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許多天,許念都沒再見到韋奕,也并不曾聽到任何人談論關于他的事情。
她專心投入到教學工作當中,跟著溫楚習得不少知識。閑暇時期就和幾位好友聊聊天,相約有時間一起出來聚餐。
這天,在接連多日的陰雨天后,是個難得的好天氣。陽光透過云霧照耀在大地,縷縷涼風襲來卻又不至于刺骨,還算舒爽。
正是周末,大家都比平時要輕松一些,有的沒什么事,有的白天就忙完工作了,便約著周六晚一起吃個飯。
因為人比較多,所以聚餐地點定在栩悅酒店的包間。許念、裴柳柳、時語、鄒崎和時賀五人再加上顧信宇以及高中時期關系不錯的幾位同班同學和校友,加起來也有十幾人。
晚上六點,許念便出發(fā)去了栩悅酒店和裴柳柳會合。到后不久,裴柳柳和鄒崎也到了,三人在一樓餐區(qū)挑選了一些海鮮,又找服務員點完餐,便進了包間等著。
約定時間是六點半,其他朋友也陸續(xù)到了。時語剛從S市出差回來,飛機有些晚點,時賀去接她便來遲了些。
大家邊聊邊等,等人都到齊后才開始上菜。在場的朋友都知道六人的關系很好,但不知道許念和韋奕之間發(fā)生的變故。所以看到韋奕沒來,難免詢問了一句。
許念不知如何回答,正準備用個理由搪塞過去,鄒崎及時救場:“他今天有工作上的事,所以就沒有時間過來了。”幾位認識韋奕的朋友深表遺憾,畢竟都是好久沒見過的老友了,如今見面沒從前那樣容易。
他們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高中的事情,想到哪說到哪,因為都是相熟的,并無拘束感。
“記得之前許念你們幾個都是年級前幾啊,學習可不錯!人也好看,是風云人物哦!”一個同屆其他班的朋友笑著打趣。
“是啊!我雖說不是你們那屆的,卻也聽了他們不少的事。又是學習成績好,又是長得好看,各種比賽得獎!”這是上屆的學長在說話,他是顧信宇的朋友。
“那可真是,哈哈哈!棒棒的小許小裴小鄒小時!”顧信宇也跟著附和。
“奪筍啊老顧!”鄒崎反擊。
其他人只是笑著,很快話題又轉移到其他事上去。
一桌人有說有笑地度過一個多小時的歡快時光,吃完飯才八點多。有幾個人周日還有工作安排,還有的要回家?guī)Ш⒆樱銢]再約著玩。
許念、裴柳柳、時語、鄒崎和時賀則因許久未見多玩了一段時間,一起去Chee小酒館開卡座聊天。
幾人都在興頭上,便多喝了幾杯。他們之前也來過不少次Chee,所以這次也嘗了嘗新品“雅柯之謎”,是以白蘭地為基酒調的雞尾酒。其味入口微澀,但滲入口舌便頓覺甘甜,又夾雜著絲絲醇香,口感很是不錯。許念、柳柳和時語不免多喝了幾杯,不覺間已經(jīng)有些醉意。
鄒崎和時賀則喝了幾杯伏特加,也是有些微醺。恰好此時韋奕打來電話。
“喂,鄒崎,你回家沒?”
“沒有,在Chee。你那邊結束了?”
“嗯,剛結束。本來想找你喝酒來著?!?p> “行,那你來Chee唄,等你。哦對了,柳柳、時賀他們都在,正好一塊兒聚聚?!?p> 電話那頭的韋奕聞言答道:“行,一會兒過來。”沒多久,便到了Chee。
然而當韋奕站到自己面前那一刻,鄒崎才意識到自己全然忘了一回事。他打電話時只顧著想韋奕要來找自己喝酒,倒忘了把在場的人名說全。
韋奕到的時候,許念和柳柳剛好去了洗手間,所以幾人并未遇上。韋奕來之后沒看到裴柳柳,便隨意問了一句。
只聽鄒崎回道:“柳柳和許念去洗手間了......”話未說完,鄒崎便意識到了,韋奕拿起酒杯的手也是微微一顫。
而后,韋奕便與剛回到座位的許念對視一眼。有些無奈地,韋奕和許念默契地轉移視線。
許念坐回位置,恰好在韋奕對面,但兩人卻只是對上視線時微微頷首,并未多說什么。
或許是因為韋奕的到來,幾人的興頭又上來了,不免又多喝了幾杯。
鄒崎和時賀酒量都還不錯,幾個女生卻早在韋奕來之前就已經(jīng)有些醉意,加上現(xiàn)在又小抿了幾口,頭都有些暈暈的。
他們小敘幾句便準備回去早些休息。裴柳柳不太能喝,已經(jīng)有些不省人事了,但家離得近,鄒崎和她走了回去。時賀已經(jīng)買了房自己住,但已經(jīng)與時母說好第二日回趟家吃飯,便直接打車和妹妹一起回家。
幾人都不太順路,也得各自照顧人,送許念的任務便交給了韋奕。盡管許念再三推脫,且家離得也不遠,但畢竟是個女孩子,獨自走夜路不安全,韋奕還是堅持送她回去。
這已經(jīng)是許念回來后,兩人第二次單獨走在一起,也是第三次正面接觸,但他們還是沒說話。
然而與前兩次不同的是,這次的許念喝了些酒,頭有些暈暈的。后勁兒有些上頭,許念好幾次都差點站不住。韋奕在旁邊好幾次伸手攙扶,又很快被許念掙開,弄得他有些無奈,只得更加密切地關注著許念的走向。
他一路跟著許念,把她送上樓后,便準備離開了??善S念此刻的胃隱隱作痛,應該是飲食不太注意,又被酒精刺激了一下,老毛病又犯了。
見許念眉頭微皺了一下,又揉著胃部,韋奕料是她胃病又犯了,便套了雙鞋套扶著她進了房間。而后他便燒了些熱水,加涼水和溫端進房間。
他看了許念一眼,見她躺在床上捂著胃,很是難受。看到床頭柜上的藥箱,他便快步走到床邊找出胃藥遞給許念吃。
藥效還沒那么快,許念仍是蹙眉,雙手抵著胃部。韋奕眼中閃過一絲心疼,不覺伸出手到許念的胃部想輕輕替她揉著。
但他又覺得有些不妥,便喚了許念一聲:“你怎么樣?疼得厲害嗎?”許念無力地回了句:“沒事。”但緊皺的眉頭卻引得韋奕更加擔心。
韋奕只能接著說:“要不我來幫你揉揉吧,以前你胃疼的時候這種方法還是能緩解一點的。”
許念雖然覺得有些不太好意思,但無奈胃部實在疼得厲害,還是答應了,任由他揉著。
韋奕的手掌覆在她的胃部,輕輕地揉了會,果真痛感緩解了不少。恰好有人打來電話,許念便說:“好多了,謝謝?!?p> 韋奕騰出手接了電話,是鄒崎見二人都沒回復消息便打了電話。韋奕簡單解釋一番后,鄒崎放了心也沒再多說,只讓他好好照顧許念。
隔了一會,藥的作用也發(fā)揮起來,幾乎感覺不到疼痛了。韋奕便離開,好讓許念早點休息。
韋奕走后不久,許念稍微瞇了會卻睡不著,等舒服一點后,起床洗了個澡,躺了幾分鐘便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