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姻緣·不速之客
“蹲你好久了,我是不是還得謝謝你,送我一段天賜姻緣?”
柳華月也不回頭看去,自顧自地笑道:“你這人倒是好笑,說著天賜姻緣,為何還要來謝謝我,你莫要抓我送官,我就謝天謝地了?!?p> 金若棠從墻頭翻了下來,利落地站在柳華月的面前,他眼神中閃過一絲欣賞,好不吝嗇自己的夸贊之詞:“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小姐的武功又精進了不少?!?p> 她揚起一抹極其可愛的笑容:“多謝柳公子的夸贊,只是夸贊可不能抵過柳公子犯下的錯誤啊?!?p> “我何錯之有?”
金若棠再次抬眸的時候,眼中的可愛天真之意已經(jīng)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她平淡地說道:“我這人自小什么都吃,就是不吃虧,你教我一技之長,你害我一次,這算是扯平了,他日若是再見面的話,我絕對不會手下留情,不管你是什么魑魅魍魎,在京都,你最好披好衣服,莫要現(xiàn)了原形,畢竟我是老天都收不走的人?!?p> 金若棠就如同這來無影去無蹤的風一般,帶著幾分春寒來此刺刺柳華月的臉,然后就走了。
柳華月靠在墻上,一墻之隔就是那合歡閣。
“誰說京都的小姐都是知書達理的,這不就出了一個暗地里的小潑婦?”說著說著他自己都笑了起來。
合歡閣中沒有金若棠的腳印,只是她知曉柳華月愛來風月之地這才在這里蹲著,她不喜歡合歡閣,不僅僅是因為上輩子的時候,還有今生合歡閣要算計左家的事情,這樁樁件件加在一起,注定她對合歡閣的人起不來什么愛惜之心。
可是有些時候事與愿違這個詞語表達的是淋漓盡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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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著我做什么?”
“你贖了我,我就是你的人了?!?p> 金若棠連忙推開面前的女子,偏生那女子看不出來金若棠的不喜之心,直直地往前湊了過來:“小姐。”
“你別叫我小姐,我好好的名聲別瞎叫!”
女子先是一愣,隨即嬌笑道:“女兒家男扮女裝混入合歡閣的人不再少數(shù),不過小姐這般模樣倒是少見的很?!苯鹑籼慕袢沾┲氖且患t色繡著海棠花的裙子,嬌俏可愛不說,貴氣也是十分逼人。
金若棠皺了皺眉頭:“你別跟著我,我沒有贖你,你看錯人了?!?p> “怎么會呢?”花娘掩面只漏出一雙翦水秋瞳,看得人是心生憐惜,只是金若棠對著合歡閣的人實在是生不出憐惜之心,此刻只想躲的遠遠的,花娘無奈說道:“小姐,您鞋子上的珠子就可贖我了?!?p> 金若棠低頭看去,自己這雙鞋子的鞋面上的珍珠不知道何時不見了,她愣了愣,花娘看在眼中,只覺得這女娃娃真是好笑,她初來京都,能遇見如此精致的人,也算是一樁美事了。
“那也不是我贖你的。”
“總歸是小姐的珠子,是小姐的錢,那花娘自然就是小姐的人了?!?p> 花娘依身上前:“小姐,花娘會做的不僅僅是沏茶倒水,就是這暖床服侍,花娘也是拿手的很啊。”
“你是誰,放開我家小姐!”
清影本就在外等著金若棠,見金若棠遲遲沒有出來,進來一看就看見了一個極為魅惑的女子纏著她家小姐,她三步并作兩步將金若棠護在身后,滿眼戒備。
花娘也不生氣,就靜靜地站在原地:“呦,這是花娘未來的小伙伴嗎?”她看似不經(jīng)意地一瞥,實際上已經(jīng)清影的路子看在眼中:“我叫花娘,是小姐剛剛從合歡閣里面贖出來的,以后我們就是小姐妹了?!?p> “誰同你是姐妹!”
男子在包間中眺望樓下,花娘跟金若棠主仆的互動他看的清清楚楚,他回頭看向屋子里面的男人:“這女人想要做什么?莫不是看上了?”
“嘖,真是替這個小姑娘感到悲哀啊,被這種毒婆娘給看上了。”
“噓,你小聲點,要是被這婆娘聽見了,你還要不要說話了?!蹦凶涌吭诖斑叞贌o聊賴地打了一個哈氣:“真不知道主子為什么將我們調(diào)回來,還是赤霄部落的人好玩,跟個傻子似的?!?p> 另一個人說道:“主子說了,皇子更好玩?!?p> 男子頓時來了興趣:“哦?如何玩皇子?在下面那種玩嗎?”
另一個人冷笑一聲沒有再說話,主子將他們派來合歡閣,看來是準備開始計劃了,也不知道是誰不長眼地惹了主子不開心,這謀劃了這么久的計劃說提前就提前了。
不過這樣也好,早些出來活動,也避免身子生了銹。
“你們在背后說我什么壞話呢?”
男子轉(zhuǎn)頭就換了一副神情:“哎呦,花娘啊,我在上面看你撩小姑娘,正想著如何跟你請教請教呢。”
“你先換張俊俏的臉,然后啊,就事半功倍了?!?p> 男子臉上的笑容一僵。
花娘坐在軟塌之上,慢悠悠地說道:“去給你查一查,那個小姑娘是個什么來歷,細皮嫩肉的,可可愛愛,看的我真是心癢難耐啊?!?p> “別給主子惹麻煩?!?p> 花娘抬眸看向?qū)γ娴哪凶?,舔了舔嘴唇:“怎么?風郎你吃醋了?”
起先調(diào)笑的男子上前打哈哈說道:“他這是喝多了,胡言亂語而已,再說了,花娘你這么得主子的喜歡,你想做什么不就做什么嗎?”
“還是雪子會說話,就是可惜,這張臉不是那么盡如人意。”
雪子眸色一暗,花娘也不管他們是什么想法,她來京都除了主子的任務之外,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哪能就這么索然無味地叫那些達官貴人平淡地死去呢?
一定要鬧出點動靜來才好。
最好是栽在赤霄部落烏蒙那個傻子頭上。
小橋流水人家,落花繁華在側(cè)。
悠然之境配上自然之心,這番開花的景象真是人間少有的景色。左時越早早地來到這里看好了位置,他記得左家在這里是有一處院子的,許久沒有來過,估計也沒有人打掃吧。
但是進來之后卻發(fā)現(xiàn)不是這么一回事。
安靜如初,仿佛是被人打掃過了。
他臉上面無表情叫人不知道情緒,身邊的小廝也覺得奇怪,這院子府中的人一般都不會過來的,誰會打掃的如此干凈?難不成是進賊了?
“是誰?!”
“是我?!?p>