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晝終究沒能從安川的嘴里問出舒闊的秘密。在那邊拍完戲后,夏晝回到了凡間。
天亮了,鬼都躲起來了,夏晝如常去片場拍戲。幾乎是他前腳剛邁進老房子的大門,于不休就找了過來,問他上哪找道士,找哪兒的道士。
這個夏晝哪知道,他又沒跟道士打過交道。
“其它劇組在電影開拍前不是會找道士開壇作法祈福嗎?你可以去找你導演圈的朋友推薦?。 毕臅冃纳频闹Я藗€招。
“找過啦!”于不休為難的道:“你是不知道,那些道士都是些神棍,聽說真有鬼都不敢來了?!?p> 夏晝才不信,他懷疑一定是于不休太摳門,給的錢太少,人家不愿意來。
“你跟舒闊說過了嗎?”夏晝道:“你不會還沒說吧,難道你準備一直不說。不說的話,你能兜得住嗎?”
夏晝眨了眨眼,于不休心領神會,這是讓他去找財神爺散財呢。
也不知道于不休最后跟舒闊說了些什么,到拍戲的時候,劇組恢復了平靜。
這天上午拍的都是夏晝與舒闊的戲,劇情輕松簡單,拍起來本該很容易,舒闊在與夏晝對戲時卻總莫名的尷尬,總卡戲。
他是財神爺,于不休必定事事遷就他,捧著他。這讓夏晝想起夢里那個舒闊,這與那個舒闊在劇組的待遇如出一轍。
難道只要是舒闊就能橫行無忌?夏晝酸了。
稍事休息過后,重新開始拍戲。兩位主演回到位置上,夏晝手執(zhí)毛筆站在書桌前,舒闊在他的身后,握著他執(zhí)筆的手一起給一副寫意山水畫題字,然后他面帶羞澀的回頭望一眼沉浸其中的舒闊。
這一段只有三四秒的鏡頭,這次還是一樣,舒闊身體隔著距離沒有挨著夏晝,手也只是虛虛的握著,夏晝回頭望他時,他的表情還是尷尬,完全不在狀態(tài)。仿佛夏晝是什么洪水猛獸,導致他不能專心。
這一條同樣不能用了,因為他浪費了大家多少時間,導演喊卡之后,卻不舍得對他說句重話,提點他一下。
下場以后,夏晝道:“你是不是不喜歡與男人親密接觸?。俊?p> 既然他不喜歡,干嘛要接這部電影呢?既然要做就應該盡全力做好,對吧?
舒闊完全沒領會他的深意。“你管不著!”他氣沖沖的道。
若他一直找不到狀態(tài),這條戲就別想拍成了,于不休其實很頭疼。但他是誰,永遠不會被困難難倒,他很快便想到了替補方案。
于不休找來兩位主演商量,“要不咱這樣,咱把角色的位置換一換。小夏你站后頭,讓舒老師站前頭,你握著他的手寫字,怎么樣?”
話都說完了,他的手還指著夏晝。他對夏晝是命令,對舒闊卻是征求意見。
其實于不休沒有把話說全,兩人調換位置,這位置代表的是兩個角色在感情中拉扯的強弱,在下面的很難翻身。
舒闊不甚在意,表示愿意試一試,那么這個方案便這么愉快的通過了。
夏晝暗暗吐槽自己在劇組沒有人權,在各部門就位后,舒闊執(zhí)筆站在書桌前時,夏晝還是義無反顧的貼上去,緊緊的握住了舒闊的手。
在他貼上來后,舒闊感到了他身體的溫熱,在回頭望向他時,不自覺的露出了羞澀的表情。
夏晝則頭也沒抬,沉浸在他的表演中,盡情展示他的專業(yè)和敬業(yè)。
拍戲寫字只是做做樣子,很快就拍完了。拍完以后,導演很滿意,便要準備拍下一條。
兩位主演又下場休息了。舒闊一臉沉重,跟丟了貞潔似的。至于嗎?拍戲而已,夏晝不屑的瞥了他一眼。
舒闊落在后面,見夏晝走遠以后,伸出了自己的手,過了好一會了,那上面還殘留著他的手的觸感,那只是他的手,居然那么柔軟和滑嫩。
舒闊發(fā)現(xiàn)夏晝哪哪都很白很嫩,怎么會有人的皮膚好成那樣?舒闊摸摸自己的手,嗯,就只有白而已。
他是只活了萬年的鬼,老家伙一個,如果是塊石頭都被歲月淬煉成金剛石了。
他望望自己下面,呵呵,硬一點也沒什么不好嘛。
之后拍的戲,依然有他與夏晝的互動。劇本里,夏晝演的鬼穿墻隱遁,舒闊演的天師用法術把他召了回來,令他措手不及倒進了天師的懷里。
夏晝不是鬼,自然沒有那本事,穿墻靠特效,要拍的是夏晝被繩索拉著后退,然后倒進舒闊懷里。
拍攝剛開始,舒闊便看到那個身形頎長的人兒被五花大綁著,往他這邊飛來了。
他抱著對方的腰,穩(wěn)穩(wěn)的接住,那人身上的體香倏忽飄到他的鼻尖,他的腦中馬上出現(xiàn)四個字“軟玉溫香”,讓他心神蕩漾。
在監(jiān)視器里,于不休看到舒闊的臉又紅了,他今天所有的異常,都在往那個方向推導,男人嘛不為美色所動才不正常。
若劇中CP成了真,是粉絲的福利,若能拿來炒作宣傳,對電影大大的有好處,更何況其中一個還是粉絲量巨大的頂流,用做宣傳說不定還會爆。
于不休自覺看透了一切,但他沒打算管。年輕人談戀愛就像是泡酸菜,把菜放缸里悶著憋著,菜才會發(fā)酵酸臭,越想它成越不能干涉。
白天的戲拍起來輕松,因而很快就來到了晚上。
到了晚上,躲起來的喻腎虧便出來了。出來以后,喻腎虧找到夏晝,老調重彈,叫囂著要夏晝償命。
久而久之,夏晝自然明白過來,這個喻腎虧除了張牙舞爪的罵街,根本不能拿他怎么樣,連近他的身都近不了,便不再怕他了。
“夏晝,你害死了我,我要你償命……償命……”喻腎虧陰森森的說著,以手作爪裝模作樣的往夏晝那邊抓。
“傻逼!”夏晝切了一聲。
光說不練假把式,有本事你就過來呀,你不過來怎么讓我償命啊,對不對?夏晝甩給他一個白眼。
喻腎虧在夏晝這里吃了癟,便漸漸的對他失去了興趣。
頭天晚上沒有拍成的戲,今晚還要接著拍。陳岑去水榭那邊了,喻腎虧也跟著去。
陳岑的戲服是一件米色短袖T恤衫,配暖灰色開叉包臀裙,一頭栗色的長發(fā)微卷如海藻般披散在身后,天生優(yōu)越的五官化著淡淡的妝容,笑起來露出兩顆小虎牙,讓她在成熟和嫵媚之間還多出兩分甜美。
總之她不愧是能當女主角的人,劇組里有很多男人是她的愛慕者,奢望能獲得女神的垂青。
男二看著她時,總是變成星星眼。喻腎虧很看不慣他,背地里常罵他是陳岑的舔狗。其實他倆的處境一樣,因為陳岑誰都看不上。
喻腎虧覺得自己年輕早逝也不是太慘,至少他不用像男二那樣偷偷摸摸的窺視陳岑,能多瞟一眼都能竊喜半天,那么傻。
拍攝準備,陳岑和男二坐到了水榭里臨水的長椅上。陳岑動作優(yōu)雅的撩開散在胸前的頭發(fā),放在背后,然后按照劇情需要,靠著椅背,觀賞天上月和水中月。
她側著頭,露出白皙修長的脖子,V字領的T恤衫遮不住她性感的鎖骨,喻腎虧站在她的身前,低著頭往她微微拱起的領口往內望,但是很可惜,她穿了裹胸,什么都看不到。
“掃興!”
雖然如此,他的臉上卻慢慢的綻開了興奮邪惡的笑容,于此同時,他的魔爪伸向了陳岑。
那種感覺,陳岑其實不是第一次感受到了,很多天前的晚上,她還因此把夏晝叫了去她房間抓鬼。
那晚是在房間里,只有她一個人,現(xiàn)在的環(huán)境有所不同,可以說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因而當察覺出異樣時,她便慌了。
當時男二正好按照劇情去摸她的手,她人在慌亂之中,以為是男二伸出了咸豬手吃她的豆腐,便怒火中燒果決利落的扇了男二一個耳光。
一聲脆響,耳光落在了男二的臉上,燒得他臉發(fā)燙。
“這是怎么啦?”男二委屈巴巴的問道。
陳岑覺得才真正丟人和委屈,臉也燒紅了。
“你說呢!”她咬牙切齒的道。
“我就摸了一下你的手,而且這不是拍戲嘛!”男二捂著臉,很懵。本來他就是被冤枉的,而那個真正的罪魁禍首,就站在他倆的中間,正興高采烈的看這出他一手導演的好戲。
同樣看了一場好戲的還有夏晝。夏晝在看到喻腎虧跟著陳岑走了時,也跟了過來。
原本他還以為喻腎虧對陳岑造成不了實質性的傷害,現(xiàn)在看來并不是,那喻腎虧還能襲胸,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夏晝旁觀者清,知道男二被冤枉,同情了他一秒。為免他變成竇娥有冤難伸,夏晝覺得自己必須幫人家一把。
他從水榭一頭入口的翠竹叢后走了出來,言笑晏晏的來到陳岑和男二兩人的中間。他來了,喻腎虧便彈了出去。
導演和其他工作人員也都圍在四周,試圖調解。見夏晝來了,還是一副勝券在握的表情,導演很是疑惑,問他來干嘛。
陳岑一個女孩子,被吃了豆腐,不好意思說出來,一直自個生悶氣。
夏晝道:“陳姐,你若覺得衛(wèi)哥對不起你,你不妨去攝像機那,把之前拍攝的內容倒回去看看,看了你就全明白了。”
陳岑必然會去。
有圖有真相,男二沒有做,誤會很快就解開了。但是這樣一來,社會新聞就變成了靈異事件,陳岑的臉都嚇白了。
“夏哥,你一定要保護我!”陳岑往夏晝的懷里鉆了進去。
夏晝:“……”為什么每回做好事都會變成這樣?
雖然夏晝心有不滿,但是他也不能坐視不管,任由陳岑被喻腎虧那個色鬼欺負。
“喻哥,你跟我過來,我有話跟你說?!毕臅兾嬷燧p聲說道。
喻腎虧那只色鬼聽到了,叉著腰囔道:“你壞我好事,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倒好,還主動找上門來!”
“那你去不去呢?”夏晝瞥他一眼。
“我還要找你償命呢!”喻腎虧不服氣的道。但他不敢去,怕夏晝設了圈套,騙他往里鉆。
可夏晝以為他答應了,夏晝邁開長腿往外走,走出一段,回頭一看,那只鬼根本沒跟過來。
水榭里,各部門各就其位,準備重拍。陳岑坐在長椅上,恰巧往那邊望了一眼,望見夏晝正回頭往這邊看。
夏晝口是心非嘴硬心軟,她也算是深有體會了。雖然他什么都沒答應她,但是她相信,他一定不會讓自己有事。
她露出小虎牙,對著夏晝笑了笑。喻腎虧在兩人中間,將一切看在眼里。
“笑什么,他又不是找你的!”喻腎虧方下巴一挑,重重的哼了一聲。
喻腎虧最后還是跟著夏晝去了。他很不服氣,夏晝這個傻不愣登的愣頭青,除了一張臉長得好看一點之外,要啥啥沒有,陳岑那么精明一女的怎么會看上他呢?這太不科學了。
瘋不羞
夏晝:老公~有色狼! 舒闊:在哪?看我不把打扁他! —— 撒狗糧夫夫又雙叒叕來了,愿小瘋的寶貝們都有夏晝護體遠離色狼、遠離咸豬手,開開心心快快樂樂哦! 看得喜歡的話,不要忘了評論、收藏,小瘋愛你們~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