不便之處,自可憑此玉尋在下相助?!?p>  紙上的字跡瀟灑又疏狂。

  都說字如其人,裴無衣只是拿在手中,便能想象到那緇衣青年張揚恣意的笑了。

  留還是不留?

  裴無衣有些糾結(jié),她盯著玉玦看了半晌,終究還是決定留下來了。

  她將那張字條焚毀,然后將那玉玦籠在袖中。

  推門出側(cè)室的那一瞬間,四目相對。

  “……”

  是阿蘿。

  裴無衣默了默,“阿蘿?你在作甚?”

  嚇她一跳好吧。

  阿蘿顯然也嚇得不清。她撇了撇嘴,圓圓的臉上雙眼瞪得圓圓的,還有散不去的驚惶。

  “女郎你怎會在這里?”阿蘿這下也回過神來了,“這里是側(cè)室,我說怎么一早在閣中就不見女郎身影呢?原來是在這里啊?!?p>  阿蘿說著,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女……郎?你不會昨晚在這里睡罷?”

  不可能啊……她明明昨晚陪著女郎入睡的,親眼看著的。

  “沒有。”

  裴無衣面色自若,“我就來這里看看。”

  頓了頓,她又補充了一句,“我有個玉玦不見了,來這里隨便找找?!?p>  “噢這樣啊……”阿蘿還是有些狐疑,但也沒有多想。她說:“那女郎您找到了么?您何必親手來找呢,何不喚婢子們來找呢?”

  “不用,找著了。”

  裴無衣道,“走罷,回屋去?!?p>  “哦哦?!卑⑻}連聲點頭,也沒再糾結(jié)這件事了。

  她雖活潑機靈,但是格外信任自家女郎,故而一些不對勁的地方也沒有細去多想。

  這邊,阿蔓也尋過來了。

  藍衫少女步履沉穩(wěn),她迎了上來,“女郎?”

  “嗯?!?p>  阿蘿也看見對方了,她笑著喊,“阿蔓!”

  阿蔓走到身前,問:“女郎為何在此處?還是快些回屋罷,婢子侍奉您洗漱,好早些用膳?!?p>  “尋東西呢?!?p>  裴無衣眉目淡淡,抬手讓阿蘿先回去。而后低聲對阿蔓說:“你把側(cè)室里塌上的軟被處理一下,最好也開窗透一下氣,我覺著那屋子里有些悶了。”

  阿蔓眸中閃過一絲詫異。

  但她也不會多問,她向來便是沉穩(wěn)心細。于是點頭應(yīng)是:“諾?!?p>  于是裴無衣放下心來,慢悠悠地回屋了。

  阿蔓走進了側(cè)室。這里一切都很整潔,只是案上的燭臺燃盡的蠟油表現(xiàn)出這屋子里昨晚有人在。

  她靜了靜心,又走到了塌邊。剛一走近,她就明白了自家女郎的用意。

  一股沉沉的藥香混著血腥氣涌入鼻腔,很是作味。

  旋即,她有條不紊地開窗通風,又將燭臺上換上新的蠟,蠟油清理干凈后擺回原處。

  最后又將爐子里的碳火灰一把潑到軟被上,然后把那床軟被抱起丟進水中,找到了裴家田莊里侍奉的青衣。

  說:“青衣娘子,女郎側(cè)室的被子壞了,我昨夜歇在那里,不小心把碳火灰潑到了塌上。”

  她歉意地笑了笑,“都怪我不小心。也不知娘子這里可有換洗的被子吶?”

  青衣也笑著說,“不打緊的,不打緊的!被子當然有的,我這就讓人為蔓娘子換上,娘子您侍奉女郎在身,女郎若有什么事,還是早些去伴在女郎身邊吧?!?p>  “那好?!卑⒙鎺σ獾厝o青衣一支碧玉簪,“勞煩娘子了?!比缓蠡厝?fù)命了。

  青衣看著那支簪子,玉身很是通透,一看就是上好的玉料做成的。玉簪上也雕著幾朵精致的玉蘭花,很好看。

  于是她收好簪子,心下也愈發(fā)恭敬了。

  吃過早膳后,阿蘿來報,說是陳統(tǒng)領(lǐng)將要在中午啟程,讓女郎收拾好行李。

  裴無衣點頭表示知曉了,讓阿蔓阿蘿兩人開始收拾著。

  幾個時辰過去后,所有行李清點完畢。就同來時那般,田莊的管事裴運為裴無衣引路。

  車架停駐在田莊門口的不遠處,那里有棵樹。

  樹冠濃密,初生的葉子在陽光下青得鮮嫩。陳云站在樹下,還是一身絳色衣衫,金襠甲打扮,腰間則佩著一柄長劍。

  他看見了裴無衣,青色斗篷素白衣衫,阿蘿為她撐著油紙傘。

  “女郎。”

  “陳統(tǒng)領(lǐng)?”

  裴無衣看了眼青年堅毅的眉眼,上了車架后淡聲道,“走罷?!?p>  得了吩咐,陳云便上了馬,旋即招呼隨行的武士啟程繼續(xù)向東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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