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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嫁給了白月光

遇刺蹊蹺

重生后我嫁給了白月光 泠泠青衫 2416 2021-02-14 00:45:22

  天地一片寂靜。

  有低沉醇厚的笑聲自謝岑身后漫開。

  謝岑眉目不動,“王三。”

  雖然王淮比謝岑年長幾歲,二人卻不拘俗禮,有時不以長幼相稱。

  “欸謝七你叫我作甚?”

  那人懶懶地應了一聲,只聽他道:“嘖嘖。我也是生平第一次知曉,原來你謝七還有主動問人名姓的一天吶……”

  他嘖嘖了幾聲,“看來是我不配咯,只有漂亮的女郎才有如此待遇罷?”

  謝岑轉身看去,只見那身后的那株桃花樹上,花枝層疊掩映,灼灼緋色間映出一襲重紫緇衣來。

  青年便這么斜倚其中。面如冠玉,鳳眸邊生了顆昳麗的朱砂痣。他眸中滿是笑意,朗朗如日月入懷,濯濯如春日柳。

  見謝岑并不理他,王淮也不惱,似笑非笑問道,“空青,你覺得呢?”

  無人應答。

  他又繼續(xù)說,“你說你家郎君啊,生平第一次主動問人家女郎名諱。要我說啊,莫不是瞧上了人家女郎?”

  “說實話,那女郎也算是我家表妹,相貌才華和謹之你也差不多配得上,怎么?何不考慮一下?空青你說我說得對不對?”

  半晌,空氣中飄出一道極其無語的男音。

  “王郎君,您就放過屬下吧……”

  隱藏在暗處的空青哪里敢說話啊,更何是隨意調侃自家主子的事。

  “哈哈哈哈。”

  王淮朗聲大笑,開懷得很。“還是你有意思些,比白及那個木頭有趣多了?!?p>  空青:“……”

  他怕不是覺得他有意思吧?只是他空青不會像白及一般同他爭辯罷了,空青只會順著他的話說而已。

  謝岑抬眸,輕飄飄地看了王淮一眼。“你很閑?”

  王淮笑意不止,“當然不。我王淮哪里能比得上你謝七郎方才遇刺不久就能在林中彈琴呢?”

  他又佯裝嘆了口氣,“想必我那兩位表妹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了這個消息罷,哎,我猜她們現(xiàn)在定然很是疑惑吧。”

  謝岑喚來暗衛(wèi),讓人把桃花樹下的琴收拾一下。

  他溫潤道:“總比某人聽人壁角得好。”

  “再說了,我那兩個侍衛(wèi)受傷,還不是替你擋災。”

  “……”

  王淮被他一噎,竟無力反駁。但他總歸是個不拘禮法,離經(jīng)叛道之人,于是坦然自若道。“是又如何?七郎下回不妨也試試,其實在這樹上看風景也別有一番樂趣吶。”

  “至于擋災一說,本就是你我合謀意外之舉,你又何出此言呢?”

  這回輪到謝岑說不出話了。

  他又敏銳地捕捉到王淮方才話語中的“表妹”二字,便問:“上次聽你提起說你王家同裴家是姻親?可有此事?”

  “不算直系表親吧。”王淮解釋道,“我王家有嫡女王妍嫁入裴家長房,她是我三姑母。所出有裴氏長房嫡長女裴舒窈,乃是我直系表親。”

  他似笑非笑地看著謝岑,“想來方才那白衣女郎你也識得吧?她可就是那日跌入你懷中的女郎呢,今日若不是我瞧見你故意的引她們前來,我還以為你真是同人家有緣呢……”

  沒錯,今日裴無衣她們見到謝岑的這一次巧合,其實是謝岑有意引她們前來的。

  謝岑之所以如此,是想借裴無衣二人來探一探裴儉的底。

  但是他沒料到的是,那人會坐不住了,車架上杜衡假扮的他竟突然遭受到了襲擊。而他還沒等到試探的話出口就沒機會說了。

  如此一來,他所有的打算便落空了,還會平白引起了旁人的注意。而裴無衣她們呢,也會懷疑他的舉動。

  但他的心態(tài)依舊好得很。他眉目平靜,“怎么?你同她們之前就見過?”

  他若有所思,“還是說,只是裴家兩位女郎中的一位?”

  謝七郎不愧是謝七郎,王淮提起裴無衣的態(tài)度只是稍稍熟稔了點,就被謝岑他敏銳地察覺到了。

  “是裴家四娘子裴無衣。”王淮暗嘆道。

  “前些日子我同你商議好的分頭行事。在青州時遇到了鎮(zhèn)北王的伏擊,不幸傷了腰腹。一路追兵至宋州,我為擺脫窮追不舍的追兵,又因傷勢加重,便順勢進了一處田莊?!?p>  他說得輕巧,可話語中的意思若是細細去品味,便能從寥寥幾語中窺見當時情況的危急。

  王淮從樹上一躍而下,姿態(tài)翩然,衣袂飄飄。

  “我本意是藏在田莊一角等追兵走了再留信號讓人來接引??赡睦锵氲?,恰恰就碰見了裴家裴四娘那小娘子。偏生那小娘子又敏銳得很,于是就發(fā)現(xiàn)了端倪?!?p>  說到這里,王淮苦笑道:“我沒想到的是,她竟認出了我。我也是第一次同她見面,不知道她在哪里見過的我。這些也先不談了,然后便是她為我送來了止血的藥,又留我在那里留宿了一晚?!?p>  “等到次日拂曉,我便悄悄離開了。說起來,她也算救了我一命?!?p>  謝岑聽罷,問:“你宿在了人家女郎的閨房?”

  “這倒沒有?!蓖趸茨四?,“不過是在隔壁的側室?!?p>  他面上滿是懊惱之色。

  想他王淮何時曾有過如此狼狽之狀,偏偏被一個小娘子瞧見了去。

  真是丟臉丟到家了吶。

  不過,他還是囑咐了一句,“縱然如此,此事你還是莫要外傳啊,一是免得壞了女郎聲譽,二是免得給她招來禍患?!?p>  “這是自然的。”謝岑拂袖,“你何時信不過我了?”

  “無中生有的事!我哪里有了?”王淮笑道。

  再說那邊,裴無衣和裴靜姝剛走出桃花林,便聽到眾人議論的話。

  “哎呦,方才那刺客可是嚇人了……”

  “就是就是,你沒瞧見謝郎都受傷了么?”

  “幸好傷的不是臉吶,若是謝郎傷了臉,那可真是天理難容了啊!”

  有人“呸呸”一聲,“也不知哪個殺千刀的嫉妒謝七郎不成反下殺手,真是夠了!”

  “對啊對啊,姐姐說得言之有理……”

  聽到種種如此的談論,裴無衣一下子有些懵。

  裴靜姝也想弄清楚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便遣了繁星上前去打探消息。

  繁星混在那些娘子中,同她們交談打探,沒過多久就回來了。

  “怎么了?可是發(fā)生何事了?”

  裴靜姝連忙問道。

  繁星的面色有些復雜。她頓了頓,頗有些糾結地開口。

  “女郎,她們說,說……謝郎君方才遇刺受傷了?”

  裴無衣同裴靜姝對視一眼。

  “此事你可辨出真假?”

  繁星神色更加糾結了?!奥犝f方才在洇水東陌的郎君女郎們都親眼看見了?!?p>  這就奇了怪了。

  這謝七郎明明就好好的啊,方才她們還在桃花林同他見過了。她們說是謝岑遇刺受傷,可那桃花林中的又是誰?

  一個人不可能分身成為兩個人,這天下也不可能有兩個謝七郎。那么,這兩人之間,定然有一人是真一人為假!

  難不成,這謝岑早就預料到今日有人刺殺他,于是故意讓別人假扮于他,而他本人則躲避在這桃花林深處?

  種種疑點讓裴無衣不禁深思起來。

  但她可以肯定的是,這背后定然牽扯到什么危險的事。這里面的彎彎繞繞她并不想深究,也不想摻和進去。

  于是乎,她思量片刻,對裴靜姝說,“阿姊,我們還是莫要摻和其中了,不如回家吧?!?p>  裴靜姝也想明白了其中的利害關系,點點頭,“嗯?!比缓髮ι砗蟮膸讉€婢女侍衛(wèi)敲打道,“今日我們只是賞了桃花,什么人也沒遇見!”

  幾人齊齊應聲,“奴婢(屬下)知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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